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禹看了目瞪口呆的我和即墨一眼,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除此之外,太古元木还可以沟通先天神圣,让一个文明世界的先天神圣相互之间可以互通有无,从而使得那些先天神圣拥有突破真圣境界的契机!”

    我简直是无话可说了,能够容许我摆出一张黑人问号脸吗?这太古元木未免也太逆天了吧?那么问题来了,造化为什么要创造出如此强大的东西呢?

    要知道,造化创世又灭世,呃,虽然我不知道它的目的何在,但是既然创造玄黄界的目的是为了最终将其毁灭,那造化为什么要把玄黄界打造得这么强大?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还是说,毁灭强大的文明世界,可以带给造化更好的灭世情感体验?

    即墨倒是没有像我一样天马行空地乱想一气,而是对着净禹拱了拱手,道:“净禹兄果然师承渊博,我实在是佩服啊!”

    就在这时,嬴泽拉了拉净禹的衣袖,眼神怯生生地看着即墨,净禹不知其意,抚了抚嬴泽的后背,柔声道:“泽,怎么了?”

    嬴泽眼巴巴地看着净禹,站在净禹和即墨中间,刚好挡住了即墨玩味的目光。

    这――

    嬴泽莫非是吃醋了?

    我看了看即墨,玉树临风少年郎,又看了看净禹,待字闺中俏红妆,啊呸!应该是君子端方貌堂堂,呵呵哒,还真是有点小班配哦!

    嬴泽自打在三江渡口被黄泉水所伤,失去了记忆和心智之后,便一直和净禹待在一块儿,再加上他内心深处对净禹和依赖和信任,现在的他应该已经离不开净禹了吧?

    他和净禹两个人在太祖山生活,平静安宁,颇有种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幸福感,但是我们一行人的到来,却是打破了他们美好宁谧的小日子,尤其净禹作为东道主,因为要为苍桓开辟新生的祖龙脉宝眼一事操劳,必定是某种程度上冷待了嬴泽的,你说说,这能让嬴泽没有小情绪吗?

    而且净禹开始和东方青龙帝打斗,嬴泽看在眼里,想必是疼在心里,发生这样的事,现在心智尽失的嬴泽能不对我们产生幽怨之心么?

    答案是否定的。

    你再看,好不容易净禹带着他躲到了安全的地方,可是我和即墨又跟了过来打搅叨扰,嬴泽能开心吗?更何况即墨长得人模狗样,还拉着净禹问东问西,嬴泽怎么会不产生危机感?

    哈哈哈,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我简直就是嬴泽肚子里的蛔虫啊!

    我得意不已地看着嬴泽的背影,一副我已经看穿了你的表情,而事实证明,嬴泽确确实实是有小情绪了。

    “我有点不舒服。”

    嬴泽伸手去揽净禹的脖子,净禹有些愣怔地眨了眨眼,然后瞬间反应过来,把宽厚的手掌覆在嬴泽白皙的额头之上,急切地问道:“哪儿不舒服?是发烧了吗?”

    嬴泽微微摇头,然后把头抵在了净禹胸口,净禹有些急了,拍着嬴泽的脊背,温声道:“是不是累了?我带你进屋子里面休息休息?”

    嬴泽抬头盯着净禹,乖巧地点了点头,他那撩人的长睫毛和潋滟的眼波交替在一起,看得净禹想入非非,一时间都忘记了我和即墨就站在一边。

    净禹伸出一根手指,对着虚空一点,虚空之中立刻泛起了一圈圈涟漪,一个小木屋就在涟漪中央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净禹揽着嬴泽,温柔体贴地带着他往小木屋里走去,嬴泽趁净禹没注意,回头拋给了即墨一个挑衅的眼神,即墨傻乎乎地看着,不知道自己哪里开罪了这位九殿下,倒是我在一旁笑得肚子疼了起来,捧着肚子巴不得在地上打滚。

    “哈哈,笑死我了,即墨,你居然、你居然被嬴泽视作情敌了。”

    即墨摸了摸鼻头,无语又觉得好笑,“你说九殿下往后倘若恢复了记忆和神智,想起今日之事,会作何感想?”

    听到这个问题,我虽然想说话,但是实在是太想笑了,所以一时间没有做出任何回答,只是傻乎乎地笑了老半晌,这才堪堪收住笑意。

    即墨宠溺地看着我狂笑不已,倒也没有生出什么羞恼的心思,只是看到他以手抵唇,想笑却又憋笑的模样,我不由得调侃他道:“笑一笑十年少,想笑就笑出来嘛!以后嬴泽恢复记忆和神智了,我不会告状的!哈哈哈!”

    说到这里,我又忍不住了,得亏即墨轻轻敲了敲我的脑袋,不知使了术法让我散了笑意,不然我估计又要笑到腹胀。

    冷静下来之后,我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开始仔细思考即墨先前的问题。

    以我对嬴泽的了解,如果是在他心智正常的状态下,别说人前他不会这样对着净禹撒娇,恐怕就是人后和净禹独处,他也断然不会露出如此娇憨的情状。

    至于在做那事儿的时候,嬴泽是不是还可以一如既往保持泠然清高,那就不是我能够知晓的了。

    毕竟我还不想被净禹和嬴泽灭口,这东西真要让我知道了,就算是我有苍桓护着,少不得也要被黄泉水泡上一泡。

    “倘若嬴泽那时候还记得今天发生的一切,他――”

    我脑补了一下,然后道:“他估计永远都不会想再看见我们。呃,很有可能,他会生净禹的气,然后不理他,哈哈哈,别问我为什么,这是我作为一个过来人的直觉。”

    即墨抚了抚额角,显然也是对这个从天而降的黑锅无语凝噎。

    “真是灾起无妄,我本来是想请教一下净禹兄,太祖大人的真实身份,不曾想却被九殿下误会至此。倘若不是九殿下心智宛若孩童,我怕是还要以为他是故意要阻止我询问净禹兄了。”

    我白了即墨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不要这么阴谋论好不好?若是嬴泽心智未失,以他的才智城府,想要打断你和净禹的谈话还不容易?犯得着用这样的手段?”

    即墨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非是我小人之心,只是我到底不是八荒六合的原生之人,你们防着我些也是没办法的事。”

    “怎么说话呢?我莒蔹是这样的人吗?我家殿下是这样的人吗?我们可都将你即墨当成自家人呢!”

    即墨这样说话让我有些不高兴了,我跑过去挽住他的手,一本正经地问道:“你难道把我们当外人?”

    即墨拍了拍我的手,笑道:“你和苍兄自然不同。”

    我刚想说些什么,即墨却又笑着道:“莒姑娘,给出个章程来呗,现在我们被这样关在门外也不算个事儿吧?”

    说到这儿我也犯了难,总不能闯进小木屋去打搅净禹和嬴泽吧?

    万一现在嬴泽为了圆谎,让净禹给他揉揉捏捏,我们这一进去,岂不是很迷?

    好在嬴泽虽然失了心智,但还是知道顾全大局,他和净禹进了小木屋没多久,净禹就走了出来,邀请我们跟着进去。

    之所以说是嬴泽顾全大局,呵呵,要不是嬴泽小可爱松口,净禹哪里还顾得上我们?

    本来我还想娇矜一下,给净禹和嬴泽留出双人空间,但是一想到苍桓如今情况未明,我就没心思再去想这些了,只好拉着即墨再度插足到了净禹和嬴泽中间。

    嬴泽湿漉漉的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即墨看,我见着他这个眼神,就知道不能再让即墨和净禹搭话,不然谁知道这位九殿下又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于是我只好主动承担起重任,走上前问道:“太祖山地底下的雷池是太祖大人专门为复苏太古元木准备的吗?”

    净禹转了转眼珠,立刻就明白了我想问的究竟是什么。

    “不错,复苏太古元木乃是师尊和殿下筹备已久的事情,莒姑娘应该了解元子殿下的为人,他不会打无把握的仗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关心则乱,我怎么着也无法把心放回肚子里。

    “既然这么担心,倒不如让你亲眼看着苍兄施为。”

    即墨见我心神不宁,看向了净禹,净禹点了点头,伸手划出一个光圈,对我说道:“莒姑娘自己看吧。”

    “禹!”

    嬴泽低低唤了一声,我们三个人都把目光投注在了他身上,他微微一惊,垂下了眼睑,那长到非人类的睫毛在他的好看的鼻尖上覆盖上了一抹阴翳。

    “怎么了?”

    净禹的语气没有半点不耐,而是迅速回到了嬴泽身边,嬴泽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只是想让你坐在我身边,我有些害怕。”

    一边说着,嬴泽还一边指了指光圈里面骇人的场景,绝了,这演技,放在话本子里,嬴泽岂不是可以获得“影帝”殊荣?

    即墨走到我身边,用了传音入密的法术,对我说道:“九殿下会不会是真的害怕?我怎么觉得他不像是假装害怕啊!毕竟这外面造化威能肆虐,以他的心智来说,看上去也确实很是吓人。”

    我抽了抽嘴角,对即墨露出了一个鄙视的眼神,同样传音入密回答他道:“一开始雷劫降世,都没见着嬴泽瑟瑟发抖,现在我们远离了劫数中心,他反倒怕成了这个样子?”

    即墨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似乎压根没想到这些,呵呵哒,这就是传说中的直男心理吗?

    在他们眼中,那些白莲、绿茶都是纯真可爱小女孩?

    想到这里,我又看了看嬴泽,不愧是帝王家长大的孩子啊!果然是心里住着一个心机大佬!

    想来天帝后宫里的天妃,平日里也就是这样娇滴滴地装可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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