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银针质变,每一步每一帧都讲究的,格外的小心,那人体身上的穴位,多则可达上千,若是这银针刺错了地方,那带来的效果就完全截然不同了。

    所以说,这银针,在白袍老人手上,那是叫做得心应手,要是扎在了一个普通人手上,让他拿着银针去,人体上去做针灸,那还不得把人活活的给掐死。

    要是没能扎到一些关键的穴位上,把它插在了一些要害的穴位,那这个救命的银针就会成为害人的毒针。

    十分钟不到的光景,白袍老人以及将锦盒当中数百只银针都给张旭插上了,张旭的外表看起来就宛如一个大型的刺猬一般,那银针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怎么样?徒弟,满意吧。”白袍老人,打趣着问着张去,张旭缓慢的将自己的头颅往左边移着,看着自己,无论是脖子处还是腰间,还是自己的手臂,手腕全部*上了银针。

    “师傅这针灸之术可真的是精妙无比呀,但是,我有一件事上是不明白。”张旭疑惑的问着白袍老人。

    白袍老人不解,“徒儿为何事所困?快与为师,细细道来。”

    “师傅,你把银针插在我身上,就是为了治病,那你又把这弓箭的箭头插在我这个手腕上面,这又是所为何事?”

    张旭扬了扬自己的手腕,此时,那锋利的白光箭头此时正插在张旭的手背上,伤口已经很深了,里面那殷红的血液,喷发了出来,雪珠子向四周飞溅。

    白袍老人尴尬的笑了几声,“徒儿你看,这不为师年纪大了,眼睛也不好使了,老眼昏花,不过你不用担心,咱们这里还有祖传的金疮药。

    这样,给你敷上去,那可得保证你的伤口,倾刻间消失殆尽,就连伤疤也不常流,实在是居家旅行,常备之良药啊。”

    “这种药我也有。”张旭感叹的说着,“您忘啦,当初我把你打晕,那额头上的金创药啊,还是我给您敷上的呢。”

    “那你可不能这样说,师傅也晓得,你那种药,成本太高,要是放在我那个时期,你这种药估计是卖不出几瓶的。”

    张旭眼睛眯眯的,一种贪婪的目光看着师傅,“莫非师傅还有更好的配方?”

    “这个简单,你看!”白袍老人从身上掏出了一块,特别恶心的黑色方块状物。

    这一块黑色方块状物,竟然还有这味道,那种味道就像是某一种,宠物的排泄物一般难闻,“这不会是,龟苓膏的进化版吧。”

    “哎呀,我的徒儿也不算太笨嘛啊,这就一下子变得聪明了,不错,这正是所谓龟苓膏的进化版。为师晓得你耳聪目明。

    把这一个吃下去,你这伤口啊,就能很快的愈合了,张旭看着自己,全身的炎症,还有那手背上面硕大的伤口,感觉自己前些日子受的刀上,简直是苦不堪言。

    尚家书房里尚家家主拄着拐杖,慢慢悠悠的走着,一直走进了书房后面的密道里,跟在他旁边的护卫伏在他耳边说着,“家主,听说慕容家的人,帮助陈家杀了张旭,也不知是真是假。”

    “杀了张旭,这话说的未免有点太早了,你见到张旭的尸体了,他真的死了吗?”尚德质问道。

    “听说是陈馨宁亲自下的手,慕容家派了两个得力的手下,暗中帮助他,你也知道陈馨宁这个人一向心狠手辣,据说他在张旭的身上浇满了汽油,还放了一把火,估计张旭现在早已尸骨无存了。”

    侍卫如实说着,“而且这段时间也没有人再见过张旭的踪影,或许他真的如传言中所说的那样子,死在了陈馨宁的手里。”

    “话虽这么说,但我总觉得张旭这个人,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连大块头他都能轻易的杀死,又怎么会轻而易举的事在陈馨宁的手上?

    更何况李龙海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要是他的外甥真的出了事,他又怎么会那么沉得住气。

    到现在还是一言不发,该吃吃该喝喝,日子过得那么悠闲自在。”尚德摇了摇头,他心里一定有一番看法。

    “可是有慕容家的两大高手,想来张旭也逃不到哪里去,不过既然家主自有看法,小的也不敢多说。”侍卫还是低声的说着。

    “哼,看来慕容家的人有些着急啊。陈家势弱他现在帮助陈家也是雪中送炭,陈家自然会记得他的好。”尚德轻哼了一声说道。

    “只不过他现在这么着急,或者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谁不知道他的目的是陈家的那块古玉,他以为与陈家交好,便能求得那块古玉吗?

    还真是痴心妄想,且不说这块古玉现在在谁的手上?就算真的与古玉还在陈家,也轮不到他们慕容家。”

    “家主,话是这么说,可是慕容家和陈家一旦联手,对我们商家可是极为不利的,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陈家背后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侍卫不禁有些担忧。

    “他们联合在一起,不过是因为慕容家想要陈家那块古玉,若是我们以古玉作饵,来一场比武招亲,你说慕容家和陈家,微弱的联谊还能继续存在吗?”

    尚德笑着,满脸的皱纹都折在了一起,这是岁月留给它的痕迹,是他饱经风霜后的痕迹,这些都代表着他这些年的阅历,是他智慧的象征。

    “可是云琪那边……她绝对不会同意的。”一旁的侍卫不由得说道。

    尚云琪的脾气他还是知道的,什么事情都不让别人拿主意,更别说是婚姻大事了,要是知道自己的婚姻被别人安排好了,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现在事情紧急,容不得他不同意,听说尚城醒了,你让人收拾间房间出来给他居住吧,这些日子,云琪为了救他他也算是耗费了不少心力。”

    尚德的眼神里露出一丝的精光,似乎在计划着某些事情。

    “家主真的要放大少爷出来,可是二少爷快回来了,说是让他们想见,相见岂不是免不了一场争斗?”侍卫挠了挠头说着,有点不理解家主的计划。

    “既然他醒了,该发生的事情就终归要发生,藏着掖着,还不如摆到明面上。至少我们能知道事情发展的动向,也好做手准备。”尚德叹了口气。

    “家主竟然不放心,何不直接斩草除根来得干脆,属下愿为家族分忧。”侍卫的眼神里布满了杀气。

    “这些年我一直留着他。便是因为他对我很有用,谁让他具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呢,现在的他,武功全废,早已不复当年的英姿,量他也掀不起什么水花了。”

    “对了,云禄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到底是金龙帮所为,还是慕容家在背后搞的鬼?”

    一说到这里尚德,就忍不住内心的气愤,握着拐杖的手也不仅紧了几分。

    侍卫听到这话,不由得一哆嗦,急忙低头对着家主说道,“是小的无能,还没有调查出来,杀害云禄小少爷的是一帮雇佣兵。

    但是他们这帮人*极高,拿钱办事从来不透露雇主的姓名,想要查到幕后黑手还不那么容易。”

    “不容易也要查,云禄是我一手栽培起来的苗子,将来是要继承我尚家的,如今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他们的手里,这不是想让我老头子绝后吗?”

    尚德一边说着,一边用拐杖狠狠的戳了一下地,地板上顿时出来了一个窟窿。

    “家主放心好了,无论如何,属下都会尽力查找真相,找到云禄小少爷的幕后凶手。”侍卫一看家主发怒,连忙恭敬的说着。

    尚城的病情也算是稳定了下来,整个人的意志总算恢复了清醒,不像以前那样,成天昏昏沉沉的,连人都认不清。

    尚云琪看到父亲有所好转,也算是异常兴奋,连带着对于张旭的仇恨就没有那么深了,但是尚云琪的心里一直有一个疙瘩。

    张旭一边是父亲的救命恩人,一边又是杀害哥哥的凶手,这让自己该如何自处?

    这时候尚云琪又想起了那天张旭所说的话,他的表情是那么的真诚,难道是杀害哥哥的真的另有其人?一想到这里尚云琪的脑子就一团糟。

    “你这丫头,喂我吃药还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了情郎,就忘了我这个当爸爸的了?”尚城看着自家女儿的神情,不由得吐槽着。

    “爸,你胡说什么呢?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你呀,什么也不要管什么也不要顾,好好在这里把病养好就好了。”

    尚云琪话音刚落,用勺子轻轻舀了一碗药,想要送到尚城的嘴边,可就在这个时候,尚城突然打翻了药碗,模样十分的痛苦。

    尚云琪知道尚城这是又发了癔症,虽然这几天都一直平安无事,可是没有想到今天竟然又发作了,只见尚城脑袋朝下,双手死死地扣住脖子,好像有人掐住他喉咙似的。

    尚城声音沙哑,痛苦的嚎叫着,尚云琪大吃一惊,吓得连忙想要掰开尚城的手,生怕他伤了自己。

    “爸,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尚云琪琪惊恐的说着。

    “尚德…尚德…将死于非命。”尚城在喉咙里艰难的挤出了这几个字,虽然不大清楚,但尚云琪还是清楚的听见了。

    “爸,你在说些什么?爷爷他怎么会…”尚云琪看到这幅场景,简直都不知所措了。

    门外异星和辉月两兄弟,趴在窗前听着里面的动静,“辉月,你听见他说什么没?他好像说尚德不得好死,你说我是不是听错了?”异星难以置信的说着。

    这时候辉月附和了一句,“是不是听错了?”异星猛的一巴掌拍在了辉月的头上,“我问你呢,我问你我是不是听错了? 他是不是在说尚德不得好死?”

    “没有听错,他就是这么说的。”辉月认真的点了点头,十分赞同异星的说法。话音刚落,两个人便消失在了门前,仿佛从未来过一样。

    尚云琪不知所措的看着尚城的模样,在床头哭得十分的悲惨。可是这时候,尚城突然又恢复了正常,他看着哭的伤心的尚云琪问道。

    “阿琪,我刚才是不是又犯病了?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尚城抚摸着额头,轻声问道。

    “爸,你没事就好了,刚才都快吓死我了。”尚云琪抹了抹眼泪一把扑入了尚德的怀中,伤心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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