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溜达达、吵吵闹闹、骂骂咧咧,三位老同学兼老舍友也算是巡视过一遍春城滇科技工业园区,累了也饿了,找地方吃饭喝酒,继续骂骂咧咧,吵吵闹闹。
    在蒋震林和曾志宏看来,祁大班长那是真不负责任,他这种巡查模式,说是走马观花都算不上,还特么的一幅乡巴佬进城的屌丝模样,一路上眼睛都没焦距,巡查个鬼啊!
    蒋震林和曾志宏哪里知道,祁大神仙的眼睛是没焦距,也不去那些科研机构、工厂、公司参观参观、慰问慰问,更不去听什么汇报,却是真正实地考察观摩过一遍电子科技园区、周边新兴创业小镇、包括春城的真实状况,真可谓是明察秋毫,细致入微。
    经过这么一番实地考察,下一步该如何扶持和打理这个潜力无限的电子科技工业园区,祁景焘心里更有底气了。
    现如今的祁大神仙可是拥有300公里半径全息视角,上帝视角,精准定位扫描能力的非人存在,实地考察获得的资信是全方位的、真实的、立体的、有效的,下面那些人想要弄虚作假都不可能,比那些大领导外出巡视获得的资信有用多了。
    要不是为了满足老同学们见一面,谈一谈的愿望;要不是需要给其他人一个合理的解释;要不是为了显示一下存在感,现如今的祁景焘待在滇老窝就能随时观摩到这里的情况,哪里用得着搞实地巡视?
    这,算不算老祁特意让他阅读那部《三体》所说的降维打击?说来,作为祁大神仙那些下属和敌人真可怜,双方一旦对阵,祁大神仙简直是全面碾压,太欺负人了。
    曾志宏却没被祁景焘全面碾压和欺负的自觉,狼吞虎咽把一碗米饭吃下肚,喝杯酒,满脸玩味地盯着和蒋震林对饮的祁景焘说道:“老祁,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几年了,还是只有一对双胞胎儿子?霸着茅坑不拉屎,浪费资源啊!”
    “切,说得好像你有多能干似得?两年多了,好不容易生个姑娘都只有得一个,才几个月的奶娃娃,也不知道长大后像你呢,还是像你婆娘?老蒋,你家那个姑娘倒是个美人胚子,虽然比我家双胞胎兄弟大半岁,我们家也不嫌弃,先预定一个媳妇啊!”祁景焘才不理会曾胖子的调侃,他那是羡慕嫉妒恨,转头开始忽悠蒋震林,准备预定一个儿媳妇。
    空腹状态下被祁景焘罐下三杯接风酒,没吃几口菜,又被两位老舍友频频碰杯,蒋震林酒意上涌,看着对面打他宝贝女儿注意的家伙,咧咧嘴说道:“算了吧!你家那对双胞胎兄弟完全一个模样,我家姑娘有脸盲症,搞混了麻烦!”
    “咋个会搞混淆?我可是大神医,可以免费给你家菇凉,哦,就是那个我家未来儿媳妇治治那个什么脸盲症嘀。”祁景焘毫不在乎地说着,继续碰杯喝酒。
    “班长大人真悠闲啊,都有时间挑选小姑凉做儿媳妇了!还学会治疗脸盲症啦?最近过来一些老专家,你是不是抽空给他们做个全面体检,顺便免费帮他们调理调理身体,有什么毛病也顺便给治疗一下?”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子声音在身后响。
    祁景焘头都不回,喝干杯酒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支书大人,偷听他人说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要是不小心听到什么不想听的,还会把自己搞郁闷哦!”
    “哼,莫非你们经常在背后说我们的坏话?”又一个女声响,却有些冷冽,祁景焘知道是安琪那妞。
    蒋震林醉眼朦胧地看了眼对面出现的两位美少妇,傻笑着说道:“嘿嘿嘿,想当年,我们从来不在你们背后说什么坏话,要说也都是羡慕嫉妒恨的话!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嘛!可惜了,咱班上只有老张敢下手,还真追到老肖了。嘿嘿嘿,我们胆子小啊,不敢下手,肥水都流到外人田里去咯。”
    曾志宏和祁景焘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拿酒杯,祁景焘还来得及给三人酒杯里弄满酒,“来来来,酒不够,酒不够,继续喝,继续喝!”
    安琪上前一步,伸手夺下蒋震林和曾志宏的酒杯,“都别喝了,老蒋都成醉猫了。班长大人,难得你老人家上来一趟,咱们是不是开个董事会?”
    酒友没了,祁景焘满脸尴尬地端着酒杯,不满地撇了嚣张霸道的安琪一眼,“开什么董事会?你们都已经懂事了,别动不动就找我开什么董事会。老蒋老曾,酒是喝不成咯,我们开个茶会话就行。服务员,上茶!”
    郑雯曦笑盈盈地说道:“不用上,不用上,早给你们准备好了,就在隔壁那间,三位酒仙请移步。”
    安琪也笑容满面地说道:“是啊,我们早来了,知道你们三个还没来得及吃午饭,才没过来打扰你们,哪里想到你们大午就喝上了。申明一点,是你们说话的声音太大,我们可不是偷听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酒话。”
    “呵呵,你们都准备好了,那就过去喝杯茶好了。”曾志宏招呼着转移阵地。
    “支书大人,你那些老专家还是安排到千植堂去做全面体检。千植堂毕竟是一家完整的医院,什么都有。老专家年纪不年轻了,要是查出什么疑难杂症之类的老毛病,我也是方便就近治疗。对了,今后凡是有专家学者过来,你也可以安排到千植堂体检和治疗,用不着专门找我。”祁景焘边走边对郑雯曦说道。
    “方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了?走高速,从春城到滇不过80多公里。那些专家教授的事情也多,你安排好了,事先联系一下,一次带一部分专家教授下来滇,就当是带那些专家教授外出休闲游玩好了。只要我有时间,那些有重大隐疾的专家教授,我亲自诊断治疗,免费。”祁景焘一再强调专家教授。
    郑雯曦直翻白眼,“明白,明白,不会安排无关人员去麻烦你老人家嘀。”
    “小气,你知不知道?很多领导都想找你亲自诊断诊断,治疗治疗,你怎么就不给人家领导免费啦?哦,还总是找不到你。”安琪不满地说道。
    祁景焘转头看看安琪,“安琪同学,那些领导有的是专家名医给他们诊断治疗,我这种江湖郎可上不了台面,连个治疗方案都解释不清楚,经不那些专家名医的考验,那些个领导会放心让我给他们诊断治疗?”
    “那些不信任你的人,你可以不治。人家眼巴巴赶到你家门口的,抽点时间给人家诊断治疗一下总行吧?”
    “你以为我是专业坐堂医生?我事情多得很,哪里有那么多米国时间亲自坐堂,给来找我的每一个人诊断治疗?再说了,那些领导的个人资产该如何核算?我的治疗费如何去收?找哪个收?”
    “你那个收费模式早该改一改了,哪怕你一次收人家百万、千万都没问题。你又不是米国税务官,咋个知道人家的个人资产该是多少?”
    “找我看病的更多是普通人,穷人,收人家百万、千万会要人命嘀。”
    “得了得了,无关紧要的事就不用讨论了,今天我来给各位泡茶,道地的大理三道茶哟!”一身白族菇凉装扮的杨玉蓉早等候在茶几前,听安琪和祁景焘的谈话火药味越来越浓,忍不住开口打断两人的争论。
    “还以为哪里找来朵金花给我们表演茶道呢,搞半天是玉蓉小金花啊!”曾志宏满脸惊讶地瞪着眼前的漂亮白族姑凉喊道。
    “这身衣服好多年没穿过了,还行吧?”杨玉蓉笑颜如花地身,给几位老同学展示自己这身菇凉时代的白族菇凉服装。
    祁景焘满眼惊艳地看着杨金花,“不错不错,很金花。老同学,我记得,整个大学时期都没见你穿过白族服装啊!”
    “我们班的少数民族同学有十几个呢,彝族、回族、哈尼族、白族、傣族、苗族、纳西族都有,你见哪个穿民族服装上大学?”
    “怎么没见过,我们彩云大学对面的民族学院就有,几十个不同民族的服装很好看嘀。”祁景焘分辨道。
    “人家是搞活动的时候才有人穿本民族服装,好不好,平时有几个会穿一身民族服装招摇过市?”
    “够了够了,怎么一个个见面就吵吵闹闹?打住,打住。杨玉蓉同学,请表演你的大理三道茶!”郑雯曦忍不住开口制止这伙老大不小,还如同上学时期好斗的老同学。
    杨玉蓉落落大方地请几位老同学坐下,她自己端坐在一个早烧的火盆旁边,从一个茶罐里挑出一些绿茶,放入砂罐用火焙烤,待茶叶烤黄发出香味后,冲入少量沸水,等泡沫消失后,用火煨片刻,当茶水呈琥珀色时,倒入茶壶,分入茶杯。
    杨金花双手举杯齐眉,把泡好的第一道茶敬献给冒充客人的几位老同学饮用。
    白族的“三道茶”,是云南大理白族招待嘉宾的一种独特的饮茶方式,相传原为古代南诏王招待贵宾的一种饮茶礼,后来流传到民间,经保留和发展延续至今。一苦、二甜、三回味,是三道茶的特点。
    第一道茶谓之头道苦茶,称之为“清苦之茶”,寓意做人的哲理:“要立业,先要吃苦”。此喻人生应当吃苦耐劳方能有所作为。先将优质绿茶放入砂罐用火焙烤,待茶叶烤黄发出香味后,冲入少量沸水,等泡沫消失后,用火煨片刻,当茶水呈琥珀色时,倒入茶壶。
    第二道茶,称之为“甜茶”。加了烧乳扇和红糖,是甜的,茶面还有些甜花生、核桃片。当客人喝完第一道茶后,主人重新用小砂罐置茶、烤茶、煮茶,与此同时,还得在茶盅内放入少许红糖、乳扇、桂皮等,待煮好的茶汤倾入八分满为止。
    第三道茶,称之不“回味茶”。茶里百味交集,需要再三回味。其煮茶方法虽然相同,只是茶盅放的原料已换成适量蜂蜜,少许炒米花,若干粒花椒,一撮核桃仁,茶容量通常为六七分满。
    客人饮第三道茶时,一般是一边晃动茶盅,使茶汤和佐料均匀混合;一边口“呼呼”作响,趁热饮下。这杯茶,喝来甜、酸、苦、辣,各味俱全,回味无穷。
    它告诫人们,凡事要多“回味”,切记“先苦后甜”的哲理。饮时感觉口颊香甜而又略带辛辣,使人精神爽然,此即寓意事业开拓成功令人回味无穷的第三道茶———回味茶。
    三道茶的泡制和饮用过程充满了喜迎嘉宾的兴致和亲热的感情,寄寓了丰富的人生哲理,主宾相敬,细细品味,令人心旷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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