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热,甚至热得有些发烫的怀抱。
    一阵震颤,将她从迷梦中惊醒。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先看到的是一个刚毅的下巴。
    再眨一眨眼,一张熟悉的俊朗的面容在眼前慢慢的清晰了起来,是祝烽抱着她,往床边走。
    “皇上……”
    她的声音有些粘乎乎的,是因为还有一半神智陷落在梦境当中,没有完全清醒的缘故,而这样迷茫的声音,听在祝烽的耳中,就带上了几分甜蜜。
    “怎么醒了?”
    他低头看着她。
    “……”
    南烟用一张傻傻的面容,望了他好一会儿,这时祝烽已经走到了床边,轻轻地将她放到了床上,她这才有些清醒了似的。
    “皇上怎么来了?”
    “怎么,朕不能来吗?”
    他说着,口气中也带上了几分怨怼,一低头就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
    “啊——”
    微微刺痛的感觉,让南烟缩了起来。
    而祝烽又笑着,搬着她的肩膀,不准她躲开,在另一边耳垂上也咬了一口。
    “说,朕能不能来?”
    “哎哟!”
    “说不说?”
    “能来,能来。”
    南烟又是笑,又是喘气,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只手撑在他的胸前。
    两个人一番厮闹,她才发现自己的衣衫比之前更凌乱了一些,肩膀和锁骨,还有胸前大片白皙的肌肤露出来,在樱红的烛光映照下,一瞬间便透出了一抹暧昧的气息。
    祝烽将两只手撑在她身侧,微微抬起头来。
    看着身下她微红的脸颊,还有笑得弯弯的,含泪迷茫的眼睛。
    不由得,气息也沉了几分。
    而南烟的脸已经越来越红,她抬眼睇着他,轻声道:“那皇上来了,来做什么呢?”
    祝烽一只手沿着她光裸的肩膀,慢慢向下,解开她的衣带。
    “你说,朕来做什么。”
    粗糙的手掌带着属于他的滚烫的体温,一路抚摸下去,就像在她身上点燃了一簇一簇的火焰,南烟被那样的火焰,也烧得渐渐有些神魂颠倒了起来。
    身子更是在他轻轻的抚摩下,微微颤栗。
    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嗯……”
    一声甜蜜的低吟,从她紧咬的唇间溢出,她伸手抱紧了他,两只光滑的小手在他厚实的背上慢慢合拢,又忍不住抓紧了他的衣衫,轻轻扯着。
    祝烽的衣衫在她胡乱的撕扯下凌乱了起来,露出了古铜色的结实的肌肤。
    在晦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有力。
    尤其当他后背微微弓起时,肌肉纠结,像一头捕食的老虎。
    这时,床边的蜡烛燃烧完最后一点,噗的一下熄灭了。
    整个翊坤宫陷入了一片黑暗。
    可是微微摇晃的床榻,从里面不时溢出的一两声喘息呻吟,却让这个夜变得更加炽热,更加激荡不安了起来。
    |
    不知过了多久。
    帷幔在一阵剧烈的摇晃后,终于平静了下来,一阵清凉的夜风从虚掩的窗外吹进来,也吹起了床帷的一角。
    南烟微微喘息着,躺在祝烽的怀中。
    汗湿的肌肤随着她的喘息而颤抖。
    甜蜜的亲吻还在继续。
    纤巧的唇瓣在祝烽的啃咬下,很快就变得伤痕累累起来,甚至有些红肿。
    祝烽微微喘息着,道:“累吗?”
    “……”
    这是什么问题嘛!
    难不成还要自己回答——不累,再来?
    即使光线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南烟还是白了他一眼。
    而祝烽自己似乎也感到了,被白了一眼,他轻轻地笑了一声,又低下头去,在南烟纤细的颈项上重重的吻了一下。
    立刻,南烟就感觉到他身上那种澎湃的力量,似乎又回来了。
    这个人,是妖怪吗?
    都折腾了那么久了。
    不过,也,难怪。
    只从自己生产之后,两个人就算同房,也再没有过床笫之事,而他对后宫的其他人,这种事,又向来冷淡的很。
    说的不好听,也憋了大半年了。
    想到这里,南烟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轻轻的环住了他的脖子。
    咬着他的耳朵,轻声说道:“皇上听说过吗?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是吗?”
    祝烽微微挑眉。
    一低头,就看见她躺在自己身下,晦暗的光线下,那张小脸上满是狡黠的笑容,像只小妖精。
    顿时小腹又是一阵热。
    看来自己是受到了挑衅啊。
    “那朕就看看,这块地该怎么耕。”
    他便俯下身去,而黑暗中,南烟发出了一阵嬉笑,被他抱着往床的更深处滚去。
    这一闹,就闹到了天都朦朦亮的时候。
    祝烽靠坐在床头,抬头望向窗户,发现窗户上竟然已经透着一点淡淡的天光了。
    怎么,就天亮了?
    他自己也有点不安,明明说想要让她好好休息的,可偏偏是自己——这么不体贴。
    幸好躺在他怀中的南烟,倒也没有太疲惫的样子,甚至还兴致勃勃的揪着他的发梢,跟自己的发梢打结玩。
    只有在想要动弹一下的时候,才会露出有点痛苦的表情。
    毕竟,全身都像散了架一眼。
    祝烽立刻抱着她:“怎么了?哪里痛?”
    南烟瞪了他一眼:“哪里都痛!”
    口气又甜,又带着一点怨怼,祝烽忍不住笑了起来,低头在她的鼻尖上撞了一下:“昨晚是谁跟朕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来着?”
    “……”
    南烟气红了脸。
    再好的地,也经不起他这么“耕”啊。
    都要“耕”穿地心了好吗?
    看着她这样,祝烽更是笑得开心,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可千万别坏啊,朕还想在这块地上,耕出一些好东西呢。”
    “什么,好东西?”
    祝烽的气息带笑。
    “给朕生个好儿子。”
    “可是——”
    “朕知道你要说什么,”祝烽说道:“朕就只想要一个属于你,属于朕,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儿子。”
    “……”
    南烟的心里半是酸楚,又半是喜悦,虽然自己心里多少还有一些丧子的悲痛,但,有这样一个坚强的依靠在身边,的确,已经恢复了很多。
    她,也在期盼着未来。
    只是——
    她轻轻道:“要那么多孩子来干什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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