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起来好像认识的人特别特别多。人脉好像特别特别广。其实普通的医生也就是一普通人,未必见得比其他人强。
    比如,一个有能量的人来就医,人家都不找一般的医生,直接找院长去了。
    但是,到了一把刀的位置,不管是市医院的一把刀,还是县医院的一把刀。一旦突出优秀以后,情况又不一样了。
    这时候就是量变到质变的时候了。
    至于张凡,就不用说了。
    但,张凡没想着要找关系怎么怎么样,难为别人的事情,张凡不会干,他知道,只要自己放出风声,别说自家这点精油了,估计整个茶素的精油都能卖个高价。
    可,这样有违自己的良心。而且,还划不来!
    “哈哈,老哥,最近忙啥呢。”张凡给鸟市的酒庄老板打电话。
    “张院啊,呵呵,没忙啥,我还能忙啥,不是在葡萄院,就是在酒厂。怎么了?”
    “你认识薰衣草香精的厂商不?”
    “这个,茶素倒是有几家,不过都是小打小闹。品质都一般。你是要精油吗?我倒是有些比较好的,你要的多不多,不多的话,别打听了,我让人给你送去。”
    “不是,我就问问。我家有个亲戚有点精油。”
    张凡没说自家有精油。一说自家的精油,估计人家直接就收了。
    “嗨,你问对人了。我一个法国合作商就是搞这个的,我爱人用的精油就是人家送的,你等等,我打电话问问。”
    挂了电话,张凡给邵华说道:“行了,打听到了,人家认识法国的,等消息吧,也别着急。”
    “我倒是不着急,主要是两老头着急。”
    出了卧室,邵华给两老头说了一遍情况,两老头才稍微好受一点。
    ……
    鸟市,“华国的精油品质不好,我们的精油全是花朵蒸馏出来的,你们的精油是连花朵带花叶子花杆子蒸馏出来的。
    我们一般不怎么收华国的,除非是实在缺了。你什么时候涉足精油的。”
    法国的合作商给酒庄老板说着。
    “行了,你就去看看,如果能收就收,不能收我出钱帮我收了。”
    “什么人啊,政府的关系?”
    “不是,就是一铁哥们。行了,你去看看吧,就当帮我一个忙。”
    张凡他们饭都还没吃饭完,电话就来了。
    酒庄老板效率特别高,没多久,就给张凡回了电话。说明天就有人来看货。
    张凡老子看儿子的眼光都不一样了。想夸一下,想想是自己惹的祸,想认个错,结果又一想,自己是他老子。
    所以,老头和张凡老丈人多喝了一杯酒。
    倒是邵华老丈人很是内疚的想说什么,结果被张凡给打断了,“都是一家,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就是,就是,他不做谁做!”张凡老子接着话茬。
    虽然嘴上说,其实心里又是甜又是涩,真的有一种,儿子大了,老子老了的感觉。
    ……
    大暑小暑,灌死老鼠。
    华国先人们,早早就总结了各个气节的生活经验。
    夸克县,张凡当年刚毕业的时候分配工作的县。
    张凡他们能在包分配多年后,居然还给安排工作,也算是一个能吹牛的谈资了。
    茶素县城的深山里,水电站林立,国有的,企业的,甚至还有私人的。当年有人给张凡说,水电站是私人的时候,张凡都不相信。
    连续几天的大雨,山洪暴发。在雨季前,据说就有有关部门提醒这些电站,提前降低水量。可又好几个私人水电站,口头上答应,实际就没放水。
    而政府这边的干事,不知道忙还是怎么回事,也没去落实。
    结果,当连续大雨后,小电站害怕了,拦不住了,别说赚钱了,堤坝都有可能被冲毁了。就如同多骨诺米牌推到了第一张一样。
    大家都开始泄洪。原本水电站有抗洪的能力,结果当天灾变成人祸的时候,灾难被放大。
    下游的百姓倒了霉了。
    凌晨时分,因为农忙,大家早早上床休息。睡眠轻的老人好像隐约听到好像从山上下来了马群,轰隆隆的,床板都好像在颤抖。
    越听越不对,越听越不对,“不好,洪水下来了。”
    鞋都来不及穿,推着身边的老伴,喊着隔壁房子里的孩子,就往房子外面跑。
    刚收获的麦子,还有靠河的房子,就如同纸糊的一样,在洪水面前,脆弱的连纸壳子都不入。
    天空微微亮的时候,村民们站在高地上,看着自己的家园变成了沼泽,哭都来不及。
    基层的干部们,穿梭在人群里,不停的大声喊叫:“都看看,都看看,自己家的人都在不在,在的都聚集在一起,看好孩子,照顾好老人,千万不要乱走。救援的队伍马上就要来了。大家不要害怕。一切听指挥!”
    哭的,喊的,人群中就如开锅的沸水一样。
    西北地区,说实话,很少发洪灾,但政府年年在夏天之前就会开抗旱防涝的会议。
    可这次,大家都没有想到,原本不应该成洪水的雨量,造成了大洪水。
    就在大家庆新自家的人都在的时候,人群里面忽然发出了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声。
    “二虎家的媳妇要生产了。都见红了!”年岁大一点的妇人对远处的基层干部喊道。
    基层干部的头都大了。
    “能不能坚持一下,救援的队伍快来了!”
    当村长的期盼着能听到自己想听到的。
    但是,等来的却是咒骂:“你先人的,生孩子的能坚持吗,你以为是放屁吗!说憋就憋回去吗?”
    “谁会接生?谁会接生?”村长,大学生村官疯了一样的在人群里喊叫着。
    但是,没有人会,虽然有些妇人孩子三四个,可全是在医院接生的,这玩意真不会啊。
    而且,这里是村子,不是牧区,说个不好听的话,在牧区有时候,还真不怕这个事情。
    但种植区就不一样了。
    “啊,疼死我了,啊!虎子,我不行了!”孕妇原本预产期还没有到,结果连惊带吓的见了红。
    孕妇的男人,一头的汗水。颤抖的双手抓着自己的老婆,眼里全是焦急。一望无际的洪水,出都出不去。
    “怎么办,怎么办!”
    “前面路被冲断了,一时半会的救援队伍进不来。我们得自己想办法!”
    结果,村子里另外的一个孕妇,原本好好的,当看到虎子老婆的情况后,结果,她的肚子也开始疼了起来。
    一波不平,又来了一波。
    让原本就已经纷乱的场面,更加的纷乱。
    虎子咬着牙要抱着老婆去医院,可面前一片汪洋,怎么可能!
    “出来几个汉子,我带头,不管怎么样,这都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不管是抬还是抗,也要想办法把两个大肚子送到乡卫生院。”
    村长咬着牙站在高处喊道。
    没多久,几个壮实的汉子站了出来。
    虽然汉子们的家属都不想自己的男人去,可望着虎子老婆疼痛的哀鸣声,想阻止,可怎么都说不出口。
    只能不停的交代着自家的男人,一定要小心啊,千万千万要小心啊。
    虎子的老娘都跪在泥地里,给救命的人磕头。
    两块门板,八九个汉子抬着孕妇选择了自救。
    泥泞的路面,脚插进去拔出来都费事。
    真的,狭窄的羊场小道上,几个汉子真的是趴着前行。
    翻了两座山,可以前的小路变成了沼泽。
    说实话,有时候,危急时刻的时候,人性的珍贵才能显露的出来。
    村长带头跳进了水里。
    汉子们紧紧抓着门板,就如同救生艇一样,逆水前行。
    “村子里的人目前都在高处,没有危险,可是现在有两个孕妇马上要临产了,必须送出来。”
    负责救援的领导头都大了,这真的是要命啊。
    “怎么办?怎么办!”
    “快,市医院有直升飞机!”
    ……
    凌晨,启明星都还为落下,张凡还在睡梦中。电话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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