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值钱?”丁满仓看看手中的宫,忽然叹了口气道,“这弓这么好,我都不敢用了。还不如直接给我一百两银子呢。”

    丁文安笑道:“你想要钱,可以将这弓卖了。”

    丁满仓忙抱紧弓箭:“不卖,坚决不卖。”

    丁文安不过逗他一句,直接经过他,前往他家,将儿子接了出来。四婶原本让丁文安父子在自家吃饭,不过丁文安答应了给儿子做好吃的,拒绝了四婶,抱着儿子回家了。丁满仓做为丁文安的跟班,自然跟着他们父子一起走,让四婶开玩笑儿子成了别人家的了。不过嘴上这么说,他们心中都愿意丁满仓跟着丁文安。自从丁满仓跟着丁文安后不但学到了本事,而是还帮家中节省了粮食。好处多多。

    如此过了十多天,当第一场雪降临的时候,杨泰带着礼物前来山村感谢丁文安和丁满仓两人。本地的县令陪着杨泰一起到来。县令对丁文安和丁满仓两人也是感谢的,若是杨将军死在他的治下,他这个县令会受到责罚。丁家两兄弟救了杨将军,也是帮了他。因此,县令也给两人带来了谢礼。听说丁文安明年二月要参加县试后,当即表示帮丁文安搞定报名等考前事务,让丁文安专心考试就行。

    丁文安那个高兴啊,没想到救了人还有意外之喜。这样他就不用浪费时间和钱财去找人联名具保了。

    杨泰惋惜地看着丁文安,他还是觉得丁文安加入军队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丁文安的身手高强,只怕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

    县令和杨泰给的谢礼挺丰厚也挺实用。两个人将留下自己家需要用的,多余的分给村里人,让村里人高兴无比。这些礼物中有布料、有糕点、有皮子、有腌制的兽肉、有桂圆花生等干果……如此一分下来,村子里面的人都不用办年货了。

    这个年是全村过得最开心的一个年,男人们对丁文安书呆子的印象全部改观,女人们悄悄谈起了宋氏,认为这个女人实在有眼无珠,丢了这么个金龟婿。

    此时的皇宫中,支持完宫宴的皇帝陛下没有理皇后及一干美人,一个人去了书房,让空手闺房的美人们咬坏了不知道多少手帕。

    年很快过去,转眼到了二月。丁文安由丁满仓送进了考场,他是参加过科考的人,对一系列考试流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从从容容地答题交卷,等到结果出来后,果然高居榜首,成为一名童生。

    县令主持这次县试,因为记着丁文安救杨将军的功劳,他想着丁文安若是才学不够,他照顾一下,让其过了县试。没想到丁文安哪里是才学不够,而是才华出众,水平别说过县试,参加会试都可以。县试当即取了丁文安做榜首,心中有了交好丁文安的心思。

    庆功宴时,县令果然对丁文安非常亲近,丁文安明白县令的想法,从容应对。不过他怕是要让县令失望了,这一世他可不像魏安那一世必须出人头地,科举都已经考过一遍了,他没有兴趣再经历一遍,考个秀才见官不跪就够了。这一世他只想做个逍遥自在的农家翁。科举、出人头地这种事情就交给儿子去完成吧——年纪还小的兴儿打了个喷嚏。

    接下里的府试、院试,丁文安全部榜上有名,一不小心还考出了个小三元。定稳定的地位在村子里急剧提升,这可是秀才公啊!更有不少媒人上门提亲,不过都被丁文安给拒绝了。给出的借口是被女人伤透了心,不再相信女人,也不想再娶亲,只想好好教养儿子。

    听了这话,好多女人对宋氏都恨死了。如果不是宋氏对不起丁文安,丁文安怎么会对女人死心,不想再娶妻。可惜啊,宋氏早就离开了县城,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原本没用的丈夫一鸣惊人。

    丁文安和丁满仓又救了人。这一次,他们是从河中救的人。被救的是一个年轻姑娘,双手都有被绳子勒出来的痕迹,被有手腕脚腕被磨破出血的痕迹。可以看出来,这姑娘是被人绑住双手双脚丢入河中的,不过姑娘的求生欲望很强,挣脱了手上和脚上的绳子,想要游到岸上,不过因为挣脱桎梏时耗费了太多的力气,剩余的力气不足以支撑姑娘游到岸上,使得姑娘差点儿被溺死,多亏丁满仓发现,将其从水中救了起来。

    丁文安家中只有他和兴儿父子俩,自然不可能将姑娘放到他家,丁满仓只能将这姑娘带到了自己家。满仓娘双眼放光,儿子抱了个女子回来,这是自己未来的儿媳妇妈?

    丁满仓满面涨红,,将女子丢给亲娘照顾,跑了。

    丁满仓在丁文安家吃过午饭,他哥就找上门了,不过不是找他,而是找丁文安,请丁文安去满仓家商量被两人所救的姑娘的事情。丁文安再丁满仓救人的时候就感觉到那姑娘可能是个麻烦,心中早有所准备,听了满仓哥的邀请,没有惊讶,抱着儿子一起去了满仓家。

    到了满仓家,发现村长也被请了过来,两人对视一眼,神情都变得严肃。

    丁文安将兴儿交给满仓的嫂子照顾,跟着村长走进女子暂住的房间。房间里面,女子早已经清醒,看到两人进来,急忙从床上下来,跪倒在地:“请秀才老爷为小女子做主。”

    丁文安急忙跳到一边,道:“姑娘快起来,在下受不得你如此大礼。四婶,快将人扶起来。”

    满仓娘急忙上前扶起女子:“丫头啊,不用这样。咱们文安心肠好,你不用给他行礼,他也会帮你的。”

    女子就着满仓娘的手站起身,满怀期待地望着丁文安:“秀才公,小女子只能指望你了。”

    丁文安:“……”

    麻烦!他只是一个秀才,不是县老爷,他怎么给人做主?只是这女子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的眼光,让他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你有什么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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