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听到郭嘉问询之后,李知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当然,为兄刚才是真诚的向贤弟道歉,绝无他意。”
    郭嘉也不在乎李知的言不由衷,面色一变,朝着李知笑嘻嘻的说道:“兄长,既然你对嘉心存歉意,不妨换一种道歉方式。”
    说在这里,郭嘉对李知使了个眼色,一副“你懂得”表情。
    李知见此,无奈的问道:“你不会是又喝完了吧?
    那可是整整八十斤葡萄酒,一天就没了?
    你这不是喝,你是用它沐浴了吧?”
    “嘿嘿嘿嘿…”郭嘉嘿嘿的笑着,有些羞愧的说道:“兄长所酿的葡萄酒太过好喝,嘉一时没忍住,就大喝了一通。”
    说到这里,郭嘉吧嗒吧嗒嘴,满是回味的说道:“虽然这葡萄酒酒劲不大,但是后劲十足,让人沉迷其中不可自拔,喝着喝着,这八十斤也就剩下四五十斤了。”
    说着,郭嘉搓了搓手,嘿嘿的笑道:“过几日,嘉就要为兄长办事情去了,嘉怕没有时间再向兄长要酒,这不是想提前弄一些吗。”
    说完,郭嘉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李知。
    李知见此,无奈的点了点头,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去吧,去吧,就在酒窖之中,你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吧,反正也没有多少。”
    郭嘉闻言大喜,也没和李知打招呼,一个箭步便窜向了李知的酒窖,不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李知见此,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对郭嘉这个嗜酒的毛病实在是无可奈何,已经给他改了好几次,但最后都是无疾而终。
    如今也只能由他去了,幸好这葡萄酒比白酒对人体的伤害稍差一些,便是喝的多了一些也没什么大碍。
    就在这时,徐晃匆匆的跑了过来,对着李知大声的说道:“兄长,外面来了一人,说是何进的家仆,前来求见兄长。”
    李知闻言,无奈的拍了拍额头,仰天长叹道:“又来了!我还真是劳碌命!”
    说着,李知轻轻地捏了一下李清的脸儿,对着李政说道:“你们兄妹二人去玩吧,为父还有些事情要去办,不能陪你们了。”
    “嗯”李政乖巧的点了点头,拍着胸脯对着李知保证道:“爹爹放心吧,我会保护好妹妹的。”
    李清闻言,歪头看了看李政,颇为不屑的说道:“还不知道是谁保护谁呢。”
    李知看着这对打闹的儿女,心中温馨不已,随后他对着一旁的奴仆招了招手:“看好他们,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本候拿你们试问。”
    说完之后,李知便朝着正厅走去,他倒要看看这大将军到底有什么事情。
    等李知进入厅中之后,就见一个穿着仆人模样的人,大模大样的坐在了主位之上。
    见李知进来,那人也不起身,瞥了李知一眼之后,不阴不阳的问道:“你就是那李行之?”
    李知见此,也没有回答,对着一旁的徐晃问道:“这种东西到底是谁放进来的?也不嫌恶心?
    公明贤弟,麻烦你把这东西扔出府中,让那何进亲自的前来,不然本候便尽起兵马,诛了他的大将军府!”
    “你敢!”那仆人对何进倒是非常的忠
    诚,听到李知此言之后,没有担心他自己的处境,反而为何进杨威道:“你不过是骠骑将军,大将军可是高你一级,
    而且大将军乃是大汉国舅,借你一个胆子,你也不敢攻打大将军府!”
    “国舅?”李知嗤笑了一声:“自从陛下的宠妃王美人死后,这个国舅便可有可无。
    本候杀了大将军之后,说不定陛下还会重赏本候。”
    说道这里,李知故作动心的说道:“这么一说,本侯还真想去诛杀这大将军何进,毕竟这是一条通天大路。
    说不定把他杀了之后,陛下会把本候提为大将军。”
    说着,李知便对着一旁的徐晃大声的吩咐道:“公明听令!”
    徐晃闻言,立刻躬身道:“徐晃在此,请兄长吩咐。”
    李知严肃的说道:“你去城外调集三千兵马,随本候围了大将军府。”
    说完之后,李知对着徐晃眨了眨眼睛,使了个眼色。
    徐晃一愣,随后便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扭头就去了。
    听到李知的话语之后,那仆人就像是被谁踩了尾巴一般,猛的从座位之上跳了起来,尖声叫道:“不可!”
    李知闻言,转过身看着那仆人,似笑非笑的问道:“怎么就不可了?
    放心,是你提醒了本候,才让本候想起此节。
    等事成之后,本候不会亏待了你,要不然,你就做本候家中的管家如何?”
    那人闻言,连连摇头道:“在下除了大将军,不会再投靠于他人。”
    说着,那仆人走到了李知的身旁,深深的行了一礼,哀求道:“还望骠骑将军恕罪。
    此次是人得罪了骠骑将军,人愿意为此赎罪。
    但是此事与大将军无关,还望骠骑将军不要为难大将军。”
    说完之后,那仆人看着李知,真诚的说道:“此次人来此,乃是奉了大将军之命来请骠骑将军。
    明日正午,大将军请骠骑将军过府一叙。”
    说完之后,那仆人又对着李知深深的行了一礼。
    随后,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冠后,对着李知说道:“骠骑将军,人这就给您赔罪,希望到时候,您能把我的尸体交给大将军。”
    说完之后,那人便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刀,朝着自己的心脏之上猛然刺去。
    李知见此,大吃一惊,他没想到这仆人竟然如此的刚烈,赶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那仆人见此,疑惑不解的看着李知,问道:“骠骑将军为何阻拦人?”
    李知闻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之后说道:“唉……罢了,此事本候不追究了,你回去吧。”
    那仆人并没有因为幸存下来而高兴,反而尽忠职守的问道:“那大将军的邀请,骠骑将军答应了吗?”
    李知闻言,思索了一会儿之后,点了点头:“明日本候一定前去。”
    仆人闻言之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对着李知行了一礼之后,就要往外走。
    李知想了一下之后,又喊住了他:“且慢。”
    那仆
    人闻言之后,立刻停住,转过身,疑惑的看着李知,不解问道:“不知骠骑将军还有何事?”
    李知闻言,扬了扬手:“拜帖呢?
    大将军来拜访本候,总不能连封拜帖都没有吧?”
    那仆人闻言,恍然大悟,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随后,他手忙脚乱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封烫金色的拜帖,双手持着拜帖,恭恭敬敬的递给了李知。
    李知接过拜帖之后,随意的看了两眼后,对着仆人说道:“本候挺欣赏你的,若是大将军府中没有了你的位置,本候的骠骑将军府十分欢迎你。”
    那仆人闻言,对着李知躬身一礼道:“多谢骠骑将军厚爱。
    但是人乃是大将军的奴仆,永生永世不会背叛,还望骠骑将军见谅。”
    李知闻言,有些无趣的摆了摆手:“算了,本候也不为难你了,你去吧。”
    那仆人闻言之后,如蒙大赦,转过身匆匆的向厅外跑去。
    等那仆人走后,李知对着一旁问道:“公明贤弟,你说这何进邀请为兄所为何事?”
    李知话音刚落,徐晃便从一旁的一道门中走了出来,边走边说道:“那何进曾经被兄长威胁过,想必此次邀请兄长也不会是有什么好事,说不定就是个鸿门宴。”
    李知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他对着徐晃问道:“贤弟看刚才那仆人如何?”
    徐晃颇为赞赏的点了点头:“那仆人初来之时,虽然看起来高傲,但是他但眼睛却是一刻不停的四下打量,显然是在努力的收集骠骑将军府的情报。
    而那人坐在主位之上时,虽然面上倨傲不已,但是他的目光却紧紧的盯着兄长,想看看兄长是什么反应,可见他想了解兄长的脾性。
    最后,在兄长发怒之时,他便立刻服软,并且毫无尊严的对兄长卑躬屈膝,更是想以死赔罪,可见他对何进忠心耿耿。”
    说到这里,徐晃叹了一口气:“此人谋略甚佳,对何进忠心耿耿。
    兄长刚才就应该把他杀了,不然,等我等跟何进为敌之时,此人必成大祸。”
    李知闻言,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置可否,他可知道何进最后的下场。
    现在张让已经到了他的手中,成了他的一把利刃,等刘宏一死,要对付这何进还不简单?
    见李知不说话,徐晃也不再劝说,毕竟不管那人多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奴仆罢了,那人的话,何进不一定能听得进去。
    想通这些之后,徐晃对着李知问道:“兄长,你明日真的要去大将军府吗?
    这不会是一个为了对付兄长的圈套吧?”
    李知闻言,摇了摇头,真心的说道:“在为兄把为兄的秘法公诸于众的时候,天下想杀为兄的人,便不会再用刺杀之法,只会用大军围剿。
    只要为兄心一些,不被大军围困,便不会出什么危险,再说……”
    说到这里,李知是看向大将军府的方向,话语一转:“为兄与何进都是执掌天下兵马的将军。
    若是为兄不去,天下人必然会认为为兄胆怯了!
    此行,为兄非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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