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知陛下此时如何了?”裴矩出班问道。

    “李太医此时正在为父皇清理伤口。”杨杲答复道。

    裴矩微微点头,继续道:“殿下,陛下可曾醒来?”

    “未曾醒来。”杨杲答道。

    “殿下,此时天下正直多时之秋,各路反贼分起,长安代王侑又被李渊所控,宇文化及带兵返还,李子通又在逃亡,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主,恳请殿下操控国事。”裴矩说道。

    “什么?”杨杲惊呆了,这尼玛是要干什么?老子刚刚差点死了,马上转身就让儿子上位?你们这是要上天啊。

    “恳请殿下操控国事。”裴矩再次说道。

    这次不等杨杲说话,满堂文臣纷纷反应过来了,齐声高呼:“恳请殿下操控国事!”

    诸臣心中暗骂一声:“无耻老贼,竟然要抢拥立之头功。”

    虞世基更是心中把裴矩十八代女性问候了一边。心中更是暗恨自己为何就没想起来。

    在场的武将却是冷眼旁观。

    杨杲懵逼了,看着满堂的文关,心中都是苦涩,你们这样玩,等那便宜父皇醒来,我这不是要死翘翘啊,还有那一边的武将,杨家九位加个来护儿,十个人在你们这写文官还不是和玩一般。

    越想越气,杨杲猛然一拍桌子:“诸位!这是要陷本王与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辈吗!”

    裴矩心中一惊,暗道:“老夫怎么就忘了此子可是在杨广嘴里的纯孝之子啊。”

    诸臣心中也是纷纷皆惊。

    裴矩刚要说话,杨杲有发话了:“诸位是要随风而起吗?”

    “????”诸臣一头雾水,心中暗暗猜想,这殿下是什么意思?

    看满堂文武皆是一头雾水的样子,杨杲又继续道:“准备扶摇直上九万里吗?”

    “哄!”

    满堂的文官猛然炸开,武将也是眉头紧皱,预示着对这位赵王的不满。

    杨杲不以为然,忽然听到有人再说:“扶摇九万里乃是大鹏,殿下莫非映射吾等非人哉?”

    ‘哗啦。’杨杲瞬间满头大汗,这要是坐实了谩骂满堂文武,怕是自己不用随风起,便要扶摇直上九万里了。

    一念起,杨杲继续道:“这是要上天吗!父皇今负伤在床,本王便听你们的进言,这是诸位觉得本王年幼好欺负吗?”

    把后面一句话补充完整赶紧调转枪头,心中暗道一句:“后世的一句俏皮话导致自己差点得罪满堂文武,以后还是本分些吧。”

    “臣不敢!”哗啦啦的一众大臣跪倒请罪。还以为是这赵王在骂众人,却没想到这赵王只是映射众人不知趣。

    “哼!不敢就好,且等父皇醒来再说!”杨杲气愤的道。

    “若是陛下有圣旨哪?”虞世基抢先问道。

    “圣旨?”杨杲疑惑的重复了一句。

    “对,若是有陛下圣旨,殿下可愿意。”虞世基继续道。

    忽然,杨杲觉得眼前的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略一沉思,声音狠厉的道:“若圣旨是父皇之意,本王自当遵从!若是不是,届时休怪本王无情,血流漂杼,本王亦在所不惜!”

    声音森冷,让众人不由对眼前的少年重视了几分,暗道:“此子绝非往日的翩翩君子之风,伪装至此,这天家啊。”

    微不可查的叹息声响起,却因赶在了一起,让整个大厅里能清晰的听到叹息声,众文臣忙收声。

    杨杲见此,心中冷笑不已,暗道:“尽是一帮斯文败类!”

    “若无事诸位且请回吧!父皇康健之后自会传令诸位。”杨杲下了逐客令。

    诸位大臣瞬间懵/逼了,只是想着让眼前的少年上位,怎么脱离的掌控?这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杨杲转身就走,杨业和来护儿一看情况不对,大喊一声:“殿下且慢!”

    听到喊声,杨杲回头,见叫住自己的正是杨业和来护儿。心中不敢怠慢,日后自己能不能活得潇洒还要依靠这二位。

    朝着二人缓声问道:“两位将军叫住本王有何事?”

    “殿下且等一等。”说话的是杨业。

    杨杲满头雾水,只听得来护儿说道:“裴大人,虞大人,还不准备公布圣旨吗?”

    两人一听,裴矩连忙自自己袖袍中拿出一卷黄色卷轴,喊道:“赵王杨杲接旨!”

    杨杲一愣,看到那黄色的卷轴心中瞬间了然。

    “哼,这些佞臣!”心中一声冷哼,脸上却不动声色,杨杲下了高台,跪地接旨。

    裴矩将圣旨宣读完毕,杨杲接旨,起身。

    群臣齐呼:“拜见陛下!”

    杨杲看着跪伏在地的群臣,道:“今天下大乱,孤登基之事全部交由裴卿与虞卿操/办,二位当已节俭为主。此刻仪式未成,孤还只是那个赵王,诸位勿要乱来。”

    “喏!殿下仁慈,必为一代圣主!”裴矩与虞世基以及群臣纷纷应诺。

    “褚亲当共勉重建大隋之荣光。”杨杲又补充了一句。

    “臣等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诸位大臣纷纷表示着自己的中心。

    “善!诸位免礼。”杨杲说道。

    “天下疲敝,盗贼四起,父皇因反贼李子通重伤,大隋自立国以来,便以孝为本,父之仇,孤必报之。”杨杲道。

    “殿下,此时李子通败走,士气低落,当谴大将紧随其后,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将其打入尘埃。”刘基出班奏请。

    “褚亲以为何?”杨杲扫了一眼群臣道。

    “殿下,此时应当以休养生息为主,江都军粮多被宇文化及带走,此时出征,若时日过久只怕钱粮难以为继。”许善心出班奏请。

    杨杲微微颔首,也不答话。

    “江都地处江南富庶之地,可请富户豪商资助,另当年始皇政,与丹阳埋下无数奇珍异宝,臣愿代陛下前去取出。”刘基出班道。

    “哗!”

    整个大殿轰然炸响。

    一大臣出班道:“江山社稷,怎能听信那些莫须有的事情?”

    “卿可有把握?”杨杲没有理会那个大臣,因为他却是不知那是谁,只是对着刘基问道。

    “臣愿力军令状!”刘基道。

    “善!”杨杲道。

    “卿有何要求尽管说来。”杨杲道。

    “臣只需五百精兵,外加马车百两。”刘基伸出一把手说道。

    “荒唐!今贼寇环视,殿下怎能如此儿戏。”此时说话的正是许善心。

    “无钱无粮,帝国何以为继?守护天下子民的将士们没有饷银的时候,战死的英烈们没有抚慰时,他们所留下的家眷们如何放置?”杨杲反问道。

    “陛下!国事当慎重啊!”许善心只是悲呼,却深知金钱的重要性,也没做出过激的行为。

    “卿,你可知,舟船虽大,却已是千疮百孔,随时会被风浪打翻,自此沉入水底,再无翻身之时。”杨杲的声音有些低落,像是在沉吟。

    “那时,父皇、孤、你。”声音依然低沉,环视了一周声调猛然拔高:“还有在场的诸位!那时,谁生!?谁死!?”

    “哗啦!”诸臣跪倒。

    “呵呵。”杨杲见此,一声轻笑,不知是冷笑,还是自嘲。

    “无需跪,良禽择木而栖,孤不会去管那些,也不会去想那些,尔等至今还在此处,孤知晓,你等尽是忠义。”杨杲看着跪倒的重臣,心中有些苦涩,这满殿大臣也仅仅只是二十余人。

    “孤!意已决。杨延昭!”杨杲道。

    “臣!在!”杨延昭应道。

    “领兵五千,马车百辆,听从刘基调遣,开往丹阳!”杨杲道。

    “喏!”杨延昭领命。

    “此去,尔等应以自身安全为重。孤还需要你们辅佐,再筑这大隋不朽之业!”杨杲扫视了一眼群臣,又道:“众卿亦然!”

    “臣等,必为殿下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众臣道。

    “杨将军降卒还在城外,由你前去将他们安置好,打乱编入现有军中,多的可单独看压,若有不服从者,杀!”杨杲杀意森然的说道。

    “喏!”两名老将应诺。

    “荣国公。”杨杲又道。

    “在!”来护儿应道。

    “由裴卿、虞卿、许卿辅助你,将募兵的事情做起来,孤登基之时,便是扫灭李子通之际。”杨杲道。

    “喏!”几人纷纷应诺。

    “众卿各自去吧。”杨杲说完,便转身离去。

    “恭送殿下!”重臣行礼送别。

    “殿下。”在外面等候的郑和见杨杲出现,忙又跟在了身后。

    “你倒是个机灵的。”杨杲展颜。

    “跟随殿下,是奴婢的本质。”郑和道。

    “好了,走吧,去看看父皇如何了。”杨杲道。

    “喏。”郑和应了一声,赶紧跟在杨杲身后。

    去看了一趟杨广,发现并无事,便让御膳房为杨广准备了些稀粥、豆汁之类的东西,喂杨广服用。

    众太医不解。

    杨杲道:“即使是昏迷不醒,也需要食物补充,父皇此时只能服用这些汤水之类的东西来提供身体最基本的运行能量。”

    一众太医听了,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不得不做出一副了然的模样。

    恐怕问多了或者说了被抄家灭族。

    杨杲回道属于自己的宫殿却看到一个女将军手持兵刃,却站在庭院里发呆。心中不由好奇,进入庭院,随着女将军的目光看去,却什么都没有。

    “桂英,你这是在干什么?”杨杲出言,轻声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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