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他毕竟是我的亲生骨肉。”月凌澜笑道,脸庞之上的邪魅却浮现了出来,她对着月凌澜说道,“如今你服从了那位大人,你就必须在这个庄园之中住上一年才能出去,否则,你将不复存在。”

    林风延没有说话,他只是淡然的闭着眼睛,感受着眼前不尽的黑暗以及周边不断传来阵阵的寒冷感觉。

    月凌澜转身便走了开去,她依旧是那般淡然的,她向着楼梯之上踱步走了上去,宋佳乐已经一人独自从这里离开了,她走上一楼,大厅之中,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一丝的生气,自己应当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环境才对。

    此时,陈泽伟迈着步子走了过来,他的手上,拿着一封已经密封好的信:“小姐,刚刚宋佳乐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突然给了我一封信,说让我转交给月凌澜,也就是您。”

    月凌澜淡漠的笑了笑,宋佳乐自然是不知道,自己便是所谓的月凌澜,便是他的亲生母亲。

    月凌澜接过信件,一个白色的信封,信封之中,似乎是一张纸,当她刚想要将信封给拆开来,顿时,三楼传来一声巨响,巨响响彻了整栋楼。

    月凌澜的眼神顿时便变得惊恐了起来,巨响在有规律的持续响彻着这栋楼,一次又一次,她看向通向楼上在微微颤动着的楼梯,眉宇之中不禁有些担忧。

    “小姐……”陈泽伟来到这里也是第一次看到如今这般景象,他一直都知道,这栋房子之中有着不寻常的东西,但是他未曾想到,原来在这里还有能令月凌澜蹙起眉头的东西。

    “你在这里等着。”月凌澜将手中拿着的信件再度递给了陈泽伟,声音沉重的开口说道。

    陈泽伟接过信件,便看着月凌澜向着二楼快步的走了上去。

    月凌澜迈着步子,她一手扶着微微在颤动着的栏杆,每次一声巨响的乍然出现,总是会带着整个楼梯在颤动,如今这样的情景,自从她住进来,也是第一次发生,但是她非常的清楚,这个到底是谁造成的。

    三楼的一个房间之中,门口紧紧的贴着封条,没有一丝的缝隙,一个女子似疯了一般在房间之中不断的大笑着,她同样感受着不断传来的颤动,阳光照射在她的身上,令她的感觉都无比的刺痛,但是此刻的她,似乎毫不在乎一般,她冲着门大声叫喊道:“江梓澜,你也有这一天。”

    月凌澜扶着栏杆终于是走到了三楼,她眼神凌厉的看了一眼正被贴着封条的房间,里面的讥讽声不断的透过房间之中传递出来,在她的耳畔缭绕着,只不过此刻的她,已经全然无暇去顾及那些事情。

    她向着走廊走了进去,走廊深处,震动依旧持续不断的在整个房子之中响彻着,就好像要将这个房子拔地而起一般,如若是一般人碰到这样的情况,大都都会以为是地震,然后匆忙躲开。

    长廊深处,依旧是一扇木门紧闭着,月凌澜走到木门旁,震动正是从这里向着整栋房子传递开来的,她将手握上门把手,一转便打了开来,房间之中,一股热气旋即扑面而来,令原本便惧怕热量的她有些不舒服起来,旋即一声沉重的声音在房间之中响起:“进来。”

    话音落下,月凌澜只能踱步向着里面走进去,房间之中,只有一个雕塑以及雕塑前面的一张桌子,桌子两旁,摆放着的正是两盘泛着如同鲜血般色彩的红色石蒜。

    月凌澜看着眼前的雕塑,几天之前,陆潇坤也是跪在这个雕塑之前,祈求着用自己的寿命来换取自己孩子陆凉川一命。

    “啪——”

    一声沉重的声音响起,房门顿时便自动被关了上,房间之中再度陷入了一片寂静,雕塑有着三只头几只眼睛,雕塑的表情,每日都在不断变动着,月凌澜来到这里,她并不知道,这个雕塑到底有一个什么样的作用,她只是知道,这个雕塑,正是自己要去服侍的大人,对于他的话,自己也必须言听计从,否则将会被从这个世界之上真正抹去,从而不复存在。

    “跪下。”声音再一次从雕塑之中发出来,滂沱而有力的声音在整个房间之中不断的汹涌回荡了起来。

    月凌澜应声跪下,膝盖触及地面,白色的裙子拖在木质的地板之上,地板格外的烫,不断的灼烧着她敏感且苍白的肌肤。

    她有些难受的皱起眉头,但是双眼却依旧紧盯着眼前的雕塑,不敢站起身来。

    “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声音从雕塑的嘴中发出,俨然是一派的威严。

    “我知道。”月凌澜应声答道,自从自己进入这里以来,便被数次告知居住在这里到底得遵循怎么样的规矩,她自然是知道,这里不允许外人随意进来。

    “刚刚来的那个人,为什么不按照规矩来处理。”声音再度从雕塑的口中飘荡而出,对着月凌澜质问道。

    月凌澜没有丝毫犹豫便说道:“刚刚那位是我的亲生儿子,并不是外人,还请大人见谅。”

    “呵……”雕塑即刻说道,“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是什么东西么,所谓的亲生儿子,那是江梓澜的亲生儿子,不是你月凌澜的亲生儿子,那个江梓澜早就死了。”

    月凌澜咬了咬牙,这一次,她绝对不能松手,即便有再大的压力施加到她的身上,她也决然不可能令眼前的这尊雕塑对自己的儿子做出什么的:“我便是江梓澜,所以宋佳乐就是我的亲生儿子。”

    雕塑停顿了一会儿,旋即,一股怒火伴随着声音从雕塑的口中陡然传了出来:“我已经与你说过多次,只要你进入了这里之后,你便与江梓澜和她的一切人生都划清关系,没想到你还是如此的执迷不悟。”

    听着雕塑的话语,月凌澜反而没有害怕起来,她是那样的沉稳与镇静:“还请大人惩罚,但是大人如若您触及了我的儿子,那我也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说着,月凌澜盯着雕塑的眼神也同样多了一丝的凌厉,地板之上滚烫的气息不断的透过她的肌肤钻入她的身体,令她有些难以忍耐起来。

    雕塑的声音依旧是停顿了一会儿,就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一般,突然之间,房门被打了开来,月凌澜转头望去,只见林风延握着门把手站在门口,地板之上滚烫的气息顿时便消散了去,只剩下些许温润的温度,林风延仔细的将眼前的雕塑上下打量了一番,旋即走到月凌澜的身旁,低头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月凌澜,开口问道:“这就是我们要服侍的那个所谓的大人?”

    “是。”月凌澜沉声说道,她不知道,为什么林风延会突然到来,她也不知道,林风延哪来的力量竟然能够推开被眼前这尊雕塑所关上的门。

    林风延冲着眼前的雕塑不禁笑了笑,眼神之中却多了一丝的邪魅,他冲着雕塑大声说道:“我警告你,如若你敢公然对宋佳乐动手,接下来,我也定不会与你善罢甘休的。”

    说着,林风延便向着月凌澜伸出了一只手,示意要将她给拉起来,

    月凌澜依旧蹙着眉头,雕塑没有再说话,就好像原本就是一尊石雕一般。

    月凌澜微微伸手,她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握住了林风延的手,林风延一用力便将月凌澜给拉了起来,此刻地面之上的温度已然恢复了寻常,是那样的冰冷。

    走廊之外,沐旭尘紧贴着墙壁,听着从房间之中传出来的一举一动,脸庞之上的愁眉也逐渐消失了去。

    三楼的叫喊声不断的在他的耳畔响起,他转眼看向三楼的另一个贴着封条的房间,他迈着步子便走了过去,他闭上双目,里面关闭着的,正是沐景帆的养母,自己的一位妻子。

    看着眼前的情景,他伸手便将张贴在门上的封条给彻底的撕掉,顿时,叫喊声仿佛在他的耳边仔细的呈现一般。

    沐旭尘握着门把手,一转,门便被转了开来,房间之中,没有想象的昏暗,而是一片敞亮。

    房间之中的女子被捆绑着手脚,没有办法自由移动,当她看到沐旭尘走进来的那一刹那,脸庞之上顿时便出现了一许疑惑,随即,是一阵放松警惕的感觉。

    “旭尘……你怎么来了。”盯着眼前的沐旭尘,她的心中稍有些不可置信了起来,他知道月凌澜的手段有多少,决然是不可能将一个普通人随随便便的放进来。

    沐旭尘看着眼前的女子,蹲下身子,他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将女子身上所捆绑着的圣子给一点点的解了开来。

    林风延带着月凌澜从房间之中走了出来,月凌澜看着对面的房间,门上的封条掉落在地面之上,而门竟然是半掩着的,顿时,她的心脏再度陷入了万分紧张,她早就应该意识到,沐旭尘消失了,定然会来解决自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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