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郭嘉急吼吼的让人准备酿酒器具之时,李知走出了屋外,在村庄中闲逛了起来

    只见村庄中有很多人都已经忙碌起来了。

    但见村中众人,有的正拿着锄头打算下地,有的端着洗衣盆去洗衣服。

    还有几个小孩子可能是调皮了吧,被他的老爹打的嗷嗷哭

    虽然是一片安丘祥和充满人气的小村庄,但是村中众人却面带菜色,发色枯黄如草,显然有些营养不良。

    李知哪见过如此场景,在前世的时候,资源丰富,最少吃喝没问题。

    怎么会这样?看郭嘉也不像是葛朗台啊?

    带着这样的疑惑,叫住了一个看起来年纪稍大的老大爷。

    “敢问长者贵庚?”

    老者看了一眼李知,笑呵呵道

    “汝便是家主家中之客?

    呵呵…老夫五十有二,敢问贵客有何事?”

    “才五十二?”

    李知心想

    “看着像七十多的老人家才五十二?这……”

    李知心里不是滋味觉得郭嘉也太不注重这些村民了。

    作为一个家族的族长家主却让自己的族民如此困顿,实乃不当人子!

    怀着这样的心情他又问老者

    “村中无闲人,众人皆忙碌不堪,为何却人人面带菜色,面容枯黄?

    可是郭嘉亏待了你等?老人家莫怕,知虽郭嘉之友,然若其当真浑噩如此,知绝不干休!”

    “哈哈哈哈……好好好…”

    老大爷先是一愣,随后便是一阵大笑,然后道

    “家主能有汝这耿直之友,乃大幸也!”

    说到这,老者又叹了口气道

    “哎…非是家主待族民不善,乃是这几年大旱大灾,粮食歉收,县尊又巧立名目收各种杂税,我等活下来已是不易。

    就这,还多亏家主处处帮衬,以至于其连生病之时,寻医之资都无,我等哪敢求的太多。”

    “不过如今好了,今年年头还不错,地里想必能够丰产

    原来的县尊被家主的师兄顶替了,那些苛捐杂税也一一取消,想必今年没有饥饿之虞,今年算是有盼头喽。”

    看着这个容易满足的老者,听着老者之语,李知沉默良久,心中却起了一个念头。

    “我欲从商积累资本,现在缺少人手,这郭家村不正合适嘛,

    还有,郭嘉无私的帮了自己,不因为我的来历不明,热心的帮衬,如若不能给他些回报,岂不是不当人子?!”

    正想着就听远处出传来了郭嘉急切的喊声。

    “行之兄,行之兄…嘉把工匠寻来了,请行之兄速速酿酒,好让嘉一饱口福。”

    “呵…”

    还真是个急性子,李知往郭嘉处看去,就见郭嘉带着几个人,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

    “行之兄需要何物可对工匠说,他等皆是手艺上等的大匠。”

    李知看了几位工匠一眼,随后把郭嘉拉到一旁,不放心的小声问道

    “奉孝,这些人可能信?我欲于郭家村置业,到时多些工位与郭家村众人,必需可靠可信之人。”

    “多谢行之兄!他等工匠皆世世代代祖居此地,皆可信!”

    郭嘉闻言,立刻道了一声谢,看着李知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嗯…既如此”

    李知想了一下便对众工匠言道

    “汝等执一大缸,大缸中放一小笼屉笼屉下装三成酒水,笼屉上放上酒曲和酒糟。

    再制一大盖,盖上钻一个小孔用竹管引之,主管下置一酒坛,用文火慢烧大缸即可。”

    “这……”

    工匠们面面相觑,他们知道家主叫他们来打造酿酒的器具和酿酒的。

    可是,谁家酿酒是用酒酿的?遂同时把目光看向了郭嘉。

    “看嘉作甚?行之兄所言尔等一一照办便是。

    若做的好,行之兄欲置业此地,尔等也可有些事做,亦可让尔等无有饥饿之虞。”

    工匠们一听,大喜过望,谁家都没余粮,若能混个饱腹,便可让家中多一份粮食,届时说不得这份粮食就能救命,反正农活也忙的差不多了。

    “喏喏……我等这就去办!”

    工匠们连声喊喏,快步去准备了。

    “行之兄,腹中饥否?嘉使人备下家宴,你我先行畅饮一番?”

    “善,知腹中确实饥渴难耐。”

    “行之兄请。”

    郭嘉一引手,便头前带路。

    到了郭嘉屋中,两人坐定两人的小几摆满了吃食。

    随即郭嘉便端起酒来对李知道

    “行之兄误入嘉处,嘉却与行之兄一见如故,可见缘之奇妙,为此饮圣!”

    说完,郭嘉便用袖遮颊一饮而尽。

    “此言大善,知与奉孝亦是相见恨晚,饮圣!”

    李知见他喝了,也不推辞,说了几句便把几上酒盏端了起来,把盏中浊酒饮尽。

    喝完酒,李知吧嗒吧嗒嘴皱了皱眉,觉得这就不是酒,这就是掺了一点酒的廖糟,度数可能连啤酒都不如。

    郭嘉看他皱眉,便问道

    “可是嘉家中酒不合行之兄之口?”

    李知看了他一眼,说道

    “非是奉孝之处酒而是与知将酿之酒相差甚远。”

    郭嘉一听,眼神发亮,说道

    “听行之兄一言,嘉更期待行之兄所酿之酒矣!”

    “必不会让奉孝失望,我等先行果脯,其时酒便差不多了,我等再畅饮,如何?”

    “大善”

    郭嘉说完便不再说话,专心吃起饭来。

    …………………………………………

    等他们吃完了饭,一起去工匠处,看到工匠们正在忙碌,蒸馏的东西都弄好了,正在封盖。

    看到这,李知提醒道

    “一定把盖封严。”

    “喏…”

    众工匠应了一声,便继续忙活了。

    等到他们把一切都弄好之后用文火慢烧,过了一会一滴滴的蒸馏酒便从竹管中流出,小院子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酒味。

    “成了!”

    “出酒了”

    李知大喜,激动的对郭嘉说道。

    “奉孝可愿先饮?”

    李知去屋里拿了个酒盏,把坛子底下的薄薄一层蒸馏酒倒入酒盏,对郭嘉说道。

    “善!大善!”

    郭嘉在刚出酒的时候就忍不住了,李知所言正和他意,遂急声称善。

    郭嘉端起酒盏就把一盏酒一饮而尽。

    “哎……!”

    李知刚想提醒他不要喝的太急,就见郭嘉已经把酒饮下,瞬间脸色通红。

    “嗯……呼……”

    过了良久郭嘉才舒服的叹了一口气,大声赞道

    “好酒!好酒!此乃琼浆玉液也!”

    李知看他喝的痛快,也有点想喝了,于是便拿了一个酒盏倒了一点,尝了一口。

    “噗…!”

    刚尝一口就喷了出来,只觉得口中火辣辣的,虽然觉的度数不怎么高,但是太辣了一点都不柔。

    李知喝惯了现代那些经过加工的蒸馏酒,再喝这种原始的蒸馏酒当然觉得不好。

    但是郭嘉没喝过蒸馏酒,觉得这就是天上美味,遂队李知言道

    “行之兄,此酒如此美味,为何不愿喝?”

    李知面色怪异的看了他一眼,问道

    “奉孝觉得好喝?”

    “琼浆玉液!”

    郭嘉肯定的说道。

    “那奉孝觉得此酒作价几何?”

    “此酒如此辛辣痛快,作价百金一坛嘉绝不嫌贵!”

    “既如此,知与奉孝合做作坊卖酒如何?可多请些奉孝族人,也可令他等赚些工钱以养家小如何?”

    李知看他这么看好这些酒,就把心中预谋已久的想法说了出来。

    郭嘉听李知所言,面色一正,对李知言道

    “行之兄此乃何意?!此酒乃是兄秘法所制,嘉,能饮此美酒已是大幸,岂能贪图兄之秘法?兄切勿再言此事!”

    “哎~~话不能这么说,我等一见如故,奉孝可出人出地,作一作坊,卖酒亦是奉孝着人操劳,酒资平分,岂是不劳而获?”

    “况且……”

    说到这,李知摸了摸自己的就剩下点发根的脑袋,尴尬一笑道

    “知,身无分文,人生地不熟,以后还有多劳奉孝之处,如若奉孝不允知如何卖的了酒?”

    说到这李知沉吟了一下。

    “不若如此,知与奉孝一见如故,莫如我等结为兄弟?如此,自家兄弟便不需多礼,奉孝以为如何?”

    “与行之兄结为兄弟固嘉之所愿,然酒之事……”

    “奉孝不必多言!奉孝不愿贪图知之酿酒秘法

    那知用奉孝之人、之地、之资,更甚者,连知名下之籍、身上之衣、腹中之食、皆来自于奉孝,难道奉孝以为知乃无耻之徒?愿食嗟来之食?!”

    “这……罢罢罢……就如兄之所言便是!”

    郭嘉闻言,沉吟了一会说道。

    “好好好…”

    看道郭嘉同意,李知大喜过望,连声叫好。

    “既如此,那结拜之事?……”

    李知问道。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嘉与行之兄一见如故,岂会不愿”

    郭嘉说完就大声喊道

    “大德大德……速速备下三牲,燃起香炉,吾欲于行之兄结为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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