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奶奶,那我先出去把作业做完。”郑旦旦笑嘻嘻的说到。

    “嗯!去吧,还是啊狗最听话,让奶奶省心!不像你那叔叔,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个光棍,也不知道找个媳妇回来给奶奶打打下手,整天就是家里和学校,两点一线的来回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个媳妇回来,那么大的人了,一点都不让人省心。”老太太继续洗着菜,一边唠唠叨叨的说着。

    坐着中枪的郑平和,无语的撇了下嘴角,装作没听见,继续批改着学生的作业本,心中却是郁闷无比,小时候,跟着在道观里解签的父亲,去山上玩,道观的一个老道士,经常会变几手魔术逗他,因为好奇,郑平和就缠着老道士学习魔术,结果魔术没学成,却被老道士骗着学习道术。

    老道士时不时的总会提醒郑平和,三十岁之前,千万不可以恋爱结婚,否则,和他交往的女孩子,都会非死即伤;问其原因,老道士却总是一副神棍般模样,忽悠着,天机不可泄露。

    起先,郑平和根本不当一回事,总觉得,老道士就是个神棍只会忽悠人,除了打坐吐纳,就是给香客卜卦、看相、算命;可是,自从他见识过老道士请神送鬼的本领后,他这才明白,这个老神棍,不是只会忽悠人,而是有真本事。

    从此,郑平和对老道士的话语,那是深信不疑,更是对老道士敬畏有加,凡是老道士说的话,都是宁可信其有,始终不敢忘记他的提醒。

    郑平和也曾有过心仪的女子,只因听信了老道士的话,不敢与之交往,最后,都成为了他人之妇;从此之后,郑平和只有在面对男人的时候,才会偶尔露出笑容,见到女人,他向来都是敬而远之,一副冷漠的表情,从来不愿去主动招惹,就算被老太太逼着去相亲,也总是随意应付了事,时不时的总会放人鸽子;以至于,郑平和的同事和朋友,都在怀疑他的性取向是否有问题。

    郑旦旦回头望了眼郑平和后,迅速转身,忍俊不禁的捂嘴偷笑着,他放下了书包,从中拿出作业本后,快步走出了大厅,一本正经的坐在郑平和对面的石凳上;他一边做着作业,一边偷偷的瞄了眼郑平和,眼见郑平和脸色正常,这才放下了心。

    郑旦旦迅速的做完作业,一边慢慢的收拾起作业本,一边看着郑平和,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却始终不敢开口说话。

    郑平和眼见郑旦旦在那墨迹着,无语的抬头白了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做完了,就进去帮你奶奶打下手,别在这碍眼。”说完,他不再理会郑旦旦,低头继续批改作业。

    “哦。”郑旦旦无奈的应了声,随后拿起了作业本,走回自己房间去。

    眼见郑旦旦走进大厅,郑平和摇了摇头,嘴唇微翘着。

    郑旦旦欲言又止的表情,他自然是看到了,更加知道郑旦旦想要问什么?早上的阵法,如此的神奇,对于一个天生胆子大的孩子来说,又怎么可能没有好奇心?事实正好相反,胆子和好奇心,那根本就是成正比的,胆子越大,好奇心就越重,这点,在郑旦旦的身上,完完全全的可以体现出来;只是,碍于从小就被他给揍怕了,早上貌似还惹火了他,所以,郑旦旦才会欲言又止,想问又不敢问,若是换个人,郑旦旦早就死缠烂打的追问到底。

    晚饭的时候,桌上只有祖孙三人。

    郑旦旦的父母,一直在外做生意,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回家,郑旦旦的爷爷,经常呆在山上道观里帮人解签,也很少在家。

    桌上的晚餐,一盘炒青菜,一盘青椒炒肉丝,一盘肉沫,一盘紫菜汤,每人一小碗米饭,这就是祖孙三人的晚餐。

    食不言寝不语,这是郑旦旦爷爷在家的时候,就定下的规矩,所以,祖孙三人吃饭的时候,都没有说话。

    郑旦旦因为从小吃饭墨迹,经常挨郑平和的打,所以,只要有郑平和在,他吃饭的速度,绝对比谁都快。

    吃饭快也是一种痛苦,每次吃完饭后,只能坐等着老太太和郑平和吃完,唯有大家都吃完了饭,这才能下桌。

    郑平和吃饭也比较快,吃完后,同样的坐等着老太太吃完。

    为什么吃饭完要等?没办法,这是老太太定的规矩,一家人要和睦,所以,一起上桌就要一起下桌,你可以先吃完,但是,吃完要等着,只要有一个没吃完,其他人就不能下桌。

    其实,这不过是老太太找的借口而已,上了年纪的老人,吃饭自然会比较慢,每次吃饭的时候,老太太总是最后吃完,郑旦旦和郑平和两人,吃饭都比较快,吃完后就跑了;以至于,每次吃饭到最后,只剩下老太太一个人,冷冷清清的。

    郑旦旦的父母和爷爷不在家的时候,老太太还能忍着,毕竟,郑旦旦吃完后还要做作业,看书,温习功课;郑平和又是个教师,一堆的学生作业需要批改,更要备课;只是,当全家人都在时,老太太就实在忍无可忍了,每次吃饭的时候,老太太还没吃到一半,其他人就已经跑的不见人影,一个个三两口吃完就开溜,老太太很生气,干脆就找了个理由,定下了这个规矩。

    老太太定下规矩之后,当天吃饭时,简直快要乐开了花;一顿饭,细吞慢咽的,足足花了两个多小时,其他几人当时的表情,可谓是丰富多彩。

    一群急性子遇到了个慢性子,饭桌上还不能说话,郑旦旦外带他爸爸,妈妈,叔叔,还有爷爷,全部目瞪口呆的看着老太太,那真是个个表情丰富。

    眼见一个愁眉苦脸,一个嬉皮笑脸,一个哭丧着脸,一个扮着鬼脸,还有一个板着张死人脸,老太太根本无动于衷,一副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的神态,管你们用什么脸,反正她就是一张笑脸。

    慢动作伸长筷子夹菜,仿佛影碟机卡机般,一点点的展示在众人的眼前,时不时的还会回放一下,一副特有成就感的表情望着众人,更是时不时的眨眨眼,一副乐开花的笑容,嘴上无声的说着:“让你们每次啊,三两下吃完就跑,总是扔下我老太婆一个人,冷冷清清的,我倒要看看,你们下次还敢不敢吃那么快?”

    当时,众人心急火燎的样子,简直恨不得抢过老太太的饭碗,三两口帮忙吃完才好。

    郑旦旦坐在饭桌前,静等老太太吃完饭,老人家吃饭,习惯了细吞慢咽,总是需要些时间;每当这个时候,就是郑旦旦最痛苦之时,郑平和时不时的总会搞点花样,用手在桌上,沾点水乱写乱画,一会儿左手,一会儿右手,一会儿嘴巴无声地念叨着;如此这般,郑旦旦却要全部记下来,哪怕一个细微的动作,也不能忘记。

    小时候,郑平和对他的概括,用一句话来说,那就是光长胆子,不长记性;胆子是一天比一天大,只有他想不到的,没有他不敢做的;记性却是差的一塌糊涂,辛辛苦苦背下一首诗,早上背的滚瓜烂熟,下午就能忘到九霄云外;为此,郑平和想出了个损招,每天帮他训练记忆力。

    刚开始的时候,只是将他关在房间里,要求在一段时间内,把房里的东西记下来,然后,闭上眼睛说出房里的东西,少说漏说倒是没事,只要说出正确的就好,过了几天之后,就要求一样不落的全部说对,少说了一样,还是说错了一种东西,那么,他的屁股就要挨一下打,从开始一天被打不计其数,直到把房里的东西全部记下,整整持续了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当他好不容易记下房里的所有东西之后,自以为终于可以逃脱魔掌不再挨打了;谁知,郑平和却是开始换地方让他记,这次更狠,不止要记住所有东西,还要记住东西的位置、大小、顺序和颜色,更是从刚开始的时候,可以慢慢的记,到后来,只要看一眼就必须记住,记不住的话,那就逃脱不了屁股开花的结局。

    郑旦旦小时候比较贪睡,更是喜欢睡懒觉,悲剧的是,从五岁起,每天早晨四点,郑平和都会准时叫起他,两人洗漱之后,晨跑向后山,在山上的凉亭里,面向东方打坐一个小时,然后,绕道一圈,从街上跑步回家,到了院子里,郑旦旦就是一边扎马步,一边被拷问。

    郑平和时不时的,总会问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一个东一个西的乱问。

    诸如,后山下来之时,有几层台阶?到山脚下看到几个人?街上迎面过来的五辆自行车,一共有几种颜色?骑第三辆的是男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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