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严峻,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时候!祁景焘更是认为,由他来主持整个罗家村临时医疗心是当仁不让,这个时候,他这位小神医不担当重任,谁来担当重任?
    祁景焘,叶千植,祝海博,孙云高,在办公室里面商量完治疗方案之后,孙云高立刻让秘书周小鹏草拟一份报告。
    报告上的内容,自然是请求军方,就近抽调三百名护士,一百名药剂师,并且筹备大量的药材,在最短时间增援罗家村临时医疗心。
    为了摸索能够推广的治疗模式,不到万不得已,祁景焘不能随便施展神仙手段进行治疗,既然是他实际主持罗家村的治疗工作,肯定需要消耗大量的药材。
    在此之前,罗家村临时治疗心准备的药材,应该不会太充足。毕竟,罗家村临时治疗心收治的感染患者,全部加来最多六七百名,可能还比不上县城的医院的住院患者人数。
    其,大部分感染患者还是采用西医模式治疗,哪里需要准备多少药材?而现在祁景焘全面采用医治疗,这就成为目前的当务之急,没有充足的药材,他开出的药方有个屁用。
    周秘书草拟完报告,孙云高认真看完,让周秘书去打印多份出来,然后他再盖上自己的印章,签上自己的名字,并且通过紧急密令,分别让人送往国家卫生部,还有附近各大军区。
    这些事,自然都有专人去处理,祁景焘,叶千植,还有祝海博从会议室出来后,叶千植看着祁景焘说道:“我的医术明明比不上你,你刚才为什么推给我和祝院长呢?”
    祁景焘笑道:“呵呵,叶老,你看看我这副模样像个德高望重的老医吗?你让我来负总责,无论的面对患者,还是面对医护人员都无法服众,后续肯定是麻烦不断,至少,会影响感染患者的治疗效果。更何况,现在你们负总责,相当于是让我负总责,这有什么区别!”
    “祁医生,还是有区别的。我相信你能够治愈所有感染患者,哪怕最终找不到瘟疫源头,找不到通用药方,你的治疗方式也无法大规模推广,但是,只要你能够治愈所有感染患者,哪怕只是治愈那些刚刚被感染的专家教授,这也是一份巨大的功勋。这份功勋,足够你扬名立万,稳居华夏医第一人了。难道,你对这些名利,真的不看重?”祝海博满脸玩味地盯着他问道。
    “哈哈……祝院长,您还不了解我。我志不在此,严格来说,我只是一个江湖郎,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的江湖郎。还有,我这个人喜欢低调,低调的生活更安逸!”祁景焘半认真,半调侃地笑道。
    祝海博不禁愕然,这个界到底肿么了?
    祁景焘可没那么多时间给祝海博院长答疑解惑,他现在相当于在孙副部长哪里立下了军令状。立下军令状的后果就是,孙副部长已经用行政命令的方式,把整个临时医疗心的西医专家教授都排除在外,或者置于辅助地位,协助他进行整个罗家村疫区的治疗工作。
    目前,大量医务人员被感染,罗家村临时医疗心已经集了差不多七百名感染患者,祁景焘这位主治医生必须当仁不让,全面负责所有患者的治疗工作。
    在不能采取神仙手段的前提下,针对每一个感染患者辨证论治,对症下药已经成为当务之急。
    对于祁景焘来说,真可谓是时间紧任务重,任重而道远啊!
    在祁景焘这位实际上的总负责医生的催促下,祝海博和叶千植两位名义上的负责人,带领着祁景焘这位年轻助手,去给那些感染的西医专家组成员诊断治疗。
    三人在先来到魔都医专家组成员,华东医院的谭凤琦教授那间隔离帐篷外的时候,祁景焘已经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
    谭教授本事就是医名家,在治疗感染患者的过程自己也被感染了,现在他所在的帐篷里面出现那股浓浓的药味,祁景焘可以肯定,是他自己给自己开的药方。
    虽然说医不自医,但是,以身试药也是传统医常用的手段,神农尝百草的精神在传统医就是一座丰碑,许多成方、验方其实就是古代医大夫自身试药的成果。
    祁景焘,叶千植,祝海博,掀开隔离帐篷的房门,在进入到隔离帐篷里面的时候,谭教授已经喝下自己开出药方煎熬的汤药,也许是汤药产生不良反应,正在不停地翻身呕吐黄水。
    看到这种情况,祁景焘急忙过去把他扶住问道:“谭教授,你觉得怎么样?”
    谭凤琦抬头看到是这三人过来的时候,他的神志还是正常。只是,看上去脸色惨白,双眼浑浊,哪里还有一丝名医风范?
    “祝院长,叶教授,我对不国家,对不那些患者啊!我不知道自己居然被感染了,那两位患者的治疗,我可能负责不了了。”谭凤琦满脸痛苦地说道。
    虽然在军机上的时候,他们早就做好思想准备,猜到可能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才刚刚过去一周时间,他自己就被感染了。这就是典型的“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老谭,你会没事的!”叶千植安慰道。
    谭教授苦笑一声,摇头不语。
    大家都是医名家,罗家村的瘟疫情况有多复杂,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么多西医专家教授和护士被感染,对于这些西医专家教授来说,无疑是当头一棒,叶千植的安慰显得苍白无力。
    祁景焘可没时间安慰谭教授,第一时间,看了谭教授自己开的药方,然后,抓住他的手,给他把脉查看他的脉象。
    祁景焘盯着谭教授的眼睛肯定地说道:“谭教授,你感染了伤寒!”
    “不错,只是我都喝了两剂药,没有如何效果!”谭教授无奈地说道。
    “祁医生,他这是属于什么伤寒啊?”叶千植问道。
    “叶老,这不是普通的伤寒,是属于斑疹伤寒。”祁景焘肯定地说道。
    斑疹伤寒,对于许多医师来说估计非常陌生,正是这种伤寒,造成当年莫斯科瘟疫大爆发,差点把莫斯科城都给毁掉。斑疹伤寒这种症状出现在罗家村,更说明这次瘟疫的复杂性。
    “斑疹伤寒?”叶千植和祝海博都不敢相信。
    但是,以祁景焘的医术,和之前给其他感染患者辨证论治之后对症下药的情况来看,祁景焘确实没有出现过错误。
    “谭教授,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寒热往来,发无定时,午后或者夜晚,更加严重,汗出黏毛,胸胁胀满,口苦咽干,呕吐黄水,舌边尖红,苔黄腻。还有,刚开始,头部出现剧烈疼痛,周身疼痛,高热。”
    祁景焘刚刚说出具体症状,谭教授满脸惊讶地看着祁景焘说不出话来,因为现在祁景焘说到的病症,正是他自身真实的感受。
    原以为自己辩证出是伤寒,给自己开药喝下去,应该会有效,但是,喝下两剂汤药之后,给谭教授自己的感觉,却是越来越严重,说明自己的辩证有误。
    “在医上,伤寒和副伤寒是属于温水显范畴,斑疹伤寒却是属于瘟毒发斑,瘟毒发斑,更偏向于温病。所以,你开的药方,没有做到对症下药,不会产生治疗效果,!”祁景焘不紧不慢地地说道。
    对于医来说,古代很多瘟疫,都是直接称呼为伤寒,流感,温病,没有现代医学区分得那么清楚、细致。甚至,古代的时候,出现的瘟疫,流感,温病,鼠疫等等都统称瘟疫。
    但是,这些病到底是什么原因引的,历代医名家在典籍上还是有记载的。比如,最著名的,正是东汉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
    伤寒难治,温病更难治,现在谭教授的情况正是那样,他只是按照一般伤寒药方来治疗,自己给自己进行诊断,开方让护士煎药,喝下去,然后就是等待,结果却没有产业什么效果,反而更加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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