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花腹中存了一堆稿子,就等着月倾城敢开口,她就火力全开地怼回去。

    哪知等月倾城开始收拾房间,还没开始挑刺。

    不对啊!

    哪次回来这个便宜女儿不得挑一大堆刺?

    难道安眠药能转性子?

    “你咋收拾的啊,怎么连被子都铺不好。”

    张春花试探道。

    而且,她也真看不下去了。

    这啥自理能力啊。

    被罩子的四个角角都摆平不了。

    说着她就上手了。

    等被子整好,不行,这屋子久不住人,虽然平时也打理,但是灰还是有点多。

    看不下去啦!

    张春花又给抹了一遍。

    等把活儿全抢着干完了,早几百年前就发誓不伺候月倾城的张春花:“……”

    月倾城笑道:“谢谢张阿姨。”

    又叫保姆呢,张春花噎得够呛。

    可谁叫自己手欠呢。

    上赶着干的不就是保姆的活儿呢么?

    小苏羽也甜甜地说:“谢谢姥姥。”

    张春花立即找到台阶,对月倾城说:“我跟你说啊,我这是为了让苏老头儿外孙过得好,可不是为了你啊。”

    月倾城:“好的,谢谢张阿姨。”

    张阿姨:“……”

    等苏父下课回来,月倾城才知道,吃药的事张春花没跟苏父说。

    张春花对她使了个眼色,她就知道啥意思了。

    苏父有冠心病,做过心脏搭桥手术,平时有事没事老嗝气,看着都替他难受。

    总之,是不能太激动的。

    张春花看月倾城果然对那件事闭口不谈,心想,这小妮子和自己还真练出了默契啊。

    知己知彼,连眼神都看得懂?

    张春花就怕月倾城给她憋什么大招,啥时候找自己不痛快,没想到一连住了半个月,继女那儿还是没啥大动静。

    张春花觉得可不对劲。

    看来她得主动出击。

    “老苏,你看你女儿整天把自己关在屋里,也不算是个事儿啊。”

    苏父瞥她一眼。

    说:“能安生过不?”

    张春花一乐,这半道凑合的老伴和她也挺有默契,知道她要憋坏水儿了。

    她小声地说:“那啥,我听说现在的年轻人都有一种病,叫宅病。你女儿年纪不小了,架不住她遗传了她妈打小爱时髦,我看,她也得了这种年轻人的病。”

    “那你想咋地?”

    张春花:“人民公园不是有好多咱这样的老头老太太给孩子相亲么?咱也去。”

    苏父寻思着,好啊。

    他和张春花的出发点不同,反正他是真为了女儿好,女儿还年轻,总不能这样一个人过,又不是老太太。

    张春花看他同意,又开始合计了,“年纪不小,也不算太大。就是二婚,还带着个孩子,不好整。”

    苏父挺乐观。

    “哪有那么难,咱当年不是也成了?那时你都快五十啦!再说小,自身条件很好了。你还记得不,上学那会儿她还是胡同一枝花。”

    张春花能不记得么?

    当时苏走路跟带风似的,整天把头抬得那么高,不像白天鹅,像要上吊,就差条白绫。

    张春花说:“你不是女人,你懂个屁。总之,再怎么挑,也不能挑个比沙樾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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