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微词?师妹啊,你是不知道,我当年差点就折在她的剑下了!”洛子奕的语气中含着七分气愤,两分惊惧,还有一分羞愧。

    孟昔的好奇心更是浓了,她追问道:“师兄,你究竟干了啥?”

    洛子奕深吸一口气,苦着脸道:“我刚入门时,什么都不懂,被师兄们撺掇着去与师姐开玩笑,我每每都能将师姐们吓得失声尖叫。有一次,我偷偷躲在假山后,见有位师姐快步走来。于是我便屏住呼吸,待她走近后,突然跳出来吓她。我原以为她会像别的师姐一样尖叫着跑开,可谁知她却无比镇定地抽出剑。”他的情绪突然变得很激动,指着头顶,大呼道:“剑刃从这抹过了,我的头发掉了一地,你知道吗,一点点,再近一点点我的头皮就要被她削下来了,我能不怕吗!”

    有一点他没说,他当时腿一软便摔倒在地,档下一阵湿热,竟然是被吓得失禁了!这么丢脸的事情让他怎么说啊!

    孟昔忍不住掩唇笑了起来,道:“师兄,说到底还是你先惹了师姐啊!”

    “没良心的小丫头,这时候你竟然不安慰我!”这么丢脸的事情究竟得有多大的勇气才敢说出来啊,这丫头竟然还嘲笑她,太过分了!

    孟昔收了笑,继续道:“那师姐为什么会被当作疯子的?”

    “什么被当作,她本来就是疯子啊!”洛子奕低吟道:“我记得师兄说过,这位师姐是大长老在战场上捡回来的,她手里除了一把染了血的剑就再无什么东西了。她脾气十分不好,总是拔剑伤人,但大长老护着他,我们即便是不满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她是个修炼狂魔,但不知道是何原因,她的修为一直上不去。一月前,她领了牌子去挑战赤金的金桑师兄,结果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洛子奕越讲越激动,仿佛将白芷打败的人是他一般,他对白芷的恨得是多深啊!

    就在这时,孟昔弱弱地问了一句:“这些事跟她是个疯子的事有什么关系吗……”

    洛子奕一下子顿住了,他右手握成拳,放到唇边,咳了一声道:“跑题了……不过,她真是个疯子!听说大长老将她捡回来时候,除了大长老,谁靠近她她都会疯狂地挠人、咬人;她一开口说话就是疯疯癫癫的话语;门中要是有出色的弟子,她就会跑过去找人家打一架,即便是打得体无完肤,她也不肯停手,你不知道啊,她每次出去打架都是被抬着回来的!在我们这闹还好说,可她前些天竟然跑到别的峰去闹,这回连大长老都无法保住她。于是她便被下了禁足令不得出山并罚守山三年。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疯子?”

    孟昔仔细想了想,自己见到白芷时,她的话语除了奇怪些,并无疯癫迹象啊……

    于是她笑道:“师兄,或许师姐只是太痴迷于修炼了而已,找人切磋也是修炼的一种方式啊!”

    洛子奕摊手道:“我怎么说你都不信对吧?傻丫头,听师兄一句劝,离白芷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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