张少白补齐了店里所需的药材和各项生活用品后,特别想自己能留下来继续当个杂役,但沧老板不但没同意,反而告诉他没事别来医馆,走之前丢了本太初剑典给张少白,让他自己照着学,好好参悟便撵走了,仁心堂就这么静悄悄的开业了。

    沧琅选的铺面的位置在老城区的一条小马路边,上下共有两层,第一层拿来当药房和诊室,楼上则修了三个卧室,沧琅就挑了居中一个房间当做自己的修炼室。前后都是有些年头的居民小区,因此每天出来遛娃遛狗遛弯的人都不少,有不少人也注意到了新开的这家仁心堂,但附近的西医药房、中医馆、中西医诊所还有小儿推拿之类的已经有好几家了,大家看到了也没太留意,只是觉得这家店开业未免也太低调了点。

    沧琅自我感觉最大的硬伤,就是和人打交道,前世他一个散修,哪用得着跟人打交道,一见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也就来了地球后才开始跟玄擎生等人说上几句,但在众人眼里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所以他觉得刚学到的一个新词很适合自己——自闭症患患者。

    每日都是早上7点就开门营业,单调的守着店铺,然后到了晚上七点便关门歇业,回楼上修炼。渐渐周围的居民也都对仁心堂的老板有了个大致的印象:年轻帅气,性格看起来不错,碰到的时候总是一脸和煦的微笑,开业至今快两个月了,好像都还没开过张,旁人看着都替他着急,但那个年轻的老板总是不急不躁,让人不免心生好感。

    只要是医生,大家都会更愿意相信年纪大点的大夫,尤其是中医,加上沧琅一没有搞那些花里胡哨充值就送,会员之类的噱头,也没有在大门口挂个海报吹嘘下自己有多牛逼,所以都是看热闹的人多,进去找他看病的,一个没有。

    已经是早已立过秋的九月了,但鹏城依旧白天像个大火炉,晚上像个大蒸笼,总的来说就是热。

    “看来今天也不会有客人来了。”准备收拾一下关门歇业的沧琅兢兢业业的又守了一天,这样日复一日的等待虽然很单调,但沧琅却觉得内心从未有过的宁静,他有些开始喜欢这样单调却又充实的生活了。

    “滋滋滋!嘭!嘭!”

    突然一长串刺耳的刹车声传了过来打破了这份宁静,紧接着又是几声巨响,看来是发生了车祸,听这动静撞得还不轻。沧琅见众人呼啦一下围了上去,心想反正要下班了,不如也过去看看,搬过来快三个月了,自己还没出过门。

    车祸现场在离仁心堂不远的一个红绿灯处,事故车辆是一台白色轿车,现场已是一片狼藉,马路中央的隔离带被撞翻,大致能猜到白车是从对面车道撞翻了隔离带,冲到这边车道后被躲闪不及的一辆小货车迎头撞上,然后被来不及刹车的小货车直接怼到了绿化带,撞到一棵几人合抱粗的树上才停了下来。

    围观路人中有热心的人立马就打了120,但现在晚高峰的时段,也不知道救护车需要多久才能赶过来。司机被弹出来的安全气囊挡住了看不清楚脸,但能确认的是司机头部应该也受了伤,侧脸满是鲜血。

    沧琅神识扫了一眼里面的司机,发现司机的状况不太好,司机头部受了很重的撞击,肋骨断了两根,还有几处严重骨骼错位,擦伤和软组织挫伤就更多了,因此各项身体机能正在快速下降,看样子他是等不到急救车辆了。

    换做以前沧琅肯定是懒得管,但既然想要一头扎进这碌碌尘世,不沾因果那是不可能了。

    “唉,麻烦。”

    便拨开人群径直向白色车辆走去,面目全非的车头隐约还能认出一个带翅膀的B的标志,这车他在张家也见过,应该也价值不菲,不过沧琅现在没心情计较这些。

    沧琅拉了下车门,发现车门已被撞得严重变形,根本无法打开,他神识扫到司机的腿部也被卡住了,因此想要救出司机只能选择打开驾驶位的车门。

    没办法了,沧琅再次抓住门把手,微微运起灵力,猛得一拉,“咯吱”一声,整张车门居然被他强行扯了下来,围观的群众都震惊了,这人谁啊?这么猛!这得多大的力量才能将一扇变了形的车门直接给拉扯下来!

    沧琅也懒得跟他们解释,伸出双手刚准备将司机救出来,人群中突然有人道:“小伙子你还是别动他了,等救护车过来再说吧!”

    “诶,你不是旁边仁心堂的小老板吗?小伙你听大爷句劝,别整了,这人啊,眼看着就快不行了,这要经了你手,人再没了,你就是黄泥巴掉裤裆里说都说不清了!”看来沧琅虽然平时和大家没什么来往,但大家对他印象都不错,不想他被一些狗屁倒灶的事给坑了。

    “是啊,你大爷说的没错,你看附近这几家诊所的医生出手了吗,人家精得跟猴似的,来都不来!”

    沧琅回过头,看着还在那苦口婆心劝他别趟这趟浑水的大爷,尽管自己年龄肯定比他大,但说起这摸爬滚打的经验,十个沧琅也抵不过人家一个老大爷,沧琅还是真诚的说了一声:“谢谢大家关心,但我是个大夫!”

    众人一看劝不住,都惋惜的摇了摇头。这边沧琅已经清理好了卡住司机的障碍,并顺利的将司机抱了出来,轻轻的放在了地上。

    司机的状况比刚才还要更遭了,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喂丹药是不可能了,沧琅只能选择用灵力修复他的受损部位。自从开了这个中医馆后,沧老板就习惯性随身带着一盒银针,他可不想治病的时候掐个剑诀,指着病人嘿哈两声,那样的话自己应该、有可能、大概、很大几率会被当骗子抓起来吧,做戏自然做全套。

    沧琅装模作样的将银针扎到了司机一些无关紧要的穴位上,反正他也深度昏迷了,扎不准他也不叫不出来。然后便调动灵力将司机受损的头部和受伤的内脏位置包裹起来,玄天经加上灵气生死人而肉白骨都不在话下,更何况区区一个车祸重伤。

    很快司机体内伤势得到了遏制并开始迅速好转,沧琅估摸着差不多了,就收了灵力,但银针还扎在司机身上没有取下,然后抹了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对身后围观的众人拱拱手笑道:“还好手艺没生疏,人给稳住了。”

    “真的?小伙子好样的!有两把刷子啊!”这是刚才劝他别动手的大爷。

    “中医有这么牛逼吗?针灸还能治这种伤?”

    “人家没把握会这么说?你当人傻啊!”

    “小伙这手医术绝了啊,一会帮大婶把个脉瞧瞧吧,最近老觉得腿不得劲。”

    “这仁心堂的老板医德比起他医术来也不逞多让啊,这才是悬壶济世,仁心仁术!”

    附近几家诊所医馆虽然主治医生都猫在店里没出来,但都打发了员工过来凑热闹,这些个员工正想躲人群里黑一把沧琅,又怕被熟面孔认出来,毕竟这会看热闹的大部分都是住附近的居民,听着众人夸沧琅和仁心堂越听越觉得心里硌得慌,尤其那几个夸沧琅医德的人,那岂不是就是变着法的骂他们几家没出面的医德不好吗?

    医生没到,警察倒是先到了,封锁了现场后,得知伤者由沧琅出手治疗过,便让他留在了警戒线内随时观察伤者情况,沧琅陪着这些个街坊邻居在大马路上尬聊了快半小时,救护车才姗姗来迟,众人赶紧让开条路让救护车开进来随车医生一看这车别致的“造型”,自己等人又在来的路上被堵了那么久,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哪知刚从救护车厢里跳下来,围观群众就七嘴八舌开了。

    “你们这速度也太慢了吧,人家司机要不是晕了,自己开车都已经到医院了。”

    “你们可要好好感谢下人家仁心堂的老板,要不是他出手了,你们就是变相谋杀了!”

    “收钱的时候你们就积极了,人命关天的大事你们就磨磨蹭蹭!”

    随车的医生是鹏城第一人民医院的外科医生陈安平,平常一般随车的都是抢救员,考虑到这起车祸较为严重,就把外科的主治医生给派了出来。陈安平在路上被堵了快半小时,心里已经是很窝火了,一下车就听到大家的抱怨和指责,更是恼火,这会看到伤者旁边那个年轻人,跟科里的实习生一样的年纪,能有什么本事?

    陈安平不管三七二十一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就是你把伤者从车里挪出来的?你不知道伤者可能有骨折,不能轻易移动?!你还给他针灸?汤头歌诀你能背得全吗,你就给人针灸!出了事你负的起责吗?”

    “我能负责。”沧琅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陈安平道。

    “你,行!你最好求菩萨保佑!”说完便开始对躺在地上的司机做起全身检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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