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只三拳头便打的手拿杀猪刀的郑屠户进气少,出气多了,鲁达伸手一摸也傻眼了,心中暗骂真他娘晦气,其实鲁达根本不打算打死镇关西,只是想揍他一顿替金翠莲出出气也就行了,沒想到把镇关西给打死了,

    “打死人了,”众人大声嚷嚷着,随行的几个军头也慌神了,劝道:“提辖,摊上了人命官司还是早逃走吧,”

    鲁达道:“洒家走了,须连累了你们几个,好汉做事好汉当我不能走,你们几个只需要把刚才看到的原原本本的告诉经略相公和问案的大人就行了,”

    军头们见鲁达执意不肯走,都道鲁达仗义,

    延安府的官差效率还是很高的,因为死的郑屠,不到半个时辰就过來了,如狼似虎的官差把鲁达抓走了,仵作给郑屠户验尸填写单子,随行的推官询问周围旁观的人群取得证言,

    鲁达打死镇关西轰动了整个延安府,经略相公府上,四个同鲁达一起去肉铺的军头跪在威严的经略相公面前,相公不曾发怒,但是四人背后都是冷汗,

    “说说吧,什么情况,”相公道,

    一个口齿伶俐的军头说:“今天闲來无事,鲁提辖打算给你们改善生活,去郑屠户肉铺切饺子馅,因鲁提辖嫌弃小工粗鲁,让郑屠户自己切,想那郑屠户多年未干这个,便认为鲁提辖羞辱与他,因此拿杀猪刀要來刺提辖,提辖躲不过,便动手还了三拳头,谁知道那郑屠户就死了,”

    “你们说的可是实话,郑屠户动刀在先,鲁达只打了三拳头,”相公问,

    “不敢隐瞒,当时还有数十围观的百姓,相公可派人询问,”

    经略相公当即派人询问了亲眼看见的百姓,核实了这一情况,

    相公心腹参军说:“手持利刃攻击国家官军,形同造反,这郑屠户死的一点点也不冤枉啊,老相公,您看是不是我过去把鲁达领回來,”

    相公一挥手:“不用,这个惹祸精隔三差五的惹事,让他在牢里好好反省反省,我相信知府会秉公办理的,”

    要说这案子事实清楚,又有这么多人都亲眼看见,倒也不难办理,依照大宋律法鲁达这属于自卫伤人,沒有罪过,但是调查不得有个过程啊,不过郑屠户的家人不这么想,到衙门喊冤要判鲁达死罪,被衙役劝退回來,郑屠家能在延安府开着这么大买卖也是有关系的,延安府有个孔目是郑屠户的远方表哥,郑屠家人哭哭啼啼的來找这个孔目,所谓孔目类似于秘书长一类的职务,属于实权派,

    亲戚來找,这孔目自然也不好不接待,

    “大表哥啊,我们家郑大官人死的冤枉啊,还请您给我们家大官人做主啊,”郑屠媳妇嚎啕大哭,

    孔目叹息道:“事情不好办,这鲁达是官军提辖,又有诸多认证,当时是郑屠户拿杀猪刀攻击在先,鲁达还手在后,我估计最多两三天时间知府大人就把鲁达无罪开释了,”

    “我们情愿奉上一万贯家产也要要了鲁达的命啊,”说着郑屠户的家属送上了一万两银票,

    孔目拿过钱,有心不要吧,这可是一万两,想了想说:“既然这样那就只能在牢里下手,只是事关重大,谁也不能走漏半点消息,”

    “放心吧,不管成不成我们懂规矩,”

    按理说鲁达这还沒调查清楚的案子关在城内牢房里就行了,这样才能随时接受调查,谁知道当天下午就送到了城北采石场,这里是个很大的牢城,

    狱卒都知道鲁达是谁,也沒人敢來让他干活,鲁达独自一人在那里生闷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四周的狱卒都走了,本來采石头的许多犯人也不干活了,都围拢了过來,

    为首一人一脸的彪悍,身材在一米八左右,跟鲁达不相上下,一双眼睛狼一样的盯着鲁达,

    鲁达看到何人嗖的一下站了起來,问道:“你不就是纵横秦川的大马贼黑狼吗,怎么还沒死,”

    黑狼笑道:“鲁提辖,咱们又见面了,如果当时不是你多事打断了我的马腿,凭那些废物衙役能抓到我,”原來这鲁达和黑狼早有仇恨,好几年前鲁达在一次围剿马贼的行动中打断过黑狼的马腿,

    这黑狼原本是要斩立决的,但是牢城里的人发现这黑狼凶残成性,杀人不眨眼,不管什么样的犯人进來都怕他,因此就把这黑狼留下來了,当然了,作为回报黑狼也经常接受牢城的指示把一些不听话爱闹事的犯人给躲猫猫了,

    鲁达笑道:“你來寻洒家要请洒家吃酒不成,”

    黑狼说:“我黑狼是个马贼,明人不做暗事,有人出钱要结果了你,你就认命吧,”

    “就凭你不够分量吧,”鲁达说,

    黑狼一指旁边的数十名犯人,足足有四十來号,这些人也是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盯着鲁达,看得鲁达这样的沙场宿将都发毛,

    “知道你厉害,所以特地准备了四十多人,”黑狼阴险的笑道,

    不过鲁达就喜欢这种乱斗,当即大喝:“想要洒家的命沒那么容易,”当即立马沉腰,重拳挥出直击黑狼面门,

    黑狼早有防备往后一退,一声大喝:“上啊,弄死他人人有钱有酒有肉,”牢里生活苦啊,平时都是烂菜叶子高粱粥,听到酒肉就跟打了鸡血一样,

    众犯人猛扑上去,有两个想要去抱住鲁达腿,被鲁达两脚踢飞,后面扑上來一个想抱腰,鲁达倒转虎尾,踢那人裤裆里了,鲁达战场经验丰富,知道不能被围住,双手抓起來一个犯人当武器,轮起來当棍用,砰砰,当先撞倒了两个,往前一推砰砰,接连砸倒了三四个,

    这群人都是些亡命徒,狠命要围拢鲁达,鲁达凶性大发,把手里的人丢出去,砸倒了好几个,然后如法炮制,抓起來丢,基本上抓一个就砸倒两三个,

    黑狼看不是个事情,拿起一把抬石头的硬木棒怪叫一声:“啊,”

    这一棒雷霆万钧照头就砸,鲁达冷笑:“让你看看洒家的功夫,”手臂上扬,碰的一声脆响这碗口粗细的硬木棍断成两截,黑狼吃了一惊,众人更是吓了一跳,原來是鲁达胳膊上有精钢打造的护臂,鲁达这才用双臂打断了木棒,

    “死來,”鲁达一拳轰出,直奔黑狼鼻子,鼻子是人体的特殊器官,只要被打中肯定就塌陷了,黑狼比镇关西强多了,看这一拳头打來,也不躲闪,拳头迎接了上去,

    “砰,”黑狼后退三步,鲁达原地未动,只是感觉手腕火烧的一般,

    “好力气,再來,”

    鲁达一个飞腿直奔黑狼耳门,黑狼举起手臂招架,黑狼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來一把匕首,猛人刺向鲁达的小腹,鲁达一把抓住了黑狼手腕,用力一拧,黑狼吃疼丢了匕首,

    两人战到一处,十几个回合一过,黑狼渐渐的有些力量不济了,被鲁达抓住机会,照屁股就是一大脚,黑狼弓着腰就往前冲,砰,脑袋撞到了旁边的土墙上,把墙顶了个洞,

    黑狼那些个手下赶忙过去把黑狼拉了出來,黑狼头破血流,不过都是皮外伤,死不了,

    鲁达过去把刚才参与围攻的那些个犯人一顿猛揍,也不用什么招数,大耳光子挥起來啪啪啪啪,一顿好打,哭爹喊娘的惨叫声传出去老远,

    远处几个狱卒正闲着无聊呢,一个说:“叫的那么惨,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啊,”

    另一个说:“上头都安排下來了让咱们不要管,吃饱了撑的,再说了这个鲁达外号鲁敢扶,在延安府打抱不平得罪了多少混混帮闲啊,想要揍他的人多了去了,不用管,等会消停了再过去,”

    约莫等了半个时辰,什么声音都沒有了,狱卒们这才过來,只见黑狼头破血流眼神木讷的坐在石头上面,其他的四十多个犯人一个个鼻青脸肿,地上打落的牙齿到处都是,

    鲁达则在石头上坐着,两个犯人在给鲁达捶背揉肩呢,

    “发生了什么事情,”牢头大怒,

    沒人理他,牢头知道是鲁达下的手,过來问:“鲁达,是不是你打人了,”

    鲁达知道这事情肯定和他脱不了干系,不过此人是牢头也不好当场揍他,冷笑:“直娘贼,你看见我打的了,他们自己玩躲猫猫躲的,”

    牢头讨了沒趣,走开了,他也不敢惹鲁达,这牲口太凶悍了,四五十个人打的都不成人形了,据后來打扫卫生的人说,那天光黄斑牙扫了一百多个,可见鲁达打人有多厉害,

    孔目在家正等回音呢,一听说黑狼失手了,吓了一大跳,不过孔目毕竟是孔目,并不慌张,一夜无话,第二天延安府知府公开审理案件,经过调查取证多方证实,鲁达系自卫杀人,不用承担责任,郑屠持刀攻击官军有罪,只是郑屠已经死了,不予追究了,当堂开释了鲁达,延安府上下一片欢呼,尤其是那些受了鲁达恩惠的人,一个个赞扬知府大人为青天大老爷,鲁达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灰,准备回军营,谁知道营中有一场祸事在等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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