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温柔细心、含情脉脉教她医术的黑衣男人,一个是在山洞里和她颠鸾倒凤的明烨!

    卫卿卿理清楚思绪后,很快又找到一个疑点,“不对,三年前那个黑衣男人胸前有道浅浅的新疤,可前日我扒了你的衣裳细看过,你胸前分明白皙光滑连到抓痕都没有!”

    “三年前本王不慎负伤,胸前的确有道伤疤,只不过回去后用了宫里赐下的药,伤好后并未留疤。”明烨淡淡的说道。

    卫卿卿恍然大悟,循着零零散散的记忆接着问道:“当年在山洞里,我应该只是调戏了你吧?”

    明烨冷眼扫了她一眼,答非所问,“卫卿卿,三年前那一夜让本王如今只对你举,除了你其他女人都无法替睿王府传宗接代……”

    “睿王府不能无后,所以不管你愿不愿意,睿王妃只能是你。”明烨早就做出决定,此刻他并非和卫卿卿商量,只是知会她一声罢了。

    “娶我?!”卫卿卿惊得杏目圆嗔,“三年前那一夜我究竟做了何事,你如今才会不举?”

    明烨冷笑道:“这就要问你了!”

    卫卿卿辩解道:“我记得当年我并未……”

    “吉日定好本王自知会你,”明烨蛮横的打断卫卿卿的话,不容置疑的吩咐她,“尽早休夫,本王没耐心等太久。”

    “你可以不娶我吗?”

    “不行。”

    “可我……”

    卫卿卿试图和明烨把事情说清楚,但他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冷冰冰的丢下“不行”二字后就径直离去。

    明烨走了几步后猛地顿住脚步,随后转身快步折了回来……

    卫卿卿一喜,以为他脑袋终于清明了,谁承想明烨突然折回并不是改变主意,而是觉得他既然要娶卫卿卿,那就应该有个定情信物。

    他在卫卿卿身前站定后,扯下他挂在腰间的镂雕喜鹊登梅玉佩,强行塞到卫卿卿手里,“这是婚约信物。”

    “婚约信物?”卫卿卿见明烨不像是在开玩笑,顿觉手中那块玉佩像块烫手山芋。

    明烨不理卫卿卿,自顾自的将手探到她头上,一把拔下她发间那支玉垂扇步摇,理所当然的塞到怀里。

    他硬塞了卫卿卿一件东西,又自作主张的抢了她贴身佩戴的步摇,全程问都没问卫卿卿一句,抢了东西便扬长而去,只留下一脸目瞪口呆的卫卿卿。

    卫卿卿怔怔的望着明烨潇洒离去的背影,此时此刻内心只有一个想法——明烨不是来真的吧?

    他真的打算择日娶她?

    可她不想二嫁啊!

    卫卿卿被明烨突如其来、又霸道又专制的求娶搞得头大,一时想不通明烨到底哪根筋搭错了,只能暂时将此事抛到脑后先去找白糍。

    卫卿卿寻到白糍时,见白糍非但丝毫不担心丢下她一人会不会不妥,还一脸崇拜的围在半溪身边打转。

    卫卿卿往前走近几步,便听到白糍带着吞口水声响的说话声,“你做的红烧猪手真的比醉仙楼卖的好吃?”

    “那当然了!”半溪一脸骄傲的点头。

    白糍双眼立马又亮了几分,“八宝鸭你也会做?”

    半溪昂了昂头,拍着胸脯自夸,“只要我吃过的菜,我都能做出来!”

    “那如意卷和佛手金卷呢?”白糍吞了吞口水,满脸期待的追问道。

    “当然也会,我……”

    “对不住,打扰一下!”

    卫卿卿突然出声强势加入谈话,看向白糍的目光冷飕飕的,“白糍,你家主子被外男给堵住调戏了,还有心情在这儿和人谈天论菜?”

    “夫人您果然来了!我就知道半溪一定不会骗我,”白糍只扫了卫卿卿一眼,就转头继续一脸崇拜的看着半溪,“半溪让我不用担心,说睿王爷一定不会伤害夫人,让我只管在原地等候……夫人您果然毫发未伤的回来了!”

    卫卿卿:“……”

    呵呵,她的确是毫发未伤,只是被迫亲手替某人“看病”而已!

    她很想问一问白糍究竟是谁的丫鬟?

    人家叫她在原地等候,她就听话的在原地等候?

    卫卿卿决定狠狠的惩罚白糍这个吃里扒外的吃货,“以后不给你加鸡腿了!”

    “那正正好呢!我以后再也不吃鸡腿了,”谁承想白糍听了非但没哭丧着脸,还笑得灿烂无比,“半溪说鸡腿这种吃食太寻常了,让我以后别吃了!他还说以后每天都会做一道不寻常的菜给我吃。”

    卫卿卿无语的看着自家吃货丫鬟,再扫了一眼那个疑是厨娘的小厮,心想要不干脆把吃货送给厨娘得了……这样她还能省些伙食费!

    她思及此处立刻干脆果断的转身离去,也不招呼白糍一起走,打定主意白糍要是继续腻在半溪身边不走,她就毫不留恋的去找明烨讨要转手丫鬟的银子!

    好在白糍内心深处仅存的一丝身为丫鬟该有的自觉及时苏醒,见卫卿卿抬脚走人立刻小跑着跟着,只是临走前依依不舍的冲半溪挥了半天手,并千叮咛万嘱咐、让半溪一定不要忘了送菜之约。

    卫卿卿很快离开慈济观,带着白糍回到梅苑。

    到了梅苑,主仆二人还在马车上还未下来,韩家派来的管事就拦在车前,请她回承恩伯府,“夫人,太后娘娘既开了金口,封赏的懿旨最迟明日便会降下,还请夫人回伯府候着,以便到时接旨谢恩。”

    “承恩伯”是韩家的爵位,封赏卫卿卿为“承恩伯世子夫人”的懿旨自然是要降到韩家,她的确是该回承恩伯府接旨。

    先前在慈济观时怀思公主已同她透露,封赏的懿旨这两天便会下来,卫卿卿便没有推脱,径直让马车调转方向往承恩伯府而去。

    路上她心里盘算着等接了懿旨后,便寻个机会和韩烁以及承恩伯府做个了断,省得老是和他以及凌婉柔纠缠不清,她自己也是膈应得紧。

    谁承想卫卿卿回到承恩伯府才得知,韩烁的祖母承恩伯老夫人病危,已卧床不起好几日了。

    因而卫卿卿第二日虽接了封赏的懿旨,却不好即刻和韩烁摊牌——祖母病危,全家人心急如焚,她若是这时候摊牌,不被人说不孝,也会被人说凉薄。

    加之承恩伯老夫人虽不管事,但对她还算不错,并未像其他人那般苛待过她,对她和凌婉柔倒也没厚此薄彼。

    反而韩烁刚带凌婉柔归来那会儿,老夫人发了一通脾气,不但不认凌婉柔为孙媳,还呵斥韩烁目无尊长的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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