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江凡并不怎么惆怅自己的混混生涯,其实他对这段人生并没有什么抱怨,都是命运的安排。

    却是发现老头似乎陷入了一种情绪中,江凡喊道:“老人家?老人家?”

    老人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江凡,也是一声长叹。“这都是命!”

    说完老人却是驴头不对马嘴的问了一句。“英雄救美的那个女孩是不是特别漂亮?”

    江凡闻言,诧异的看了一眼老人,道:“什么意思?”

    老人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我理解的!”

    江凡想到当时还是小女孩的唐子涵,没错,那个女孩就是唐子涵,摇摇头道:“就是一个小孩子。”

    老人不认同江凡所言,小孩子只是年纪小,估计也是一个美人胚子。

    江凡看老人满足的抹抹嘴,想到沙河县的状况,犹豫了一下道:“老人家,你这是要在这常住吗?”

    老人回复道:“恩,出去转了一圈,最后发现还是这沙河山和我有缘,人老了,也就不瞎转了,以后就在这住下了。”

    老人似乎对江凡的身手颇感兴趣,问道:“刚才看你,似乎身手不错。”

    江凡这才想起来,自己年少时的疑惑,感谢道:“您的大恩,我会记得的,我所处的环境,您应该了解,要不是您为我洗精伐髓,以我原来的身手,估计现在早就被人致残了。”

    老人却是摇摇头,道:“我只是简单的为你改造了一下身体,谈不上洗精伐髓。你自己摸索,有今天的身手,是你自己悟性好!”

    江凡也不和老人矫情,只是想到自己的处境,恐怕环境不会让自己安稳的报答老人的恩情,前路未卜。

    想到抚养自己的老头,江凡请求道:“沙河县现在的气氛不一般,不知道自己这一回去是什么情景,我想要拜托您一件事情,以后每年的今天可以给老头烧点纸,送上两个烧饼。”

    老人闻言皱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连刀疤都有托孤的意思,江凡也不傻,怎么可能想不到沙河县即将迎来一场大变。

    江凡也不隐瞒,如实说了,老头闻言感慨道:“没想到小小的沙河县城也不得安宁。”

    感慨后,老头上上下下打量着江凡,猛然开口道:“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徒弟?”

    江凡一愣,老人要做他的师父?这才想起来老人的不凡,虽然不知道老人到底有多厉害,但是想来做他的师父,是绰绰有余了。

    不过,二人无缘无故的,老人要收他做徒弟,江凡一直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的道理,所以没有立马答应。

    迟疑间老人却是生气了,道:“心思倒是不少,你一穷二白,而且资质也谈不上来好,我有什么好贪图你的。哼!”

    江凡不好意思道:“没有,没有,不过就是有些不明白。”

    并不是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就不怕别人惦记。老人一眼看穿江凡所想,江凡自然不会承认,而是做出诚恳的样子辩解。

    也不知道老人信没信江凡的辩解,继续道:“想要做我的徒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要不是我年岁大了,才不想收徒弟,收徒弟有什么好处?惹了祸还得老子我去擦屁股。”

    江凡脑筋转的快,老人说话间,他就想明白了,也许这是上天送给自己的馅饼,先吃了再说,毕竟这次回去的状况有些复杂,艺多不压身。

    于是老人话音刚落,江凡就立马要下跪,不过江凡的脑筋快,老人的身手更快,看江凡要下跪,老人飞快的伸出手臂,却是硬生生的把江凡拦住了。

    江凡只觉得一股力量从老人瘦弱的手臂上传来,他使出了自己的全力,却也无法撼动,这才真切感受到老人的力量。

    心中对老人的感觉从尊敬上升至敬畏,江凡笑道:“师父,你不是要收我为徒吗?”

    老人看江凡一副喜笑颜开的表情,忽然有种错觉,这家伙刚才一直正正经经的,现在的表情有些像得了手的黄鼠狼,怎么给自己一种奸诈的感觉?

    老人哼道:“做我的徒弟,哪有那么简单,总要先考察一番的。”

    江凡点点头,问道:“师父请讲,我接受考察,不过我还不知道师父的名字呢!”

    老人说道:“一个老头子而已,你没必要知道我的名字。考察嘛,只要你能够囫囵的从沙河县城回来,就算是过关了。”

    江凡闻言露出苦色,这老人家真是会耍人,他就是因为沙河县城的情况复杂,才想着拜了师多学两手防身,谁知道老人竟然给他的考验就是这个。

    老人看见江凡的表情,不高兴道:“怎么?不愿意?”

    江凡哪能拒绝,忙道:“好,好的!谨遵师父的吩咐。”

    又给老人烧了两道小菜,想起来当年自己学菜哄林萱高兴的时光,没想到最后却是哄高兴了老人,得了一个便宜师父。

    太阳斜到一半的时候,江凡提出要回沙河县城,老人说道:“先等一下吧。”

    老人说完从那个简陋的衣柜里拿出一本书。

    书古朴无华,看起来有些老旧,应该是有些年头了。

    江凡心头忽然狂跳,如果自己这个师父这是一个高人的话,这本书应该就是传说中的……

    老人开口,打断了江凡的想象。“这本书上有些武学,今天下午你就在这里看,看多少都是你的,算是你烧菜的奖励吧。”

    江凡凝重的接过书,心头狂跳,老人说这本书上有些武学,压抑着激动的心情,一脸渴望的看着老人问道:“师父,这本书是一本武功秘籍吗?”

    江凡激动的,惴惴不安的表情被老人看在眼里,老人轻轻的点点头,江凡大喜!

    武功!

    到底什么才叫武功?

    军体拳一类的算吗?自然不算,严格来说,它只算是一套武功面零零散散的截取出来的东西。

    或者大家比较熟悉的太极拳算是武功吗?自然不算,它自能算是被消减了几十倍甚至几百倍威力的一套招式而已。

    那到底什么才叫武功?

    武功,练之不止能强身健体,不止能身手矫健,更不至只是延年益寿。

    刺激潜能,激发斗志,洗精伐髓,脱胎换骨,甚至内力外放,这些都不是传说!

    这些自然不是江凡胡思乱想,江凡接触武功的时间比一般人要长一些。

    江凡对武功还算熟悉,是因为江凡痛恨的刀疤,很早江凡就知道刀疤就有一套功夫,刀疤力量早就不可能和江凡相比,不过江凡和刀疤交手的时候,江凡往往落败,所以他已经知道了一套武功的威力,那的确不是平常的把式可以抗衡的。

    据刀疤说,一套武功的具体的作用,其实每套武功都有一定的套路,也就是招式!招式使出来不仅仅会对敌人造成伤害,它还有一个作用就是提高自己的力量。

    如同有人喜欢练太极养生一般,一套真正的武功,练得得法,会让一个人力量大增,甚至会练出真气!

    虽然已经快被大馅饼砸晕了,不过江凡发现这本秘籍挺厚的样子,便愣愣的问道:“这是一套完整的武功?”

    江凡渴望听到肯定的回到,而老人也没有让他失望,骄傲道:“自然,不完整我会收藏吗?”

    江凡极力平息自己激动的心情,这可是一本完整的秘籍啊!赶忙低头去看,不知道这套武功叫什么名字?只是让他有些急切的是书封皮上并没有书名,于是疑惑的问道:“书没有名字吗?”

    老人不耐烦道:“管什么名字,你只管练就是了。”

    江凡骨子里敏感的性格作祟,想到,这是一本来历不明的书,这个老人让我练,还是谨慎一些好。便问道:“这武功练下去没有副作用吧?或者您练过吗?”

    江凡可是知道,有些武功阴险毒辣,虽然真实中的武功没有小说中的九阴白骨爪那么邪气,不过据刀疤所说,有些武功练了之后会变得阴阳怪气。

    老头一听立马怒了。“臭小子,你怀疑我坑你?混账小子,不练拉倒,把书还给我!”

    江凡哪里会还,看着冲上来的老人,立马跳到院子里,嘴中告饶,心中想到,先练练再说,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立马停止就是了。

    翻开第一页,纸上没有任何文字介绍,只有一副画,画中是一个人练武的情形。

    江凡记熟了招式,放下书本,照着书本上人物的姿势,伸腿,摆手,熟悉了几次,自以为记牢了,就翻开第二页,准备练第二式。

    不过当他摆开架势,第二式快完成的时候,却是有一股巨大的痛苦,从脊椎而起,直到大脑,像是雷鸣,像是虎啸一般,轰隆而起,直接把他震得摔倒在地。

    江凡坐在地上,等回过来神的时候,看见老人家正笑眯眯的坐在屋檐下看着他。江凡搞不明白状况,晃了晃还有些发蒙的脑袋,问道:“这,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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