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这样说,一流演员在政界,二流演员在商界,而三流演员,才是在娱乐圈,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陈林僵在半空的手,只是停顿了片刻,便轻轻扣动打火机,火苗轻轻窜起,下一刻,那支香烟点燃,陈林深吸了一口气,眯起眼睛,盯着清秀青年,道:“这么多兄弟看着,你这样,我很难做哦。”

    嗖!

    话刚出口,陈林伸手入腰,刹那间拔出佩枪,冰冷的枪口瞬间顶在清秀青年的头上。

    唰!

    这一刻,陪同清秀青年的老者脸色一变,身子微微后撤,变掌为刀,一股滂沱的杀机浓浓的溢出。

    清秀青年隐晦的轻轻摆手。

    深吸一口气的老者才收敛浓烈的杀机,却无人知道此刻老者脚下的积雪完全化为齑粉,而陈林,却不知道自己这个危险动作,令他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

    实际上体态臃肿的陈林身为幸福巷派出所的所长,多年来摸爬滚打,对危险有着一种莫名的感应,就在他的枪口顶在眼前这个年轻人头顶上的瞬间,他竟然莫名的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意,身子身躯都微微的有些僵硬。

    浓烈的杀机好似毒蛇一般,仿佛下一刻就将自己完全吞噬。

    清秀青年轻轻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陈林。

    就一眼。

    这一眼,却令陈林刹那间如坠冰窖。

    清秀青年微微一笑,那股莫名的威压悄然消散。

    “职责所在,对不住了。”陈林握枪的手,轻微有些颤抖,却在下一刻挥了挥手,大声道:“清理现场,将伤者送治,死者尸体保护好,在场所有人全部带走。”

    在命令颁布下去的这一刻,陈林目光始终盯着清秀青年,清秀青年只是微微一笑,并不阻止。

    陈林挥手。

    所有人蜂拥而入这间土菜馆,以最快的速度控制现场。

    没有人反抗,行动异常的顺利。

    而太上一郎,已经被重重保护起来。

    清秀青年深吸了一口气,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盯着陈林,不知是虚张声势,还是无所畏惧?

    “你自己跟我们走,还是铐起来走?”陈林望着清秀青年,轻轻吐出一口浊气,道。

    清秀青年望了一眼被重重保护起来的太上一郎,又看了看陈林,眸子之中生出一种--惋惜?

    “革命工作总要有牺牲。”清秀青年说到这里,似乎有些遗憾,道:“只是,你放走太上一郎容易,要抓他,可就有点难了咯。”

    嗯?

    陈林眉头轻轻皱起。

    这个时候,清秀青年突然伸手入怀。

    “别动。”陈林脸色猛然一变,下一刻,轻轻拉开佩枪的保险,冷声道:“再动我就开枪了。”

    清秀青年轻轻一笑,并不理会陈林的威胁,而是从怀中,掏出一块漆黑如墨的令牌,上面刻画着一些陈林看不懂的纹理,张牙舞爪,狰狞可怖。

    “送给你留个纪念。”

    清秀青年说着,主动走向警车,而那疑似青年仆从的老者,也跟着上了警车。

    陈林拿着那块令牌,眉头微微皱起,低估道:“什么玩意?”也没在意,他将这块令牌塞入警车副驾驶。

    ......

    半个小时后。

    幸福巷派出所。

    所长办公室之内,身为辽东市城南分局的局长赵越明,眉头紧紧的皱起,再次疑惑的问这次行动的总负责人陈林,道:“你是说,抓捕的过程,异常顺利,行凶者并没有任何反抗?”

    “没有反抗,挺配合的。”陈林回忆了一下,说道。

    不知为何,赵越明的眉头,却再次皱起。

    事出反常必为妖。

    “不对。”赵越明猛然惊醒,猛然一拍桌子,问道:“那年轻人的身份,确定了没有?”

    呃?

    赵越明这一问,陈林愣了一下,继而道:“正在查!”

    “正在查?”不知为何,赵越明额头上的青筋跳动了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弥漫在他的心头,就好像一个魔咒一般,下一刻,赵越明突然有些暴躁的怒吼道:“正在查?你们派出所干什么吃的?犯罪嫌疑人都抓到了,他的身份竟然没有确定?”

    咚!

    咚!

    这个时候,敲门声突然响起。

    赵越明心头猛然一跳,开口道:“进来。”

    下一刻,一位年纪大约在二十多岁的警员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叠资料,看了一眼赵越明和陈林,有些欲言又止。

    “什么情况?”陈林突然开口。

    年轻警员深吸了一口气,继而开口道:“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已经确定,英籍华人。”

    哦?

    赵越明一愣,一把拿过那叠资料,一目十行的扫视起来。

    只是,下一秒,赵越明的身躯却轻微的颤抖了一下。

    就一下,不明显。

    忽然间,赵越明的瞳孔猛然收缩,就像大白天见了鬼一般,整个人身躯不住的颤抖,颤抖,再颤抖。

    “怎么是他?怎么可能是他?”赵越明魂不守舍,脸色苍白,语无伦次。

    陈林一怔,心底浮现出一丝不祥的预感,问道:“赵局,怎么回事?”

    赵越明忽然反应过来,问道:“陈林,你抓捕这个年轻人的时候,他跟你说过什么,或者说,威胁的话?”

    威胁的话?

    陈林一愣,仔细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

    “没有?你确定没有?”赵越明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再次开口道:“真没有?”

    陈林不知赵越明为何如此反应,片刻后突然开口道:“他好像说过‘ 革命工作总要有牺牲。只是,你放走太上一郎容易,要抓他,可就有点难了咯。’,对了,他给了我一样东西,好像是块令牌?”

    轰!

    赵越明如遭雷击。

    整个人呆滞当场,竟然失态怒吼道:“那令牌呢?”

    陈林此刻,也隐隐觉察到不对劲,道:“我放在出勤车上,我这就去拿。”

    说完,陈林走出门去。

    这一刻,赵越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心底默默祈祷。

    一分钟后。

    陈林回来,将那块之前清秀青年给他的令牌扔在桌上。

    轰!

    下一刻,赵越明如同晴天霹雳,整个人最后的一丝侥幸,荡然无存,不知为何,他突然反手一巴掌抽在陈林的脸上,怒吼道:“陈林,你这个蠢货,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陈林一脸无辜,他不知道,赵越明反应为什么会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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