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里榻榻米上的男人没回应,被老娘傲人的身材锁住目光。

    囧!

    赶紧慌里慌张的系好浴袍腰带,我一脸恼羞的进门,气势汹汹质问:

    “你怎么在这儿?筱意姐呢?”

    权赫回过神,收回目光一边悠然的沏茶,一边垂着眸阴笑了下,自言自语的咕哝着:

    “呵呵,还挺合身嘛!”

    我却没空听这句话,一脸狐疑的坐到他对面,问道:

    “莫非筱意姐也约了你?”

    权赫抬眸瞅了我一眼,嘴角又挂着那种神秘莫测的阴笑:

    “她有事来不了,就委托我……”

    “委托你大爷!!”

    老娘毫不客气打断,最烦这货莫名其妙的阴笑了。以防再入坑,我直接没好气质问,

    “说,你特么又想搞什么鬼?!”

    “听着,你想问易筱意什么,老子一清二楚!”

    权赫收起阴笑一脸严肃,可“肃”不过三秒,说着说着,就又忍不住勾唇了,

    “可遗憾的是,楚家案子的前因后果,筱意并不完全了解。所以……”

    那种洋洋得意让我很是恼怒,便再度打断怼回:

    “她不了解,难道你就了解?!”

    “你说呢?”权赫波澜不惊,依旧阴笑。

    “……”我愣住。

    突然想起权郁的断言,脑子莫名的开窍:尼玛,权赫还真跟吴一凡暗中联手了?

    否则他没理由如此信心百倍的说,易筱意连她自己亲爹的案子,都不如他权赫了解前因后果。

    楚家血案如果真跟吴一凡有关,那他不可能讲真相告诉易筱意,只可能告诉“拍档”权赫!

    “想知道最权威的真相,你只有找权赫!”某男继续神秘莫测的阴笑着。

    让我倒吸口凉气,心中有了数:两狗男人暗中联手了,确定无疑!

    于是收起恼怒的表情,我抄起手,挑挑眉试探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

    “爱信不信!”

    权赫却不按套路出牌,一边悠然自得的沏茶,一边慢条斯理的放暗语,

    “反正该说的老子都说了,你如果冥顽不灵偏要背道而驰。将来吃亏了,呵呵,可别怨老子哦!”

    几个意思?

    老娘虽没被他吓住,却也被他弄得莫名其妙,便问道:

    “真是筱意姐让你来的?”

    “自己打电话问呗!”权赫轻飘飘的丢来这句。

    讲真,此时他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易筱意安排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能确定他这里掌握了不少真相。

    于是我决定先听听他怎么说,至于相不相信,事后再做判断。

    “行,我特么就再相信你一次!”

    我说着狠狠瞪他一眼,毫不客气拿过他的香烟,抽出一根点上,直接切入正题,

    “说吧,楚老狗那件案子……”

    被权赫打断!

    “NONONO,现在的问题,不是你要不要相信我,而是……”这厮一脸阴险的说着,顿了顿后,又开始吊我胃口,“想知道真相,你特么还是得拿点诚意出来!”

    就特么知道是这出!

    但无妨,老娘再不是上个月茶馆里的傻妹子。结了婚,难免会让女人脸皮变厚。更何况昨晚扭曲的洞房夜,和今早餐桌上兄弟俩的那一出出,已让我修炼了些许功力。

    今后和某厚颜无耻的死男人相处,老娘基本能做到“没脸皮可言”!

    “说吧,您老要什么诚意?”我悠然的弹了弹烟灰,不紧不慢的问道。

    “坐过来!”

    和那天易筱意茶馆里一模一样的话,但我没再拒绝,掐灭香烟面无表情的坐到他身边。

    权赫没有惊诧,只有一脸满足的阴笑,朝我行着注目礼。

    顿了顿后,他拍拍自己大腿:

    “坐这里!”

    你母亲的!

    得寸进尺啊?!

    我虽基本能做到“没脸皮可言”,能让他如愿以偿,却也挡不住内心的恼羞。于是,像个僵尸般坐到他腿上,双臂环住他脖子后,我还是忍不住冷冷怼了句:

    “喂,我现在可是你正宗的弟媳,你不觉得这样做很无耻吗?”

    “不觉得。”

    和当初在成都一模一样的话,足以见他脸皮比城墙还厚。权赫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夹着香烟,继续阴笑着大放厥词,

    “不仅不觉得,老子还想问你,昨晚和权郁……怎样?”

    “你?!”我有点被完败,气得咬牙切齿。

    他却突然严肃起来,厉声质问:“说!你俩是不是体外措施?”

    真是和流氓没法过招啊!

    一时间我又原形毕露了,气得脸通红,又囧又恼的怼道:

    “这,这特么你也要管?!”

    “不是早说了吗?你米飒把后半生交给我,那你的一切都归我管,包括房事措施和生儿育女!”

    他居然依旧义正言辞,还挂着一脸莫名其妙的深情。

    老娘只感又要被吃瘪,只感不是他的对手。于是深深倒吸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顺着他的话冷冷怼回:

    “那是不是还要规定我每月和他同房几次啊?!”

    “闲着蛋疼啊?!”

    权赫没好气白我一眼,继而突然将我搂紧,厚颜无耻的笑笑道,

    “嘿嘿,老子只想规定……咱俩今后的次数和地点!”

    我苍了个天!

    论厚颜无耻,权赫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可我又能怎样?眼看这禽兽就要朝老娘的胸口袭去,我一下子慌了神,不得不原形毕露的将他一把推开:

    “权赫,你侵犯弟妹!你无耻!”

    这厮却充耳不闻,还顺势将我扑倒在榻榻米上,故作一脸无辜的眨巴眼睛:

    “又不是第一次无耻,怕啥?”

    很有道理,是不是?

    “你?!”气得我满脸通红、杏目圆瞪。

    “别你你了!”权赫打断,轻佻的捏了捏我下颚,阴笑道,“看你被我撩得面红耳赤的……呵呵,爷知道你想要。”

    “要你大……”我唾沫四溅的朝他开喷。

    那个“爷”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权赫突然吻下来,堵住嘴。

    好吧,我再度沦陷了!

    但请相信,我奋力挣扎过,只是“然并卵”而已;

    嗯?

    好吧我承认,只是片刻的奋力挣扎,终究敌不过他的蛮力;

    嗯?

    好吧我承认,是我主动打开牙门,让他的舌进入;

    嗯?

    好吧我承认,当时带着那么一丢丢的主动;

    嗯?

    嗯你大爷!

    有完没完?!

    非要我亲口承认,片刻后我主动将他抱紧么?

    不知道老娘这样做是有原因的啊?!

    这叫策略!

    美人计!

    懂不?

    这不,权赫中招了……

    吻完后四片唇分开,只见他握住我的手,放至脸颊上轻轻摩挲,无限柔情的看着我:

    “宝贝,我们好久没在一起了,我……我想你。”

    他想要了,是好事!

    足以证明这厮开始卸下防备,所以……

    换我进攻了!

    “呐,咱俩各退一步,你要那啥,我……我可以答应。”嘟起嘴,假装犹犹豫豫的说着,我立马回归正题,“但你得先告诉我,楚老狗案子的真相!”

    权赫扑哧一笑:“呵呵,不错嘛,又变聪明了一点?”

    “别扯没用的,就说答不答应吧!”我皱皱眉,耐不住急性。

    权赫没立马回答,顿了顿后舒口气,一脸认真的看着我:

    “记住,米飒任何时候有要求,权赫都没法抗拒。”

    说完,又欲吻上来。

    可我不能再沦陷,否则……

    否则只恐把持不住啊!

    老娘虽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圣女,但也做不到昨晚和老公那啥后,今天就跑来和老公的哥哥……那啥!

    于是,我倏地撑起双臂将他推开,没好气的催促:

    “别亲了!快快快,说正事!”

    权赫稍稍愣了下,继而充耳不闻,手指轻轻拨动着我耳边的秀发,柔情无限的撩拨着:

    “怎么,很怕我亲你?怕自己把持不住,要饿虎扑食?”

    “饿你大爷!”我却不解风情,还口出狂言,“老子昨晚才吃饱过!”

    “……”权赫愣住,继而吸口凉气,冷色四起。

    我猛地回过神,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便结结巴巴的圆场:

    “哦,我,我是说……你,你得给点时间让我缓一缓嘛!总不能前脚从权郁床上下来,后脚就上你的床。米飒又不是潘金莲,对吧?”

    还算有理有据!

    可权赫不中招,咬着后槽牙恶狠狠的纠正道:

    “老子也不是武二郎!”

    我有点懵,思维和他不在一个频道上,脱口而出了一句无辜之言:

    “关武二郎什么事?明明是西门庆,好不好?”

    对嘛!

    潘金莲偷人的对象又不是武二郎,还非得往“兄弟”这层含义上扯么?

    “你?!”

    权赫恼羞,因为某女竟说他是西门庆……

    但又无可奈何,拿某个蠢猪没法,他只得摇摇头叹口气,很糗的从我身上离开,

    “唉,真是个干巴巴的傻妞。这下好了?啥性趣都被你搞没了!”

    甚好,甚好!

    “所以说,咱俩还是先说事,等会儿再培养性趣哈!”我屁颠屁颠的起身,乐滋滋的说着,一溜烟坐到他对面。

    权赫被!

    这算不算对他的禽兽行为,我第一次取胜?

    接下来权赫没食言,将他调查到的楚家血案真相,一五一十告诉了我……

    *

    四年前权郁出事后,权赫让许惋淇在青东帮发了江湖通缉令。于是楚依依逃至国外,不敢回来。

    唯一的一次悄悄溜回家,就撞上父母的血案!

    据楚依依说,当晚回家后她在门外听见父母争吵,这才得知父亲楚老狗多年来,都背着家人在私藏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

    当晚正值联系上某神秘海外买家,楚老狗欲出手漠玉玺狠狠赚一票,不料被妻子发觉。

    周清见丈夫手中的宝贝竟是楼兰漠玉玺后,勃然大怒上前厮打,一口咬定是楚老狗杀了哥哥周洋!

    楚老狗根本没时间辩驳,不仅仅因为另一边的买家还等着交易,他得赶紧去赴约;更多是当年捡漏漠玉玺,他一直瞒着周清。

    对此事,他做贼心虚。

    于是夫妻俩的厮打中,漠玉玺离手。

    最后楚老狗失手将周清一刀捅死,吓得魂飞魄散,再没心思去管那块漠玉玺了。

    *

    “楚依依说她进门后也没心思管漠玉玺,第一时间报了警。后来等待警察上门的时间中,她一直在安抚父亲。”

    权赫弹了弹烟灰,紧皱眉宇思索着,分析道,

    “但老子知道她在撒谎,因为那块赝品漠玉玺的确到了她手中。父亲被捕后,她就带着宝贝去了法国嫁人!”

    此时权赫在怀疑,杀害周清的真凶莫不是楚依依?因为以他对楚依依的人品了解,不可能第一时间就报警,她没那个觉悟。

    换位思考,以楚依依的人品心态代入其中,即便她没杀母亲,进门后也不会不关注价值连城的宝贝。

    所以她正常的反应,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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