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朗足尖轻点,正落在枝头见得这太学院内正式那:

    红枝惊浅翠,幽涧晓深钟。

    明月吹簧竹,寒猿响墨峰。

    清风荡漾,月华流瓦,岳清明正见那女孩匍匐在屋檐之上,掀起瓦片慢慢的瞧着当中情形,岳朗见她模样俊俏,穿着一身暗蓝色短衣,超短夏裤,内藏暗器,手持倭刀;露着纤细的肚脐,一双白花花的又十分纤细的美腿甚是夺目,当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佳人。

    岳朗暗笑心道:“这女子衣服,不似中土,倒和东瀛有几分相似?这女子矮的很,应该是倭人!”

    那女子在屋檐上看的仔细,但极为敏锐就连一只路过的猫都可被她察觉。岳朗站在她身后看了她一会儿,暗自发笑便拍拍她右肩道:“哈哈,姑娘可有看够?”

    女忍猛然一惊不想岳朗竟能如此悄无声息的站在身边,忙挺刀而击,却见的岳朗映着月光,轻风拂袖,淡淡的嗓音不由得惊动春心,出刀也便犹豫了。

    “姑娘~女孩儿家,可别学我们偷窥哟!”岳朗神色淡然,女子十分惊慌,赶忙一刀刺来,明晃晃的倭刀甚是锋利,显然这女子受过极为严格的训练,但见倭刀刺出只是,袖箭齐发,不想岳朗刀刃正被岳朗双指夹住,岳清明一挥折扇又把飞箭尽数震落。岳清明见这女子面色冷峻,似乎不懂汉语,心中无奈暗自道:“这么大的年级,也只有十六七岁,还是放了去以免让房中高手杀了!”岳清明暗自察觉这周围似乎还有七八个同伙,若是真害死她,日后也容易被寻仇。

    岳清明便松了手,使了个颜色让那女忍离开,谁知女忍并不买账,却见七八名与她年纪相仿,身姿等同的女孩各着忍服装,从四处草丛里窜了出来!嗖嗖嗖~听得房梁上噔噔蹬蹬的声音,与岳朗厮杀起来,怎知岳朗轻功绝顶,未等众人到时,他便使出探云手来,见得长风袭面,远端房檐上一个黑影,手中尽是倭刀,这七八名女忍正欲拔刀,便只剩了剑鞘,遥望远端屋檐上岳清明方知全被他偷了去!

    女忍各无办法,只恨做贼遇见了贼祖宗,却听得脚下瓦片,一丝震颤,屋中呼延午大喝道:“何人!”

    屋中智仗禅师手持禅杖冲了出来,见得诸多女子二话不说,祭起轻功正奔房檐,呼啦啦一禅杖下去,将一少女打得脑浆崩裂,烂成一滩。鱼翻江道:“老和尚!乖乖,这些女娃子你干嘛下这么重的手!”不由多想老和尚一招菩提掌正出,佛光一现,砰砰将一名女忍从房檐下打下。

    鱼翻江正与擒她,翻过身来,发下这娇滴滴的女孩已经被打死了,咬牙道:“老僧手狠!”

    女忍见势不妙,扔出石灰弹,碰碰碰!四散逃走,留下岳朗一人,老和尚智仗禅师哪里认得岳清明,还以为众人是一伙的,便不管不顾打了过去,岳清明功力不敌他,但是灵活聪颖,就是在厉害的高手与他相斗岳清明怕是也不能吃亏,但见那月亮把院子照的通亮,一把禅杖在月色下舞得的虎虎生风,上面铃铛叮当作响,岳清明进来武功大进又看了马钰的全真武功,自有感悟,使出武功来,竟然和少林高手的比斗中不落下风二人斗不十个合,岳朗买了个破绽老和尚禅杖五十二斤,打出来,自然收不回去,老和尚一招菩提掌正奔岳朗肩头,岳朗见他招法紧密,掌风配合这禅杖无半点破绽,便使出他的灵虚步来,老和尚掌风一震,竟不见人影,回首处方见得岳朗已到身后,那禅杖五十二斤分量,竟被老僧从头顶正抡回来,岳朗心道不妙!脚生轻风,在闪一旁,左手持扇忙格挡在禅杖之上,借力压下二力相叠竟将老僧甩了个踉跄!岳清明这一路武功正是他自己所悟,早日汤硕打他,他便用了“动而愈出”这招,而今日对敌岳朗武功已然大进,这般招数面对高手也自然而成,老和尚久经江湖与人比斗多年,今日见得此等虽是中原却又未曾见过的招数,只能暗暗吃瘪;而那禅杖已然不受控制将地砖震碎,朱熹心痛不愿意,老僧心惊:“这不是马钰的功夫?却又路数不同!”

    马钰一旁看着轻屡胡须暗自赞叹:“好一个天资卓绝的少年!”

    二人复斗起来,岳清明见状又看见徐阔海在旁,左手反压右手手背,双掌并力,劲如波涛,平推出去,正是四海帮的看家武功惊涛掌中的“惊涛骇浪”,智仗禅师刚在马钰那吃瘪,这里哪能轻易放过,回拉禅杖挡住攻势,使出一招举火烧天,正打面门,连出三招,岳清明难以遮拦,心道不妙,又怎生见得老僧功夫化臻,一招佛陀扣门,直打岳清明腹部,岳清明的轻功出自道家,出落间总带有仙家风采,二人对敌岳清明的武功尽被压制在老和尚的少林掌力之下,他知道自己年轻修为不够,不可硬敌,早便想好退路,他正见老和尚一招打来,却在使出绝妙步伐来,一个转身老僧大惊,眼前竟然出现了无数个人影,似梦幻一般一招“庄生晓梦”在接御风步便不见人影。

    一众人正寻着,突然听得远方传来声音道:“智仗大师!你怎可不分青红皂白便要我性命呢?”

    “阿弥陀佛!老衲,身为少林寺高僧,杀你几个人又如何!”老僧环伺四周,他武艺极高,岳清明的遁身之术,若是在他无意间隐匿方可骗过,但若是真是比斗起来,是断然不能藏身的,却见老和尚,祭出禅杖跑到石兽前猛然一挥,将千斤石兽瞬间打飞,正见得岳清明,岳清明早知如此便留了后手,待老僧打来之时,他早就蓄力使出一招少林寺见长的太祖长拳,智仗反映不及被心道:“诶呦!着了道!”但其身怀金钟罩,岳朗碰的一拳过去如同打了块硬铁,听得老僧身体传出如铜钟一般的声音,咚咚~~震惊飞鸟。一众高手见得此等场面口中叫好,各自惊奇见得少林武功层出多变,威力无穷,可这潇洒少年应对有方,轻功至高不禁让在场众人艳羡不已,都到此行虚。

    岳朗拳头剧痛,心道:“不好!这老和尚是横练的硬功,若是再打一拳恐被他内力反伤!”正要收拳时,智仗禅杖打来,岳朗在闪出五步,怎想智仗这禅杖力气浑厚这招是少林寺的绝技龙虎棍,一棒出击又龙虎之力,势大力沉无法招架,但见一杖劲力为发尽,第二招又打来,岳清明折扇拦住禅杖,瞬时身借力如纸鸢一般,飞了出去,老和尚禁步跟上,那禅杖被轮的嗡嗡作响,却怎知禅杖落处竟然又是石头,而岳清明早便在地上如泥鳅一般一道白影,跑到人群。

    老和尚大怒道:“阿弥陀佛,这贼人,和你们都是什么关系!过招的时候用的是四海帮的惊涛掌!结果变招之后全是全真派的心法!这滚地龙用的是五湖帮的泥鳅过江!你们到底是要干什么!”

    鱼翻江笑道:“哈哈哈哈!老秃驴!岳兄弟打你那拳可是少林寺的太祖长拳啊!”

    岳朗一打折扇,从人群中缓步走出拿着一绢手帕哈哈笑道:“哈哈哈,鱼兄见笑啦~~大师年过耳顺仍然老当益壮,内劲深湛!岳某钦佩,真可谓是合欢水月巫山雨,忘却禅心吐玉龟。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黯秀眉~”

    众人包括赵眘一听,不觉各自发笑:“呵呵呵,好一首淫诗!”

    和尚忙摸自己怀中,大为震惊!心道:“阿弥陀佛我我!我在醉月楼的手帕呢!”原来这老和尚嘴上说着吃斋念佛,实际上也是流连花街柳巷之人,不过碍于颜面也只好装出一副得道高僧的样子!他以嫖客的身份去醉月楼狎妓,早就被在醉月楼扮作林升打零工的岳清明撞见,今日倒霉被岳清明用飞龙探云手偷了定情手帕去。

    岳朗笑道拿着手帕笑道:“哈哈哈,大师刚刚不小心在您怀中取来一物,不知道是醉月楼哪位姑娘的?只是这姑娘初学,写诗怕是格律什么的都有搞混?不过看着字迹,却像是个男子,大师不会是您的吧!若是您写的诗,这么差劲那就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了。”

    一众人暗自投笑,就连马钰也面带微笑口念道:“无量天尊。”

    老和尚最是气不过,心想自己也是江湖成名高手,今日在这里被晚辈如此戏谑,总要找回面子,不如把他杀了!省的落下别人口舌,猛然目露凶光,一摇禅杖上的铃铛,运气佛门真气呼啦啦,一棒正批岳清明脑袋,鱼翻江,徐阔海,南北樵夫,加上马钰都不由得下意识后退一步,以避开招数。却见得岳朗神色不改,就听耳畔一声龙吟,一股气浪将白花花的胡子吹得漫天飞舞,单间呼延午拦在前面将那八宝紫金禅杖紧紧攥在手中,那老禅师双臂力气运足了,下盘将地砖震得粉碎,却不能让这禅杖挪动半点,为见这呼延午怒目视他,惊觉一身冷汗!

    马钰暗自赞叹道:“好一个呼延端阳!少林降魔杵是少林寺镇山锤法,加上智仗的几十年功力和五十二斤兵刃,这一下去至少又四五千斤分量,他竟然能单手接住!降龙十八掌的功力竟然能练到如此境地,怕是已然前无古人了!”他见呼延午对刚才老和尚侮辱呼延午祖辈的话仍有愤怼,便赶忙上前打圆场道:“无量天尊,食色,性也,人之所大欲,贫道出家之前尚有妻室,并无不妥,大师尘心为了,大可不必介怀!呵呵,只是不知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

    老鱼道:“道长,这您都不知道,他就是天下第一侠盗,人送外号谪仙客岳清明!”

    岳朗笑拱了拱手于众人道:“哈哈哈,哪里是什么天下第一?鱼帮主过奖啦!在下岳清明,见过诸位江湖前辈!建国公!”

    赵眘认得岳清明,他知道前日便是他出手抓住赵璩才令得他和众人脱身,今日他便长了防范出入都带着南北樵夫,和这几个武林高手,却见赵璩上前有招揽之意笑道:“昨夜出手相救,赵某还未曾谢过,今日不知少侠前来有何见教?”

    岳朗笑笑道:“哈哈,国公客气,见教不敢,只是想请问国公,可曾听过王摩诘的《辋川月朗幽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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