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桓旌说了,便说了,出虎穴,并不需要夸大其词。
    并不是所有的青梅竹马,都会迎来白头偕老的终局。
    比如鉴天翎的那位元尊,修行天赋极佳,毅然决然的绝情绝爱,抛弃了自己的青梅竹马。
    “能用了?”猛抽旱烟的龟公曾尧对臭鼬问道。
    “是的”臭鼬回道。
    随后,龟公曾尧越想最近发生的蹊跷事情,越发觉得离谱的厉害。
    “天泉坊?天泉坊?臭鼬,你认识天泉坊的那个人吗?”龟公曾尧开始反复查阅最近的凤栖阁女子出勤,十分惊讶的对臭鼬问道。
    “是的”臭鼬身体趴扶在曾尧面前的书案上回道。
    “他这个人,你怎么看?”曾尧问道。
    “绝对是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生!”臭鼬不假思索的回道。
    “何出此言呢?”曾尧不解道。
    “雪婷去陪过那个家伙,是一个身体残缺的废人,想尽了办法折磨她。”臭鼬解释道。
    曾尧开始怀疑,是不是就是他这个老顾客,最近拐跑了自己凤栖阁的女子。
    紧接着,曾尧一一查询到,最近无故消失的几名女子,最后的去处都是天泉坊。
    “雾芷”、“雪婷”等等几名女子,都被记录在流水账单上了。
    “他奶奶的,敢在老子的地盘撒野,活的不耐烦了吧!”凤栖阁的龟公曾尧怒不可遏,随手摔砸了适才马车上雅馨的麟芸珏吼叫道。
    “主人,消消气,从长计议!从长计议!”臭鼬对曾尧劝慰道。
    “臭鼬,雨柔她到哪儿了?”曾尧问道。
    “主人,这一会儿,他们俩应该到虎啸武馆了吧!”臭鼬大致预测了一下,紫金铁匠铺到虎啸武馆的距离和马车驾驶速度的快慢,对龟公曾尧回道。
    “没错!我敢肯定,就是这个猪狗不如的坏家伙。最近几天的一切蹊跷事情,都是他干的。”龟公曾尧十分确信道。
    随后,龟公曾尧计上心头,立马连接到了雨柔的麟芸珏。
    “雨柔,是主人我。接下来,你只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就行了。”龟公曾尧对雨柔嘱咐道。
    “哦!知道了,我会的。”雨柔十分乖巧的回道。
    “你现在跟那个混蛋,正在马车内,坐在一起吗?”龟公曾尧问道。
    “混蛋?是谁呀?小人不知。”雨柔回道。
    “就是你天泉坊的客官,他正在你的身旁吗?”龟公曾尧问道。
    “在的,他下车去买一些杂物去了,马上就回来,让我在马车内等他一会儿。”雨柔回道。
    “他带你去殷冉城的酒馆客栈住宿,还是直接去他在天泉坊的住所呢?”龟公曾尧问道。
    “我们二人刚从天泉坊离开,应该是去他的住所吧!”雨柔回道。
    “你要与他一同坐马车,去他家是吧?”龟公曾尧问道。
    “是的”雨柔轻声回道。
    “好的,你给我仔细听清楚了,去他家的时候,把他家的具体地址,给我记清楚喽!”龟公曾尧对雨柔吩咐道。
    “主人,为什么呀?”雨柔一头雾水的问道。
    “别问那么多,照主人我说的做,就行了。记住,别弄砸了,不然有你好看。”龟公曾尧威胁道。
    “怎么做呢?”雨柔不知所措的问道。
    “首先,进了他家的门,你就说要更衣洗漱一下。然后,在他家的浴桶房间内,把他家的具体地址,通过麟芸珏发送字句给我。”龟公曾尧解释道。
    “主人,就这么简单吗?”雨柔问道。
    “是的,很简单,对不对?记住,你千万不要让他起疑心。要是搞砸了,你就死定了。”龟公曾尧再三叮嘱道。
    “哦!”雨柔眼见他的客官采办杂物归来,便匆忙关闭了自己的麟芸珏说道。
    “臭鼬,我是最后的幸运者,不是吗?”龟公曾尧从自己的书案抽屉内,掏出了九曲七折链对臭鼬笑道。
    “主人,咱们是不是应该禀告府衙,让他们来办理这件案子啊?”臭鼬担忧主人的安危,对其规劝道。
    “告你个大头鬼呀!等他们来办理,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啊?”龟公曾尧大笑道。
    “主人,需要小人一同前往吗?”臭鼬攥紧拳头问道。
    “不用了,你还是留下,好好看家吧!”龟公曾尧说道。
    “知道了”臭鼬略显失落道。
    凤栖阁的龟公曾尧,曾是殷冉城府衙衙役的一名捕头,因其不愿跪着挣钱,便隐于烟街柳巷之中了。但是他的神兵九曲七折链,仍然令无数蟊贼匪窛闻风丧胆。
    雨柔那边,马车在马夫用力抽打马匹的情况下,正在奋力奔跑着。由于看见雨柔匆忙收起自己的麟芸珏,天泉坊的那位客官,开始对雨柔起了疑心。
    “谁啊?”天泉坊的那位客官,对雨柔试探性的问道。
    “我的主人”雨柔强装镇定回道。
    “你的主人?”天泉坊的那位客官面无表情的随口问道。
    “是的”雨柔强挤出一丝笑意回道。
    “有问题吗?”天泉坊的那位客官垂下头来,有些许不悦的问道。
    “没有,他就是有点儿担心,因为今天我偶感风寒了。”雨柔十分诚恳的回道。
    突然,二人前方的马夫老王,急忙勒住绳索,停住了飞奔的马车。
    “兄台,走哪一条路啊?”马夫老王手握马鞭,指着眼前的三岔路口,对雨柔天泉坊的那位客官问道。
    “那边,停到岗亭前面,就行了。”天泉坊的那位客官说道。
    随后,马夫老王打了个哈欠,搓一搓自己快要冻僵的双手后,用力抽打马匹继续赶路去了。由于马夫老王的紧急停车,天泉坊的那位客官,适才下车采办的一大包裹杂物,颠晃出来了一些。
    “铁锤?”雨柔颇感好奇的问道。
    “最近几天,在下的房舍内老鼠众多,在下想要捶打出一些铁笼子,用以捕鼠,总不会太过分吧!”天泉坊的那位客官收起晃颠出来的铁锤解释道。
    “铁钩?”由于马夫老王的一个急转弯,天泉坊的那位客官,适才采办的一大包裹杂物中,颠晃出来一个铁钩,雨柔又十分好奇的问道。
    “最近几天,天气闷热的厉害,在下购置一些铁钩,用以晾晒自己的潮湿衣物,总不至于太过分吧!”泉坊的那位客官收起晃颠出来的铁钩解释道。
    现如今耳目下,殷冉城的城主李穆潼,由于拖欠梦王朝帝皇梦流年三年的赋税,正在巧立名目,搜刮着城中劳苦百姓们的血汗钱财。
    虽然百姓们十分不愿交出自己不辞劳苦赚取的血汗钱财,但是为了梦王朝的长治久安,他们还是交出去了。
    上关府衙的捕头衙役付轩,由于在上关境内捕获了盗圣尹留别,加官进爵到了殷冉城,填补上了龟公曾尧空缺的捕头衙役职位。
    今日,殷冉城的县令,派遣捕头衙役付轩带着几名衙役随从,埋伏在城主李穆潼的不远处马车内,护其周全。
    “世道艰难啊!”殷冉城府衙的捕头衙役付轩,看到集市上城主李穆潼和商贩握手假笑,不由自主的唏嘘感慨道。
    “殷冉城的城主李穆潼,这会儿跑到集市来了,可笑至极!”殷冉城府衙的捕头衙役付轩发着牢骚道。
    突然,殷冉城府衙捕头付轩的酒肉朋友龟公曾尧,通过他付轩的麟芸珏连接到了他。
    “曾大哥,你又怎么啦?”殷冉城府衙捕头付轩不愿搭理的随口问道。
    “付老弟,你现在忙不忙啊?”酒肉朋友龟公曾尧十分正经的问道。
    “当然忙了,怎么了?”殷冉城府衙捕头付轩一边注意着城主李穆潼的周遭众人,一边漫不经心应承着他的酒肉朋友龟公曾尧说道。
    “还记得我先前,跟你说的事儿吗?”酒肉朋友龟公曾尧问道。
    “怎么了?”殷冉城府衙捕头付轩脱掉了自己的官靴,露出自己那双奇臭无比的烂脚,饶有兴味的抠搓起来问道。
    他付轩这么一脱,自己是不打紧,可是他周遭的几名衙役同事,却被他熏得四散而逃。
    “一群品味极差的黄口小儿,竟然不懂得欣赏玩味此等乐事!”殷冉城府衙捕头付轩闻着,自己适才反复抠搓脚趾的右手手指,十分享受的说道。
    “付老弟,先前我跟你说,我凤栖阁的那些女子都跑了。其实,她们并没有跑,而是被人给拐了,都是同一个人找的那些女子。”酒肉朋友龟公曾尧说道。
    “曾大哥,那接下来,你想要干什么呢?”殷冉城府衙捕头付轩问道。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立马去把那个猪狗不如的家伙抓起来,严刑拷打一顿。”酒肉朋友龟公曾尧说道。
    “曾大哥,非要如此不可吗?”殷冉城府衙捕头付轩有些为难的问道。
    “没错”酒肉朋友龟公曾尧十分确信的回道。
    “你在哪儿呀?”殷冉城府衙捕头付轩问道。
    “秽墒书院附近,你现在到底忙不忙啊?”酒肉朋友龟公曾尧不耐烦的问道。
    “都跟你说了,我现在很忙!”殷冉城府衙捕头付轩略带官腔的说道。
    “付老弟,你别发火呀!我们兄弟俩,有什么话,还不能好好说的啊!现在我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我此行很有可能要寡不敌众啊!所以,你能不能派几个衙役仆从过来,帮一帮你的曾大哥啊?”酒肉朋友龟公曾尧恳求道。
    突然,一个衣衫褴褛的行乞之人,冲到城主李穆潼的面前,向其虚假无比的脸庞,重重投掷出了两枚鸡蛋,将其痛骂了一顿。
    “梦王朝的历史,将要做出最公正的审判!”衣衫褴褛的行乞之人高呼道。
    “还吃什么吃!快去保护城主大人啊!”殷冉城府衙捕头付轩见情势不妙,怒砸自己手中的麟芸珏后,对自己的一众衙役同事责骂吩咐道。
    由于殷冉城府衙捕头付轩飞奔过去,保护了城主李穆潼免遭那位行乞之人后续的伤害打砸,周遭人群四散而逃。
    “付老弟,你还在吗?他奶奶的,下回你再来凤栖阁,我要是再给你免单,我就是一条狗。”酒肉朋友龟公曾尧怒骂道。
    雨柔那边,天泉坊的那位客官,带着马夫老王兜兜转转了一个时辰后,终于到了地方————妙手药堂。
    “就是这儿了”天泉坊的那位客官,走在雨柔的前方指路道。
    “妙手药堂?”雨柔惊讶不已喃喃自语道。
    这间妙手药堂,位于山林树木之中,周遭高树林立,实在难以找寻。
    “怎么了?”天泉坊的那位客官开启着木门,回头向惊恐不已的雨柔问道。
    “没事”雨柔强装淡定回道。
    “进来吧!”天泉坊的那位客官说道。
    “好的”雨柔点头应允道。
    雨柔胆战心惊的进入庭院后,迎面一只枯瘦的老狗,被拴缠在一根深入地下的铁铲木棍之上,向其狂吠了几声。
    “别担心,它是不会咬伤你的。”天泉坊的那位客官,连忙跺脚吓退恶犬,并对自己身后的雨柔轻声笑道。
    随后,那只恶犬在一片翻新的土地之上,四处走动,仿佛在嗅识找寻着什么。
    “进来吧!”天泉坊的那位客官,打开了自己卧房的木门,对身后的雨柔说道。
    “好的”雨柔楞了一下神后轻声回道。
    “我想先去,更衣洗漱一下!”雨柔进屋后说道。
    “没问题!更衣洗漱的浴桶房间,就是你的右手那间。”天泉坊的那位客官抽着旱烟,云淡风轻的说道。
    进入房间后,雨柔照着主人曾尧的吩咐,用自己荷包中麟芸珏,向其发送着“妙手药堂”的字句。
    雨柔的麟芸珏起初显示“发送中”,随后提示“发送字句失败”。
    如此关键的时刻,雨柔的麟芸珏竟然没有灵气了,这可着实愁坏了她。
    不知所措的雨柔,借着浴桶边缘,爬到了高处,将纸窗用力打开。
    纸窗外面竟然是一堵厚墙,这可太出乎雨柔的意料之外了。
    随后,雨柔在浴桶一旁的犄角旮旯处,看到了一大撮沾满鲜血的女子毛发。
    此时,雨柔惊恐万分,泪如雨下,立马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娇唇,生怕自己的啼哭声,会惊到天泉坊的那位客官。
    不一会儿,雨柔拭去自己眼角的泪水,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样子,心平气和的走出房间。
    “我有一些自己格外喜爱的胭脂水粉,适才被那条恶犬惊吓掉落在了路旁,我出去找寻一下。”雨柔声音颤抖异常的说道。
    “好的,你快去快回吧!”天泉坊的那位客官,回头对雨柔十分平淡的说道。
    雨柔缓步走到门前,发现木门已被深锁,绝望不已。
    回过头来的妙手药堂大夫徐晋阳,啃食着自己的右手食指诡笑一声。
    迷雾森林内,龟公曾尧坐在自己驾驶的马车内,手握麟芸珏,不停的连接着雨柔的麟芸珏,面色十分难看。
    妙手药堂内,身体残缺的大夫徐晋阳,将雨柔五花大绑了起来。
    浑身不着一件衣物的大夫徐晋阳,将适才马车上的一大包裹杂物,一股脑儿的全部抖落在了雨柔眼前。
    铁锤、铁钩、锁链、快斧、利刀、尖钉…………
    “没有人知道你死了,没有人会来找你的。”身体残缺徐晋阳右手紧握铁锤,左手攥紧尖钉,照着雨柔的头顶说道。
    剑狂焚煞,一剑斩断了九尾白狐徐晋阳的九尾,削其狐首如剁泥饮水般轻易简单。
    终究这人世间,只有他焚煞一个人,配得上“剑狂”二字。
    那就是他焚煞,九尾白狐徐晋阳易容假扮的剑狂,纵使可以假乱真,他也不并需要。
    他轻挥右手,拨弄琴弦,似有千军万马跑出,破杀了九尾白狐徐晋阳的真身魂元。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是时候尚未到。
    如今九尾白狐徐晋阳的大限之期已至,纵使神尊诸葛云霆前来力保他,也只是白费功夫罢了。
    故此,善待周遭的陌生人,也是在善待我们自己。
    辱人妻女者,人恒辱之。
    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
    自古正邪不两立,幻界和妖界一直都谨遵着狼羊法则,彼此间互相制衡进步。
    人皇拓跋无言的宠臣苏明哲,妖帝赫连焚魄的爱将秦朗伦,二人虽各为其主,却不负一诺情。
    付桓旌,阮晴婷,呼韩殇,梦颖嫱,秦笃涯,林雪舞,这三男三女,未来六界各自世界中的至高领袖。
    现如今耳目下,他们六人彼此之间,还只是不曾谋面的陌生人罢了。
    六界的万千平民百姓、孤傲剑客、贩夫走卒、酒馆掌柜、山野樵夫,他们的前路何在?
    人界皇子、幻界贵族、妖界王子、异界三贱客,他们这一伙十分不稳定的恐怖人物,又将如何颠倒乾坤?拨正轩辕呢?
    “你认识香甯吗?你在凤栖阁有没有见过她啊?”身体残缺徐晋阳,对瑟瑟发抖的雨柔问道。
    被一块糙布勒紧娇唇的雨柔,哭作泪人般的望着徐晋阳,不停的抽泣着。
    “安静!安静!”身体残缺徐晋阳伸出右手,对雨柔安抚道。
    “由于她不停的喊叫,所以我就把她的舌头给割掉了。”身体残缺徐晋阳理所当然的说道。
    随后,身体残缺的徐晋阳,将瑟瑟发抖的雨柔口中糙布拿开,想让她临死前再多说几句话。
    “好的,雨柔,有话想要说吗?”身体残缺徐晋阳问道。
    绝望透顶的雨柔,没有回答他,只是放声的大哭着,哭声显得十分的无助。
    “害怕了吗?你是不是想要回家啊?”身体残缺徐晋阳问道。
    泪如雨下的雨柔,点了一下头,示意自己想要回家。
    “那么你为什么想要回家呢?”身体残缺徐晋阳好奇的问道。
    恐惧万分的雨柔,被身体残缺徐晋阳吓得要死,又大声哭泣了起来。
    “别哭!快告诉我,你想要活下去的理由!”身体残缺徐晋阳问道。
    “没有原因吗?”身体残缺徐晋阳右手向雨柔伸过去,想要再次用糙布勒紧她的娇唇说道。
    “求求你饶了我吧!求求你了,不要杀我。”雨柔抽泣着求饶道。
    “没有理由啊!对不对?”身体残缺徐晋阳扯着适才的那块糙布说道。
    “等一等!我有,我有一个女儿,她只有七岁啊!”雨柔更加厉害的抽泣着求饶道。
    “没有人知道你死了,没有人会来找你的。”身体残缺徐晋阳手握重锤说道。
    雨柔求活之心异常强烈,纵使浑身被绳索紧绑着,她仍然剧烈蠕动着身躯,用以躲避身体残缺徐晋阳的重锤尖钉。
    “不要动!一点儿都不会疼痛的,她们都没有觉得疼痛。”身体残缺徐晋阳用力跪压在雨柔的后背上说道。
    虽然身体残缺徐晋阳固定住了雨柔的下半身,但是脖颈细长的雨柔头部左右挪动迅速,导致身体残缺徐晋阳多次都没有砸中她的头部。
    “你越动,就会越疼痛。”身体残缺徐晋阳有些许恼火的说道。
    雨柔怎会听他劝说,她只想存活下去,抚养爱女琪琪长大成人。
    “你他娘的,躲什么躲啊?”身体残缺徐晋阳一重锤下去疼痛不已道。
    原来身体残缺徐晋阳这一锤子,并没有砸中雨柔的脑袋瓜子,而是重创了自己的左手手背,将地面打砸出一个坑洼出来。
    具体情况就是,在身体残缺徐晋阳重锤挥下的那一瞬间,雨柔机智的用头顶向他的左手,致使他锤砸到了自己的左手手背。但尖钉还是划伤了雨柔的头顶,致使其暂时昏死了过去。
    “是谁啊?”身体残缺徐晋阳随手披挂上了一件单薄衣衫,来到妙手药堂的前门问道。
    “万分抱歉!这么晚了,还来打搅您休息。是王司徒家吗?”门外的一对枯瘦老者问道。
    “你们都是谁啊?”身体残缺徐晋阳反问道。
    “还是别进去了吧!”老妇对老伴拉扯劝阻道。
    “这里压根就没有这么一号人物,快走吧你们!”身体残缺徐晋阳对二人撵赶关门道。
    “王司徒最近都没有去言棋亭,与我弈棋饮酒,我也没有他的任何讯息。”枯瘦老者拉着木门边沿说道。
    “我跟你说了,这里从来就没有这个人。”身体残缺徐晋阳十分不悦道。
    “他是不是乔迁别处了?”枯瘦老者追问道。
    “我不知道”身体残缺徐晋阳敷衍道。
    “哦!天啊!这不是旺财吗?”枯瘦老者对向他不停舔舐的那条恶犬说道。
    适才的那条恶犬,仿佛听到了故人的声音,用尽浑身气力,挣脱了铁铲羁绊,跑到枯瘦老者的面前。
    “没错!就是它,王司徒的爱犬。”一旁的老妇附和道。
    “怎么都瘦的皮包骨头了?”枯瘦老者心痛万分道。
    “咱们走吧!”一旁的老妇对老者劝说道。
    “等一下!你看看它,你怎么还赖在这里啊?”枯瘦老者疑惑不解道。
    “抱歉叨扰你了,我们还走吧!”一旁的老妇,对一脸不悦的身体残缺徐晋阳致歉道。
    “老伴,我跟你说,肯定有什么事情不对劲。”枯瘦老者心怀疑虑道。
    “请等一下!对不起,其实,王司徒他正在休憩。”身体残缺徐晋阳对眼前的一对老人诡笑哄骗道。
    “真的吗?”枯瘦老者问道。
    “你们进来吧!”身体残缺徐晋阳紧接着对二人邀请道。
    龟公曾尧那边,仍然心有不甘的四处询问,想要打听到雨柔天泉坊那位客官的具体住址。
    “你就住在这附近吗?”龟公曾尧路遇一对青年男女停下马车上前问道。
    “是的,怎么啦?”男子回道。
    “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男的,跟一个面色苍白如纸的女子在一起啊?”龟公曾尧问道。
    “不好意思,没有看到过。”男子回道。
    “他们刚才还在这里啊!真的没有看到吗?”龟公曾尧再三问道。
    “抱歉!”一旁的女子在追赶前方的男子前,回头对龟公曾尧致歉道。
    一对老人,进入庭院内,遍览了周遭景物,摆放依旧,不曾变动分毫。
    身体残缺徐晋阳回到房间内,恼火异常的拎出一个大包裹,正在翻找着什么。
    一对老人,被身体残缺徐晋阳的这一举动着实吓坏了,紧紧地互相拥抱在了一起。
    “你们为什么总要烦我啊?”身体残缺徐晋阳面色狰狞的手握铁锤,对两位惊恐万分的老人抱怨道。
    身体残缺徐晋阳顾不及处理,已经被他用铁锤打砸个稀巴烂的那对老人尸首,连忙出门将老人的马车驾驶回去。
    之所以身体残缺徐晋阳如此谨小慎微,是因为殷冉城府衙有捕头付轩,可以依靠老人马车这条线索,找寻到他行凶杀人的罪证。
    不一会儿,身体残缺徐晋阳驾驶着老人的马车,来到了老人的家门前。
    可是,老人日常停放马车的地方,就在身体残缺徐晋阳想要停放进去的前一个刹那,被刚从凤栖阁风流快活回来的年颂停放了进去。
    “他奶奶的!”身体残缺徐晋阳喃喃自语道。
    无奈之下,身体残缺徐晋阳只得将老人马车,停放在老人家的不远处。
    缘,妙不可言!
    突然,一肚子恼火的身体残缺徐晋阳,和无头苍蝇似的龟公曾尧,两辆马车不偏不倚撞了个满怀。
    马车更加昂贵的曾尧,被徐晋阳如此一撞,变得更加气恼愤怒了。
    眼看自己的爱车,被撞损的如此厉害,曾尧气不打一处来,笔直的站立在爱车面前,双手掐腰,很无语的深呼一口气,嘟囔着嘴巴。
    “我现在很忙,快点把你的麟芸珏给我,用灵力水钱赔偿就可以了。”曾尧对徐晋阳没好脸色的说道。
    徐晋阳没有理会曾尧,看向别处,遮掩着自己的脸庞。
    “我都说了,把你的麟芸珏给我。”曾尧得理不饶人道。
    “我没事,你走吧!”徐晋阳转过脸来,对曾尧笑道。
    “你说什么?”曾尧不敢相信的问道。
    “我说没事,你走就行了。”徐晋阳一脸无辜的望向曾尧说道。
    “还是别了吧!把你的麟芸珏给我吧!”曾尧不依不饶道。
    “兄台,我说没事了。”徐晋阳转过身来正对着曾尧,一脸严肃的说道。
    在徐晋阳十分不耐烦,转过身的那一刹那,曾尧借着皎洁的月光,隐隐约约看见了他身上的点点血迹。
    “兄台,是我的错,我就应该承担责任。”曾尧突然一改先前的咄咄逼人,面带微笑的对徐晋阳说道。
    “没关系的”徐晋阳笑道。
    “把你的麟芸珏给我,我来处理,好吗?”曾尧轻笑道。
    “我说过了,没有关系的。”徐晋阳恼火万分的抽打马匹,对曾尧说道。
    言尽于此,青梅竹马,天大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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