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啼一旁看着两人笑,右眼突然向瑜然挤了一下,引得后者噗嗤笑出声。

    清绮此时进门来,看到瑜然脸上红晕,抿嘴抚上去:“看咱家瑜然面如红布,必定又横遭男人轻薄,是不是,啼儿?”

    庞啼点点头,伸指指向李之,“这个男人方才把我们两个女孩子都亲了,清绮姐,你给妹妹们报仇!”

    几人一番嬉闹,这才回到正题:“因为我所寻到答案是,这是一株不死树,它还有很多种名字,但并非来自于神话传说中,而是《山海经》。”

    《山海经》是先秦重要古籍,也是一部荒诞不经奇书,在唐朝已经颇具盛名了,该书作者不详,后世现代学者均认为成书并非一时,作者亦非一人。

    最早介绍《山海经》一书的,是西汉司马迁,宋代朱熹在《楚辞辨证》中首先提出,中国古代的神话集中于《楚辞》的《天问》篇中,《山海经》是根据《天问》而作。

    庞啼眼前一亮,“神话传说里也有啊,不过那里面将不死树称为寻木,作为众神上下于天的天梯树,而且百仞无枝,上有九欘,下有九枸,其实如麻,其叶如芒。哥哥,你看它显然处在幼苗期,虽如一般花草成年后高壮了,但对于树木而言,很明显属于嫩苗期!”

    清绮得到瑜然耳边转述,此时插言:“不论不死树还是寻木,传说里可是将它描绘为高千里神木,你们认为人世间有此神奇物?”

    李之笑道,“这就是我迟迟不敢讲出来原因!但你们细细观察这物之上茎叶,岂不正符合青叶紫茎特性?而且其上所结微小颗粒,也是被黑黄君朱绿里,与玄华黄实四字也是无限贴近了!”

    “那你以为人世间有高千里神木存在?”清绮依旧不舍个人理解,提出质疑也是合情合理。

    “神话传说自然有它夸张臆想之处,但并非表明天底下没有其原木参照!而且神话传说里,类似神木都生长在高大灵山之上,神树使灵山更有灵性,灵山也使神树更加神灵,而此株植物有灵性溢出,又作何解释?”

    “果然有灵性?我还以为是庞啼体内木灵珠所为,导致啼儿有所幻知幻觉!”

    “因而我断定此物即为不死树,就因它为木灵珠所伴生奇异神木,或许未有传说中那样玄奇,但不是凡物已确凿无疑!看看吧,如果日后真长成树木状,应该可以确认下来!”

    “我和瑜然妹妹,日后体内凝结出真气,这种灵气也能吸收了?”

    “要看你们体内五属性如何,也是我今天刚刚意识到。但你们不同于啼儿天生属性,能属于何种我也不太了解,因为就是对于自身我也没有任何感知!不过,即使是其他四种灵性,也如我一样能吸收化为己用,即使远不如啼儿那样完美效果!”

    “这种可泛生灵气植物,就相当紧要了,我们可不能向外泄露!”

    李之回之以凝重神色,“安全起见,不得不异常谨慎!而且不排除另有拥有同样真气者存在,因而此类灵性物不能外传!啼儿体内木灵珠,因为已与她自身气血相融合,可由她自身就能施以遮掩,旁人或许并不能感知出来。但这几株灵性植物一旦移植到东诸山,就不要轻易挪动了。”

    庞啼问及,“仅有一枚木灵珠,只要啼儿得了,我总觉得心内不安!”

    清绮笑着劝慰,“以后有机会再寻其他的就是了!你没觉出我们几人,或者单指正文,已然具有莫大气运加身?同样为天底下独一无二至宝,谁能保证今后不会寻到第二枚?到时候,适合谁的属性就属于谁,咱们之间没有轻重疏厚之别!”

    李之赞同,“啼儿之所以能够一次就被种植下真气,或许与她天生体质有直接关系,我的真气灌注,无非是将之激活而已。而你二人就需要轮番接次,反复灌注,方可真正凝结出来。以后此类体质改造,只要不是我真气有所不济,自今日开始就要夜夜坚持,争取在一月内初见成效。当然,这是我个人猜测,并无实际依据,或许提前,或许延后。”

    几人交谈着,就有人前来通知晚餐已送来,目前后院厨房正在建造中,还是需要外出购买。

    三层空间几乎成为李之的私人办公场所,虽然每日里均有宣纸少量售出,购买者已是他不能再拒绝的长安城内大型势力中人。

    目前宣纸每日仅有限产出,所有产品都被朝廷全部垄断,新厂房建立起来之前,不会有明显产量增加。

    至今因为工艺要求相对简单,占用地界也有限,因而一直处于加班加点高产时刻,产品未曾出厂,绝大部分就被各大世家给瓜分了。

    昨日一整天销售效果出奇之好,许多购买者今天曾试探着再行购买些,怎奈为数不多存货是为着店中贵宾预留,因而有不少本无意购买羊绒衣者也加入了消费行列。

    三层巨大书桌上,清绮吃着饭给李之介绍:“今日闭市后销售额不会低于前日四万多,但此种情形会在后天因产品数量骤减而下落不少,不过目前已超过十万之数了,或许明日后达到十五万,还不包括那些铜钱!”

    瑜然咋舌:“之前曾想过我们产品销售火爆,才几天就十几万纹银入账,还是令我听来如同做梦一般,会不会我们的生意抵得上整个东市了?”

    “东市或许差了些,因这里零售主要为奢贵物,还有大宗批发货源存在,我们这十几万应该达不到!但据封行接到的消息,主营日常用品零售的西市与我们或许不如,那里虽然客源人数更具中,但多为价格低廉之物。”

    “我们的纸质产品是不是不参与东市批发?”清绮问到。

    “就如我们的定制服装一样,即使有成衣外售,也仅供自家门店销售。纸制品一样无第二家生产,不需要外地客商前来提货,各地日后会有代理商,客商会到代理商那里取货!各地建厂或许十天半月就能见分晓了,我已令常雨伯在极为偏僻之地开办了低劣草纸厂子,目前已在囤货了!”

    说话间,李怿大嗓门就从外间楼梯上传来,却是俟老六在向他吐着调侃之词。

    清绮丢下饭碗就迎上去,在三楼楼梯口处向弟弟用力招手,催促他快些上前汇报。

    李怿打着饱嗝入得门来,咧着嘴傻乐着给他姐姐叙述:“我就是要梦舒、孝文姐妹,别人谁也看不上眼了!父亲派人找到了我,要我赶回府里汇报都没来得及,把她们送回明王府就赶了来,是要姐夫帮我去提亲呢!据说这两日,他们家都要被挤破门槛了,双胞胎姐妹,谁不眼红啊!”

    清绮伸手就去扭他耳朵,“你是为了一次能娶两个而动心的?这个死孩子,还是改不了那贪婪本性!”

    “别呀姐,你不了解情况,我这次可是动了真情,她们两个也表示接受我了!”

    李之憋住了笑提醒道:“你小子可打听好了,两人同嫁一夫?”

    “还用我打听?懿懿公主早偷着给我讲了,孝文内向些不曾表达,梦舒可是明白告诉她了,她们姐妹要么一个不嫁,要么共嫁一夫,是商议了好几年之事了!姐夫,你这就去明王府帮我了了此事,我可是你小舅子!”

    庞啼与瑜然早已狂笑着伏在桌面上,清绮也是忍了笑意敲打他:“就是你姐夫答应了也不能今晚就去,父亲那里还等着盘问与你,老爷子不答应,你也是干着急!再说了,只有梦舒、孝文姐妹,亲口给你说了一同嫁过来才做数的,不然你姐夫冒失前去,被骂回来可是很丢人的!”

    “她姐妹我没来得及询问,不过自以为她们是答应的,我的感觉骗不了我怕!”李怿颇有些信誓旦旦味道。

    “是不好意思问吧?”李之揭穿他,“不过也正常,毕竟首次见面,那样提出来的确有些唐突。你们是否约定了下次见面时间?”

    “明日带她们去狩猎,就去奉邬县猎场,山里还是不敢去,太危险了!”

    “记得顺便跑一趟柳涧村,了解一下昨日情形,然后回来这里给那对姐妹量一下尺寸,不管成不成,几身衣服是要赠的,不然可是跌了咱郡王府脸面!”

    “我早上带她们来量好不?本来打算当晚留宿在别院呢!”

    “才刚见面,你就屡次三番容留人家夜不归宿,明王府因此恼怒了怎办?”清绮忽然发怒。

    “你姐说的对,终归是女孩子,而且初来长安城不久,你认为她们如此频繁提出在外留宿,明王府不会有意见?”李之好心提醒。

    “应该不会有问题吧?刚刚送她们回府,在门前提出来的,她俩只是回身一笑,并没表示反对啊!”

    “这样,早上先到这里来,我亲自去问问她们,如果不是二女同嫁,只允许娶一个,你会怎么办?”很腻歪弟弟的模棱两可,清绮忍不住开口。

    “不会吧?今日两个人都对我很抱有好感的。姐夫,你帮我出出主意,若真只能娶一个,兄弟该怎么回答?”

    李之呵呵笑出声,“那就不答应呗!要么两个一起嫁,要么一个不要,就这么简单!你堂堂六尺汉子,可不能行些优柔寡断事,自己内心怎么想的就坚持下去,大不了再行寻觅就是了!”

    “对!我可不能被他人带去了节奏,内心坚持还是需要坚守的!”李怿挺起了胸膛。

    庞啼与瑜然笑得更大声,引来他佯作恼怒地挥臂握拳。

    “你们臭男人都是一个嘴脸,吃着碗里,望着锅里!”清绮终于噗嗤一乐。

    “今天我可是接下了那处宅院,今后库房有的用了,你身边带来的十几名手下就可以送回去了,老是占用军队资源,你刚到骁勇营,可要注意不能引人非议。”

    李之在为李怿考虑,郡王府一直为他的事忙前忙后,可不能误了人家军中前程。

    “这些人是今年面临退伍那一批,自身没有根基,年龄上也大了些,我是带他们来给姐夫看一下,如果看着还行,就去给他们办了退伍手续,这些人可是自愿的,没人愿意再回到之前小山沟沟里。”原来李怿早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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