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直接返回东诸山,交代给老吴头与俟老六帮着去店里看看,几人贴身丫鬟可都在店里,也需要驾车接他们回来。

    李之招来那一队守护卫兵,一同栽种下十几株落叶乔木。

    此时天色才将将擦黑,给他们每人送了一块白玉,打发去前院就餐,只留下夏婆婆与羽灵姨。

    清绮见到李之一身皱褶衣物,笑着催促着他去洗浴更衣,引着夏婆婆二人去往客厅,她们手上也均有一块黄色玉石,对于珠宝的喜爱为女人天性,并没有年龄大小。

    庞啼紧随着李之去往浴房,不忘了带上一瓶刚刚研制出来的洗发水,这是按照李之提供配方研制,乃皂角里首乌、茶籽、无患子等天然植物捣碎提取,算是目前年代最适用方式。

    将来用作销售之物就不需要另行提取其中精华了,而是传统熬制方法,自然类似于首乌一类贵重物也有生姜、桑叶等取代。

    庞啼昨晚初为人妇,对于李之的依恋就更加趋向痴迷,看到李之又露出一身健硕,或许瞬间联想到什么,脸上一红,竟是捂嘴笑个不停。

    “小丫头又笑什么?想起什么有趣事?”

    “想哥哥昨晚像个馋猫,而且身体很好呢!啼儿可是被折腾得不轻,今晚就换做二位姐姐,我躲在被窝里偷看。”

    “快把你手里的那块白玉吸收了,看看能不能被木灵珠吞噬掉,虽然只是一丝,你身上昨晚损耗不少,如果它能帮到你,我才知道这些玉石真正用场!”李之可不想在浴房里再对她有所招惹,赶忙转换话题。

    交代给庞啼,他就步入熏蒸浴室,数番深入水底极寒之地,他也需要好好蒸上一蒸,用以逼出体内残余。

    再回到外间,就可见庞啼一脸喜色:“莫要轻看这一丝灵气,虽不如木灵珠随意传递过来一丝更精纯,但这种灵性里驳杂物质,却是木灵珠需要的,我才知道,原来木灵珠是通过这种方式产生灵气的!”

    李之点点头,“它炼化过程就是在自我修行,所伴生那五株花草亦为珠子特意为之,汲取其中驳杂,还以精纯反哺。其实自然气息里也有灵气存在,但稀薄到我们修行人不可查知,唯有木灵珠才能感知,但远不如这块白玉其中所包含,或许仅仅一丝,就足够它数日得自自然气息中蕴含了,不然它怎会如此兴奋!”

    “妹妹总觉得它也是年龄尚小,正处于发育当中!”

    “或许吧,这等深奥不是目前的我们能够了解的。好了,帮我洗头发吧,试一试我们家啼儿研制出来的洗发水!”

    与此同时,远在长安城东南某一府邸,昨日里可称得上铩羽而归的京兆府尹李平李放鹤,正自房中面对一位老者。

    老者面色同样阴沉:“这么说,那个李之目前动他不得?你可从中体味出什么来?”

    “这人身后虽有淞王、明王、轩王支持,但仅有明王对他属于极深关切中,其它各家或多或少均与其有生意上牵扯,绝无我们想象中支持力度,不然李之也不会拼了命一般,招揽各世家子弟加入他的事业中去!”

    “你莫忘记,俞太尉可是堂而皇之将其拉入翰林系,这里面有何蹊跷?”

    “以我得到消息,那时因为一部《增广贤文》,使圣贤讲堂建立伊始就取得重大功绩!据说,仅是其中半部交由圣上审查,就令龙颜大喜,不得不说,李之此子才情乃货真价实!”

    “有如此简单?你没觉得李之此人过于积极寻找拉拢辅助势力?难道不是他设计让俞太尉上钩?”

    “绝非如此,里面有我的人混在其中,据他讲到,俞太尉始终是在主动寻机拉拢李之,而且能保证在此之前,俞太尉也不知甚《增广贤文》存在。另外,明王府目的是出于对那小子的感谢,老明王夫人身子早被宣告不治,此子硬生生从死神手里将老太太拽回来,换做我也心存感激!”

    “那淞王大人呢?据我所知,你这位兄长可是实现与之并不结识,与那临淮郡王也素无干系,为何也与次子有了联系?”

    “应该还是明王府在其间牵线搭桥,我那两个侄子均与明王长子、三子交情深厚,而且淞王府我那大侄子李楹可是内禁亲卫队大首领,深知圣上对于此子看重!”

    “圣上又是为何知道此人存在?”

    “这也是近段时间我暗中探查的,您猜怎么着?属下有个惊人发现,原来李之之名就是圣上二十年前赐取!说起来有些巧合,那奉邬县李家与临淮郡王府别院,有个共同拥有郊外狩猎场,二十年前圣上不知为何去往此地,由此而见过李之父母。其中是否另有隐秘,就不是我能探听到的了。”

    “哦,还有此事?这么说,李之其人早在圣上视线里?”

    “应该不差,而且因为李之字音与当今圣上名讳有所犯禁,曾有人暗地里宣扬此事,却被太子爷出面制止了,因而圣上赐名之说才被流传开来。”

    “但圣上眼中视力恢复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李之所为?”

    李平呼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惊悚着嗓音问及:“圣上视力恢复了?那岂不是意味着身体也有好转?这可是个重大事件!”

    那名老者重重叹了口气,“应该不会错的!视力恢复就在今日午后,圣上并未刻意宣扬,目前仅有他身边十几人知晓!我所得到消息应该不会出现偏误,而且极确定就在上书房七王葛林王觐见圣上之时,当时状况发生很是突兀,不像是假装!”

    “若真是李之所为,那此人医术实在是太可怕了,要知道当年的医圣孙思邈,也不曾取得奇效!”

    “或许不是此个原因,因据随后赶来御医面色虽有所喜意,但其中忧虑神色也是遮掩不住。事后据我探听,御医院初时断定为回光返照,但随即就撤销了此种论断,而是测定为圣上体内忽有病灶转移。但这种病灶移动几率虽然极低,却是之前早有推测,并不排除因某种病毒相互作用,而导致位置游离!换种说法,此乃意料之中,却更加危急,因为圣上体内病灶外层包裹已经极其稀薄,一旦移动,随时会出现薄膜破裂状况!”

    “是不是说明,那个李之也未曾有此能力,而是病灶自行变异?”

    “这也是我们所希望的,不然那人也太恐怖了!洛阳方面一直认为圣上会在一月与数月内驾崩,此乃御医院最详实也为最终医情诊断,但出现此等情形,瞬间就令此番结论再起变化,或者近几日,或者再多一两月,尽管原有猜测不便,但却添加了数种可能性!”

    “属下只听闻明日早朝暂时取消了,原来是因这个原故!”

    “目前我的人还在御医院外等候,若到明日再无新消息出现,你就可以将我前面所说汇报上去,一定要快!”

    “洛阳方面已经来人,怕是三两日就会赶到,我们必须在此之前就把讯息传递出去,不然会很被动,引起洛阳猜疑就不好了!”

    “你自己看着处理,记得一点,李之此人着重交代一下,他目前如此被重视,应该与那长安城未来商业蓝图密切相关,那什么尚方剑用途范围也窄得很,对我们并无实际威胁!据我所知,那个商业计划,我们的人很多也会加入其中,长远看来,也的确与我们大唐经济发展大有利处,也与政务无任何直接牵扯!但此人因为贡献出火药,而受到军方与兵部重用,当然看重他的原因也是因为那柄尚方剑,极有可能此人在军中李姓势力会有担责,尽管此人决意不从。”

    李平缓缓坐下,“我也得到这个消息,但个人意见那只是个虚头巴脑臆测罢了,谁人能想到几年甚至十几年之后事情?那时军方一贯防范于未然正常战略布置,绝非我们的人身迹有所败露,不然怎会轻易得到内中详情?”

    “但愿如此吧,我也需要尽快离开了,因为薛怀义出现原因,目前大理寺依旧没有放弃对他的巡查,只要薛怀义一日不在洛阳城出现,大理寺暗探就会在长安城街面上消失!”

    “十月初六,大人会不会前往明王府参加李之大婚典礼?”

    “当然会去,而且昨日里我也去了临淮郡王府,如果李之此人没有问题,他身上医术以及生意上才能,也同样是我们所需要的,竭力拉拢他才是首选!”

    李之此刻并不知城内事,此时的他正在东诸山前殿享受美食,因为颛孙家分布在各地势力中人来到了。

    来人里主要为怀朔、武川、河东、太原四地,颛孙世家官场中就任者所派来之人,其中崔、卢姓氏占了绝大多数,是一个几十人的巨大慰问团,当然也是个探亲团。

    为首者崔成崔万岐,为山东高门崔家人,年约四十几岁,是位孔武有力的修炼之人,身手与俟老六相当。

    “正文呐,目前家父已传来消息,一定要我亲自带到,就是让你某一日前往山东一行,那里也是我们颛孙家传统势力范围,在商业上能够给与你最有效帮助!”

    李之笑着回应:“崔三叔且请放心,至多一年内我就会前往洛阳,自那里稳定下来,我第一时间就会赶到山东去!实际上商业上我们可以提前布置,比如宣纸销售,我就可以把山东及附近几处区域代理权交与我们自家人经营,因为宣纸一份也不会批发出去,只在各地开办代理商,当地人就是跑来长安城,也不会从我这里得到一批订单,当然去我店里购买是另一回事!”

    “还有此等新鲜购销方式?”崔成大感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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