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焘夫妇俩已经有五个来月没在现实界露面,自家人知道他们在戒指界遛达,打理自家那个界;其他人还真以为他们夫妻俩外出旅游,看界,涨姿势去了。
    祁景焘和梁军聊完人生理想返回祁家庭院,各种各样的酒宴邀请电话就找上门了,一些人更是亲自到粮仓河果园拜访,邀请。
    临近过年,各种应酬和酒宴特别多,特别是那种公司年会性质的酒宴基本上在年前举办。祁景焘突然意识到,他已经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大人物了。
    有些酒宴,他不得不参加;有些应酬,他不得不出面;有些人物,他不得不给面子;有些举手之劳的事,他不得不做;有些人情,他不得不抽时间登门照顾。
    忙忙碌碌,农历辛巳年除夕已经来临,祁景焘终于有一个最强大的理由回绝一切应酬,回家吃饭了。
    热热闹闹地吃过年夜饭,祁景焘这才留意到,祁琳和苏瑞竟然没回滇老家过春节。
    一通电话后才知道,祁琳那只妖孽早已经大学毕业,现如今,祁琳和苏瑞竟然在同一个导师的教导下,攻读博士学位,好像正在搞什么课题研究,正处于关键时期,没时间回彩云老家过大年。
    “那两个丫头的学历差不多同步了?”祁景焘满脸懵逼地问苏敏。
    苏敏撇了眼粗枝大叶的祁景焘,轻描淡写地说道:“有什么奇怪的?琳琳和瑞瑞涉及的领域都是国际金融和国际贸易,你给她们提供那么多参考资料,她们两个还掌控着麒麟系企业集团,不方便出国深造,国内能当她们两个导师的还有几个人?瑞瑞硕士过了读博士,琳琳跳级攻读博士学位有什么奇怪的?”
    “女孩子家家的,上完大学就该工作了,读什么硕士、博士的?岁数大了,不好找对象哦。”耳聪目明的祁家奶奶听到孙媳妇的话,不满地唠叨着。
    “奶奶,琳琳和瑞瑞不是不好找对象,估计是挑花眼了。您老放心,她们那个博士读得快,很快就该出来工作了。”祁景焘安慰着奶奶。
    “小焘,那个硕士、博士是个什么东西?”祁家奶奶满脸不解地问道。
    祁景焘思索好久好久,才期期艾艾地开口说道:“哦,奶奶,如果我从彩云大学本科毕业算是秀才的话,硕士就是举人,博士就是进士。嗯,还有个博士后应该算是翰林学士。”
    “哦,原来,博士才是进士啊,琳琳读那个博士有什么用?我家琳琳早已经是状元了。状元、榜眼、探花都是进士及第,是三鼎甲第一名,状元比博士高级多了。”祁家奶奶古装戏演多了,科举考试的等级区分一点不含糊。
    在祁家奶奶的观念,秀才、举人、进士太熟悉了。进士还分三甲,一甲三名,赐“进士及第”的称号,第一名称状元,第二名称榜眼,第三名称探花,三者合称“三鼎甲”;二甲若干名,赐“进士出身”的称号;三甲若干名,赐“同进士出身”的称号。
    祁家奶奶认为,她的宝贝孙女是女状元,都已经进士及第,三鼎甲第一名,都已经进京城读国子监了,咋个还要读那个只相当于进士的什么博士?
    祁景焘更懵逼了,他刚才只是想引用一个奶奶能理解的等级划分模式,来形容一下所谓的大学本科生、硕士生、博士、博士后之间的区别,却没想到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比喻。
    古代科考,正常情况下三年一次,科举考试有四个等级:院试、乡试、会试、殿试这四个等级。
    院试也称童子试,包括县试、府试和院试三个阶段,院试合格后取得生员(秀才)资格,方能进入府、州、县进行学习,所以又叫入学考试。
    乡试是每三年在各省省城举行的一次考试,因在秋八月举行,故又称秋闱。
    而会试是每三年在京城举行的一次考试,因在春季举行,故又称春闱。
    殿试则是科举制最高级别的考试,皇帝在殿廷上,对会试录取的贡士亲自策问,以定甲第。
    古代读书人虽然没现代读书人多,录取率却比现代低得多。如果按照考试难度和选拔率来看,古代的秀才应该相当于现在的名牌大学生,举人相当于博士,进士相当于教授那个等级才算公平。
    如果放宽一些条件,按照人才选择比例划分,古代的秀才相当于现在的普通本科大学生;举人那就相当于研究生,可以进入国家公务员系统;进士相当于高级知识分子,相当于现在的专家学者,院士一类的存在,那都是官身。
    当然了,古代书生科举考试和现代学生升学考试之间不存在什么可比性,祁琳那种类型的高考状元更不是科考那种状元。现如今,博士这东西多如狗,还真不能和古代科举那种三年才出一个的状元,数百位进士及第、赐进士出身、赐同进士出身的进士相比较。
    奶奶认为她宝贝孙女那个女状元比博士厉害就厉害吧!
    当务之急是双胞胎兄弟早已经被祁家花园外面漫天的礼花烟火吸引,吵吵嚷嚷要参加到燃放礼花烟火的队伍。作为奶爸,当然要带领经受过两轮大年夜礼花烟火洗礼的双胞胎兄弟去参战,把祁官营的礼花烟火弄得更加五彩缤纷,和周边村庄那越来越绚丽多姿的礼花烟火争奇斗艳!
    “爸爸爸爸,雷叔叔的胆子真大,大礼炮‘砰砰砰’朝天上打,他还敢在边上点炮。”
    “爸爸爸爸,我也敢,点上炮赶紧跑。”
    “凉凉跑了就是胆小鬼,雷叔叔都没跑,点上一个,再点上一个,再点上一个。雷叔叔点了,点了,点了好几十个大礼炮。”
    “鹏鹏才是胆小鬼,只敢和华哥哥点小礼花。”
    “不是小礼花,是钻天猴,点了好多好多。”
    ……
    双胞胎兄弟一身硝烟味,吵吵嚷嚷尾随奶爸返回祁家花园的时候,奶奶和陈惠芬这对婆媳又头疼了,看看济济一堂的六位美少妇,是带一个去村庙呢?还是都带去?
    去年春节,祁景焘在一个连她们都不知道的地方忙活,苏敏只说是叶教授代表国家征召走的,还是什么国家机密任务。
    从京城返回祁官营过大年的奶奶怏怏不乐,大年夜,亲自带着陈慧芬和苏敏去村庙烧香祈福。
    她们去的不算早,抵达村庙的时候已经是零点过几分钟,没想到竟然破天荒地烧了次头香。真真正正的头香,村庙外面早已经熙熙攘攘,却没一家主动去抢千禧年的头香,等祁家奶奶三代婆媳烧过头香,祈福完毕,村里其他人家才一批批进村庙烧香祈福。
    这是祁家奶奶成为祁官营媳妇以来前所未见的礼遇!奶奶知道,这份村里人给予的特殊礼遇是期盼着自家孙子平安归来!
    今年,自家孙子再次回到祁官营过大年,是不是该带他去村庙烧香祈福?
    祁家奶奶满脸慈爱地注视着孙子和那对意犹未尽还在叽叽喳喳的小孙孙,“大宝小宝,等会儿跟祖奶奶去庙里玩,好不好啊?”
    “祖奶奶,庙在哪里?”
    “就在咱家不远处呀!”
    “祖奶奶,庙里好不好玩?”
    “好玩,好玩,小盆友有很多呢!”
    ……
    老祖宗和小祖宗开始互动了。
    第一次在祁官营过大年的高虹满脸迷茫地拉着徐曼丽问道:“小丽,村子里那个村庙很热闹吗?我们能不能去?”
    徐曼丽一脸郁闷地说道:“热闹,简直是热闹非凡。我和菲姐去年都没机会去看热闹。”
    “你们两个在忙什么啊?”同样是第一次在祁官营过大年的任凤玲好奇地问道。
    徐曼丽撇了一眼好奇宝宝似得任凤玲,高虹还有姜晓倩,指了指那对双胞胎兄弟说道:“在家带那两只小魔王呗,人家爸爸不在家,妈妈要去村庙烧香祈福,两只小魔王只能交给我和菲姐照看咯!”
    “小丽,大宝小宝很乖,很好照看的,怎么会成小魔王啦?”陈雪菲替她那对早早认下的干儿子打抱不平,立场很坚定地认为双胞胎兄弟是乖宝宝。
    “菲姐你是没见识过那对小魔头的厉害,他们刚出生那会儿……”
    徐曼丽滔滔不绝地给几位姐妹兜售双胞胎兄弟的光荣事迹,说到精彩之处,还配上丰富的表情包和夸张的姿势,眉飞色舞,俏脸飞扬,完全不在乎宝妈苏敏那越来越冷冽的俏脸,谁让她是最早领教过双胞胎兄弟厉害那个第三者呢?
    祁景焘可不敢任由徐曼丽继续兜售双胞胎兄弟制造的那些个糗事,因为,徐曼丽貌似是在魔化那对双胞胎兄弟,可是……那些事件的受害者和方面教材好像都是他啊!
    不能再任由这丫头继续魔化双胞胎兄弟了,祁景焘赶紧来到这个小会场,“呵呵,村庙里很热闹,今年你们带大宝小宝一去,我和老爸在家守夜好了。”
    苏敏满脸诧异地问道:“你和老爸不去村庙烧香?”
    “去村庙烧香祈福的都是咱村子里的内当家和小娃娃,我和老爸在家守岁就行。”祁景焘大义凛然地说道。
    越来越耳聪目明的祁家奶奶听到大孙子的话,心里那份纠结顿时烟消云散,立即笑容满面地说道:“要得,要得,我们一带大宝小宝去庙里烧香祈福,小焘和你爹在家守岁,等我们回来一守岁好啦。”
    徐曼丽更是眉开眼笑,招呼着几位新加入的姐妹帮忙拿祭品的拿祭品,抱孩子的抱孩子,簇拥着祁家奶奶和陈惠芬出门而去。
    除夕之夜,一家老小,边吃边乐,谈笑畅叙。也有的俗户人家推牌九,掷骰子,赌梭哈,打麻将,喧哗笑闹之声汇成了除夕欢乐的高潮。通宵守夜,象征着把一切邪瘟病疫照跑驱走,期待着新的一年吉祥如意。
    这种习俗后来逐渐盛行,到唐朝初期,唐太宗李民还写有“守岁”诗:“寒辞去冬雪,暖带入春风”。
    古时守岁有两种含义:年长者守岁为“辞旧岁”,有珍爱光阴的意思;年轻人守岁是为延长父母寿命。自汉代以来,新旧年交替的时刻一般为夜半时分,普天下之人都盼望着新年零点的到来。
    基本上算是生活在乡村的祁景焘还不知道,现代社会,除夕之夜还保留守岁迎新习俗的地方,基本上是那些保守落后的乡村。国内许多都市动物和新新人类,他们更熟悉耶稣历那些乱七八糟的节日,更喜欢通宵达旦庆祝耶稣历,早不知道华人过大年守岁是个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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