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玉荣被定住身形的之后,一直是背对着郑旦旦和三个盗墓贼,此时,他的心中充满了惊恐。

    之前,他眼见黄世木和黄钦霞两鬼,从他的头顶飞过时,一个竟然拥有黄级鬼力,一个也有着人级的鬼力,他当场被吓了一跳。

    自己凭着心中一股不甘的怨气,在此沉眠了几百年的修炼,这才有着人级的鬼力,可是,他们又凭的是什么……。

    再感觉到了他们两个竟然如此的惧怕郑旦旦,而自己之前更是得罪了他,那等他收拾完三个盗墓贼后,不是就该收拾自己了吗?

    他无声的叹气道:“唉!老夫一世英名,这次却是真的死定了。”

    严玉荣正思绪万千的想着,此时,郑旦旦走到了他的面前,随手一挥解除了他被定住身形的禁锢。

    郑旦旦面露怒容,一手指着严玉荣说到。

    “你个老东西,之前我还敬重你是个将军,没想到你却是个偷鸡摸狗之辈,死后还不知悔改,你可知罪?”

    严玉荣恢复自由之身后,听到了郑旦旦的怒问声,吓得行礼求饶到。

    “小鬼知罪,再也不敢了,求大师饶命啊!”

    郑旦旦不屑的说道:“我信你的鬼话才怪了,之前我请你去吓唬那三个盗墓贼,你却当起了祖师爷来,很过瘾吧!真把我当小孩子哄骗了是吗?”

    严玉荣继续求饶道:“大师饶命啊,小鬼哪敢哄骗大师,还请大师听我细说。”

    郑旦旦恨恨的说道:“行,你要是不能给我说出个一二三来,还敢随意的哄骗于我,我定让你魂飞魄散。”

    “多谢大师。”严玉荣再次行礼谢到。

    郑旦旦不再开口,他转身找了块石头坐着,看向了严玉荣。

    眼见郑旦旦不再说话,似乎依然在生气,严玉荣小心翼翼的开口说到。

    “大师,非是小鬼愿意做那偷鸡摸狗之辈,实在是被逼无奈。”

    “被逼无奈?”郑旦旦疑惑的询问到。

    严玉荣点头道:“是的!想当初,朝廷腐败不堪,外有倭寇祸乱,沿海无数的平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内有奸臣当道,百官们对上谄媚谗言,对下却是欺压良善,更是时常克扣我们这些边军的军饷,我也是被逼无奈这才做起了摸金校尉,总不能让我的兄弟们,全都饿着肚子去打倭寇吧。”

    说到此,严玉荣面上显露出了怒容,他身上的怨气更甚,周身的黑丝缠绕不断,随之腾空弥漫而起。

    郑旦旦皱了皱眉,没有开口说话。

    眼见郑旦旦不愿开口,严玉荣继续说道:“国家危难之际,但有一丝血性的男儿都愿意尽忠报国死而无憾;只恨那些狗官,只顾自己的私欲,却不顾黎民百姓的死活。”

    “他们不知倭贼的可恨,我等沿海边关将士,却是深知那些倭贼有多么的丧尽天良,为了打败那些倭贼,我们无奈之下只好做起了摸金校尉,之前,我见那三人来此盗墓,原以为他们也是哪个卫所的兵士,所以,小鬼才会一时兴起前往教导他们,还请大师饶恕小鬼。”

    听完严玉荣的话语,郑旦旦沉思不语,良久之后,他开口说到。

    “你站着别动,我需验证之后才能清楚你是否说谎。”

    严玉荣点头道:“但请大师验证,小鬼绝不敢有半句假话。”

    郑旦旦点了点头,立即双手掐诀念动咒语。

    “生为人,死为鬼,生死之间一瞬间,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郑旦旦念完咒语后,他手中一道紫光涌现而出,瞬间缠绕向严玉荣周身。

    严玉荣面色刚毅,纹丝不动的站立在那,似乎根本不怕郑旦旦的验证。

    紫光缠绕严玉荣一圈后消失不见,严玉荣当场幻化成死前的模样。

    一袭蓝影盔甲破烂不堪,身前胸口伤痕累累。

    他那血红的眼眸中充满了无尽的仇恨,干枯的嘴角,洋溢着丝丝的血迹。

    一只厚实宽大的右手,紧紧的抓着一把大刀,另一只手却是死死的按住腹部,那里正不断的流淌出鲜红的血液……。

    见到此景,郑旦旦迅速站起。

    他不再怀疑严玉荣所说的话,恭敬的弯腰行了一礼道:“见过将军。”

    严玉荣被郑旦旦的动作吓了一跳,他迅速站立一旁说道:“大师为何如此?小鬼如何承受的起?”

    郑旦旦的手中再次涌现出一道紫光,迅速缠绕在严玉荣周身,使其幻化回原样后,这才摇了摇头说着。

    “将军,您受的起小子一礼,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将军没有辱没了您的身份,还请将军不要再自称小鬼,也不要再叫我大师了,就叫我旦旦即可。”

    严玉荣有些惶恐的说道:“这如何使得?”

    郑旦旦笑着问道:“有何使不得?将军,您身前豪气干云,尽忠报国;死后,更是心念家国与袍泽兄弟,小子想与将军结个忘年交,怎么?将军该不会是嫌弃我吧?”

    “……?”

    严玉荣呆愣当场,许久之后,他终于回过神来,豪迈的笑到。

    “哈哈!好!没想到老夫有此机缘,也不枉这几百年来的幸苦修炼了,老夫托大,就叫你一声小兄弟了。”

    郑旦旦笑着应了一声后,他伸手掐指细算。

    片刻后,他笑着说道:“老哥,既然你已修出鬼力,就别再在此地沉眠了,唯恐他日您怨气加深而坠入魔道,不如,以后就跟随我修炼吧。”

    严玉荣想了想后,哈哈一笑道:“好!老哥听你的。”

    郑旦旦笑了笑,说道:“还需老哥在此地委屈几日,到时,我自会前来接迎老哥。”

    “好!我在这里已经呆了几百年了,也不差那么几天,那让老哥送你一程?”

    严玉荣笑着应到,他说完后,转身后背对着郑旦旦,下蹲着。

    郑旦旦一愣,随即笑了笑说道:“好啊!天色不早了,我也就不矫情,能有老哥带我下去,正好可以早点回家。”说着,他迅速趴在了严玉荣的后背上。

    “哈哈!”

    严玉荣哈哈一笑,二话不说背起了郑旦旦,迅速的飞下山去。

    “哇瑟!帅呆了,酷毙了,飞的感觉真好啊!”

    飞起的那一刻,郑旦旦的少年心性悠然而发的大叫出声,他兴奋的手舞足蹈着。

    严玉荣笑了笑,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带着郑旦旦多飞了一圈之后,这才将他放在山脚下。

    郑旦旦告别了严玉荣后,一路上兴高采烈的小跑回家。

    晚上十二点。

    郑旦旦轻手轻脚的推开了家中的院门,他深怕吵醒了老太太,小心翼翼的进入郑平和的书房中,拿出了下半部的《本善功》和那功法笔记,仔细的看了起来。

    凭着他那过目不忘的本领,很快就将下半部的《本善功》,和功法笔记牢记在心,随后,他开始了修炼。

    凡有所好,必有所执;有所执,就有所偏;有所偏,就有所缺;有所缺,就有所失。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毛爷爷的名言,此时用在郑旦旦的身上,真是再恰当不过。

    虽然他有的是时间去慢慢修炼,可是,他不愿意等,以至于令他废寝忘食的修炼了一晚之后,任然感觉有些不满足。

    星期六,初三年段依然需要上课。

    早晨七点十五分之时,郑旦旦从修炼中睁开了眼。

    他似乎还沉浸在修炼中的喜悦,有些不满的看了下时间,随后,他无奈的收功起身。

    在老太太一片心疼的唠叨声中,他快速的洗漱完毕,来不及吃饭,只是和老太太打了声招呼后,迅速的背起书包,跑出了院子大门。

    他在大门口等了会儿,没有见到叶都的到来,心中有些疑惑,小声的呢喃着。

    往常这个时间,叶都早已过来叫自己一起去上学了,为何今天还没来,该不会是睡过头了吧。

    心想着,郑旦旦干脆就往叶都的家中走去。

    叶都的家,距离他的家大约五十米,与去学校的路正好相反。

    郑旦旦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叶都的家门口,却见他家大门紧闭着,他也是时常到叶都家玩,所以与叶都的家人也是熟悉无比。

    此时,他如进自己家般直接推开了大门,大声喊道:“都都!快迟到了,你人呢?”

    没人回应,也没人在,郑旦旦暗道:“怎么会没人?难道傻都已经去学校了?这混蛋竟然不叫我?岂有此理,害我白跑一趟。”

    心想着,他气呼呼的走出了叶都的家,顺手关了门后,向着学校的方向小跑而去。

    后山的小道杂草丛生,在清晨之时更是露水众多,郑旦旦没有从小道去学校,一个人在大路上小跑着。

    当他跑到街上时,忽然一愣,只见,叶都低着头跟随在他奶奶的身后,正从街上的诊所中出来,他的头上更是包着厚厚的一层纱布。

    郑旦旦皱了皱眉头,向着两人走了过去,他来到叶都的身后,轻拍了下叶都的肩膀,小声的开口问到。

    “傻都,怎么回事?”

    叶都低着头,不敢去看郑旦旦,只是小声说道:“没事!不小心摔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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