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爱 作者:守望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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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说过,白鸽绿豆汤可以清热解毒,滋阴补气,所以买了来。”“很快可以吃了,你烧点热水洗个澡吧,全身都湿了。”

    “呵呵,煮那么多,当饭吃吗?”练煜揭开锅盖,一股白色的蒸汽冲上屋顶。

    雨停了,天晴了,四处重新洒满阳光,空气清新,门前山坡上的树木草丛泛着玉石般的青绿,山脚下一片黄沙泥石被冲洗得沟壑平坦,轮廓分明,冲凉房背后一颗繁茂的南瓜,被雨水拍打得东倒西歪,藤蔓遍地,茎干上溅有泥沙枯叶,叶片撑开,像巨大的手掌,一条一条白色的像蜘蛛网的纹理如同掌纹,清晰明了,狗尾草的叶尖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你下午还去上班吗?”

    “不去了,挖机要大修。”

    下午,他问我去不去会城逛,我说不想去,他问我想去哪里,我说哪里都不想去,结果他拿出马报认真的看了起来,时不时的打个电话,咨询一下,我就在集装箱附近走走看看,前不着村后不挨店,坐落在山脚,像个孤岛,不过挺适合住人,像我这样害怕见人的孤独之人。

    “文,走吧,跟我出去一下,就在昨晚吃饭附近,不远。”

    我们顺着江边,一路走,慢慢悠悠的,像是一对情侣,不过已经貌合神离,我心事重重,他一如既往,走到夜幕降临,练煜问我在哪里吃饭,我说回去吃吧,绿豆汤还有那么多,也不饿,他说我为什么中午都不吃,我说不想吃,然后又改口说我吃早餐吃得太晚。

    于是我们买了两杯黑蚂蚁酒,就着入夜前灰色的光,一路回去。

    晚上,他开始忙活,忙着打电话,打给老细,问人家买什么,扯高嗓子,打给家里,叫家里人帮他下注,包蛇,包牛,还有12和24每位数各买二十元,他像是一位指挥官,通过对讲机指挥一通,停下来,拿起水烟筒,安静的抽起烟来。其实,我知道,他也在刻意的掩饰某种矛盾,来自内心的矛盾,很可能是因为我显于言表的抑郁寡欢带给他的矛盾。

    我冲过凉,这里弄一下,那里动一下,夜越来越深,孤独感就越来越浓重,像是那两杯浓得乌黑透红的黑蚂蚁酒。

    “文,你买了酒,干嘛不喝?”练煜站起身,拿出一个碗,正要倒茶水。

    “一起喝吧,一人一杯,这酒不错。”我制止了他去取茶壶的手。

    “我不要,受不了。”

    “你不喝我喝不完。”我说。

    “留给你明天晚上喝。”他说。

    “明天晚上可能不在这里了。”

    “你不是休息四天吗?”练煜张开嘴巴。

    我不说话,把杯盖扯开,递一杯给他,他接过去,倒一半在碗里,端起碗和我轻轻的碰一下,装得若无其事的笑,牵扯一下嘴角,迷死人,我鼓起勇气:“煜,你……,你下面能硬吗?是不是没用啊?”

    “呵呵,呵呵,没用?你打个电话问问晋极,有没有用,原先在角元村那里,有一个小妹看到我都怕,哼!哼哼!”他又扯一下嘴角,自豪的,桀骜的。

    “说大话,今晚让我检查一下,看看是否属实。”我半开玩笑,面泛红光。

    他不说话,等到睡觉的时候,他还是睡在昨晚的架子床,我过去,挨着他躺下,不一会,他起身离开,回到他的床上,我悉悉索索一阵,死皮赖脸的跟了过去:“今晚一起睡吧,好吗?”我往他的腋下身上蹭一蹭。

    “热辣辣的,一身汗。”他又起身,抽一阵水烟,长叹几声,睡回昨晚的床铺。

    我彻底的没了招数,心中的欲火和着怒火像烧窑似的往下压,压不住,往外冒,熏烟丝丝缕缕,直至烧得砖瓦红彤,行将化为腐朽,或者构成永恒。

    又是一夜未眠,擦拭晕红干涩的双眼,翻开手机,五点,凌晨五点,我侧身下床,穿着简单的纯棉的小底裤,僵尸般来到练煜的身边,注视良久,他仰躺着,单薄的被子盖不住强壮的身躯,双臂露在外面,肚腹露在外面,大腿露在外面,小腿露在外面,只有那里,底裤覆盖的那里,隐隐绰绰,充满罪恶,却又神秘诱人。

    蛙声起伏,蟋蟀鸣叫,夜,一片迷蒙的灰色,鼾声起落,呼吸匀称,人,一身强劲的魔力。

    我俯下身去,轻轻的揭开一层薄布,看见一只手掌穿过被单,透过松紧带,攥住他的蛋囊,蛋囊上的分支拱起一弯弧线,柔软美丽的弧线。我又注视良久,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紧张,不仅仅因为惊喜,还掺杂着一点点歇斯底里。

    我跪在床前,混沌神明,不知所以的对着练煜磕了三个哑头,两个食指慢慢的,慢慢的钩离松紧带的束缚,剥开贴身布料,轻轻的,轻轻的挪走那只笨重的熊掌。

    泪潸然,头颅低屈,蛇一样,向前,向前,吐着信子,咬住了,舔舐,舔舐,吞噬,吞噬,一股腥臊呛人的怪味鱼贯而来,流入鼻息,胃里翻起一阵痉挛。

    我匐身上去,脸贴脸,胸对胸,毛草叠加,鸟蛋连理,双臂箍着他的腰杆。嗯嘛一声,嚼糖似的,从练煜嘴里发出,接着鼾声停止,突来一掌,把我推得一个歪斜。

    “你干什么呢?”他醒了。

    我迅速调整身姿,再压上去,洗衣服一样,整个身子来回搓几下,右手伸长,一把抓住他枕头旁边的探照灯,支起身子,坐在床沿,啪啦……!一声爆破决裂的脆响。

    “我丢你老母,草你奶奶的。”我疯了。

    “真是性如狼,欲如虎呐,我操他妈的,有时真想一刀子把它给切割掉,这样,我就不会如此犯贱,如此的丢人显眼了。”我抓狂。

    时间在那一刻干枯凝结,我像是稻草人一样坐在床沿,坐在原处,内心不停的颤抖,外表冰冷严峻,不能言语。

    他坐起身来,打开灯,穿好衣服,汲上拖鞋,看着货柜箱铁皮上胶合板面碎得片片块块粒粒完全散架的探照灯,目瞪口呆,惊恐万状,驻立几秒,呆愣无奈的一屁股坐在我斜对面的木凳上,拿起水烟筒,摸索半天,摸出一只打火机,却又停止动作,瞄我一眼,不敢直视,相识多年,他第一次见我如此发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灰黑的天色逐渐光明,练煜点燃水烟,像黄土高原山岭那位饱经风霜,不善言辞的老人,端坐在那里,吧吧的吞云吐雾。

    而我,平静了内心的颤抖,仍然像是一只即便败下阵来,也要站上高处,奋力嘶吼的雄狮,不甘的诘问:“练煜,八年了,你还认为我是变态吗?”

    “难道不是吗?”他吸一口烟,垂目低头,躲闪的言辞,像是自知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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