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君、许逊、赵启等将领回还天宫,皆于灵宵宝殿门外驻足,断不敢迎上殿去;但是将实情禀予殿引知悉,由其入殿奏明玉帝!

    “启奏玉帝!华光天王等,已然于殿外候宣!”殿引跪于案下,但是低头启奏,不敢直视玉帝!

    “喔!”玉帝轻引锦袖,满脸欣喜:“即已凯旋,且速速宣上殿来!”

    “这……”殿引俯于案下,甚有颤抖之象。

    “莫非途遇阻挠,吃了败仗?”玉帝轻锁龙眉,缓缓起身:“即使吃了败仗,亦当回还殿前,予朕一个交代才是,屈身避于殿外,乃是何故?”

    观得玉帝渐怒,殿引颤抖更甚,连忙屈身而回:“玉帝息怒,小的这便出殿传唤!”言罢,殿引起身,退至殿外。

    “元帅!”殿引迎至马天君跟前,双目恍惚,闪烁不已:“玉帝渐怒,元帅可要谨而言之!”

    “多谢老官儿!”马天君拱手以谢,晃望赵启与许逊:“罢了,已然至此,横竖难逃罪责!”

    “走,且随我去得殿上,有何罪责,马天君一人承担!”马天君浓眉深锁,挥臂而行,径自往内殿走去。

    “微臣参见玉帝!”马天君等三人行至殿上,均低头,单膝而拜。

    “天王!”玉帝一脸悦色,故作不知个中详细:“你等奉旨伏魔,可还顺畅?”

    “这……”跪于殿前,马天君神色慌张,不知所语。

    “启奏玉帝!”马天君短思,皱紧眉头,拱手而禀:“我十万将士……已然尽数回还天宫!”

    “喔!”玉帝微微探头,龙眉轻颤:“此乃捷报,为何回还天宫,却避于殿外?”

    “这……”马天君瞠目结舌,锁眉更甚,但是微微抬头,晃望玉帝,遂俯于殿前。

    “启奏玉帝!”见马天君难圆其说,许逊连忙断其尴尬,拱手而禀:“此番原是顺畅,却于阵前偶遇魔界殷秀;亦不知此女是何来历,使的乃是哪路手段;阵前迎而不攻,但以鼓声喧噪,以强光照射,使得我十万仙卒焦躁难安,直至瘫倒;迷乱之际,犹感浑身飘逸,众将均陷入黑暗,最后……无故返回天河,且……且兵刃尽失!”

    “啊……”玉帝大惊,龙眉深锁,往后微退:“我十万仙卒,竟敌不过那殷秀之神通?”

    “启奏玉帝!”感玉帝渐怒,赵启连忙拱手,欲补其遗漏:“据微臣观望,那殷秀……那殷秀该当不是魔界中人!”

    “魔界统帅不是魔界中人?尔等可是在侮辱朕之智慧?”玉帝大怒,拍案而喝。

    “微臣不敢!”见玉帝惊怒,马天君等三人连忙俯身于殿前。

    “启奏玉帝!”观得玉帝怒色渐宽,赵启将心一横,拱手续禀:“殷秀胯下那九离冰晶兽,乃是上古神兽;据记载,魔界从古至今,并无这等人物;故而,微臣尚且有此一疑,望玉帝明查!”

    “九离冰晶兽?女人?”玉帝双眉紧锁,满脸疑惑:“尔等是要告诉朕,女娲娘娘已然复活?”

    “启奏玉帝,此象乃十万仙卒亲眼所见,确之不疑!”赵启晃望马天君与许逊,深知千里眼早已观得真切,故而此番,只能据实以报,因果如何,唯有任凭自然:“元帅冲阵时,微臣于阵前观得真切,殷秀所释之灵气气场,足以力敌千军;恕微臣孤陋寡闻,未曾闻得六界……有此人物!”

    “千里眼何在?”玉帝眉宇渐宽,转头历喝。

    “小神参见玉帝!”闻玉帝传唤,千里眼高明行自旁侧,拜于殿前。

    “千里眼,赵启将军所述,可是属实?”玉帝回还案内,缓缓坐下。

    “启奏玉帝,赵将军所述,果真句句属实,并无遗漏!”千里眼语罢,连忙俯于殿前。

    “天际完整无遗,乃是女娲娘娘陨身所补……”玉帝锁眉短思,再度迎回殿上,微起双掌,晃望众仙:“如今华光天王挂帅出征,道是偶遇九离冰晶兽……可有哪路上仙告诉朕,此番,究竟乃是何人,脚踏九离冰晶兽?且使得手段,令我十万仙卒弃械还至天河,且毫发无损!”

    玉帝语落,但见众仙议论纷纷,却无一人出列回禀;九离冰晶兽乃是上古神兽,服之者原无几人,殿上众仙,甚有未曾听闻者,更不必说知悉乃是何人服之!

    “玉帝!”正至玉帝眉头紧锁之际,但见右侧一老者出列,迎至殿中:“殷秀此人,魔礼海倒是略有耳闻……殷秀原是鸿钧老祖之爱徒,祖师陨身后,其胯下神兽,便是赠予这殷秀,只是……”

    “只是怎样?”玉帝转身,直视魔礼海;实则,这魔礼海便是多闻天王,相对而言,更为熟知上古之人事!

    “这……”魔礼海皱眉短思,晃望玉帝:“只是这殷秀,已然陨于五万年前!”

    “啊……”闻言,众仙皆眼若铜铃,无比惊叹!

    “五万年前便已陨身?”玉帝龙眉紧锁,一脸愕然:“那阵前之殷秀,又是何人?”

    “据微臣推断,周天之内,但启一式,便能遗返我十万仙卒者,该当不是六界中人!”魔礼海晃望众仙,神色不懈:“不过……此式遗而未陨,并无痛下杀手之意,倒是意欲救我十万仙卒!”

    “喔!”闻魔礼海此番揣测,玉帝缓缓转身,若有所悟:“多闻天王如此论断,倒亦不无可能!”

    “启奏玉帝!”正至玉帝踌躇微思之际,但见殿外迎来一老者,须发苍白,行色匆匆:“玉帝!微臣知悉那殷秀乃是何人!”

    实则,自殿外迎来之老者,便是太白金星;离得不周阁后,飞身行至风芒山,却未赶上两军对阵;一番打探,方知天将无故陨散,遂匆匆回还天宫,自殿外听闻殿引陈述,随即恍然大悟!

    “太白金星?”见太白金星迎至殿前,玉帝不禁几分意外:“朕传旨令你下界,查探花羽之事,如今可有头绪?此一去便是十日,莫非眷恋凡尘,不肯回还?”

    “微臣心系天宫,岂愿弥留人间;怎奈身染怨灵,不敢浊身而返!”太白金星颊有惭色,微弯老腰,拱手禀道:“启奏玉帝!实则那殷秀……便是花羽!微臣弥难之际,亦是花羽施法护得原身,否则微臣……万万不得回还!”

    “喔!”玉帝浓眉深锁,一脸迷惑:“如此说来,那花羽并非与我天宫为敌?否则,定然不会如此护我天将!只是……这花羽之来历,可已查探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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