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等我追上去拦住,权郁主动停下脚步。尽管依旧没转身,只是微微偏过头来,用眼角的余光惊慌无措的瞅着我,弱弱道:

    “说,说什么啊?那晚我们……我们啥事也没……没发生。”

    我抱着一堆画架气喘吁吁的追上去,愤然质问:

    “既然这样,你为毛还要派人去我家闹事?!”

    这话一出,权郁彻底呆住,睁大眼睛很无辜的看着我,嘴唇抖动了两下,像是想辩解却欲言又止?

    我没空理会他瞳孔里的无辜,仍旧是不解气的状态,噼里啪啦全问出来:

    “还有啊,昨晚在太古的地下停车场,你为毛要瞪着老娘?!”

    权郁依旧不回答,但表情明显起了变化……

    只见他深深吸口凉气,立马镇定下来,本已红透的猪肝脸一下子变白。眼神也不再无辜,变得有些阴冷,像是带着对我十足的敌意?

    我甚是费解,就算老娘犯罪未遂过,你也犯不着拿老娘当敌人吧?

    此时相信不仅是我,旁人也难以看出权郁对我的敌意来自何处……

    不久的将来当我揭开谜底,才对今天跑来小树林找他,感到后悔万千!

    打死我都想不到,眼前站着的,是个内心极度阴暗的“吸血鬼”!他的心是个无底黑洞,看不穿,填不满。

    “怎么,没话说了吧?听着权郁,老娘对你没兴趣!”

    我没好气的翻翻白眼,将画架一把交到他手里,叹口气道,

    “那晚在酒吧我是一时冲动才会冒犯,你特么别想多了,记住没?!”

    “……”他依旧不语,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我猜他可能是对我那晚的动机有些费解,害怕自己没说清楚,便勾唇阴笑,冲他挑了挑下颚:

    “可知我那天为毛要跑去非礼你?”

    “……”他很认真的凝视着我,呆呆摇头。

    “笨!!”我像个凶巴巴的大姐姐般没好气拍了下他脑袋,义正言辞道,“因为我妹妹米粒!!老娘妒忌她,就想抢她男人!懂了吗?!”

    他瞳孔放大,一脸惊诧:“你,你要追我?”

    “追个屁!!”

    我只感他笨得可以,话都说得这么白了,还不懂?!某圣女粒喜欢你丫的,你丫要珍惜!

    于是索性把话说得更白,我抄起手洋洋得意道:

    “米飒已名花有主!至于你呢,识相的话就给我好好珍惜我妹妹。她暗恋你两年很不容易,懂了吗?!”

    权郁倒吸口凉气,瞳孔里闪过一大波失望。接着勾唇冷哼了声,转身将手里的画架稀里哗啦丢在地上。

    我虽对他的反应依旧很费解,但此时也懒得再废话。反正该说的都说清楚了,今后他和米粒能不能成,已不关我的事。

    于是略带嫌弃的白他一眼后,我拍拍屁股上的尘土,转身离开。

    却不知权郁在身后直勾勾的盯着我臀部,脖子很变态的左右晃了两下,喉结处的咕哝声更响、更急促了。

    直到我的背影渐行渐远,已无法清晰看到被热裤包裹的线条时,他才冲我喊了句:

    “等一等!告诉我,你男人是谁?”

    我愣了下,脚步停住。

    然后心不设防的回眸,冲他神秘一笑:

    “你不认识,但有可能见过哦!”

    说着我低眉顿了顿,收起笑容再度抬眼,很真诚看向他,

    “不管怎样,我都要感谢那晚你的拒绝!权郁,谢谢你!”

    是的,没有那晚他将我推给小赫,就没有我跟死男人的一见倾心。

    说到底,这份良缘要感谢“媒人”权郁!

    我说完,一蹦一跳的离开了。

    却不知身后权郁的眸子里,仇恨之火已熊熊燃起。

    ……

    本以为事情已圆满解决,晚上的聚餐也取消,没曾想这才是个开始。

    夜晚的苏荷酒吧十点之前是歌手表演,基本都是摇滚和民谣。这两种风格老娘都能驾驭,在台上既能挥洒汗水和秀发,嘶吼灵魂震撼全场,也能抱着吉他低吟悲伤感叹人生,用一句话形容就是:既可动若脱兔,又能静若处子。

    今晚本没有我的通告,但我还是去了酒吧。因为要练习一首曲子《Earned、It》,打算后天跟小赫见面时,把这首情深蚀骨的歌送给他。

    此刻我正在台上释放魅力,中气十足的嗓音深情吟唱着:

    “You~make~it~look~like~its~magic你让一切都变得不可思议;I~see~nobody~but~you使我眼中再无旁人,唯有你……”

    却不知台下某个角落,有双狼眼直勾勾的盯着我,伴随着脖子左右微微晃动了两下,喉结处咕哝得厉害。

    因为这首歌他不陌生,来自当年一部风靡全球的禁忌电影。

    于是,当我唱完走下舞台时,米粒的电话就打来,说她和权郁在一楼的东南角,叫我过去。

    我小小一惊,他俩这就开始约会了?

    嘿嘿,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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