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找齐了,我们几个找个饭店吃饭。班长她不吃,生我气先回家了。在饭店吃饭的时候,刘源远喝了两杯酒对我说:“钟鹏我说一句你不爱听的,许伟郎你也听我说的对不对。”我没搭话,虽然刘源远还没说,我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刘源远用一种愤愤不平的语气说:“钟鹏,你谈过那么多对象,不管是初中的还是高中的,我基本都见过差不多了,班长应该算最普通的吧?是不是吧!我不知道你看好她什么了,她和你完全是两类人,就是平衡线永远不会走在一起的那种。”

    刘源远停顿了一下,看我的反应,又继续说:“不管怎么样,你俩现在也好上一阵了,你尝鲜也尝完了,该分就分吧。都说劝和不劝分,但是班长跟你好了这么久还不开窍,真的没必要继续处了,我是为你好,你不爱听我也得说,我实在忍不住了,你看看她今天什么态度。”

    我冷笑一声说:“你懂爱吗?”刘源远讥笑我,对着许伟郎说:“许伟郎,你听听,他说爱,我的天,肉麻死我了,你能受的了啊?”许伟郎也笑了,跟我说:“钟鹏,咱都是兄弟,你说刘源远不懂爱,我承认,哈哈哈。不过你说你爱班长,那我可不信,全校同学估计也只有班长相信你爱她,随便揪一个认识你俩的人,都会和刘源远一个想法,我也是。”

    我喝了一杯酒,说:“你俩现在什么意思,让我分手呗?”刘源远:“该分了,反正我是看不惯班长天天跟你甩脸子,发脾气。”我解释:“刘佳霖她平时不这么样,对我挺好的,但是她就是不喜欢我出来混。”刘源远:“那不就得了,你还能不出来混吗,你是那种被人打完,就认倒霉活该的性格吗?”

    我没搭话,许伟郎看气氛不对,立马岔开话题说:“先不说这个了,对了,你俩觉得广电那些人会不会阴咱们?”我和刘源远还没等分析,他自己分析了起来:“估计不会,要不然刚刚他们几个就动手打咱们了。还有你们到底是怎么结仇的,跟我说说呗。”

    于是刘源远把那天的经过跟许伟郎叙述了一遍,我们也就没再讨论班长跟我的感情问题。在饭店坐了一阵子,邹雨航和他哥们先到了,说好了不带家伙,他们3个也是空手来的。又等了一阵子,师兄体工队的朋友也全部到齐。

    体工队的四个人可不是空手来的,人手一个拳扣,人家说了,如果对方不守信用,他们就带上这玩意终结对方后半生。当年的体工队是什么样子,我以前也说过了,黑白都敢惹的一个群体。所以他们打起仗来下手挺狠的,我得好好嘱咐一番。

    我跟带头的铁拳说:“铁拳哥,咱尽量还是别用拳扣吧,还有下手没必要往死里打,打服就行。”铁拳说他们心里有数,让我放心,肯定不会给我惹大乱子,就算出了事,他能帮我摆平就尽量帮我摆平。行,有这句话,我也算是不用担心了。

    本来在饭店集合就会喝酒,再加上等的时间有点长,我们10个人喝着喝着竟然干进去两箱啤酒。一箱24瓶啊,整整48瓶啤酒,不多不少。虽然都没喝醉,但是感觉有几个人已经飘了,尤其是带头的铁拳哥,说话声音比平时提高了好几个嗓门,脏话不停,一直在骂来骂去的。

    快到4点了,我有点着急,因为铁拳哥说什么,要故意迟到一会,让对方等着。我当时没好意思说出来,你以为是在摆谱,其实在人家眼里,人家还觉得我们不敢去了呢。不过我没好意思说出来我的想法,我只能一直的说:“铁拳哥,时间差不多了,咱们打车过去啊?”

    这句话我说了七八遍以后,铁拳哥才同意出发。我们10个人打了3辆车往图书馆附近开过去。我们刚刚上出租车,广电的电话就打来了,是大牛在电话那头骂人,问我们是不是不敢去了,怎么人还没到,也不打电话。我回大牛,时间还没到4点呢,我们一会就过去,让他们等着。

    刚刚挂了大牛的电话,霍帆电话也打了过来,说他找的人已经到了附近,问我具体位置。我说我们还没到,等我们下车的,我再打电话问广电他们,打定点的具体位置。我们三辆出租车前后脚到了图书馆附近,我在付三辆出租车车费的时候,体工队的人和司机吵了起来。

    原因是体工队有两个人吐在人家出租车上了,一个是喝完酒晕车吐了,还有一个是因为看见第一个人吐了,他就跟着吐了。出租车司机要100元清洁费,体工队的不答应,说最多给20。说实话在当年100的确太多了,20算是合理,50也能勉强接受吧。

    我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答应给50。体工队的朋友说不给,就给20,爱要不要。人家出租车司机也不是好惹的,别看我们人多,但是一点不怂,说没100就报警。说是报警,结果却当着我们的面用对讲机喊人,吓唬我们。

    铁拳哥一直刚刚没发话,就在旁边抽着烟,让他的两个哥们闹。我在中间调解的时候,一直观察铁拳哥的脸色,感觉铁拳哥那神态好像时刻都准备动手打人家出租车司机。果然我没猜错,铁拳他已经把手揣进了兜里,然后动了一下,应该是套了拳扣。

    整个过程我看在眼里,我也不墨迹了,大吼了一声:不就是100吗,拿着,赶紧走。我往车里扔了50元钱,然后拉住铁拳的胳膊,示意咱们走。刘源远和邹雨航也很识趣的赶紧劝着其他两个体工队的朋友离开,不吵了。好在出租车司机,看到我的50元钱后,没有急眼,算是答应只要50元。

    这个插曲一闹,大家心里都憋了一股火,我感觉一会打定点的时候,广电那群混子要惨了。我打了电话,问了具体地方,就带着大家一起走过去。走到半路看到了霍帆的人,当然也看到了久违的体育场大闯和他同学贺强。霍帆他们来了20多个,人手不是棒子就是钢管,还有人带了砍刀,大摇大摆的往后山的空地走。

    我靠?大闯什么时候干实事了?这不是我认识的大闯啊!尤其是大闯身边有个穿迷彩服的混子,一看就像刚放出来的样子,我估计是个狠角色。因为他当时用砍刀指着我们问霍帆:“是不是他们?”霍帆赶紧冲过来挡在中间,喊道:“是我哥们,不是咱要打的,是一起的,一起的。”

    大闯他们的这个举动,让我身边的铁拳哥很不爽,在我旁边低声的说:“怎么那么狂,你找的?”我也赶紧跟铁拳哥解释,虽然一两句说不清,大概就是各自报各自的仇。大闯看我不爽,一个正眼都不瞧我,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跟霍帆大声的嚷嚷:“你让他们别去了,在这等着就行了,咱们过去,是不是沿着这条路上山就到了?”

    霍帆露出难为情的表情,然后小声的跟我商量:“鹏儿,要不,这次我们来吧,你看我们这么多人,我都给叫来了,一会完事,我请吃饭喝酒,节目我也安排。”我肯定不答应的说:“霍帆,咱俩电话里说好的,我们跟人家约定点,当然是我们打,等我们完事的,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们想打,你单独再跟他们约一次啊,我保证这次给他们都留口气,你们下次好好收拾。”

    霍帆明知道我说的有理,但是他没胆子当着大家的面,来反对大闯的提议。这就是我和霍帆的差距,老子我找的人,都听我的指挥,而霍帆找的人都听大闯的指挥。铁拳哥很给我面子,始终在旁边低声说话,没大声叫唤,倒是大闯的人又叫唤了起来:“哈哈哈,要不咱们两伙先干一下,谁没趟下,谁过去打得了。”

    我靠,这话是大忌啊,出来混的都知道,两伙人凑在一起,就怕有拱火的。那真是一两句话不合,说动手就动手,我都经历过多少次了。铁拳哥这下安奈不住了,大声回应;“来,试试,我觉得这提议不错。”尤其是最后两个字不错,那声音超级洪亮,气势太足了。本来我们就喝了那么多的酒,大家再被拱火,谁也不能冷静了。

    铁拳哥回应后,其他几个体工队的立马摩拳擦掌,也跟着叫了起来。邹雨航也是一样的态度,跟我说霍帆找来的那群人不是太讲究,有点欺负咱们人少,还没带家伙。我想了想,现在压是压不住双方了,大闯那面也都炸了,眼看着我们定点没打,就要先内讧,我只能出此下策的喊道:“听我一句行不行,都听我一句,大哥们!”

    大闯还算不错,让我说话,对我说:“有屁快放,说!”我看了看铁拳哥,然后喊道:“刚刚有兄弟的建议,我觉得不错,咱们可以先较量一下,谁赢谁去后山打定点。不过咱们用单挑的方式决定,行不行?各派一个人,谁赢,谁说的算。”霍帆赶紧过来抱了我一下,用感激的语气和眼神说:“行,就听鹏儿的,太好了,我觉得这办法真的可以。”

    大闯也点头同意,铁拳哥直接站了出来:“我来,你们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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