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有在电视剧上见过这种情形,还真没在现实中见过女人舞剑呢,简直是太精彩了!白槿兴奋的看着前方表演的节目,不时的随着众人一起鼓掌。

    而在白槿正在大声叫好时,见那名舞剑的女子一个转身,剑锋凌厉直直的冲着白槿而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众人一惊,音乐瞬间停止,空气都仿佛在凝结。

    白槿瞪大双眼,四肢不听大脑的支配呆愣在那忘记了闪躲,脑中只有一个声音,完了,要死了!在利剑马上要刺中自己时,闭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同时,慕君熙一个起身,飞快的冲白槿奔去想要挡下利剑,可慕君年动作比他快一步。

    “槿儿!唔。”慕君年在剑锋快要刺进白槿的身体时,快速的将她抱在怀里,凌厉的剑锋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刺进他的背部。

    “慕君年。”白槿瞪大双眼看着将她护在怀里为她挡箭的男人,此时他背部的血液源源不断的流淌,鲜红的血液染红了白槿的双眼,让她的心跳骤然停止。

    慕君熙直盯着眼前这一幕,温和的眸子变得不明,望着慕君年一直在流血的后背,内心竟想让他这么流下去,不要让他醒来,这样他旁边的女子就会到他的身边了。但也不想慕君年死去,因为他不想看她伤心。内心挣扎,望着白槿,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龙焰帝回过神来大喊“快宣太医!还愣着干什么!”

    内侍太监见龙焰帝发怒擦擦额头的汗,立马出去请太医。

    这边慕君年被人抬到羽坤宫,羽坤宫乃是九皇子生母贤妃娘娘的寝宫,自贤妃死后,龙焰帝为悼念她而不让任何人来此,除了当初在这个寝宫的婢女们,没有一人。屋内摆设与原来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慕君年此时躺在床上,伤口已然包扎,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气息微弱。太医在旁为他诊治,眉头紧锁,片刻后写下药方,命人将药煎好。白槿抓着太医语气焦急“殿下他怎么样,可有事?”

    太医恭敬道“回九皇子妃,九皇子背部受伤严重,臣已为九皇子上好药并施针解救,还好,命还算保住了,现在就看九皇子的情况了,若利剑在深刺一点,恐怕就无力回天了。”

    说完从药箱中拿出一个小药瓶递给白槿,“这是金疮药,是洒在伤口上的,一天换两次,若九皇子晚上会发烧,就将臣开的药喂给九皇子就行了。”

    见他这么说,白槿放下心来,笑道“有劳太医了。”

    “哪里,若没有其他的事,臣先告退了。”

    白槿点头,望着他离开羽坤宫。看着手中的药瓶,紧皱眉头。这次的刺杀明显是早已安排好的。皇宫戒备森严,刺客断不可能借着宫宴进来,况且还是冲着自己来的,可是她不记得有得罪过什么人呀,这段时日她都在九皇子府没有出去过,谁会想让她死呢?

    方才要不是慕君年,恐怕她现在早已一命呜呼了。想到慕君年,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划过,内心一咯噔,皇后!这么说来这次的刺杀不是冲着她来的而是慕君年!

    皇后的目的是慕君年!她知道慕君年宠着自己不会眼看自己被刺杀而无动于衷,况且刺杀一个皇子是大罪,即使她是皇后也难逃被废,所以就将利剑指向自己,以慕君年对自己的喜爱程度定会舍身去挡剑,即使没有那也不过是杀一个和亲公主危害两国邦交的罪名,到时候她在找一个替死鬼随便编一个借口给南风国一个交代,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况且以龙焰国的实力谅南风国也不敢来攻占。呵!好毒的心肠!

    放下手中的药瓶转身来到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慕君年,内心百味掺杂。方才看他倒在自己的怀里,她没由来的一阵害怕,她怕他死去,她怕他就这样到下,没有人再来宠她疼她事事顺从她了。

    望着他苍白的脸,泪,夺眶而出。从来没有人待她这么好过,像珍宝一样护着她,她的心里一直忘不掉呆子,呆子是她第一个喜欢的男人,他的身上有着和慕君年一样的气味,有着和他一样黝黑深邃的眸子,甚至有时害羞的动作都一样,若不是那张脸不一样,她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呆子。

    趴在他的身上,泪水如开了匣子般喷涌而出,“慕君年,说好的我保护你的,你怎么还替我挡剑啊,你是不是傻!你知不到那个刺客若在刺深一点你就没命了。我不值得你这样做的,慕君年。”

    她是有目的的,她嫁给他是有目的的,她在府中不让人欺负他也是出于她的保护欲,她对他好都是有目的的,她要偷世界图纸来换解药。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第一次的相救,只不过萍水相逢,第二次他又救了她,她问他为什么会救她,他没有回答。

    这次,他竟然舍身救她,她不知道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是他让她感受到被人宠爱的滋味,她依赖这种感觉,她喜欢他满眼宠溺的看着自己,即便他有人格分裂症,面对冰冷的他她也不排斥。

    同时她也忘不了呆子,她喜欢呆子,不想背叛对他的那份喜欢。她一直在纠结几度怀疑慕君年就是呆子,可看到那张不同的脸,她又否认,她好希望他就是呆子,这样的话她就不会纠结了,一边不想背叛呆子,一边要逼着自己不去对慕君年有感觉,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夜晚,繁星闪烁,皎洁的月光高高挂起,此时已是半夜。白槿坐在床边一直守着慕君年,果然如太医所说,晚间他会发烧,叫了婢女按照太医说的将药煎好。命人端盆凉水将手巾放到水里拧干敷在慕君年的额头上。在现代看电视时见里面演的受了伤就发高烧的情景她一直认为那都是纯扯淡!没想到还是真的。

    “九皇子妃,药煎好了。”一个婢女进来将药端到桌上放好。

    白槿瞥了一眼那碗药,语气淡淡,“嗯,你下去吧。”

    “是。”

    见那名婢女走后,白槿将头上的银钗拔下放进药中,见没有毒才放心的喂给慕君年。她之所以这样做是怕皇后下毒,毕竟这是在皇宫,那一剑没有刺死慕君年,说不定会在药中下毒,无论怎样还是小心为好。

    见喂进去的药全都悉数的流出来,白槿微微皱眉,怎么喂不进去?片刻后,白槿将碗中的药含在嘴里,俯身唇与唇的相触令白槿耳根一红,将药度给他。

    不料,他竟然没有咽下去,这让白槿有些为难。没想到慕君年的防备心这么重,连昏迷都要紧咬牙关生怕受到伤害。

    无奈下,白槿灵光一闪,接着喝了一口药像方才那样度给他,舌尖撬开他的贝齿,声音蛊惑“慕君年,咽下去病就会好了,相信我。”

    似是听见白槿的声音,喉咙微动。见他喝下药,白槿一喜,将剩下的药汁按照方才的方法一一喂进去。这一晚,等慕君年退了烧,白槿才放下心来,趴在床边竟然睡了过去。

    待慕君年醒来时,天已大亮。微微动了动身子,瞥见白槿趴在他的腿上,较好的睡颜令慕君年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伸手摸向腰间,手指碰触到腰间的玉佩时,内心诧异。她竟然没有拿?

    这世界图纸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吗,他被人刺杀昏迷,这个大好的机会她竟然错过?解下那碧绿色的玉佩,眉头紧锁。这枚玉佩是母妃临走时交到他手里的,告诫他一定要保护好这枚玉佩,这枚玉佩关乎着世界的和平,至关重要。

    他当时还不知这就是传说中的世界图纸,只知道这是母妃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他一直带在身边不曾拿下。多年前,他偶然得知这枚玉佩竟是传说中的世界图纸,他反复探究这枚普通的就算是拿去当铺当了也卖不了多少钱的玉佩,除了表面上有好看的花纹以外没有任何稀奇之处,也没有机关按钮,更不要说得图纸者得天下的传说了。

    此时白槿已迷糊的睁开眼,习惯性的揉揉眼睛。慕君年瞥见她醒来,笑道“槿儿醒了?”

    听见慕君年叫她,白槿猛地抬头见他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立即环抱住他,小脑袋在他的怀里蹭了又蹭,“慕君年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那一剑简直把我吓个半死!说好的我保护你的,结果却让你来为我挡剑,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怕我习惯依赖你了,若有一天离开你了我一定会受不了的,慕君年唔……”不等她说下去,慕君年俯身便吻上了她的唇,反复的撕咬着。

    这一刻,白槿内心有着说不出来的感觉,她一直喜欢的都是呆子,可对慕君年此时竟有些恍惚,自己好像看到了呆子。“呆子。”不觉间已叫出了声。

    听到她的语呓,慕君年放开她,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擦着她的唇瓣,声音听不清喜怒,“槿儿,呆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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