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一定办好。”暮西本来就是做这一行的,七月交代给他的事情肯定是很重要的,看来她是又要下死手了,就不知这郭家收不收得起了。

    自己的人办事,七月绝不会怀疑,因为他们不会出错,一旦出错就代表了他们是没有能力的,就绝无可能留在她的身边了,而且知道了一些事情,就注定了他是不可能完整的离开了。

    “红月还好吗?也不知道来见见我,我是有多么可怕不成?”七月许久未见红月,对她手里的事情进展的程度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不过七月并不担心,红月不来找自己,那就说明她那里是一切顺利的,没有什么困难能阻挠她吧。

    听七月问红月的消息,暮西说:“看着挺好的,气色不凡,而且还说她那里只欠东风。

    “这东风暂时不能吹,让她等着吧,也快了!”七月知道红月在打什么哑迷,她现在还不想让宫里那把火烧的更甚,那风还是等着看看适宜时机吧!

    暮西暗暗的记下了,七月当着他的面说,就是要通过他的带给红月的,也是红月那里需要的请示。

    吃饱喝足,又交谈甚久,七月倒有些犯困了,便回了房间收拾妥当后上榻午睡去了。

    七月睡去了,而沐亲王府的冷暮却有些不大好,七月看来了、抛开恩怨情仇的时候,冷暮莫名的心痛了一场,他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还请了御医都无法诊断是什么原因,这一痛倒是让皇帝认为冷暮命不久矣,不然怎么会连最好的御医也觉得不大好。

    御医一走,冷暮默默的坐了起来说:“七月那里怎样了?镇国侯帮她了吗?”

    “萧阳公主那一张嘴何时饶过人了,她一说话差点把忠义伯给活活的气死了,连镇国侯都刮目相看,不过,关键时候,萧阳公主放过了郭家,也不知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为了太子殿下?”冷河摇摇头、叹叹气,深觉他家王爷是魔怔了,却想着刺激一下他就清醒了。

    听说七月到放过了郭家,冷暮一深想就知道她想做什么了,还真是小孩子心性,虽然这么多年未见,看来还是和以前一样,连这样的事情都可以为了贪玩而暂且放过了。

    “主子,你说这萧阳公主也不傻,她怎么就不把郭家往死里踩啊,难道真的是因为那是太子的外家?”冷河有点想不通七月为何这么做,如果是他,那肯定就是往死里整了,这萧阳公主绝不会是想让郭家感激她而手下留情的。

    “你啊,还是想得太简单了,七月非但不傻,还聪明得很,在朝堂上无论怎么踩,郭安的爵位也不会比伯位低,冷炀也更不会为了萧阳而将郭家赶尽杀绝,最多损了一个郭芮,而七月退一步可并不是海阔天空,而是悬崖峭壁,她不过是想借一个人的手将郭家整得家破人亡、享受跌落谷底的感觉罢了。”

    冷暮简单的一分析就知道七月要怎么做,也让冷河知道有时候讨厌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光明正大的,而是要在暗地里让他们尝到痛苦和害怕。

    “哦,原来萧阳公主是想这样干啊,不过她想找谁做那双手啊?”冷河对这些事还是很感兴趣的,她可没想到萧阳公主还想着这么阴的方法,也不知她怎么有这么多的办法。

    “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应该是郭家的人吧!”他确定是郭家的人,只是不知道是谁,这个他还没有仔细的想过。

    一提起郭家的人,他就想起了郭然,出身高贵,却享受不到相应的待遇,现在他应该是很落寞的吧,一个被家族抛弃的弃子在京城那绝对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郭然那边怎么样了,让我们的人照看他一些,毕竟也是相识一场。”冷暮倒不是觉得郭然可以招揽,而是从小看着长大的情分,郭然也是一个能看清时势的人。

    冷河对罕都的青年才俊也是很了解的,和郭然也有过几次接触,对于这样的一个人冷河是愿意帮上一帮的。

    “王爷,萧阳公主估计是惦记上郭公子了,已经派人去护着了,应该是想将其纳入麾下吧!”冷河时刻关注着七月的动向,一方面是为了他家王爷冷暮,另一方面是七月可以算得上是罕都最大的变数,也是他家王爷最大的软肋了。

    冷暮却是没想到七月会看上了郭然,她和郭然之间的差别可是不是一点点,而且想要彻底的掌控郭然是不容易的,七月竟然愿意为了郭然冒这这么大的险。

    “郭然是一个有大才的人,只不过被家族所累,第一才子的名号可不是白得来的,七月的眼光可真是毒啊。”冷暮发自内心的赞叹了郭然一番,这样的人才是不易得的。

    冷河心里一细想说:“王爷,那郭公子既然是有大才的人,那我们何不将他收服了i这样对我们也有好处,王爷觉得如何?”

    冷暮瞪了冷河一样,竟然会想到在七月的手里去抢人,那可是不好惹的。

    “不怎么好,郭然的性子是孤傲的,能让他彻底心服口服的人只有七月的,你想用雪中送炭来感化他是不可能的,而且这些事我们不能做,郭家的人,哪怕是旁系中的旁系都要给我绕的远远的,更何况郭然还是嫡子长子长孙!”冷暮毫不犹豫的一口拒绝了,七月看中的人他不会去争抢,而且郭家是和太子相关的人,哪怕是弃子,冷暮也不敢和他扯上关系,一经发现那可不是忌惮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冷河没有想到这么多,他只是不希望人才被七月招揽了,凭着他家王爷的那封绝笔信,还有七月的恨意,很有可能七月会成为他家王爷最大的拦路石。

    “是,属下知道了。”冷河有些遗憾,能被他家王爷夸赞的人那一定是不差的,就这样被不确定的‘敌人’揽入麾下,他还是有一些不好过的,也明白即使没有这些担忧,王爷也不会去和七月争夺一个七月看中了的人,说不定还会帮着七月。

    “你知道就好,不要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冷暮看出冷河有那么一丝的不甘,虽然他不敢私自在背后搞鬼,但是冷暮也要再次提醒他,让他压下心中的不满。

    冷暮也不管郭家的事情了,七月想好好的玩一玩,他也该抽手而出了,这些事他也不敢再插手,痕迹是不能消除的。

    “大长公主到哪儿了?”冷暮已知大长公主所行的目的地和明面儿上的根本不一致,云河有什么东西值得她亲自走这么一遭,还需要声东击西的,冷暮一直疑惑不通。

    冷河早就已经得到了消息,大长公主那边的消息,他一直关注着,他知道这件事是最重要的,就说:“大长公主一行人秘密从云河出发先到永阳山住了几日,再从永阳山出发,一路慢行,前几日已经到了锦州,现在应该在前往番州的途中,离罕都也不远了。”

    冷暮点点头,竟然已经快到番州了,大长公主回京,那太皇太后应该也快了吧,到时候罕都的局势应该会更加的难把控了,也不知那人心里会有怎样的感想。

    冷炀最忌惮的人可不是冷暮,而是邵阳大长公主和太皇太后,两人都是他的长辈,一个是姑母、一个是祖母,而且邵阳大长公主府的权势和势力可是滔天的,更何况还有太皇太后的支持,太皇太后代表的可是朝中那些根深蒂固的老牌权贵,即使冷炀是皇帝,对这些人也要退让三分,看他到时候还有什么精力来盯着自己,恐怕他都要活得战战兢兢的了。

    “还真是快,这罕都的天恐怕是又要变上一变了,你说,邵阳大长公主回京后,七月可会去拜见?”

    冷暮知道冷河现在已经不待见七月了,可是冷暮偏要问问他对七月拜访邵阳大长公主的看法。

    “她怎么可能不去,就算不去,估计乔预那小子也会拉着她去邵阳大长公主府赴宴的,毕竟大长公主回京,肯定会办一场赏花宴,现在菊花开得正好。”冷河可不会觉得七月会待在清月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出去惹事吧。

    冷暮笑笑,并不管冷河说了些什么,继续说到:“镇国侯那边怎样了?”

    其实镇国侯是冷暮的人,镇国侯苏江和先帝是情深似海的兄弟,自然对先帝放不下心的小儿子冷暮很关怀,而且冷暮受伤那一场战役,他是大将军,那件事后他仿佛就此颓废了,但是知道冷暮是将计就计,冷炀的野心后他坚决的站队了,却始终和冷暮保持着距离,一点破绽也看不出。

    “镇国侯说,萧阳公主是一个能人,如果能拉拢的话,一定会是王爷的助力。”冷河实话实说了。

    冷暮摆手让冷河出去,他要静下来好好的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走了,如果冷风说的是真的,那他们的身后还有一个躲在阴暗处的人,而且七月就危险了。

    那些人要的是寧嘉皇后身上的东西,寧嘉皇后一死,那东西很可能就在七月的手上,究竟是什么,要如此费尽心思的布局,看来七月和亲的事情也是那些人的手笔吧,他们究竟是有多少的势力才能用得这么的如鱼得水,冷暮想想就一阵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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