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赵莺莺把还在呼呼大睡的萧杰叫起:“今天我也有点紧张了,你记着一定要好好表现,我们要快点进行,如果拖到明年春天,等我怀孕了,事就不好办了。”

    萧杰说:“表现是应该的,以前去女方家里,和女的又不认识,是两面受敌的,现在起码只是一面受敌。”

    赵莺莺说:“忘了让你染发了,那就再去理一下吧。回来时把我给你找出来的衣服换上。”

    萧杰说:“那上午九点多也不一定能动身。”

    赵莺莺说:“又不是在家里吃饭,没必要去那么早,十点以前到就行。”

    等萧杰理完发,到家换上衣服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半了,他问赵莺莺:“我们怎么去啊?骑电动车不太合适吧,再说这么多东西,不好带。”

    赵莺莺说:“叫你别买这么多你偏买,隔着才几里路,开车也不比骑电动车快不了多少。要不就把东西放在家里,只拿着贵重点份量又轻的蜂蜜和人参吧。”

    萧杰说:“这两样轻飘飘的,就是平时出门拿这些也太少了,把酒也带上吧。”

    赵莺莺说:“电动车本来就不大,你拉着我,实在是放不了多少东西,要不就走着吧,反正也用不了半个小时。”

    萧杰说:“还是骑电动车吧,拿着东西太累了。”

    于是,萧杰就把那箱酒放到电动车的踏板上,把人参盒子放到不大的车筐里,赵莺莺手里拿着那盒蜂蜜,两人到了赵莺莺的爹娘家时,萧杰的双脚因为不能放到踏板上,都有点酸了。

    在单元门前停下电动车时,赵莺莺先下来,萧杰没有停稳电动车,就想拿人参,结果车歪了,箱子里的酒滑落到坚硬的水泥地上,只听“砰”的一声,一个酒瓶子破了,酒也渗过箱子流了出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酒味。

    萧杰惊恐的把箱子扶正,哆哆嗦嗦把箱子撕开,还好,只破了一瓶,剩下的三瓶是完好的。

    赵莺莺生气的责怪道:“慌什么?车子没停稳就拿东西。”

    这时,她娘在窗前已经看到了两人,一边走出来一边说:“你们快进屋,这里由我来收拾。”

    萧杰面色惶恐的拿着人参上了楼,进了屋,也没有看清坐着的人,就连声问好。

    赵莺莺的爹从里屋里出来,把人参接过去,对萧杰说:“我身体很好,从来不吃这些补药,等会儿你拿回去,谁喜欢你就送给谁。”

    他又看到了赵莺莺手里拿的蜂蜜,“这个就留下吧,去看战友也要装装样子。”

    赵莺莺笑着说:“这盒人参更贵重。”

    她爹不愿意了,“蜂蜜毕竟很常见,又不贵,人参没必要用这么好的,一般的就行,可别花冤枉钱。”

    她娘用塑料袋把那三瓶酒放到茶几上,“这是你喜欢的,以后就只管拿酒,别的什么也不用带。“

    她爹看了一下,两眼放光,“好酒,剑南春,正宗的川酒,今天就喝上。”

    她娘说:“老头子糊涂了,不是说好了下饭店?”

    她爹说:“那就带两瓶去,莺子的哥开车不能喝酒,我们一人一瓶。”

    萧杰说:“那非喝歪了不可,不仅是回不了家,连饭店的门也走不出来。”

    赵莺莺她娘也说:“我们可没有力气把你们抬回来。”

    赵莺莺的爹说:“等会儿她哥会开车来接的,还有几个亲戚,都很忙,就不来这里了,直接去饭店。”

    赵莺莺的娘说:“老头子,茶呢?怎么还没泡上?”

    赵莺莺的爹说:“茶要慢慢喝,今天时间太紧张了,就不泡了吧?来,抽这个!”

    他一边说一边摸出一支烟来,递给萧杰,又摸出一支,自己点上。

    看到萧杰没有点烟,赵莺莺的爹就把火机打着火,“到了这里别装模作样的,实在点。”

    赵莺莺过来把她爹口中的烟抽出来,扔到烟灰缸里,又倒了点茶水,“怪不得你那么急着把人叫过来,原来是想借机放毒啊!”

    赵莺莺的娘也过来了,训斥道:“死老头子,天天偷着抽烟,别把年轻人带坏了。”

    看到赵莺莺的爹不知所措的样子,萧杰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昨晚特地买的,抽这个,这个劲头大。”

    赵莺莺的爹两眼放光,把那盒烟抢了过去,摸出一支就点上猛的吸了一口,“小伙子,你也来一支,抽烟的感觉她们不懂。”

    萧杰就摸出一支点上,“已经二十多天了,抽了还不到一盒,脑子都成了浆糊了。”

    赵莺莺的爹抽完一支,又点上一支,“我也是这样,被人管得死死的,现在好了,你存下我的手机号,有时间我就去找你。我的战友给了我上等的烟叶,你也拿走一些。”

    赵莺莺气的浑身颤抖,用手指着萧杰,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你!你们真是爷俩!再也不想看到你们了。”

    赵莺莺的爹看着萧杰,“就这么定了,我说了算,你们年前就把婚事办了。”

    赵莺莺说:“你别把军队的作风带到家里好不好?我们不是你的部下!”

    赵莺莺的爹把烟摁在烟灰缸里,“雷厉风行,首长的指示必须立即马上执行。你们明天就去民政局,我有一个战友在那里,你直接说他的名字,没有不认识他的。”

    说到这里,他突然到了卧室,在里面翻找起来。

    “我的军装呢?老婆子放到了哪里?”

    赵莺莺的娘气的进了卧室,“来了人你就不知道好歹了?想弄哪一出啊?”

    过了一会儿,老头子在里面喊,“小伙子,你给我进来,换上这个。”

    萧杰只好面带惶恐的表情进去,赵莺莺的爹拿着一身八成新的军装,“我们个头差不多,这身衣服就给你了,现在就给我穿上。”

    萧杰快速穿上军装,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首长好!”

    赵莺莺的爹也还了一个军礼:“同志们辛苦了!”

    赵莺莺和她娘这一对母女气的说不出话来,“好!不管你们了!真是一对活宝!”

    两人又喝起了水,赵莺莺找出两顶军帽,“再把这个戴上。”

    过了一会儿,赵莺莺的爹对萧杰说:“我们步行去酒店吧,用不了半个小时。”

    萧杰说:“好!一切听首长的。”

    赵莺莺的爹说:“你怎么不去当兵呢?太可惜了!以你的文化程度,考个军校一点问题也没有,现在怎么也是正团级。以后有时间把我的战友都叫来,咱们好好聊一聊。”

    赵莺莺这时正在打电话,过了一会儿,放下手机,对她爹说:“我哥打来了电话,你们既然决定步行,就让我哥只拉着我们?”

    她爹摆了摆手,“我们不和你们一个阵营,你们随便!”

    过了一会儿,她爹站起来,对萧杰说:“那天在医院里是试探你的,你别在意。”

    萧杰说:“我明白。”

    两人就要出门,赵莺莺说:“你们真的穿成这样出去啊?真的想让人家都看看你们这两个老古董啊?”

    赵莺莺的爹说:“怎么了?我们是军人!是保家卫国的英雄,丢人了?”

    赵莺莺说:“我知道你是军人,可是他一天军营也没进过,冒充军人会有什么后果,你不会不知道吧?”

    赵莺莺的娘说:“老头子别只顾自己,今天不是你的战友聚会,让亲戚看了会怎么想?儿子本来是想当兵的,看到你这个脾气,他不敢了!”

    赵莺莺的爹说:“儿子不听话,女婿听话就行。以后我有了伴了,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吧。”

    赵莺莺劝她娘,“难得我爹高兴,就这样吧。亲戚们都知道我爹的脾气,不会怪罪的。”

    赵莺莺的爹欣慰的说:“还是闺女明事理,等你们结婚时,我把我的战友都叫来,我都盼了二十年了,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下楼后,莺莺的哥哥已经等着了,看到自己的爹和萧杰都穿着多年之前的军装,就对萧杰说:“老头子从来都没有这么高兴过,难为你了。”

    萧杰说:“我要是进军营就好了,真可惜。”

    这时,莺莺的嫂子从车内走出来,莺莺的爹说:“我和小萧走着去,你们拉着这两个女人吧。”

    莺莺的哥哥想了一下,对莺莺的嫂子说:“你拉着你妹和你娘,我们三个男人走着去。”

    赵莺莺对自己的嫂子说:“从今天开始,我们家分成了两个阵营,他们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费了力气又不讨好,就不费力气了。”

    车开走了,剩下三个*在楼前。

    赵莺莺的哥哥对萧杰说:“我也是想当兵的,要不是认识了莺莺的嫂子,被她缠住了,我现在也是军官了。”

    萧杰说:“年轻时不知道军营是最锻炼人的,现在后悔也晚了。”

    赵莺莺的哥哥说:“我们还是打辆出租车去吧,这身军装是不错,可是却是四十年前的老古董了,一看就是弄虚作假,老爸别生气,我让我的同学寄件新式的。”

    赵莺莺的爹想了想,对萧杰说:“也是这个道理,你穿着这个确实不合适,那就上楼把衣服换下来吧。”

    两人又上楼手忙脚乱的把衣服换下,又走到楼下,莺莺的哥哥也叫来了出租车,三人就坐进去,向酒店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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