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小红看着那狮子缓缓走来,还好不知哪来的链子牵制着它的行动,这才让狄小红放松了许多,而那狮子咆哮后,但是没有什么攻击或是狂暴的迹象,一直走到了链子长度的极限,它才停了下来。

    此刻它离狄小红还有将近2、3米的距离,按照安全距离而言,这还说的过去,但那狮子个头太大,还是让狄小红有很大不安感。

    可这时,那白色的狮子忽然从嘴里吐了一个圆球出来,只见那圆球还带着狮子的口水,黏糊糊的就滚到了狄小红的脚边。

    狄小红就看到这上面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一个石球罢了,于是好奇的仰头看看狮子。

    那狮子昂着头,摆着架子,然后还偷偷的瞄了瞄狄小红在做什么。

    狄小红大概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刚才那一声咆哮,看来只是显示一下威严,这个才是这狮子想要让自己要做的事情,可这也不好下手啊,怎么明明是个虚幻的世界,还有这么恶心的口水粘稠之类的设定。

    “喂!要我做什么,直接说吧。”狄小红干脆直接问到。

    那狮子不好意思的伸出前爪,碰了碰前面的那个石球,但依旧昂着个头,放不下架子。

    狄小红实在是下不来手,但要是没满足这狮子的要求,也不知它会把自己困到什么时候,只能拿袖子挪动挪动那个石球,看看这上面有什么猫腻,可这上面满是一股奇怪的腥味,狄小红翻了片刻,都快要把隔夜饭吐出来了!

    不过,还好,总算是明白了那狮子的意图了,这石球的北面正用符咒贴着一个“封”字,这很明显是要让狄小红帮助解封。

    “喂,我要是帮你解封了,你要伤害我,我该怎么办?”狄小红问道。

    只见那狮子蹲下了身子,庞大的脸庞对着狄小红喘着浓重的鼻息,没想到竟然能人话,只听它说道:“你要解封,我就救这男孩一命,不然他中了太乙剑刺,迟早耗血而死。”

    狄小红听到能救张维,立刻便要答应,可忽然一想不对,思虑了一下问道:“我如何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那狮子再次站起身子,昂着头,转身要走,说道:“如果不信,你向后退去就能出去,但这男孩一定会死。”

    狄小红转过身子看后面,却发现后面已经不再是虚无漆黑一片,而是多了一扇门。

    “喂!别着急嘛,反正对我来说也很简单,不过举手之劳,你别走啊。”狄小红喊到。

    “自己决定吧,救我就是救这男孩。”那狮子头也不回,继续朝着原来的方向走去,而乍看之下竟感觉有些许凄凉。

    狄小红这才发现这狮子那白色的鬃毛之下,却隐隐藏着铁链的伤痕,看来狮子没少受罪。

    只是求人办事,怎么还这么孤傲呢?

    狄小红再次拿起那个石球,而狮子也不由得停了下来。

    “喂,我帮你,但你一定允诺你答应的。”狄小红再次喊道,随后将石头上的符咒猛地一拽,顿时那符咒掉落了下来,而“封”字则慢慢隐去,碎为烟尘了。

    而这时,在这虚无之间,四处晃动,那铁链“咚”的一声断裂开来,那狮子浑身颤抖着,一声沸腾般的狂吼,再次轰炸着狄小红的耳膜,而那狮子转过头来,兴奋异常的甩动着它的鬃毛。

    而随着它的甩动,它身上的一个铃铛掉了下来,只听那狮子说道:“把铃铛拿走,从这儿出去,记住,我只欠你一次情。”

    狄小红看着那狮子有意与自己保持距离,知道它确实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便过去拿起了铃铛,而那狮子见状,便转过身去,随着一声低吼,全身化为瑞气,消失在了黑暗的空间中。

    只留下狄小红拿着巨大的铃铛,愣愣的站着。

    那风乾颤颤巍巍的悄悄走向白涟,拿出太乙神剑,便要割断绳子,但这剑刚拿出来,却发现这其中有异常,这剑上明显有形无神,而也就在这犹豫停顿之下,那残木鬼道发现了风乾的异常举动。

    他赶忙飞奔而来,一掌便打在了风乾的身上,风乾当即要晕厥过去!

    但这残木鬼道倒是没下死手,因为一会儿这禁术还得用上他,毕竟只有他知道他师傅震元子是如何使用禁术的,他指责到:“别被这妖女迷惑了,她身上的凤凰羽毛对你有引诱的作用,远着他点。”

    风乾晃着脑袋,只感觉呼吸都困难了,无法回应残木。

    残木叹了口气,便过去扶起风乾,用神驭决,控制风乾的气脉,这才让风乾缓过来许多,但这一天受的伤未免太多了,让风乾难免气血虚空了,即便气已通畅,还是感觉虚弱不已。

    白涟看这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也不敢再让风乾有行动了,不如下一击,被打往生了,那可就是自己的罪过了,此刻也只能顺天应命了。

    那残木鬼道瞪了一眼白涟,但看在风乾目前还有利用价值的分上,暂时还不敢对白涟怎么样,但还是用神驭决将绳子勒紧了些,以此来折磨白涟,而白涟顿时感到气血阻塞,难受至极。

    就在这时,忽然屋子忽然受到了袭击,但在神驭决的控制之下,这屋子密不透风,没有任何的招数可以冲破这里,而此时攻击而产生的动荡越来越频繁,直到有股力量竟然冲破了屋顶的横木,看这白雾之气纵横,残木也明白了所来对手是谁了。

    “劝你们赶快离开,别自寻死路。”残木用“神来天音”,那浑厚的天地之音,再次传出,对着外面那些所来老狄与梅拉女巫们说道。

    “如若放过你才是自寻死路,我自当极力阻止你!”老狄说到。

    “就凭你?”那浑厚之音嘲讽道,顿时老狄所用的“云诡雾气”竟然开始反冲自己,这一下便让其手脚无措。

    “术士!你想吞并这掌控生死的能力,可知道要牺牲整个族群的人性命?为何你们术士一边打着守卫人间的名号,一边又在疯狂的损人害命!”梅拉女巫中的栢丹儿,那个披头散发的巫女说道。

    “守卫人间?人间何须守卫,需要守卫的,从来只有性命,如果我掌控了生死,那么又何须守卫之说呢?我要谁生,他便生,要谁死,他便死!谁敢侵入?谁敢造次?不战而胜,岂不快哉。”浑厚之音说道。

    “就算你掌控了生死,你也掌控不了你内心的恐惧,对死的恐惧不是你拥有某种力量就可以消除的!”栢丹儿义愤填膺的说道。

    “恐惧?我从没有恐惧过,倒是你们这些苍蝇,活在这懦弱的世界中,看着命运运转,看着自己被时间吞噬,终归堕入深渊,被时间这个屠夫所任由宰割!这就是你们,至于我,可别把这两个字喷在我的脸上!”残木用着天音说道。

    “你不但恐惧生死,你还恐惧你自己,你怕面对真实的自己。”栢丹儿笑到。

    忽然一股狂风袭来,如同一击重拳打在栢丹儿的身上,顿时栢丹儿坠了下去,砸在山岩之上,而老狄此时却也顾及不来!

    只听到那残木厌恶的说道:“马上开始了,别再像个苍蝇一样嗡嗡叫。”

    “谷天官。”老张行拜礼到。

    “小张啊,怎么今日这般客气啊?”老谷问道。

    老张心中冷笑,为何如此,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理当如此,往日过于随意,也请天官责罚。”老张说完再作揖拜到。

    老谷赶忙扶住,心中感到哪里有不对,这分明是在和自己置气。

    “小张,你今日似乎对我有所芥蒂啊,是我哪里做的不妥,惹你生气了吗?”老谷耐心的问道。

    “不敢!也烦请天官说明要卑职此次前来,所为何事?”老张问道。

    “近日我才得知,那原西部督监残木道人已经被私自放了,此事我竟然不是从司监处得知的。”老谷说道。

    老张愣了片刻,这个事情,记得之前二人已然交流过了,而那时老谷明显是在暗示自己别插手此事,否则品服不保,难道是自己意会错了?还是这老谷在耍什么把戏?

    “此事你早已知晓,对否?”老谷问道。

    老张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才对,毕竟不知这老谷到底是何意,是想探知自己对此事的态度到底如何?是否真的知晓他之前的用意?

    “卑职记得之前与天官有所探讨,天官贵人多忘事,卑职一切只听从天官安排,绝无违背。”老张说道。

    老谷愣了片刻,似乎在仔细回忆些什么,但仍感觉奇怪至极,忽然想到什么,说道:“你是什么时候遇到的本人。”

    老张见天官此问,不由得也疑惑起来,思虑一下,回到:“昨日辰时左右。”

    而刚说完,老张顿时心中有异,为何那谷天官在那风乾出去不久后便从外面回来?如果老谷不是特意来警告自己,那么很可能所来的谷天官只是神驭决中的“幻形术”。

    “我那日一直都在北部办差,此事你大可问问北部督监。”老谷说道。

    老张这才领悟过来,自己明显是被耍了,这残木鬼道,不但善于作恶,还善于攻心!

    “唉!是我鲁莽了,被这雕虫小技被骗到了!”老张羞愧难当。

    “无妨无妨,下次可得相信老谷我的为人啊。”老谷见话已说开说明,赶忙开解到。

    “卑职惭愧!”老张赶忙行礼致歉。

    “不说这个了,那司监处定有祸患,我们此刻便去询问此事,另外我看你也处理不了那个残木,不如让他将功抵过吧,此事便是他托关系之人与我说明的,他那时已然发觉徒弟有异。”老谷边安慰,边说道。

    “您是说,震元子?”老张问道。

    “正是!旧东部督监与旧西部督监,这戏应该好看了。”老谷开玩笑到。

    “可是这是司监处能放人吗?而且您不怕他要是与那残木是一伙儿,我们该当如何?”老张问道。

    “关系那边,我试着化解,但小元此人,以前也没有做过大恶,只是犯过禁忌罢了,至于与残木等人而言,那两个孩子,小元已有十年的养育,已然如同生父,如何舍得下手?让你上来,便是让你赶忙领着作为监管下去救急。”老谷分析道。

    听此一说,老张顿时愁云消散,二人便急忙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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