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时刻,打发了一众来客,清绮、瑜然找到庞啼房里,李之正教与她运行经络强体术之法。

    这种在李之感觉来,与传统道门功法有巨大区别术法,才会是和体内真气最适合功用之物。

    尽管他从未接触过真正道门功法,知道其为需要日日修炼法术,而体内真气却不需要另行修炼,经络强体术则是将真气化作不同内需外施的专门手段。

    李之将一缕真气渡入庞啼身体,再经由经络强体术将之运转,就能自她体内形成自行流转之势,日后庞啼也就能根据此时流经路线轨迹记忆,自己尝试着引动那一丝堪堪成形真气,从而催动它与她气血融合。

    二女等了片刻,李之就收起真气,“啼儿此时经历的,也是日后你们需要用到的,今晚从瑜然开始,你两个也要尽快凝结出真气了!我总有种预感,这种真气会是来自极高深仙人法术修得之气,远不是世间一切道门修得之气可相提并论!”

    “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与现世中人体质从此不同?”清绮喜道。

    “这仅是我个人猜测,但我想若能一直坚持真气进化不停,或许我们今后活过两三百岁应该不成问题。”

    “啼儿相信正文哥哥的话!”庞啼站起身娇声应和。

    “你这小丫头眼里就只有他,当然信任这人所说的一切了!可怜的女人,唉!”瑜然调侃着。

    “不是的瑜然姐,啼儿天生对自然气息感知敏锐,像是夏婆婆、老吴叔他们身上道家修炼之气我就感觉不出,但感知正文哥哥身上气息,就如同感知自己体内真气一样,与天然之气已无限契合。即使啼儿从不知修炼为何物,但一样知道,任何事物纯净到极致才能接近于大自然,体内能量自然也是越清纯越高级不是么?”

    “啼儿说得对,我也是根据此点推断出,真气存在要远远高于寻常道家修得之气!但据说这种越是精纯仙灵气,越难以令女方受孕!”李之坏笑。

    “那可怎么办?”清绮与瑜然异口同声,脸上表情显得很是急迫,但转瞬意识到似乎有些不妥,均是悻悻地羞笑,眼中担忧却不曾消减。

    “能怎么办?只能通过辛勤劳作了,不易受孕不代表不能,仅有通过次数竭力提升,应该问题不大!”李之脸上得意之色显得很是张狂。

    “那应该通过哪一种方式呢?”庞啼适时提出自己心中疑惑,瞬间教清绮、瑜然崩溃般羞意更浓,随着李之放声大笑之下,也垂头笑个不停。

    庞啼歪着小脑袋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稚气未消的娇柔里语出惊人:“哥哥、姐姐又在调笑啼儿的少不更事了!其实呢,啼儿自己想也能想明白!”

    三人口中不同寓意笑声同时停止,均眼望着庞啼有些愣神,小丫头伸小手指指李之胯下:“就是用正文哥哥那个,有时软软的,又是硬硬的长长东西!虽然啼儿知道它叫什么,却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清绮快步扑上去,张手捂住庞啼嘴巴,“小祖宗,怎么什么话也往外说,不知道害臊啊!”

    瑜然羞臊的深深埋下头,眼神却频频瞥向李之腰间。

    庞啼拼命摆开头乐道:“其实正文哥哥很容易对付的,你看看他此时脸色,平日里老爱拿这种事拿捏二位姐姐,实际上我们奋起反击,他反应反而比我们更加不堪!”

    另二女闻言望向李之,果见此人被满头气血憋得两颊通红,神情很是尴尬。

    不知是谁先使的眼色,三女齐齐来到李之身前,紧紧盯着这个男人脸庞看,臊得李之大吼一声,扑到屋内那张小床上,把头钻进被子里不肯再露头。

    女人们哈哈大笑,清绮捏着庞啼小脸,“还说我们家啼儿厉害,可抓到这人把柄了!”

    嘻闹了一通,直到门前传来急速敲门声,传来方林姨警告声:“小声点儿,外面还在做生意呢!”

    三女咋舌,缩着脖子在床边坐下来,清绮低声说起今日销售情况:“马上要到闭市钟点,数额比昨日还要高上些,我们三日营业额就能突破十万,这数目很惊人了!”

    瑜然补充,“下午常雨伯送了来近十车纸巾,加上明早拉了来的,应该够明日敞开销售了!”

    李之翻过身来,“明日纸巾销售银子可不是我们一家收取了,按照股份,仅有两成,急需要建立其他纸坊,扩大生产能力!”

    “下午李怿回来带过话来,父王今日上午就与那些股东们碰了面,你所制定的计划得到一致通过,相关人事安排,会是他们首先要解决的问题。”清绮明白他心思。

    李之午后申时就来到此处睡了一觉,庞啼这丫头竟是乖巧地陪着他迷瞪了好一会儿,仿佛在李之面前,她永远是个贴身丫鬟命。

    “李怿带过来的那是几名手下我很满意,明日要老吴头他们各带着几人混迹于人群中,应该能找出某些人的蛛丝马迹。这几天正清文绮堂周围没少了暗中查探之人,今后晚间将营业额押送回东诸山一事,也需要做些改变了!”

    “你是说有人盯上了我们的银子运送?”瑜然紧张地问。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东、西两市有官方军库一类防范森严之地,但我不想咱们的底细更多被外间知晓。总要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才好!不行,我要找李怿商议一下。你们也收拾收拾,一会儿就要回去了。”

    来到前院,找到李怿,将他叫到一旁讲起此事。

    李怿摇头:“目前应该不会,即使路上遇到百十名胆大妄为者,我们也足以应付得了!但姐夫这主意很对,每日运往东诸山不是个长法,而且因此拴住了我们很大一部分人力!不然就送往郡王府?”

    “郡王府也不是长久之地,再说了,府里不能因为我儿另建一处库房!就近军营里可有合适场所?”

    “我离开两年了,本地驻军也出现很大变动,需要找父亲问一下军部。之前某些驻地有类似戒备森严之地,比如军械库之类,但越应该不容许移作地方上私用!但近些年驻军军营变动很大,说不定有废弃库房可供使用,我们完全可以租用下来,再由朝廷出面派下一支队伍来专门看护,终归正清文绮堂纸业有朝廷股份在!”

    “嗯,此法可行!李怿,你下午几时遇到郡王大人手下人?”

    “是父亲手下去往秦陇雅阁找的我,就是要我通知你,他上午已经与那些股东们商议好了,要你大胆去做!”

    “其他的没问起?比如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他去往宫内属于绝密,便是李怿没有特殊情况也不便透露。

    “还能有什么事?没有了,就这些!不过今晚护送上山之后,我与手下人就要赶回来,姐夫有什么事,我可以转述给父亲。”

    “就把我们今晚所商议一事说一下,还有银子兑换金子的行情与渠道!”

    根据后世精密计算,唐朝此时一两银子相当于那时候的2500元人民币,宋代一两银子相当于250元人民币,明朝一两银子相当于500元人民币,清朝大概等于人民币200元。

    可见,唐朝一两银子的购买力是非常惊人的,一个铜钱相当于2块半人民币,较之一个铜钱相当于2角5分人民币,一样具有惊人差距。

    唯有金子价格最为稳定,此时兑换也最为适合,目前行情应该1两黄金等于8两白银等于8贯铜钱等于8000文铜钱,十万两银子可是一万两千多两黄金,当然这只是李之的最低估价。

    乱世买金的说法中国自古就有,古代黄金虽然不是货币却是一种避险商品,这等硬通货是乱世时公认的一般等价物,即使乱世时货币飞涨、贬值,但都会回归到以黄金作为公认硬通价值,天下通用。

    看到不远处的张旭,李之笑问:“张旭可是跟定你了,不知他跟母亲商议得如何了?”

    “要他自己给你说!”李怿张手招过来张旭。

    “母亲很高兴我结识了你,她早听闻你的一些事迹,但对我不太信任,或许需要李先生随我回一趟陆府,才好令老人家相信于我!”张旭神情显然有些难为情,盖因自己之前名声太臭,竟是连亲生母亲也对他有些失望。

    张旭父亲早亡,因家中矛盾冲突,其母陆氏就搬回了陆家,从此与张旭父家断绝了联系。

    李之哈哈直笑,“还不是因你无数次酒后失行,听闻导致官家扣押就不下数次了!”

    张旭却对被衙门口抓过几次并不在意,“去的次数多了,衙役们倒与我混得熟了,有好几位成了我的酒友!”

    “莫要以为酒酣耳热之下,行为不端是何荣光之事!因酒兴而落笔成书,书写洒脱不羁我服了你,酒酣而由生潇洒磊落,方可有变幻莫测狂草撰就出来,其端行依旧足以惊世骇俗!但因酒而误事,更行些乖张猖獗越轨事,不仅可令世人轻看了你,你家亲人也会因此而心伤肠断!”李之话锋忽转,言辞犀利,不留丝毫情面。

    张旭抹了把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渍,嘿嘿讨好般地认同:“李先生说教的是,怎地语气与我母竟是九分相似?如今听闻有大事可以做,我已决心控制饮酒,顽劣心性也的确极教人诟病多于释解!”

    李之语调旋即舒缓下来,“没人轻看你书法上造诣,正因为此,才招来更多谅解。但你也要想想酒意大发后,手边无有纸笔所带来情感无以发泄后果,慈母就是针对你最真实心力影响写照,何时能哄得母亲大人对于你所做事再无担忧,那时你才算是真正长大!为何我要将你安排在李怿身边,他顽劣时候较之与你更甚数倍,且是那些令旁人深受其害的荒唐事。但他因为两年军营磨砺成人了,懂得了孰重孰轻与后果提前设想,你尚处于他之前状态里,只有他能更准确把控如何矫正与你,这方面比如我,甚至更加疼爱的母亲,也万万做不到!”

    对于说教早已深恶痛绝的李怿,在李之凛然正气勃发之际,心下颇不以为然,因为他深知这种无关痛痒说辞,根本无益于解决任何事,自己身上转变可是经由生死考验的。

    但听闻他将话由渐渐转到自己身上,突兀间李怿猛地悟会到些什么,再联想到之前,姐姐因为他的诸般作为而气得浑身颤抖,亲情二字就撩然而起,因他刚刚深刻感受到亲人无奈后的心绪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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