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行”是一个团队名,道体而德用,道隐而德显,道存而德行。

    它是由五名人仙者组成的,即仁、义、礼、智、信。

    与德行相仿,五仙可比五地仙强多了,过分的正义心让他们正义得过分,以至于连任何的教派都不放在心上。

    他们是这么严于要求自己的,也希望三界之人都这么做。

    “扫尘”,是飘逸出尘的团队,四人皆地仙境,东天、南黄、西玄、北黄,此四者平时分居东南西北之地,一旦联合,就连一般的天仙境都得惨死。

    烈火和影在记名之后,多宝道人看着三百多个团队,有些志得而意满起来。

    经过十多天的时间,截教实力大增,现在人多势众,魔族要攻进,也没那么容易了。

    在云中子、广成子、赤精子来到截教以后,蓬莱仙岛的安全有有了很大的保障,刺杀事件也没有再发生。

    死仙终于集结了十八名人神境者,如愿以偿的组成了“死仙团”,大概是实力不济原缘故,暂时在方丈洲落户,与玄观的罪仙背山而居,并没有鲁莽的去加入截教组队的行列。

    文仙今日在酒馆中贪饮了几杯,醉意上头的他带着朦胧之眼走在大街上,一步步向着只属于他的大园子靠近。

    上神境实力的文仙来蓬莱已经四百多年了,尽管应有的亲人已老死光,可在散仙之中,一向有着尚武精神的武仙却是他最好的挚友,两人一文一武,修为相同,但却各有专擅。

    文仙善于符箓、咒文、曲杀、阵法、博弈,他性格内敛、沉稳,极富计谋的眼光。

    武仙痴武成性,通剑道、拳法、铸冶、医理和五行,诙谐的个性造就不平凡的人生,即使是遇到强悍的敌手,他也能百战从容,生死化安。

    文武双全的结合者,那怕彼此并不善于密谋,也能默契的找到最契合点,从而荡平修仙路上的坎坷。

    文仙推开园门,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亭前,那里有茶壶,壶中有凉水,应该可以让他的醉意清醒几分。

    偌大的园子没有一名使唤的丫头,甚至连一名扫地仆都未曾有过,这与文仙的独特个性是有关的,因为他并不开朗,有时尚显执拗、迂腐。

    在本无人息的亭中,现在却有一壶烫热的温酒正在渐渐的冷却。

    坐在蒲团上的男人已经等了有些时辰,虽然耐性十足,可看到文仙酩酊大醉时,也终于怒气迸发了。

    “害得我好一阵久等,就是再漂亮的女人我也不会原谅,你的罪可是不小!”

    文仙眯眼看着亭中人,见是一名紫金战袍的男子,不禁精神一振,哈哈笑道:“你来打扰我,就是为了说即使我是漂亮的女子,你也要怪罪,然后杀掉我?对一位百年才一醉的园主能说出这番话来,可见你的脾气有多么的糟糕。我可不认为白嫩脸庞,肌肤胜雪的丽人会瞎了眼瞧上你。”

    “你的固执己见只会害了性命,向我提出置疑,这可不是智者所为,像你这样的人是危险的,偏激的德行会使我们很困扰的,顺手先除你,或者才能更好的让那些无知无畏的愚者头脑清醒些!”

    紫金战袍的男子说着,一壶温酒朝文仙掷泼而去,同时也将致命的冥气使了出来。

    两人相隔五丈远,却彼此近得让杀意都容不下平静的空气。

    文仙从来都是逆来顺受之人,此刻却破了例,因为他不想就此了却并无所用的残生,孤独从来不曾离弃他,死亡的厄运在降临前总该先打一次招呼吧!

    “其实我并不讨厌你,因为特立而独行之人都是可怜的,尤其是仙人。不过弄捉我的命数总比你的性命来得更娇贵,我也就无从选择了。没有选择就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男子仅用二指掐住文仙的脖子,就把他挣扎的仙命给结束了。

    “因为烦恼总会不断,能无所忧虑的执行格杀之令,也算是最简单的选择了,希望你不要有怨尤,我可不想被厄运缠身!”

    紫金战袍的男子无情地扔下了属于文仙的最后一点儿温存,大踏步离开了。

    世界从来不缺善于挣脱命运束缚的强者,区区一个文仙,也不过是一份留给聚在蓬莱岛上六万仙人的惊慌礼物而已。

    寒风开始刺骨,冷海辽阔的包围了蓬莱,仙岛已是孤独的患者,被魔族用各种奇异的手法侵蚀着精元,病入膏肓的是截教,还是那自以为是的罗睺?

    今年冬,特别冷,冽冽之风呼啸而过,尖锐的破空声无比刺耳,只有属于深海的苍茫之色还可以与高天一较鲸吞之术。

    冷在人心的雪花稀稀而下,落了武仙身仙,使他变成了斑白的风行者。

    “如果可以风行天下,你打算去哪里?”他想起了文仙问他的一句话。

    “每个人都是天地间的主角,既然是天生地长,为何遨游九霄的仙人该拥有耀眼的光环。他们可以好活的不死,我们就不能去争一争这份殊荣?”武仙回答道。

    九十年后,两人彼此沉默的告别了生养他们的乡村,用微妙的无言祈祷着上天的祝福,一路腾云驾雾,终于傲世于群雄之上,成为了仙人的一份子。

    百年沧桑换来五百年的孤独,一日的欢笑注定了无限的永恒。

    但风雪却袭杀了仅有,掩埋了泪水的种子,让武仙践踏了友谊的身子。

    心惊而胆寒,比风来得更猛烈,比雪寒得愈心凉,一切的天地都将黯淡无光,摧毁的世界,也将摧残着他仅有的笑意。

    颤抖的手抱起了冰冷的僵尸,作为仙人,这是何等的凄凉和哀痛,一去不再的点点滴滴,还残留下什么,风雪一片……

    武仙知道,魔族还是先动手了,因此杀死谁也不奇怪,可偏偏让无辜的孤独者去承受这千百年来的积累的恨意,未免有些太失公允了!

    罗睺,报复通天道人也就罢了,为何要将野心的种子胡乱的播撒?痛苦可以忍受,但孤独者能承下寂寞么?

    纵使青葱般的玉指和白皙水嫩的肌肤可以带给他仅余的念想,但美人如白骨,那份千疮百孔的昧着良心毒药早已吞下,发作起来可以不要仙人的命,但摧心之死又何能寄望永久的飞雪来作祭礼?

    武仙,活着是为了延续真善情仇,还是欲将这浓霾驱逐,这或许都不重要,因为当整个园子变成一座寄存仙尸的坟茔时,武仙就抽出了那柄剑,指天发出了血誓。

    罗睺可以熬过这皑皑白雪的冷冬,但截教却承受不了那份未知的洗礼。

    如果以血洗血可以染红整个蓬莱仙岛的白雪,那三千魔神会不会在觊觎之中苦等呢?

    显而易见的阴谋被弥天大雪掩藏住了,谁会杀死谁,谁又会背叛谁,这些都已无足轻重,因为罗睺彻底的丰满了羽翼,就连野望都是空前的膨胀。

    等待,早就无奈的失了色将退场,反手天,顺为天,这彼此之间的较量,让三仙山的项剑细细的琢磨,其中的滋味简直耐人寻味。

    “罗睺已经迫不及待了,五百团组已立,这场大战,截教人多势众,魔族会不会成为祭刀之物呢?”蹁跹道。

    “凡间即将迎来度岁,仙魔之战迫在眉睫,若坐以待毙比奋力一搏死得慢,我就不会有任何的意见。”姽婳道。

    “项剑贪生怕死,想以静致动,以逸待劳,恐怕罗睺也不会让他这个愿意实现吧?”娉婷撇着嘴道。

    “话虽不错,可理却不一定要这么讲,若罗睺欲灭截教,那分清主次就太重要了,八大弟子和随侍七仙才是眼中钉,至于这个计要怎么使,就看罗睺这个智者怎么使了。有一点要切记,罗睺可是一个不单纯的人,你们千万要沉住气,别被迷障欺骗了。”水仙子诫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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