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珂还躺在地上,嘴都被碰麻了,很是无语的抬头看天,怎么说呢,现在的氛围,很是古怪。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先是莫名其妙的被人喜欢然后就是彭的一声,被人直接把嘴巴都撞麻了。

    这算什么事儿啊,她这算是被燕南那个小子非礼了吗?

    一边围着燕南的侍卫们,根本就听不进去燕南的话,只以为他是生气了,要发怒了,都拉着他不让他过来看还躺在地上的宁珂,一个两个,都在卯着劲儿的安慰他。

    燕南真的要哭笑不得了,现在不管他说什么,都没有人信,所有人都以为他生气了,可他明明就不是因为他们想的那样才生气,他是因为他们这么蠢,才生气的。

    燕南看着这群,之前自己崇拜的不得了的男子汉们,突然就释然了,这男子气概重,是要付出代价的,比如脑子,还有反应的反射弧。

    要真是如此,那他还不如做现在的自己呢!

    “宁姑娘,我扶你起来吧!”黄陂在一边,抬头看了一会儿天,这边的闹剧,还是没有结束。

    今晚的时间紧迫,实在是没有太多的时间,陪着他们闹腾,黄陂看宁珂还躺在地上不动,就到了她面前,把她扶了起来。

    “嗯?她也是宁姑娘?”

    “同名同姓吧?”

    拉着燕南的侍卫们,在听到黄陂的话后,都愣住了,齐刷刷的看了过来,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不会是这个宁姑娘,就是那个宁姑娘吧?”侍卫甲后知后觉,似乎感觉到了那里不对。

    “怎么会,咱们主儿看上的姑娘,长得可俊了,这个这么丑!”侍卫乙摇头,继续坚持着这两个人不是同一个人的想法。

    “可我记得,那个宁姑娘,是雾山的人,会易容!”终于,侍卫丙记起来宁珂的身份,已经她这个身份,给她带来的能力。

    于是,慢了半拍的侍卫们,都齐刷刷的看着宁珂跟黄陂,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们这群白痴!”燕南总算是摆脱了他们,二话不说,直接就拿手去拍面前这群人的脑袋,你们都是猪吗?都是猪吗?现在才猜到?

    宁珂站起来后,看都没有再看燕南一眼,只是揉了揉嘴巴,转身回到了马车上,坐了下来。

    “完了,咱们未来的少夫人生气了!”侍卫甲小声的说着。

    “没事,咱们主儿哄一哄就好了!”侍卫乙依旧是神经大条。

    “刚才,他们两个人是亲——”侍卫丙的话还没说完,燕南直接捂着这的嘴,对他一顿拳打脚踢。

    黄陂在一边,等着他们这里的闹剧结束后,才走了过来,清了清嗓子,问道,“燕公子,有些话,我这边现在着急想问你。”

    “黄大人,你问吧!”燕南红着脸,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整个人就好了,原本身体僵硬的感觉,彻底没有了。

    “这皈依观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黄陂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些。

    燕南点了点头,把观里的情况告诉了黄陂。

    赵睿走后,燕南这边就睡下了,只留了侍卫们在他门外守着,很快,这观里就来了不少的刺客,直接就是冲着哲哲躲得院子去的。

    而且,这群刺客,并不是只他们自己来,他们还带了不少的巫蛮儿过来,在观子里打开杀戒,原本熟睡的燕南,就是被外边的打斗声吵醒了。

    好在,他身边的护卫们,身手都不错,在镇守边关的时候,军队里,教授了遇到这种东西时,要怎么追杀的办法,所以,没什么人能在他们附近造次。

    只是,等他们这边把观子里的巫蛮儿都处理掉以后,才知道,公伯哲哲被人抓走了,就是守着公伯哲哲门外的寅巳,也被刺伤了。

    “你说什么,我师兄受伤了?”原本回到马车里的哲哲,听到这里,立马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直接到了燕南面前,拉着他,一脸紧张的追问着,“要不要紧?有没有伤到要害?他现在在哪里?”

    “嗯?你怎么在这里?”燕南看着面前的公伯哲哲,有些懵,这个公伯哲哲,不是已经被抓走了吗?怎么会?

    “你不是被抓走了吗?”燕南的侍卫们,也一脸震惊。

    当时,燕南醒了后,就调了两个人,去给寅巳帮忙,可他们赶过去的时候,只来得及把寅巳救了下来,公伯哲哲,他们可是亲眼看到的,被那群黑衣人,装在麻袋里,直接背走了。

    明明是亲眼所见,难不成是这样?

    “你们遇到那群黑衣人,把公伯哲哲救了下来?”

    燕南跟侍卫们异口同声,理所当然的看向了黄陂。

    “不是,”黄陂扶着额头,叹了口气,总算是找到了比梁哲思更蠢的人了,而且还不止一个,是一群!

    “那是为什么?”燕南她们,直接忽略了刚才才被他们自己提到的话题,雾山的人在这里,他们可以帮着易容啊!

    “是香溢易容的吧,香溢你应该认识,”黄陂一下就猜到是谁冒充了公伯哲哲,偏偏面前一群人,还在震惊中。

    “哦——”

    “原来是这样啊!”这一大群人总算是明白了。

    “我师兄呢?”哲哲急了,你们别只哦哦哦的,告诉我,我师兄怎么样了啊!

    “去救你了!”燕南这句话说完后,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不对,忙解释,“不是你,是那个香溢。”

    燕南当时,没有出自己的院子,他派出去的人,反而扶着胳膊受了一剑的寅巳,到了他的院子。

    寅巳当时的脸色,很是不好,只是让他们拿了些药粉,撒了止血,又拿了绷带缠了上去,休息了片刻,就直接提着剑,去追劫走哲哲的人了。

    “他一个人去的吗?”哲哲听到这里,很是担心的皱了皱眉,这样怎么能行呢,他还受着伤呢!

    “跟梁哲思一起的,”燕南摇头,当时,这观里,还有一波人,也帮着清楚巫蛮儿,就是他们相国府的,梁哲思跟梁哲哲也出来了,只留了一小部分人,护着屋子里的梁哲成。

    他们兄妹两个人,是自己找到了燕南这里,燕南派过去找他们的两个人,就跟在身后,算是这两个人带过来的。

    寅巳坚持要去救公伯哲哲,梁哲思跟梁哲哲也拦不住,但让他一个人去,又不放心,所以就让梁哲哲留在院子里,照顾着梁哲成,他陪着寅巳,一起去救人。

    “现在,相国府的人,在帮忙处理尸体,梁哲哲在守着梁哲成,我们的人,就在找还活着但受了伤的人,给他们上药,简单的处理下伤口,”燕南把道观里的情况都汇报了一遍。

    因为这观子里,很多都是不会武功的小道士,巫蛮儿发起疯来,很多人因为慌乱,受了不少伤,他们这一队人马,都在忙碌着,燕南也跟着帮忙呢!

    这道观的门,是他跑过来关了的,门口的灯笼也是他灭掉的,为的就是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让她们不敢轻易进来。

    谁知道,才把门关上,还没走远,这门外就有了声音,吓得他拿着棍子站在了门后,等着胆大包天的人靠近,他就开始打人。

    结果,王维慎很是谨慎,一直熬到了燕南的耐心到了尽头,这门才刚开,燕南就不管不顾的扑了上来,然后,就有了后来的事了。

    黄陂皱眉想着事情,没有说话,宁珂在一边马车上坐着,看了燕南一眼,也没有说话,只有王维慎追问了,“枯荣道长跟赵王呢?”

    “他们去找李辰良去了,”这个事儿,燕南还是知道的,赵睿走的时候,在门外嘱咐侍卫们,他偷听了他们的话,直到他要跟枯荣一起,去跟李辰良布局抓恒康。

    “不管怎么说,先把我们自己的人安排妥当了,”黄陂扭头看了看外边的人,示意大家都下了马车,但道观里去。

    “这观里还安全吗?”王维慎听了燕南的话后,有些担忧,这种情况下,他跟维瑾留下来,会不会再遇到什么危险。

    “不会了,她们已经抓住了公伯哲哲,不是吗?”黄陂摇摇头,这个时候,皈依观已经是被洗劫过一番,这里头留下来的人,都不是他们想要的人了,这会儿留在观里,还是很安全的。

    “你确定?”王维慎有些不敢相信。

    “那你觉得什么地方安全呢?”靠在马车上的宁珂,反问一边的王维慎,“现在这个时候,都城里不安宁,城外也是各方势力盘结,就你一个人,你能带着她去哪儿?”

    王维慎看着宁珂,没有再说话了。

    事实,确实是像宁珂说的,现在,整个都城包括都城周边,都是不安宁的,这个时候,他跟维瑾,不管去哪里,都是有危险的,只是如果危险能更小一些的话,他更愿意接受。

    “我们就在观里吧,”一直没有出声的王维瑾,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安慰王维慎,“维慎,我们听黄大人的安排。”

    “可是——”

    “没有可是,现在就我们两个人,真要遇到什么事情,你自身都难保,更别说保护我了,”王维瑾摇摇头,继续说着,“这观里,怎么说,都还是有守卫的,就算是咱们再遇到追兵,也不至于一下子就交代了,逃跑的时间跟机会,不是更大一些吗?”

    王维瑾的话,说的没错,维慎略微思索了一番,就点头同意了。

    黄陂他们就一道都进了观里,直接找到了小哲哲的院子里,小哲哲在看到哲哲跟宁珂后,激动的不得了,拉着问了好些话,一直到她明白后,才罢休。

    黄陂问了世子府的人,这些巫蛮儿,尸体都已经集中在一起,拿火给点了,至于其他受伤的人,他们也跟着燕南的人一起,帮忙救助了不少,现在,也都在各自的住处,先安置了下来。

    现在,整个皈依观,相国府的人有十八个,燕南这边有十一个,再加上皈依观会一点功夫的道士,差不多有二十个,晴晚阁也留下来了七八个人,总得算下来,观里观外,一共有五十多个人。

    这么一看,整个皈依观,还是安全的。

    “现在,大家都先在这里稍作休息,等下外边的消息,”黄陂揉了揉眼睛,这才舒了口气,他们这里的人,是暂时安全了,就是不知道,其他人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哲哲在一边,有些心慌意乱,看着黄陂欲言又止,寅巳现在情况肯定很不好,她现在很担心,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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