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大哥,你是我所倾慕的人!”香思干净明澈的眼眸,坚定的望着岳朗道:“所以,岳大哥是怎样看待我的?”

    岳朗看着香思一双大大眼睛,若梦中勾勒出的娥眉,绝世的容颜不由得动了情,但这股感情有被他所背负的一切硬生生压了下去,两情交融久久不能说话。

    香思眉宇间的哀愁,时重时轻,眼中含情脉脉,似有泪水欲滴,她见岳朗不说话,却双眉紧蹙面具下的眼睛沉静如水,不由得又将他抱住。

    岳清明道:“你知道,我背负着什么吗?跟着我你会死.....”

    “死...我的身体本来也活不多,能陪着你就是死了也是好的。岳大哥,想来你我命运相似,你的家人想必也是被金人或者奸臣害死的?国仇也好家恨也好,只要你还是你,无愧于家国,我便跟着你!哪怕是死,死在你怀中也是好的!”香思道。

    岳朗轻抚她的头,柔顺的长发直直的下去,淡淡的体香在岳朗的身边环绕,那姑娘瘦瘦的软软的身子,抱在怀中那种感觉能把持住的人,想来意念定是坚定如铁,岳朗道“傻姑娘!我....”岳朗的话含在舌尖,不能说出,不觉得期期艾艾起来。岳朗的手不由得搭在香思细嫩的肌肤上,轻轻抚摸,他值得慢慢克制,却又阵阵体香,淡淡的扑鼻传来,玉颈香肩,让他恨不得一口咬上去,直到将着身子,撕咬得血肉横飞,白骨外露才可罢手;他深知这等若仙子般的女孩,身子又如婴儿般脆弱,倘若他把持不住,香思妩媚纤柔的身子很可能被他彻底撕碎;正逢此时,香思柔软的玉体,将一双细长如葱撩人玉腿,侧坐在岳朗的身上,岳朗衔着那不盈一握的纤腰,不干去懂那双玲珑细腿,生怕粗壮的胳膊将这双绝美玉腿突然掰断

    香思忙道:“别说话!反正我不管,今后我便是你的人了!!你不许不答应!我现在是病人,你什么都要依着我!!”香思的年纪只有十四岁,尚未及笄,自然骨子里还藏着任性刁蛮,如此行事着实让岳朗不知如何作答。

    岳朗皱眉叹息道:“抱歉......我不能接受!”他随即一退竟然推在了香思酥软圆润半露的娇媚乳上。

    香思知心,且身子敏感,心口悸动,暗自疼痛随即放开道:“好吧,那便算了!你所要做的事,不能受感情的羁绊,不过....”香思泪下,止语开始哽咽抽涕。

    岳朗不做言语:“......”

    “不过你可以不是我的男人,但我是女人就这样!我会一直等着,等着你愿意在我面前摘下面具的一天!”言罢拭泪,又含泪亲吻在岳朗的脸颊,笑了笑与岳朗道:“我饿了。”

    岳清明心中自是长情香思,然而香思父亲亡故确实和他有关,无法用真是面目相对,更是想有朝一日,能堂堂正正回到香思身边而不是凭借此等骗术,且香思心中所系虽是岳朗,然而也并非岳朗,却又只能暗自惆怅,又顾忌思思身体,便道:“想吃什么?我买给你”

    “我住的地方门口有一家苏州阳春面好吃的紧,陪我去吧!正好再同我说说,昨晚的事!”香思细细的眉毛皱成八字,翘皮的眼神,弯成两个半月,甚是好看!岳朗自然是喜欢她,只是太多故事无从说出,便答应了她。只是香思大伤未愈,不可疾行二人便双手相牵,走上街头。正被呼延午,辛弃疾,刘小满看见。香思心中欢喜,便将岳清明于三人介绍,呼延午三人装作初见便回答离开。

    见二人走远小满偷笑道:“哈哈,看不出来,原来思思这姑娘的心上人居然是林升!”

    呼延午道:“哈哈,怕是云友尚不敢坦白。”

    小满道:“于是就化身天下第一侠盗,不时给他送来如泉水般清凉的慰藉~~想一想,要是有个男的这般对我。”

    呼延午道:“哈哈,你会杀了他不是吗?”

    辛弃疾摇摇头道:“怕是林升和思思姑娘别有一段故事不为人知了。”

    香思走在街头,牵着岳清明的手,脸上露出了许久未见的灿烂笑容,虽然眉宇间那点阴霾,仍挥散不去,但在她的双眉之间,点点哀愁便也做了含情脉脉的一份目光了;却见香思目光似水,舒声若棉道:“到啦~”香思驾轻就熟的来到这家热气腾腾的汤面摊子,坐在上次同林升一块吃饭的位置。

    岳清明一惊心想:“还是上次的位置!”道:“嗯,他们家味道闻起来还不错!”

    香思道:“对呀!离我家这么近,我嘴馋的时候就来这里,两个铜板,吃的饱饱的!保证你会爱上这个味道!”

    岳清明笑道:“哈哈,是么?”

    香思道:“但是你不能常来哦!?”

    岳朗道:“为何?”

    “拜托,大侠岳清明诶!天下第一神偷!来无影去无踪的,嗖嗖嗖,漫天乱飞!官府知道那还得了?就赵璩那丑肥!还不不把这么好的店给拆了!”香思道。

    岳朗暗自冷笑道:“呵,怕是这个皇储好日子快到时候了。”

    香思道:“店家,两碗阳春面,加榛子碎!”

    岳朗忙道:“慢着!店家,不要榛子碎!一粒也不要!!尤其是生榛子碎!!拜托了!”岳朗头一次这般慌张,看的香思一旁直乐!

    小二笑道:“哈哈,这公子带着面具够怪,口味也够挑。”

    香思疑问道:“榛子碎,不能放吗?”

    “实不相瞒,我吃榛子哪怕一点点,就会喉咙肿胀,喘不过气的!比起榛子我宁愿去吃毒药!”岳朗脸上带了一丝淡然的微笑。

    香思看着岳朗,是在按耐不住:“噗!哈哈哈哈,哈哈哈!还是第一次看见岳大哥,这个慌张的样子!傻傻的!”

    “你这姑娘!讨打!”岳朗用手捏着香思的鼻子,谁想香思自有些功夫,竟然晃开岳朗手指,去咬他。岳朗的手上功夫了得,将手指轻轻一动,便闪开香思的唇齿。

    “你还要吃了我!”岳朗道。

    “有什么不敢的,把你全吃下去,然后拉成便便~这样我就可以嘲讽你一辈子了!”香思,做了过来,撸起岳清明的袖子,在他胳膊上留下了一圈清晰牙印,香思咩咩嘴,道:“咸咸的,不好吃!”

    岳朗道:“德行!”

    香思看着岳朗的白皙,健硕修长的手臂,不由心疼了一丝,却见胳膊上,还有一条长长的伤痕!竟然和她扮作小妖精时,用峨眉刺留在林升手臂上的伤痕如出一辙!不由得一惊,再加之岳朗那俊逸下颌,心中不由激荡道:“你这伤?是怎么弄得!”泪珠竟然翻滚出来。

    岳朗便没有如实相告道:“那日在醉月楼时,与完颜光英一伙相斗,他们军中也是枕戈待旦!不小心别他们刺伤了!”

    香思这才放了心,长舒了一口气道:“原来是我多想了。”

    此时岳朗见得香思已然起了疑心,索性道:“我还没将昨晚的事情告诉你呢,你一边吃着面,容我慢慢说!”

    当日朝堂之上,更是风起云涌,皇帝赵构对昨晚之事大发雷霆,龙椅之上通天冠气的歪戴,竟然失态,绛纱袍大袖一挥,就时便将一摞奏折直接摔在崇国公赵璩的脸上,吓得赵璩赶忙跪下道:“陛下,息怒!儿臣...儿臣知错了!!”

    赵昚一旁身着红色蟒袍跪着,面色冷峻,道:“崇国公私养府兵,招揽门客,图谋不轨,证据确凿,望陛下明察!”

    赵构本就胡须稀少,面色苍白如个文弱书生,然如今帝王威仪日盛,面带假须顿时气歪道:“赵昚啊!赵昚你这是要把赵璩逼死!还是要逼朕!”

    “儿臣不敢!只是赵璩妄杀皇室,私募府兵,结党营私,欲杀朝廷命官,又有杨老将军,和刘太尉作证,还望陛下派遣刑部调查....”赵昚知道此时若一意追究,无疑是让皇帝难堪,皇帝有意护子不如给皇帝台阶,交由刑部查看想必会不了了之,而殿中始终会有几个不识趣的老臣咬住不放,这样一来有德高望重的老臣,加上已然站在主战派一边赵昚又添了几分助力。

    却见得殿中一老臣作揖道:“陛下恕老臣直言,这崇国公之罪万不能赦啊!如此欺君莫逆重罪,陛下倘若赦免!何以服众啊!”

    赵构大怒指着那老臣鼻子道:“史浩!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朕只要在位一天就不会妄杀一人!”

    一旁见汉人内部争斗金国人完颜光英坐在特席上,捧腹而笑,见众人目光凝视,便立刻听了下来,暗自笑道:“这傻皇帝连岳飞都给忘了。”

    台下众人皆无言语,目光相望,神色异常,赵构方知自己说错了话便挨个指点:“好啊!好啊!反了,反了!你们一个个,真行!他妈的,当着金人的面丢我大宋的颜面!!人家没动手呢!自己先打起来了!还嫌我大宋不够丢人吗?还嫌我赵构不丢人吗!?”

    文武百官见得此势各自震惊纷纷跪下!共言之曰:“陛下恕罪,陛下息怒!”

    赵构素忌金人,他见金人在一旁品着蔬果,喝着佳酿,好生无礼。便不想让笑话继续闹大了,而且当日史官致仕,新的史官没补上来,自好暗自侥幸。

    赵构道:“滚滚滚滚,都退朝!别耽误事!崇国公赵璩,目无法纪!扰乱超纲!发俸三年!禁足在家,没有朕令不得出门!”言罢大袖一挥,走出宫外。

    一众朝臣各自,心惊私下里尽是一轮,却见的赵璩灰溜溜的退了出去,刘錡,杨存忠等一并也退了,刘錡步于殿外与杨存忠道:“老哥哥,你看陛下今日,是否处罚过轻啊!”

    杨存忠不正面回答,却言道:“只是我那岳飞贤弟,如今仍是不得昭雪啊!”

    却见的赵昚暗自气愤大步走出宫去,顶着大大的弁帽,一身暗红色朝服,穿着粗气很是气愤:“父皇也太过偏私了!他举兵杀我,竟然只是罚其禁足!还有王法吗!”

    史浩忙追:“殿下留步!殿下留步!皇上所做自然有他的打算”

    “打算!什么打算!陛下不就是想百年之后把皇位,给那个废物吗!”赵昚已然被皇帝今日对赵璩的宽容,气昏头脑。

    史浩道:“殿下不可如此说话!今日朝堂之上,明眼人都知道赵璩已然过了陛下的底线,且皇帝如此震怒,加上外敌环视,如何能有国家有废立皇储的动荡呢?再者说,我们的皇上是一个儒雅诗书的皇帝,今日能被气的骂出脏话,各路势力还不会扭转倾向吗?殿下只需静观其变,相信过不了几天自然会有一批势力改变立场的,此消彼长殿下何愁之有呢?”

    赵昚已然在气头上,史浩的话只听进去一半!道:“好好好,我都懂,可是,可是父皇如此宽容,如此纵容,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啊!!”

    史浩道:“哈哈,殿下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之前举发贾宜人墓的和尚私造军械,陛下赏赐了你督办皇城军队,和全权负责和尚一案的赏赐啊!加上黄金百两,丝绸百匹,这是多大的恩赐呢?先不说这金钱够我们招纳势力所用,就单就全权督办皇城军队一事这可是莫大的信任啊!加上赵璩的罚俸禄,削职,禁足,一赏一罚之间高下立见!”

    赵昚方才消气道:“如此说来,倒应该高兴才对!也罢,既然老师提到了招纳势力,昨夜相助的呼延午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稍后回府带上金银我亲自上门答谢!”

    史浩笑道:“哈哈哈,顺便看看香思姑娘!”

    赵昚笑道:“知我者,史浩也!”

    而另一方面,赵璩愤愤回府与手下言道:“昨日计划明明天衣无缝,怎么想杀出了这么多江湖好手!”

    汤思退一旁面色沧桑,看着赵璩府中珍藏的王维所画山水《辋川月朗幽篁图》上的题诗念叨:“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复得返旧林,明月来相照。殿下赵昚出游的消息是谁给你的?”

    “不知道,可是后来我埋在赵昚身边的人,也向我证实了此事!”

    汤思退道:“殿下莫急,可否让我看看向你报信那人的字迹?”

    赵璩一拍房中的吊睛白额虎皮,皮中伸出一个书函来,函中去除一张字条,上书行书:“赵昚于中秋夜于六和塔宴无兵。”

    汤思退见得此字大惊,手经颤抖道:“秦相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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