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门里走出了一个老者,这个老者驮着背,皓首童颜。老人健步朝张晨三人走来。

    近前了,老者对着张晨等仨人,上下打量一番,才小心亦亦地问:“你们几个是迷路了吧?”

    “是啊,这里怎么只有你一户人家?”金国栋问老者。

    老人亮晃晃的眼睛一闪,对金国栋说:“离这里不远还有另一户人家,在山里住的,哪比得上城市里的楼房呀。”

    金国栋却不理会那个老者说什么,他的眼睛一直在屋子里逡巡。这屋子的确有点简陋,就连一张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可有点挺奇怪的,那就是在屋子的墙壁上,挂着一张又一张的狐狸皮。

    这些天然的狐狸皮,随便拿一张出去卖的话,少则几千块钱,多则几十万不定。不用说,要是真正比起财富来,这个老者可是在他们三个人之上。

    张晨和金国栋不同。他所有的心思全都在老者的身上。而且,他好像更倾向于赶紧想法下山。至于看见这户人家,他也没有半点要在这里休息的意思。

    尼科诺斯呢?他反正无所谓。要是在这里留宿几个小时,他也挺高兴的。毕竟,肚子也饿了,人也乏了。

    要是继续走呢?也挺好啊。这一路上,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谁敢说,等下继续下去,会不会发生更多的让人措手不及的事情呢?

    越多措手不及的事情,尼科诺斯就觉得越兴奋。毕竟,这种意外,让人十分地兴奋和紧张。

    这就好比一个人探险,明知道危险是存在的,可其中的那份体验和过程,却让很多人宁愿冒着失去生命的危险,也要努力地去做一样。

    尼科诺斯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态。他盼望着和张晨在一块儿,又有点什么自己从来不曾见过的景象发生。嘿嘿,人生到这个世界来,不就是冒险的吗?

    要说,尼科诺斯真的不缺那点吃的饭钱。可他为什么一直不愿意金盆洗手,不就是因为他在偷东西的时候,那种心跳让人特别地迷恋么?

    正在尼科诺斯想着,金国栋却在旁边很好奇地问道:“老头子,你这上面的狐狸皮,要不要卖呢?”

    “卖。当然卖,你想买吗?”

    “哦,不不,我可不想买,我也买不起。我只是好奇,你怎么得到这么多狐狸皮的。你养了狐狸吗?”

    “我没养,可我是一个熟知狐狸生活习性的老人。要想找到狐狸,再弄死几个狐狸,还不容易?”

    尼科诺斯和张晨都好奇起来。脱口而出问道:“你是说,你知道狐狸在什么地方出没?更清楚地明白,狐狸是怎么生存的?”

    “挪,你看看,这些东西,还是狐狸窝里找出来的呢。我给你们看看”老人说着话,就把自己的脚伸了出去,然后,用力一勾,就从另一张桌子的底下,拖出了一个用木头做成的盒子。

    盒子不算大。大概也就是七八十厘米高,一米长左右吧。在黑暗中,也看不出究竟是什么颜色。不过,乍一眼看去,倒是有点像是很名贵的木材做的。

    “来来来,我们坐下来说。你看你们几个年轻人。是吧?我看你们都还没够三十岁呢。”

    张晨不出声。在这种场合,他一般都是不露声色地先观察观察的。

    当医生的习惯使然。

    张晨听话地坐了下来。四个人,一起围坐在那个大盒子的旁边,静静地准备聆听老头子的解释。

    “你看我的这些东西,我本来想要卖出去的。可惜有个……你们知道吗?这里有个姑娘,她会吹箫,对那些狐狸的认知,比我这个老头子懂得的还要多。”

    张晨和金国栋他们,都只是抬头默默地看了对方一样,接着,很果断地摇了摇头。

    在不知道现在这个老人的底细之前,最好是把自己的情况全都隐瞒着,看看这个老头究竟要干些什么才说。

    那老头子好像不大相信张晨他们说的。看看尼科诺斯,又看看张晨,摇头说道:“我看你们几个,好像不大信任我呢。”

    “没有没有。这箱子里的东西,我可以挑点出来看看吗?”金国栋早就已经手痒痒了。不知道这些东西里面,是不是有他丢失的好东西呢。

    要是有的话,面前的这个老头子又不大懂货,直接叫他给金国栋他拿回去就好。

    呵呵,到时候,金国栋想要不成为千万富翁,那都是天理不容了,这样想着,金国栋也是这样干了。

    尼科诺斯这次走得比谁都要快。路线他也无比的熟悉,张晨看了一下时间,比和日丹约定的时间迟了一天到目的地,在和日丹约定的地点处,三个男人只见到四周除了行色勿勿的路人,并没有发现日丹的身影。

    “或许她在路上担搁了一会儿……”张晨心里暗暗想道。趁着等待日丹的空隙,张晨决定给国内的付思彤和叶梦打个电话。

    张晨摸摸口袋,将上次为塔吉克治病,他父亲打赏给自己的钱掏了出来,认真会数了一遍,尚有四五千卢布在。

    “应该够支付一个手机的钱。且买个给自己用下先。”张晨心里想着。

    张晨数过钱后,看了看国周,发现前面一百来米外的地方就有个超市,不知道这里的超市与国内的是不是一个样的,美国的超市里面什么都有,而国内的超市是没有手机在里面售卖的。

    张晨转念想到,日丹稍后来到没有看到自己,她会不会停留下来等待自己,会不会马上离开。

    张晨正踌躇着要不要离开去超市看看时,突然发现与日丹约定的树根下有一条丝巾钉在树干上,由于钉的位置比较高,一般的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在巨大的好奇心作崇驱使张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丝巾取了下来,张晨抖开丝巾发现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日丹跟我走了,尼娜。

    看到这几个字张晨的心凉了半截,日丹不会出现了,她部落的少主先自己一步,把她带走了。

    张晨看着丝巾上的字迹,默默地站了一会儿,良久,只见他将丝巾糅成一团,丢进旁边的垃圾箱里,大步朝前面的超市走去。

    待张晨从超市里走出来,只见他换上了一套崭新的休闲服,并且手里多了一部手机,手机挂在耳边,脸上漾着笑意,不时在说着什么。

    不出大家所料,此时的张晨正与国内的叶梦通着电话。通完电话的张晨又一脸愁苦相了,似是别人欠他十万几千不还,还要难看。

    国内的事暂时没有什么要记挂的了。但是,日丹是跟着自己出来的,她父亲江南建还不知道生死,如果说自己不保护好她,让她有什么意外的话,自己也对不起曾经给自己许多帮助的江南建。多多少少她也是半个中国人啦。

    这里离日丹的部落很远,尼娜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并赶来掳她回去,这又是为什么呢?张晨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没有日丹的帮助,与俄国人交流还是比较费劲的,寻找蓝月亮就会增加多一层困难。

    想到这里,张晨更加坐立不安了,思前想后,张晨决定还是找金国栋来帮助下自己,待找到日丹后再作打算了。

    说干就干,张晨拔响了金国栋的电话,嘟嘟的响声过后,电话里传来金国栋醉哄哄的声音:“喂,哪,哪一位!”

    此时的金国栋正在和尼科诺斯等其它朋友在酒肆喝酒,自和张晨分手后,他和尼科诺斯两个臭味相投的家伙就背着张晨,凑到一块去了,正在和朋友商讨着如何发财的大计呢。

    “金国栋吗?我是张晨,我在离火车站不远的旺南街的侯车亭边,你在哪里?方便的话过来一趟!……”

    当话筒里传来张晨略带焦急的气声音时,金国栋的酒醒了大半,张晨还在这里,他还没有离开这个江原小城呢。

    旺南街?就是自己这个酒肆隔两个街区的地方呀,这么近,金国栋想到自己与尼科诺斯的勾当如果是被张晨知道的话。自己一定有“好果子”吃,再者,他说,自己母亲的病还没有完全帮治愈。要是他反脸了,那自己就不好过了。母亲的病还要指望他来治的。

    想到这里,金国栋就后背有点发凉,阴魂不散的张晨,哪辈子欠你的,追着讨债哎。金国栋扫视众人一眼,把食指捂到嘴唇边,示意众人不要出声。

    “有什么事呀?你需要我帮忙是吗?好的,好的,你待那里等我一下,不过,旺南街离我现在这儿有点远,我尽快赶过去”

    金国栋挂了电话,迟疑了一下,对尼科诺斯说:“张晨就在离我们不远的旺南街街头,他要我过去,我们俩一起过去吧?”

    尼科诺斯听到张晨还没有走远,现在又电呼金国栋过去,说不定他那里发生了什么好事,正愁不好意思跟着过去,现在见到金国栋又邀请自己一同过去,正中下怀。当即应承下来。

    金国栋的朋友多半是与他一样明着是正经八百的小商贩,阴地里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不法勾当,上不了台面的奸诈之徒。其中就有二个是同他一道贩文物的走私商。

    见到尼科诺斯应允,金国栋一一向众朋友道歉先行告退,然后结过帐,和尼科诺斯一同走出了酒肆。

    金国栋和尼科诺斯出到了街上,站了一会儿,招到了一辆出租车。

    “你先开车绕着外环路兜两圈,再开回到前面的旺南街的侯车亭处!”金国栋与尼科诺斯俩人上车坐定后,金国栋吩咐司机说道。

    “你这个人,真可以称之为人精了,我跟着你干,看样子是不会饿肚子的啦,哈哈!”尼科诺斯对金国栋说道。

    “彼此,彼此,承让了。你身手也不错!”金国栋回应着尼科诺斯说道。

    坐在车上的两个人,互相恭维,惺惺相惜。不觉,出租车子停了下来。

    金国栋与尼科诺斯抬头看出车窗外,发现出租车已经开到目的地了,俩人下得车来,付过车费,看到张晨正在前面背着他们往前张望着。

    尼科诺斯“咭!”地长长吹了一声口哨,张太一产顺着声音转过身来,发现金国栋与尼科诺斯正向自己走来。

    待金国栋和尼科诺斯俩人走近,张晨一脸疑问:“你们俩人还在一起?”

    金国栋抢先开口说道:“接到你的电话后,我马上就赶过来了,在路上,碰巧遇上了尼科诺斯,我干脆邀请他一起过来了。”

    尼科诺斯听到金国栋如此般解释也没再说话,望了望金国栋,俩人会心地微笑着。

    张晨闻到俩人身上都透着酒气,也没有往深处想,他一眼心思在想着日丹的事。张晨简单地向俩从介绍了日丹被掳的事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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