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只要是忠义侯府一系的全都上书弹劾七月,尤其是御史更加的疯狂,竟然颠倒黑白说:“微臣弹劾萧阳公主仗势伤人、目中毫无我靳国的威严,更是心狠手辣,将我靳国的贵女殴打至差点殒命,请皇上重罚。”

    七月正走到殿门处,那御史的话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心中冷笑,快步踏入正殿向冷炀恭敬的躬身说:“萧阳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七月可不会真正的恭恭敬敬,她一切都是装出来的,靳文帝想得到她尊敬,还不够资格,不过是一个利用女人、靠女人维持平衡的伪君子,七月最是看不起这样的人,她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想要找到像她父皇一样的男人是不容易的。

    “萧阳公主免礼。”他看见萧阳的身后只有齐聚和暮西二人,却有些猜不透七月心中真实的想法了,她难道不应该聚集唐暮的人为她讨回公道吗?竟然会如此‘放心’,也不知是做了什么准备,竟让她这样的大胆。

    七月微微站定,眼眸不变的将周围的大臣仔细的打量过,尤其是那些令人厌烦的忠义侯一党,她绝不会放过。

    “不知刚才是哪位大人弹劾本公主仗势伤人、心狠手辣来着,不知是否院子为萧阳解疑,我怎么就担上了这样的恶名?”萧阳脸上始终带着浅浅的微笑,她可不是好惹的,既然和忠义侯是一丘之貉,她又怎么能留下祸根。

    朝堂上先是一片寂静,接着有了小小的议论声,刚才那个弹劾七月的御史被七月打断便不知该从何说起了,小心翼翼得看向了忠义侯,希望他的郭安能够给他或多或少的提示,忠义侯看见他的眼神,本身就已经气急,七月对他的笑意刺激了他,认为这是故意的嘲笑,便向他提示了几句。

    然而他们之间熟稔的互动,没有逃过时刻关注着他们和多疑的靳文帝的眼睛,七月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她要的是靳文帝的态度,她明白自己自己并非靳国的人,即使是公主,她也是没有丝毫的权力的,那就不必自己动手,借别人的手又有何不可。

    靳文帝可不是一个心宽的的人,只要让他抓到一点儿的蛛丝马迹,他绝不会手软,虽然知道朝廷中拉帮结派严重,但是在他的眼皮下还不知道收敛,当着外人的面竟如此得不将他放在眼里,他是绝对不能忍受的。

    那御史还未意识到他已经被皇帝列入了他的名单中,有这么一个为忠义侯表示自己忠心的机会,他要牢牢地抓紧了,忠义侯府是皇后的母家,更是太子的外家,注定了是荣华富贵、权势滔天的,能入忠义侯的眼,他当然要好好的表现。

    依旧一脸痴像执着的朝七月发难说:“萧阳公主作为女子,竟然擅闯我靳国的朝堂,不知萧阳公主居心何在?”

    他以为自己的质问会让七月下不来台,可是却是伤了靳文帝的脸面,因为是他宣召的七月,为了利用忠义侯杀一杀七月的锐气也是很得他心意的。

    七月一听,嘴角微微奸笑,快速的看了一眼靳文帝的脸色,见他面色甚是凝重,还有微微发怒的意思,轻启皓齿说:“本公主不知这位大人是何意,难道贵国皇上的话竟是假的?那本公主是信还是不信呢?”

    靳文帝听到七月的质疑,心中的厌恶更甚,也更加的憎恶忠义侯府,那人好歹是忠义侯的人,也许他说的话正是郭安授意的结果。

    “萧阳公主是朕请进宫的,你们有何异议,都来问朕。”靳文帝冷着声音板着脸说话,显然是怒气十足。

    群臣不敢接话,因为他们感受到了冷炀的怒火和寒气,他们知道是自己触碰到了冷炀的底线,就深深地低下了自己的头。

    那御史依旧不愿就此放过七月,紧咬不放说:“古今往来,女子是没有资格进入朝堂干政,更何况你萧阳公主是敌国之人,我靳国正是怎能容你插手?”

    一番话,将七月逗的心中不停的“哈哈”冷笑,越发的看不上针对她的御史,也不知道是真的傻还是怎样,连别人的利用都如此的高兴,看来这忠义侯郭安的确有几分手段,并不是吃素的,想要和他斗也是不容易的。

    “难道御史大人不知你正在诋毁的人正是本公主,作为当事人,我不该堂堂正正的站在这里看看诸位是如何光明正大的污蔑本宫?”七月义正言辞的反驳和她针锋相对的御史,既然看不清局势,就别怪她手下不留情。

    那御史是寒门学子,能爬到今天的地步是他一辈子都不能做到的,那些他所依靠的人已经不能满足他升迁的欲望,所以他急需攀上位高权重的大人物,而忠义侯府就是最好的选择,因为忠义侯府有得天独厚的条件获得权势。

    眼见着御史被七月反击得节节败退,忠义侯郭安和侯府世子郭容涛是决不允许也不愿意看见这样的局面,立马给他底下的人使眼色,让他们赶紧的接上。

    早就已经答应了皇后,自己不会插手,那他就绝不会插手,况且他还想就此看看这朝堂上究竟还有那些人是忠义侯府的钉子,在他的眼皮底下能隐藏得这么深,有些还是他所不知的,就像刚才的何御史,他一定要将他们揪出来。

    工部的尚书苑梁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忠义侯党,他的母亲和忠义侯的母亲是亲姐妹,他们表兄弟的关系也是很好的,看到郭安的眼神他立马站了出来,因为郭芮长得像极了年轻时候的他的母亲,所以苑梁的母亲更是爱屋及乌,看见郭芮仿佛就看见了往昔的自己,一听郭芮被七月所伤,她留给自己的儿子苑梁下了死命令,一定要为郭芮讨回公道,不让她不会放过他的。

    “萧阳公主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竟然颠倒是非,忠义侯府的人都知你萧阳公主仗势欺人,还将忠义侯府的二小姐重伤,简直就是痛下杀手,难道萧阳公主还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不敢承认自己的罪行?”苑梁其实并不知道事情的发展经过,只知道他表哥和母亲都向他嘱咐一定要为郭芮讨回公道,他可是谨记着。

    还没等七月出言,苑梁左侧的襄城侯两眼一翻嘲讽的白了忠义侯和苑梁一眼说:“苑大人今日出门是没有带耳朵吗?”

    一番话引起群臣的笑意,却死死地把控着不能出声,其中有些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让苑梁很是不解。

    “襄城侯,我苑梁何时得罪你了,竟让口出恶言。”苑梁有些气愤,竟然被襄城侯这个她从来看不上眼的看对头嘲讽贬低了,他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有些人是知道襄城侯话中的含义,毕竟他们也听见了大街上的风言风语,虽然没有什么可信的,但是他们说的有板有眼的,也让他们难辨真假,况且听说昨晚天下楼可是人满为患,那就有一定的人看见了。

    不只是襄城侯,就连镇国侯这个万年不理事的大老粗都跳了出来,急吼吼的说:“苑梁你个老不死的不仅耳朵聋,恐怕是连眼睛都是吓得吧,你赶紧的去外面听听,也不知郭安那老鬼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还就真信了,我外孙子都说了是郭安家那个不要命的小丫头刺杀人家萧阳公主才被伤的,难道有人杀你,你会站在那儿等着?我看你也没那么傻吧!”

    镇国侯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人,他开口连皇帝都不会去想他是哪个派系的人,因为他从来不受约束,哪里还会听从别人的安排和吩咐,他能开口说话,估计也是闲着无聊,看着大家争得面红耳赤的,他觉得自己不好意思闲着。

    “你……你……苏江……你胡说八道,难道你认为忠义侯府的人会胡言乱语,会骗各位同僚,这萧阳公主手段颇高啊,竟然令向来不参与政事的苏江你为她说话,实在是高啊!”苑梁也有过一丝的怀疑,郭芮的伤究竟是为何,但是一想起他娘的话,他还是毫不犹豫的继续攻击七月,他为的就是为郭芮讨回公道,没有别的意思。

    七月冷眼看着朝堂上的变化,襄城侯和镇国侯的出手令她意想不到,他只吩咐了乔预让他推波助澜,显然镇国侯的地位还不是乔预甚至乔安能请动的,那究竟是谁在背后做那只推手呢?或许是为了帮她?

    七月见靳文帝眼中时不时的有看好戏的光芒,她眸色一冷,竟然还想利用忠义侯来对付自己,七月嘴角勾起,心里已经将冷炀暗骂了一回,她倒要看看冷炀到时候如何收场,她是不会让他轻易的躲过去的。

    “忠义侯,你敢不敢出来和本宫当面对质,或者将你那两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孙女儿找到这乾坤殿来好好的让本宫看看究竟伤了她哪里?”七月微微笑着,两眼直直的盯着忠义侯,让他有一丝透不过气的窒息感。

    七月不惧怕忠义侯的找茬,既然妄想她赔礼道歉,那就要看看郭芮有没有这个脸面受的起她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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