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牴带着张景凡,穿过了器灵殿悠长的过道,走入了器灵殿的主殿之中。

    这里,林沁之前来过一次,不过张景凡并没有进来过。

    殿内有些昏暗,只点着四根火柱,散发着幽暗的光芒,乃是人鱼烛,足以燃烧数千年而不熄。

    殿宇之中,显得有些幽冷,姜牴向前走了三步,对着殿宇前方抱拳,而后开口道。

    “天策学宫宫主姜牴,拜见景老,还望景老能够现身一见。”姜牴恭敬的开口道。

    即便姜牴已经成为了天策学宫的宫主,但是在器灵面前,他仍旧是要自称晚辈。

    殿内,陡然生出了一阵荧光。

    一个身穿白袍的虚影,出现在了姜牴的面前。

    他面容枯槁,犹如残烛一般,一副油尽灯枯之相。

    “姜牴,你来找老夫,有什么事?”白袍虚影看着姜牴,缓缓开口道。

    “有一个人,可能是混入学宫的奸细,我想请前辈出手,一探究竟?”姜牴看着白袍虚影开口道。

    白袍虚影微微点头,视线落在了姜牴身后的张景凡身上,说道。

    “就是这个小子么?”

    “不错,还请景老能出手,一窥这小子的灵魂年岁,看看这具肉身,是否是真的属于他。”姜牴开口道。

    景老点了点头,道“好吧,那老夫就出手看看,小子过来。”

    张景凡向前迈了两步,对着景老抱拳行礼。

    “前辈自便吧。”

    景老点头,点出一指,那枯槁的老手直接点在张景凡的眉心之上。

    以这景老的灵魂力量,恐怕可以轻易看透,张景凡的灵魂。

    “是这具肉身的原生灵魂,这一点不会有错。”

    一个呼吸之后,景老开口道。

    一个肉身的原生灵魂和夺舍夺舍灵魂之间,还是存在这不小的差异的,这一点不难看出。

    姜牴剑眉一皱,有些意外,再次开口道:“那他的灵魂年岁是多少?”

    “这个就得好好看看了。”景老开口,指尖依旧落在张景凡的眉心之上。

    五个呼吸之后,景老收回了手指,开口道。

    “不满十三岁的灵魂,但是这灵魂,却是异常的强大,天生至尊一般的人物啊。”景老微微一笑,开口道。

    “天生至尊?”

    姜牴面色凝重起来,难道真的是他们天策学宫捡到宝了。

    “至少我这几千年来吧,见过最天才的人物,非这小子莫属了。”景老开口道。

    “你要我办的事情,我弄完了,老朽风烛残年,就先回去了。”

    景老的虚影身躯,渐渐消散,很快,便是完全淡出了姜牴和张景凡二人的视线。

    姜牴的视线,再次落到张景凡的身上。

    这位领袖了天策学宫多年的强者,此刻竟然有些莫名的下不来台。

    “跟我出来吧。”姜牴开口,朝着殿外走去。

    几个呼吸之后,姜牴说道。

    “本宫错怪了你,你心里,恐怕是在腹诽本宫吧?”

    “宫主是为了学宫的安全考虑,学生不敢腹诽。鬼市邪土,常年派人潜入天策学宫,与学宫作对,若是四院会武的审查,都不严苛的,恐怕学宫的高层,会坐满鬼市的长老。”

    张景凡回道。

    从学宫的角度来说,姜牴并没有做错。

    张景凡确实是有些可以,他的天资,实在是有些强大的过分,任谁知道了他的年纪,都会惊叹于他的成就。

    姜牴一笑,张景凡这话,到时缓解了他的尴尬。

    “我答应过你,若是错怪于你,就会送上一份赔礼,等到学宫大比结束,我会亲自将东西交给你。”姜牴开口道。

    “多谢宫主。”张景凡抱拳,倒是颇有些期待。

    姜牴这样的人物,也不知道会给他什么好东西。

    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天策学宫的宫主出手,绝对不可能小气。

    “好了,我带去回去中宫,继续比赛。”

    姜牴一手抓起了张景凡,踏空而出。

    “天生至尊……天生至尊,小子,我倒是要看看,你的真实实力,究竟有几分。”姜牴心中,暗自想到开口道。

    姜牴回到中宫之后,将张景凡放了下来,而后走入了阁楼之中。

    他才刚迈步走入阁楼,姜烟便是跟了上来,看着姜牴开口问道:“爷爷,此人到底是不是被人夺舍了灵魂?”

    姜烟有些焦急的问道,她若是被一个老怪物看光了身子,定然是将其碎尸万段。

    姜牴一笑道:“此人真的只有十三岁不到,器灵前辈说他,是天生至尊。”

    姜烟黛眉一皱,心中倒是莫名缓了一口气:“就他这样的淫贼,还是天生至尊?”

    “此人的潜力,相当不俗,我看也配得上你,我去替你说说亲?”姜牴一笑,说道。

    姜烟白了姜牴一眼,转身便是走了回去,不再接话。

    ……

    张景凡回到了休息区,额间,竟是有一滴冷汗缓缓滑落。

    辛亏四十没有出事,若是他的秘密被看出来了,还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的好。

    隐藏天赋,那不会被人重视,进步的也太慢。

    而不隐藏天赋,却容易招来别人的怀疑,此事,还真是不好解决啊。

    林沁看到张景凡回来,赶忙迎了上去,担心的开口道。

    “哥,你没出事啊,那人没有难为你吧?”

    张景凡轻轻摇头,一笑道:“没有,你放心。”

    “那就好。”林沁缓了一口气。

    “你还没开始比试吧?”张景凡问了一句。

    “嗯,还要过一会呢。”

    张景凡点头,坐在休息区内,观看别人比赛。

    此时,他心中也想不明白,为何那景老,没有看出他真实的灵魂年岁。

    难不成是死间尊者,将他灵魂年岁都修改了?张景凡道。

    “我倒是没有这个本事,灵魂寿数,乃是天定,即便是神明,也不一定能够逆天改命。”

    一个浑厚的声音,突然回荡在了张景凡的脑海之中。

    张景凡一愕,下意识的朝着四方看起,但是下一个瞬间,他便是想起了魂海之中的死间尊者。

    “你能直接知道,我在想什么?”张景凡心道。

    “人的一言一行,所思所想,都出自于魂海之中,如今我在你魂海之内,自然能知道知道。”魂海之内,声音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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