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扯扯看着即墨掌心的圆珠,目露欣喜,有些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即墨的脸色。

    即墨和煦一笑,点了点头,摸了摸扯扯的小脑袋,示意他将那圆珠拿走。

    我看见那圆珠,模样虽然不怎么出彩,但却也从中感知到了一股浑厚的气息,那股气息厚德载物,好似来自九幽深处,难道,它和大地之力有什么关联?

    扯扯将圆珠放在手心,一副好奇不已的模样,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滴溜溜打着转儿看那圆珠。

    苍桓回头一瞧,眼神也露出几分诧异,疑惑道:“这莫非是地极珠?”

    我挑了挑眉,不简单啊,我家殿下可是见多识广,可是就连他见了这珠子,语气都有些不确定,看来即墨此番还真的是大出血了啊!

    不过说实话,即墨这张嘴巴子虽然厉害,但他对我还真的是没话说,所谓爱屋及乌,扯扯是我儿子,他自然也是要疼的。

    扯扯得了宝贝,我也就得了便宜还卖乖,凑上去问道:“这地极珠是什么啊?”

    即墨嘴角上扬,笑道:“怎么,你也想要礼物?”

    “怎么?不应该给我准备礼物吗?”

    我理所当然地仰起头,满脸欠揍地看着即墨,那句话叫什么来着,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除了凤凰天女之外,即墨不宠我宠谁?

    我心里想着,嘴里也就说出来了,“呵呵,你要是没给我准备礼物,那可别怪我盯着凤凰天女姐姐看,倘若她得了好东西,我却两手空空,嘿嘿……”

    我话虽没有说完,但言语间的威胁意味却十足,即墨脸色古怪地看着我,做痛心疾首状,对着我控诉道:“真是天地良心,凤凰天女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没关系?”

    我眨了眨眼,不在意地笑道:“没关系很好啊,下次见面我一定给你在她面前澄清,让她知道知道,你们之间没关系!”

    最后的三个字我咬得极重,即墨脸色一下就垮了,拉着我道:“阿蔹,好阿蔹,我刚刚是犯浑了,你就当我没说过那句话。”

    啧啧啧,这么快就怂了?

    我故意别过头,不准备搭理他,他一急,把扯扯放在了地上,双手掰过我,眼神严肃,“莒蔹!你扪心自问,我即墨可曾有过哪里对不住你?”

    我瞥了他一眼,语气轻飘飘如炊烟,“是啊,你以前是没对我不住过,不过你此番出去游历这么久,也算是踏遍山河了,可是却一件礼物都没为我准备,我这心里啊――”

    我伸出手抚了抚胸口,故意做作地说道:“我这心口啊就是闷闷的!”

    即墨白了我一眼,我却不满道:“这是什么眼神儿啊?可是你自己说的和凤凰天女没关系,我又没强迫你。我就算是告诉凤凰天女了,那也不过是复述你的原话,这总不算错吧?”

    即墨被我拿捏住了这个七寸,嘴角不自在地抽了抽,把目光投向了苍桓,奈何苍桓只是对着他摊了摊手,并没有要替他解围的意思。

    即墨瞪了苍桓一眼,眼珠子一转,正想对净禹说话,怎料嬴泽突然走了过来,一脸茫然地走到了净禹身边,柔柔弱弱地问道:“这些都是什么人啊?”

    我再一次看见嬴泽,他已经没有了当初身为帝子的意气风发与光彩照人,如今的他,模样依旧倾城绝世,可眼神却纯澈有如儿童,既没有了愁苦,也没有了忧惧。

    如此眼神,证明净禹把失忆的嬴泽照顾得极好。

    净禹急着去见嬴泽,看见我和即墨杠上了,本来是应该走过来劝阻的,只是如今上天都站在我这边儿,嬴泽自己走了出来,净禹自然也就不着急离去了,于是即墨的算盘注定是要落空的。

    净禹对即墨做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然后捋了捋嬴泽额前的头发,对着他耳语了几句,也不知这小子说了些什么,而今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的嬴泽直挺挺地盯着我和即墨看,就好像看猴戏一样。

    即墨眼角抽了抽,嘴角也跟着又抽了抽,做出一个生无可恋的表情,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一边递给我,一边委委屈屈地说道:“唉,所有的精心准备,现在都变成了被逼如此了!”

    我见他这么说,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儿,即墨自然是想着我的,这礼物什么的,以往他也没少送,之所以藏着掖着不拿出来,也不过是想留着卖关子罢了。

    以前我还小,在他身后屁颠儿屁颠儿只知道撒娇卖萌,求着他给我礼物,但现在嘛,哈哈哈,我已经可以在和即墨的“斗争”中占据主动权了!

    我收住心中的欣然,一把抢过即墨手中的东西,嘴里还不饶人,“什么精心准备啊!要不是我抓住了你的小辫子,你还指不定拿出什么东西糊弄我呢!”

    苍桓这时候笑着指了指我,无奈道:“阿蔹啊阿蔹,你可真是一个妙人。”

    我得意地瞥了苍桓一眼,呵呵哒,刚刚可是为了我,即墨连苍桓的问题都没回答呢!

    我就不信了,凭什么苍桓和即墨说起话来,我莒蔹就插不进话呢?

    不过不对呀!我应该是要让苍桓不理即墨,旁若无人地和我说话才对,我刚才是不是找错了方向?

    哎呀,算了算了不管了,先看看即墨给我的礼物是什么吧。

    这家伙身家素来丰厚,这一次貌似还去了域外游历,拿出来的东西应该会很新奇吧?

    我定睛一看,我手中竟然也是一颗圆珠,而且还和扯扯手中的那颗一模一样!

    “地极珠?”

    我征询地看向即墨,他点了点头,道:“刚巧,你和扯扯一人一颗。”

    我正想说话,不料苍桓却道:“你这也太偏心了吧?扯扯和阿蔹都有礼物,我呢?”

    即墨没好气地白了苍桓一眼,努了努嘴,道:“苍兄,你这玩笑就开大发了点儿吧?你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还惦记着我这点小礼物?”

    苍桓满脸认真地回复道:“旁的东西也便罢了,但是这地极珠乃是不可多得之物,即墨兄若是还有一颗,送给我我也是不胜欣喜的。”

    我举起手中的珠子,放在光下仔细打量,没理由啊,这东西到底是何方神圣,连苍桓都想要?而且还这般正儿八经?

    即墨听了这话,抱住胸口,一副守财奴的模样,连连摇头,“没了,这次是真没了,再说了,我把这东西给了阿蔹和扯扯,可不就算是给你了吗?”

    苍桓含笑点头,我却老大不乐意,这是什么话啊,怎么感觉这是借着我和扯扯在秀恩爱呢?

    我正在这里纠结,倒是嬴泽快言快语,问道:“这土黄色的珠子是什么东西啊?”

    嬴泽开口,净禹自然是不敢怠慢,当即就把目光投向了即墨,诚恳地请教道:“道兄,此地极珠稀奇少见,还望道兄,在让我一饱眼福之际,也能够一解我心中之惑。”

    即墨摆了摆手,道:“这地极珠不是八荒六合的产物,你们不知道是什么也实属正常。”

    净禹显然是知道上一个世界的存在的,于是迟疑着问道:“莫非这是上一个世界的遗留?”

    即墨看了看苍桓,苍桓眯着眼睛,替即墨把话说了出来,“这地极珠应该是上上个世界的遗留之物了。”

    上上个世界?

    虽然早就知道在八荒六合之前,造化之力还开辟和毁灭了很多世界,但如今捏着这上上个世界的遗物,我心中还是猛地一惊。

    “不错,这地极珠确确实实是上上个世界里珍贵无比的宝物。”

    看到我们都望着苍桓,即墨又把话头接了过去,于是我们又只好全部看向即墨,我保证,如果这一次即墨和苍桓还唱双簧,那我一定把这颗地极珠塞进即墨的喉咙里,我就不信卡不死他!

    得亏即墨没有再卖关子,而是直接说道:“真要算起来,这地极珠在上上个世界中的地位,可是堪比八荒六合的祖龙脉宝眼啊!”

    啥?

    我和扯扯手心同时一紧,相当于祖龙脉宝眼?

    我满眼震惊,倒是扯扯惊喜道:“难怪我在里面感受到了截然不同的大地真解,原来真是古地脉的力量啊!”

    即墨看了看扯扯,道:“八荒六合的祖龙脉早已崩毁,扯扯,你横空出世,其实相当于是占据了新旧两条祖龙脉的气数,这不论是对你也好,对整个八荒六合也好,都是一件好事。只不过如今你身上的祖龙脉宝眼尚未开辟,你还处于很脆弱的状态之下,而有了舅舅这颗地极珠,你大可以从其中领悟出更多有关大地之力的造化至理,从而让我八荒六合新生的祖龙脉更加强大,更加生机勃勃。”

    说到这里,我倒是隐隐约约有些明白,为什么苍桓说祖龙脉在开天初期崩毁,对于八荒六合来说是一件好事了。

    原来天帝、尊皇和太祖,他们趁着祖龙脉崩毁,在扯扯身上布局,企图在扯扯身上缔造出第二条祖龙脉来,而这条新生的祖龙脉,结合了旧祖龙脉的气数,一旦在扯扯身上得以出世,那就相当于两头祖龙脉的强度。

    而对于一个世界来说,想要撑过造化之劫,最重要的便是天意与地脉不能衰落,而一旦新生的祖龙脉出世,以两条祖龙脉的强度镇压八荒六合的地脉,这对于八荒六合的安定来说,可是大有裨益。

    我转着自己手中的地极珠,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切地问道:“那扯扯有没有可能融合地极珠,使得新生的祖龙脉更加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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