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赵砚在手机的闹铃声中醒来,睁开惺忪的睡眼,他眼里尽是茫然之色,直到这个梦境结束,他也没有搞明白昨夜那个梦里,那个三十岁模样的陆扬为什么也是陆扬!
    这件事太奇怪了!以前的梦境里,二十出头的陆扬那么高大健壮,虽然相貌普通,但气质独特,尤其是他不笑的时候那副逼人的气势给赵砚留下很深的印象,但昨晚梦里出现的那个陆扬,明明只是大了几岁,身形却缩小了至少十几公分,脸型、气质也大不相同,陆扬身上发生了什么?
    什么遭遇能让一个人几年后变矮变瘦变得那么落魄?
    如果说失败可以让一个人变瘦、变得落魄、气质大变,赵砚可以理解,但失败可以让一个人变矮吗?
    又不是老了几十岁!如果是老了几十岁,因为苍老而变得矮一点,赵砚也可以理解,但昨晚梦见里的陆扬明明只是大了几岁,几岁而已!
    蚁人?
    他身体的分子结构变得更紧密了?所以缩小了?
    赵砚忽然想到美国漫威公司出品的一部电影《蚁人》,蚁人属于漫威超级英雄中的一员,主角可以通过特制的套装,瞬间将自己变成蚂蚁那么大,也可以瞬间变回正常的体型,从而能够做到很多不可思议的事。
    而变身蚁人的原理,就是改变身体的分子结构之间距离。
    “呵!”
    脑中无端闪过这个念头,赵砚自己也失笑了,他知道这不可能!电影终究只是电影,也许未来有一天科技可以达到这一步,但明显梦境里两千零几年不可能有那个技术。
    “真是不可思议!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砚挠挠头,想不明白,不过,该起床下楼练拳了。
    ……
    翰林学院后山有一片树林,天然的那种。翰林学院在这里建校,但并没有把这片天然树林全部砍伐,只是在树林中修了几条弯弯曲曲的鹅卵石小径,并在一些弯角处布置了一些石桌、石凳以及长椅什么的,供人休憩。
    这里是情侣们恋爱的圣地,当然,情侣们来这里,大部分是白天或者晚上,偶有个别道德败坏、寻找刺激的情侣会在深夜来这里玩个野)战什么的。
    清晨,这里除了一些晨练和朗读的学生,很少再能见到其他身影。
    树林深处,人迹罕至的一个弯角,便是赵砚每天清晨练拳的地方,正如此刻。
    一棵直径三四十厘米的刺槐树下,赵砚一身黑色运动服、一双黑色运动鞋,刺槐树下面一米多的树干被他绑了一层草绳,密密麻麻,不知道的人,可能会以为这是学校园丁对这棵大树的保护。
    而事实上,这是赵砚为了方便练拳不伤到手脚。
    他两只手上都缠着纱布,像是受伤了,其实没有,这也是为了保护双手。
    这一片很静谧,清晨新鲜的空气,凉爽的微风,树林里不时能听见虫鸣鸟叫,砰砰的练拳声已经连绵响了近半个小时,拳打脚踢,他的非常不快也不慢,但很有节奏,如同在用他的拳脚奏响一首乐曲。
    赵砚的脑海里还在想着昨夜的梦境,但脑中的思绪并没有影响他练拳,这套八极拳早已经被他练成本能反应,就算他此时有点走神,出拳出脚也没有丝毫的错漏。
    走神的间隙,赵砚脑中还闪过一点明悟:我的力气还在增长!
    前文说过,赵砚早就发现自己在武学一途上,有一点异于常人的天赋,几年前刚刚开始练习这套拳法不久,他就发现自己进度好像有点快,后来又发现,同样是练八极拳,范龙、楼文昊、季弋淳他们的进度远远赶不上他。
    最离奇的一点是——他发现自己的力气一直在增长,至今没有达到上限。
    这一点,他每天练拳,都能从自己的拳力上感觉到。
    忽然,赵砚听到身后的小径方向传来一阵跑步的声音,眉头皱了皱,赵砚停了手回头望去。
    是她?
    “是你?”
    赵砚没有出声,出声的是小径拐角处跑出来的黑妞——布莱兹,赵砚记得她,前些天这个黑妞和一个金发白妞找过他,想约他晚上出去喝酒、跳舞。
    布莱兹显然也认出了赵砚,只见她脚步一停,神情微愕,随即上下打量了赵砚几眼,翻了个白眼掉头又走了。好像不屑再跟赵砚搭话。
    赵砚嘴角翘了下,转过身继续练拳。
    心中只闪过一个念头——都说黑人身体素质好,难道黑人都喜欢锻炼?包括女人?
    赵砚并没有把这次偶遇放在心上,于他而言,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那个黑妞以及那个金发白妞身上,他有肖梦月!因为对其他女人没想法,所以便没有半点讨好她们的念头。
    赵砚浑然不知就在他继续埋头练拳的时候,退回这里几十米的黑妞布莱兹拿出了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嗨!布莱兹!你扰我清梦了!有什么事快说吧!ok?”是金发白妞艾蜜莉慵懒的声音。
    布莱兹小心地回头望了一眼,见身后弯曲的小径没有赵砚的身影,这才用手掩在手机旁边,弯着腰缩着头低声说:“嗨!艾蜜莉!你猜我刚才看见了谁?”
    “who?”艾蜜莉打了个哈欠随口问。
    布莱兹:“艾蜜莉!你肯定想不到!我刚才见到那个混蛋赵砚了!他好像正在练大明拳术!”
    “what?赵砚?那个混蛋赵砚?sure?你确定?”
    “确定!艾蜜莉!我非常的确定!”
    艾蜜莉:“噢!shit!布莱兹!见鬼!你大清早的告诉我这个做什么?噢!我今天上午不会有好心情了!你是故意的?”
    布莱兹:“艾蜜莉!他还没走!他还在那边练拳术!我觉得你可以找杰克或者许剑豪来教训他!那两个不都是身手很棒的吗?艾蜜莉你跟他们的关系又那么的亲密,难道你不想教训教训那小子吗?”
    “yeah!”艾蜜莉:“布莱兹你提醒了我!你确定那混蛋还在那里练拳术吗?你确定他还没有走?”
    布莱兹露出笑容,很肯定地道:“是的艾蜜莉!我确定!我现在还能听到他在练拳的声音,我在监视着他呢!”
    艾蜜莉:“good!很好!布莱兹你继续监视!你现在的位置告诉我!我马上打电话叫杰克或者许剑豪!今天一定要把那个混蛋打得哭爹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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