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豹霍然惊醒,他听见外面好像有响声,他伸手一按床,整个人已经飞出了窗外。他看到一条黑影奇快无比,直接窜入了对面的房中,天豹心道:“那秦牧不就在那屋中吗?”他一甩衣袖,人如同离弦之间,直接朝着那屋子激射而出。

    天豹刚一推开门,便和正要出来的紫剑山翁碰了个正面,“怎么是你?”紫剑山翁陡然顿足,神色愕然的望着天豹。

    天豹神色一愣,反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紫剑山翁神色惋惜的叹道:“老夫听见外面有响动,便想是有人来盗取铜棺,便赶过来看看。”“莫非你也听见了?”紫剑山翁看着天豹,追问道。

    天豹微微颔首,随即问道:“前辈可有发现不妥?”紫剑山翁摇了摇头:“可能是老夫多虑了,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

    紫剑山翁双眸一转,极快的问道:“难道你们没有安排晚上巡逻放哨之人?”天豹呵呵一笑:“前辈,这雪峰地处北荒,是极寒之地,很少有人至,而且没有雪鹰的话,根本没有人能找的到这里。”

    “原来如此,但是我们也不能太过大意了。”紫剑山翁神色认真的说道。二人说话间,紫剑山翁已经从屋中走了出来,天豹警觉的朝屋中望了望后,才将门关了起来。

    天豹看了看天色,对紫剑山翁说道:“前辈,天色尚早,你先回去休息吧。”紫剑山翁微微一笑,道:“不睡了,已经睡不着了。”

    “既然如此,不如先到我房中喝几杯,等到天明后,我们便出发。”天豹看着紫剑山翁,神色淡然的接道。

    紫剑山翁笑道:“只喝几杯茶就行了。”二人说着便朝着天豹的房间行去。

    二人边喝边聊,很快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忽然云豹猛地推开门,神色匆忙的闯了进来,“四弟,你这是怎么了?”天豹放下手中的茶杯,盯着云豹,问道。

    云豹目光一扫旁边的紫剑山翁,气喘吁吁的道:“大哥,我刚才路过停放铜棺的屋前,听见里面有卡卡的响声。”

    云豹神色瞬间一变,他看了一眼紫剑山翁,才问道:“看了没有,是不是有外人闯入?”云豹立即摇头道:“我看了,屋中并没有发现任何人,只是那声音在我进屋后就消失了。”

    紫剑山翁眉头紧锁,神色诧异的问道:“怎么回事?我们这就过去看看。”他直起身便要出去,天豹极快的提醒道:“我们等大师和尊者过来,一起去。”紫剑山翁神色不耐烦的接道:“等他们做什么,难道你还害怕不成?”

    这时天豹极快的给云豹使了个眼色,云豹立刻会意,转身便奔出了房间,天豹这才起身,含笑道:“既然前辈这么心急,我们这就过去看看。”

    二人刚一出门,便远远看到两条人影如飞般疾驰而来,紫剑山翁眉头一皱,神色淡然的说道:“这两人好快的速度。”

    “老僧没有来晚吧?”普智大师一到二人身前,便立即问道。“大师好快的速度,我们也是刚出门。”天豹含笑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跟在普智身后的白眼尊者目光极快的扫过二人,神色疑惑的问道。紫剑山翁眉宇间显出一些不耐烦,插过话道:“过去不就知道了嘛。”他说着径直掠过二人,直接朝着放铜棺的房屋行去。

    “走吧,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天豹朝着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普智大师点了点头,便转身朝着紫剑山翁追了上去。

    紫剑山翁立于门前,屏住呼吸,侧耳仔细的聆听着,在他身后的普智大师和白眼尊者也不敢出大气,只得跟着屏气聆听。

    片刻后,紫剑山翁转首问普智大师:“大师,可听见什么?”普智大师目光一转,瞥了一眼身旁的白眼尊者和天豹,才缓缓的说道:“老僧听见这屋中好像是风声破窗而来。”“不对,我听见好像是阵阵的低吼,难道屋中有凶兽?”白眼尊者看着天豹,试探着问道。

    天豹看了眼几人,又转首问紫剑山翁:“前辈可听见?”紫剑山翁双眸转动,他心中极快的寻思道:“这声音好像如尊者所言,似阵阵低吼,但是这普智和尚德高望重,向来受人尊敬。”于是他语气缓缓的接道:“老夫和大师所言一样,里面应该是穿窗而入的风啸声。”

    天豹神色认真的道:“这么说,大家都听见了屋中有声响传出,这点是不容置疑的。”其余几人均点了点头。

    随即天豹伸手速度极快的将门推了开来,同时人也跨进了屋中,一步直接奔到了铜棺跟前,其余几人鱼贯而入,相继都到了铜棺旁边,一时间众人皆陷入了静寂。

    一时间,屋中静寂无声,片刻后,紫剑山翁率先开口道:“这声音怎么就骤然消失了。”普智大师转身,步幅平缓的四处挪动着脚步,仔细的查看着,但是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紫剑山翁看了看几人,问道:“几位有什么想说的?”白眼尊者冷哼一声,扬臂直接推开了身旁的棺盖,但见棺中秦牧依然神色平静的躺在其中,看不出任何被动过的痕迹。

    “将棺盖合上吧,这死人有什么好看的。”紫剑山翁瞥了一眼身旁几人,漫不经心的说道。

    “等等。”天豹抬起棺盖刚要盖回去,不料却被普智大师给拦住了。

    “大师,难道有什么不妥吗?”紫剑山翁神色一怔,转首看着普智和尚。

    普智和尚双眉一缩,缓缓的道:“这尸体被人动过。”“大师,你此话怎讲?”几人神色均变,天豹立即追问道。

    普智和尚伸手指着棺中秦牧的左手,道:“老僧清楚的记得,当时我们看到铜棺时,双手皆露在外面,为何现在这左手却在衣袖之中。”

    在场几人他那个普智这么一说,皆朝着秦牧的左手望去,天豹瞳孔微缩,缓缓的道:“大师提醒的对,当时是我也看了,确实是在衣袖外面。”

    “你们也不想想,万一是抬铜棺到这里时,落地晃动了。”这时紫剑山翁神色不屑的轻笑道。

    “紫剑山翁,你不会是老糊涂了吧。”这时白眼尊者目光盯着秦牧,轻笑道,“如果是落棺时晃动,那怎么只有这只手藏在了袖中,而他整个人依然端端正正呢。”

    “那尊者的意思是说这铜棺被人打开过?”紫剑山翁神色惊愕的叫道,“那这么说昨夜是真的有人潜入了这房中。”紫剑山翁转首看着天豹,语气肯定的说道。

    天豹神色凝重,只是盯着铜棺,良久没有说话。“昨晚有外人上了雪玲?”普智和尚神色不安的看向了紫剑山翁。

    “不错,连天豹兄弟都听见了。”紫剑山翁说着看向了天豹。“我也只是听见了响声才出来看,却没有发现外人,只是和提前一步追出来的紫剑前辈碰上了。”天豹看了一眼几人,缓缓的道。

    紫剑山翁神色不安的叹道:“当时我也以为自己听错了,看来昨夜真的有人来过。”普智和尚神色一黯,有些惭愧的低叹一声:“老僧竟然没有一丝的察觉。”

    这时白眼尊者伸手将秦牧的左袖往上翻了翻,随即自己的又看了看,却没有发现什么。这时普智和尚目光扫过眼前几人,缓缓的道:“看来来人并不是为了盗取秦牧的尸身,而是在找一件东西,不然他来此作甚。”

    紫剑山翁伸手捋了捋乱糟糟的长须,道:“看来那摩崖洞的宝物还在这秦牧身上,不然那人也犯不着冒险上雪岭。”

    天豹神色有些犹豫,问道:“那我们要不要现将这秦牧留在雪岭,免得将宝物拱手让人。”“不行,我们耽搁不得。”这时白眼尊者和普智和尚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们要是将他留在此地,能找到宝物还好,若是找不到宝物,到时不竟竹篮打水一场空,而且还得罪了四大家族。”紫剑山翁神色漠然,语气缓缓的说道。

    天豹微微颔首,道:“那就照原计划不便,待会我们便动身,带着铜棺前往昆仑山。”白眼尊者神色间顿时布满了愁容,他有些担心的说道:“从这北岭雪山到昆仑山,途中必经熊山,听闻曾出神人,我有些担心。”

    天豹闻言,哈哈笑问道:“不过传言而已,你我可曾真的见过神人?”白眼尊者神色忧虑:“我们不得不防啊。”

    这时紫剑山翁伸手拍了拍白眼尊者的肩头,调笑道:“不用担心,若是到时真的有神人,我老头子替你挡着。”

    “走吧,我们赶快收拾一下,吃过饭就上路,免得夜长梦多。”天豹看着众人,神色认真的接道。

    “我们得尽快将铜馆带出这里,我总是觉得这屋中有些古怪。”紫剑山翁又阴阳怪气的说道。

    天豹神色漠然的接道:“不管这么多了,只要我们将这秦牧交给四大家族就行了,反正我们几个也看不出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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