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又二皮脸的笑笑补上一句:

    “当然了,如果你愿意讲,米飒还是很想听听小郁哥的情史哦!”

    “……”权郁不接话,仍紧盯着我的双眼,质疑的情绪越来越明显。

    我顿时又慌了:“你,你别不开心嘛!大不了,大不了我先跟你讲讲我的情史,行不?”

    话落音,只见权郁勾唇冷哼了声,突然将我整个人抱起,然后低眉蔑视着我,十足霸气的说道:

    “米飒还有情史吗?你的情史,就从权郁开始!”

    说罢,如狼似虎般吻了上来。

    他这次的吻很粗暴,具体就不描述了。只提一点:过程中好几次他轻轻咬住我舌根,虽并无疼痛感,却让我恐惧……

    尼玛,这以后要是亲热时被他一口咬断老娘的舌头,怎么办?

    那米飒岂不成了哑巴?

    而接下来权郁疯狂更甚,简直就是要在这里强行那啥?

    “不不不,权郁!现在不行!”我只能使劲推他,焦急的解释。

    “闭嘴!”他很恼怒、很急迫。

    我从未见过此刻他这般欲火焚烧的状态,顿时急得快哭了:

    “我还在小产期间,权郁你忘了吗?”

    “就一次,没事!”

    他却根本不理会,十足一副饿狼模样,双眼冒红光,就差把我整个人都吃了。

    而且,他力大如牛,身体的柔韧性又极好,像条藤一样极具攻击力,我根本没法挣脱。

    正当我焦急如焚之际,来救星了!

    “权郁!抓紧时间去准备下,一会让你登台!”

    只见Chris站在不远处的房间门口,双手交叉抱胸靠在门框上,眼神冷漠,口吻却严厉。

    权郁虽停止了邪恶,却大口喘着粗气拼命咽口水。扭头看看她,又回头看看我,犹豫不决。

    我趁机向他投向乞怜的眼神,终于让他的手松开,嘴却凑过来撩了下我耳垂,他用魅惑十足的口吻低语道:

    “宝贝儿,等老公上台为你唱歌。don’t/cry,送你!”

    “嗯嗯嗯!”我一个劲慌乱点头,只盼他快走。

    权郁终于转身离开了,去化妆间换衣服。挂着一脸满足的邪笑,尽管他身体没得到满足,此刻仍压抑着某火焚烧……

    我也忙将被他扯开的衣服整理好,慌乱的四周看了看,还好走廊上没其他人。只有Chris仍靠在不远处的门框上冷冷看着我,略带嘲讽。

    尽管她“黑帮头目”的身份让我不太敢去招惹,但记起刚猜想她是权家两货很多事的知情人,我便鼓足勇气走上前:

    “你好,能让我进去坐坐吗?”

    Chris没说话,轻轻递了个眼神,暗示请进。

    可进门后,我似乎没机会和她把话说开?这酷酷的Chris才是真正霸气的女王,和任何人沟通,只可能是以她为主导。

    在这方面,老娘我又被秒成渣。

    ……

    吧台边,她给我倒了杯热水,语出惊人:

    “小产期不好好在家呆着,跑出来瞎晃悠啥?”

    “……”我愣住。

    她怎么知道我小产?难道刚才老娘被权郁强来,她在不远处冷冷看了好一会儿后,才开口阻止的?

    “你比权郁大点吧?”Chris斜靠在吧台边审视着吧凳上的我,目光很温和,不带一丝抵触。

    我轻点头,抿了口热水。

    “权郁年龄小不会照顾人,你如果不懂怎么当妈,就趁早别嫁!”

    Chris点根烟,一脸冷漠的说道。

    意思我懂,嫁给权郁要做好准备照顾弟弟老公,疼老公;而不是指望被老公照顾,被老公疼。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尽管也知她是为我好。

    “权郁是天使,但前提是,你爱他!”Chris一脸严肃道,直勾勾盯着我瞳孔,试图想窥探我的心,“如果你对他没诚意,那这个天使可能会……”

    话说一半止住。

    “会怎样?”我心慌慌的追问。

    “生病!”

    “……”我懵。

    “别紧张!”Chris莞尔一笑,“知道我这酒吧为什么叫Morbid、Angel吗?”

    我一脸懵逼摇摇头。

    “Morbid、Angel,病娇天使,就是权郁!”这句话她说得十分意味深长。

    “……”我愣住。

    她却轻松的将烟掐灭,直接甩给我一句:

    “走,看权郁唱歌去!”

    说完,潇洒出门。

    ……

    弱弱跟着Chris一起来到演艺场,当再见到权郁时,我彻底呆住……

    完全不敢相信,台上抱着电吉他嘶吼灵魂的歌者,居然是我的未婚夫。

    只见一件宽大酷酷的背心包裹着他清瘦的胸膛;脖子上两根古银粗犷的挂件在舞台灯光下十分耀眼。

    左手腕上与挂件配套的N条手链,在潮流中又凸显他的贵族品味;右手则很干净,除了中指一只同款风格的古银戒指外,没有任何配饰,那支潇洒自如操控电吉他的右臂白皙无瑕、肤如凝脂。

    一条瘦腿复古的牛仔裤上有N处破洞,让腿上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更加性感;脚上一双中世纪风格的马丁中靴更显两条腿的修长;

    最惊艳,还是他那张脸……

    且不说魅惑的烟熏眼影,更衬托他的双眸就像是暗夜中最亮的星星;也不说那一头造型十足的金黄色短发,单单那嘴唇,就能把我震住!

    这货居然涂了层深紫色的唇彩!

    好邪魅的造型!

    我只能说,他这样子比GD更Grey!!

    权郁在台上一连唱了好几首Morbid、Angel的歌,死亡金属我欣赏不来,只觉得他嗓音沙哑中有些许柔美,不适合重金属摇滚类型。但他对MorbidAngel的歌操控得很好,乐感极强,很有feel。

    看着台上的他,我满脑子都是那个词……

    病、娇、天、使!

    台下蜂拥的人群已被他带动得快沸腾,可我和Chris在最后面的角落里,靠着墙壁依旧很平静。

    我是因为纯粹对死亡金属没感觉;Chris则是习惯了权郁这种状态,四年前她几乎天天能看到这样的权郁……

    病、娇、天、使!

    “这小子是要重生了!”看着台上的歌者,她突然感叹了句。

    我疑惑:“怎么讲?”

    Chris没回答,扭头看向我,皱皱眉问道:

    “他的过去,你了解吗?”

    我摇摇头,猛地想起刚才权郁要我问他的情史,难道是想对我坦白?

    除了权赫,他还有没有别的情史?

    我猜Chris一定知道,忙期盼的看向她……

    可她却沉重叹了口气,深深吸了口烟后向上吐出烟圈,透过烟丝凝视着台上的权郁,感叹道:

    “不了解最好,我猜这货是要跟过去say/goodbye了!好事,好事哦……”

    我听得一知半解,便弱弱抛出话题试探道:

    “你……跟他很熟?”

    Chris并没回避,向上吐出烟圈,四十五度角仰头看天,若有所思的回忆道:

    “过去的权郁,可是这条酒吧街上的名人。你可知道,从前有多少粉丝连夜驱车从外地赶来,就为一睹权少的风采。每当夜幕降临,权郁就像是天空的月亮,总能让酒吧街上的霓虹灯黯然失色……”

    欲言又止,她神色越来越忧伤。

    “呵呵,这个我信!”我傻笑着接话,“夜晚的权郁,的确不太一样!”

    说着内心也柔软起来,想起第二次那晚和他的相见,当时的他像极了GD。

    Chris似乎没听到我这句话,仍沉浸在自己的忧伤中,靠在墙上对着渺渺烟丝,继续感叹:

    “那你可知,月有盈晴圆缺?只有十五十六两天,我们才能看到满月。而其他时候,夜空只有残月……”

    这话让我怔了下,突然想起曾经做的梦,我迷失在森林里,看到夜空的残月就想起权郁。

    Chris竟和我有一样的感觉?

    可为毛我们要形容权郁是“残缺”的呢?就算他内心有“弯”的倾向,也不能说他“残缺”啊!

    此刻Chris这般形容他,是指他的心“残缺”?还是感情?

    抑或是,命运?

    我百思不得其解,而身边的女人在深深叹口气后,转移话题问道:

    “说实话,你喜欢我这间酒吧的风格吗?”

    我稍稍愣了下,继而笑笑不语,微微摇头。

    “这是出自权郁的设计!”她依旧一脸严肃,尽管语气一点也不严厉。

    “……”我惊。

    想起酒吧门外的那些色彩和线条,隐藏的血腥和邪恶……

    难道这就是权郁的内心深处?

    他的心,是残缺的?

    本能的打了个冷颤……

    Chris似乎看出我内心的变化,将手轻轻搭在我肩上,微笑道:

    “但话说回来,病娇天使始终是天使,不是魔鬼!人无完人,就看我们自个儿怎么待人家了。”

    这话我懂,无论对方有多少性格缺陷,既然走到一起,就得将心比心的去对待。

    正所谓好女人是所学校,我想,说的就是这个理吧?

    深深舒口气,我真诚的看着Chris,微笑道:

    “放心吧,我会好好对权郁的。”

    她似乎仍有质疑,突然问了句:“你爱他吗?”

    “我……”

    依旧不知该怎么回答,做不到去欺骗。只知自己此时的情感很纠结,对权赫,他就算再王八蛋,我也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

    而对权郁,尽管我相信他本质并不邪恶,也承认曾几次被他撩动了,但也不是说爱上就能爱上。

    人性本如此,这世上没有绝对干脆利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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