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主义?”

    “嗯,是这么讲,秀才公有什么想到的话?”

    “嗯,资本主义四个字啊…资,军资之资也,本,本钱之本,结合为资本…”朱吉傲捋着下巴琢磨着什么,昂着头无视掉了从面前经过的地主一家老少爷们。

    “嘿哟!又来新人了!”远处,看到这些被草绳捆着的可怜人而,那些喝的醉醺醺的自由矿工狞笑着扑了上去,吃饭睡觉打娃子,人生三大乐事,这里的娃子,就是这些皮肤还没被破布片磨烂,手脚上没有茧子的白嫩嫩的新人啦!

    一个矿工一脚踢到了一个不停哀嚎做着吞咽动作的老人,成功的激怒了所有人---所有被绳子串着的人。

    被串着的人中不乏有身强力妆的,可是被五花大绑怎么动弹的了?更何况,还有士兵看管他们呢,只能带着仇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扑上去的黑炭一样的活鬼们。

    “啪”的一拳,一个壮汉的鼻梁骨被人打的粉碎,整个人倒了下来,连带着一大家子都倒在地上,鼻血流在地上渗入土壤,,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差不多得了。”见到再打下去这批人就死的死,伤的伤,白跑一趟,一个士兵拄着枪管叫道。

    “是是是,咱们下手会有分寸的,”一个类似狱霸一样的人笑嘻嘻的说,打了个手势让人收手。

    “呸!”

    第二天,一台矿用的蒸汽机被平板马车拖拽到了刚刚开采出煤炭的一片平整空地旁边,整个搬上了一条短短的轨道;准备以后挖大了矿洞时候可以用于排水---煤矿上的煤炭价格和没有差不多,用来保护煤矿倒是挺划算。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排的新军,他们进驻了附近地主所在的围子,打算把整个矿区周边完全封锁起来。

    …………

    清军失败后,一路退出江都县境,风卷残云一样掠过高邮,才算在宝应一带站住了脚。

    在这座距离扬州数百里路之外的县城附近,一路溃退的清军总算收住了部队,重新建立防线,沉船架炮控制堵塞航道,以防郑军顺着运河反打过来。刘大纲在乱军之中又一次活了下来,而且还带着亲兵收拢了不少部队,不仅没掉脑袋,还从鳌拜嘴里隐隐约约听到了有抬旗的风头。

    而至于为什么是从鳌拜,而不是从主帅卓布泰嘴里说,原因并非是卓布泰不喜欢他,而是因为---卓布泰已经死了。

    看着不停喷出恶臭,被用白布包裹的尸体,鳌拜心里也挺犯难的,他自己很清楚,这场仗要是给自己来全权指挥,怎么也不会被打成这样,哪怕让那些人突围出去,自己也能拿下空虚的扬州城。结果自己这个弟弟呀,真的是个莽夫!

    重重叹息了一声,鳌拜还是决定派出向北报告的信使。一来纸里包不住火,自己什么也不说总归不好,而来此时的朝廷也不是二十年前,现在卓布泰已死,满人中能找几个替代自己?汉军旗中倒是有人可以挂帅,但这可不是单纯的军事问题,可是个严重的政治问题!要是由汉人当主帅统领满洲八旗,那岂不是说明满清的基础没用了?(汉八旗:mmp 满人觉得我是汉人汉人觉得我是满人两头不讨好)

    所以,鳌拜突然发现,在自己的弟弟去世之后,他也能和吴三桂之前那样,不停的要钱要粮食了?

    “主子,”鳌拜身边的奴才凑过来,“这几日,奴才在军中发现些反常的迹象。其他各营在崩溃以后重新收队,都是十不存三,四,可那姓刘的却十留了七,八,仔细观其亲兵队伍,好像没什么短少,还有些加增。”

    思考了一下北面那些事的关节,暗暗定了心神,鳌拜决定见一见自己手下那位运气王。“那就让他来见见我把,这位打败仗倒是打的挺不错!”

    很快,刘大纲走了进来。“卑职见过大人。”

    “嗯,起来吧。给他个马扎。听说,你这位将军,胜仗不会打,败仗倒是挺会,几次失败,你的兵带回来的都是最多。”

    刘大纲有些慌张,情急之中逼出来一句:“未谋胜,先谋败…”

    可这句话好像给鳌拜开了窍,他灵光一闪,用力的拍手道:“说的好,未谋胜,先谋败,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

    在以杨在为首的新内阁新鲜出炉后不到十天,同缅甸布政使司合署办公的内阁对各府州县的主官发出公函,要他们在五月底之前到达阿瓦,参加“高级干部集体学习”。这自然是朱由榔的想法,面对北伐过于顺利的事实,朱由榔不得不暂时停下吞下云南的脚步。(朱由榔一直以为光复云南府最少也得打上几个月,结果一场武装散步过去投的投,跑的跑,给朱由榔薄弱的干部队伍造成了巨大负担)

    五月初,就在缅甸逐渐闷热起来,朱由榔渐渐成为宅男的时候,冈萨雷斯又一次来到了这座“缅甸的中国人城市”。

    跟着礼部随员进了城门,冈萨雷斯又一次住进了那间院子。不过这一次,冈萨雷斯被允许在城内自由活动,当他询问能否再次见到那位中国人国王的时候,得到的是一个不知好歹的白眼,“陛下日理万机,哪儿有那么多时间三番五次见你这个夷人?等通知吧!”

    冈萨雷斯一想也是,东方的地头蛇们多半都有这种傲慢,更何况曾经的中国皇帝也有这个资格,放在西方,这位皇帝曾经拥有过土耳其苏丹的实力吧,此时的土耳其可正处于全盛期呢!

    既然可以随便逛逛,冈萨雷斯自然就去了市场上。按照通译的说法,这位国王和尼德兰,北意大利人一样重视商业,所以无论在城内和城外都有每天开门的商铺,在中国能够看到的各种货物,大多数也能够在这里看到,或许是这些人和皇帝一起过来了---当然,店铺的数量,存货也要小很多,运回去赚不了什么钱。

    市面上的瓷器倒是比那时候多了不少,这些神奇的器具把冈萨雷斯的目光牢牢的吸引住了,见到这个红毛人对着样品爱不释手,掌柜的就开始宰客。

    冈萨雷斯摆摆手,又用简单的汉语表示要打六折。

    “如果你们接受这个价格,我,我可以买这样的碗,五百个,不,一千个。”

    这掌柜虽然也是从伙计慢慢坐上来,在商海拼杀多年,可没接触过如何忽悠国际友人的经验,被几句汉语唬住,不得不降低价格。毕竟这单子挺大的,而且,自己报的价格比市面上散卖的要高了一倍呢。

    “七成。”掌柜伸出七个手指。

    “不,就六成。”冈萨雷斯用生硬的汉语坚持,通译在一边忍住不笑。“这红毛人,一个粗瓷碗哪里卖的上一钱银子?”

    掌柜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价格。一千个粗瓷碗自然不可能在此处交货,那交货的时间和地点也是个值得讨价还价的地方,现代大宗贸易中有离岸价格和到岸价格,也是这个道理---这决定了运输途中的损耗由谁来负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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