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大臣依次进去乾坤殿,高高在上一身明黄色衣裳的冷炀威严又庄重,上位者的气息久久不能消散,皇者之气压制着人们久久不能喘息,冷炀不动声色的将朝中的大臣逐个儿打量了一遍,却发现有几位肱骨之臣都是面带怒色,,他暗想不会又是出了什么大事情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的臣子行着拜跪礼,异口同声、洪亮的声音从他们的嘴中传出。

    “众卿免礼,众位卿家有何要事上奏?”冷炀看刘从和李立扬嫉恶如仇的样子,就知道是有人得罪了这两个钉子户,一想起连日来萧阳公主惹出来的事情,冷炀不禁有些担忧又是萧阳公主整的事情。

    安锦伯犹犹豫豫准备开口,可是一看见刘从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就打了退堂鼓,但是他母亲邱瑛给出的馅饼诱惑又太大了,以至于他在朝堂上也吞吞吐吐起来,让李立扬抢了先机,李立扬站出来说有事要奏的时候,他还有一些的庆幸,幸好不是让齐国公府抢得了先机。

    “微臣上书弹劾安锦伯贾永教子无方,以致贾知少年猖狂、行为不端,更是对齐国公府、罗城伯府等进行辱骂,请皇上明察。”李立扬离府前大致听了李离说过了事情的经过,虽然这件事情贾知并没有过多的错处,但是李立扬护短,欺负他孙儿也不看看他答应不答应,况且平日里对安锦伯贾永也是厌恶至极的。

    听到李立扬是弹劾安锦伯的时候,冷炀的第一感觉不是考虑出了什么事情,而是轻轻的皇呼出了一口气,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还好不是萧阳公主出事了,不然又该由着她胡作非为了。

    “臣附议”

    “臣附议”

    齐国公刘从和罗城伯还有兵部尚书几人纷纷表示附议,这些事情家中的老人或者是夫人都已经交代了清楚,儿子或孙子惹出来的祸一定得推出去了,现在御史大夫都已经站出来了,自己哪里能退缩。

    冷炀一看就头疼,这李立扬和刘从可是一个浑人,就连自己也得怵他们三分,这安锦伯怎么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

    “安锦伯,你有什么话可说,所有的人都弹劾你,你好好的解释一番,不然我就处置了!”冷炀看着贾永那样子就头疼,他家的老二不是说最是有才的吗,怎么还能惹出这样的事情,看来流言不可信啊!

    “皇上,微臣冤枉啊,李御史他们血口喷人,不是微臣家的小儿不知所谓,而是齐国公府的刘海华刘将军仗势欺人,微臣的小儿现在还躺在家中生死不明,皇上,您可得为微臣做主啊!”安锦伯贾永已经被逼到了这种地步,他哪里还能退缩、软弱,只得硬着头皮上了,只希望皇上能给自己一个说法,于是说得十分的悲切,仿佛他的儿子真的就是已经奄奄一息、时间不多了一样。

    “原来如此,两方都有争议。此事实在是不好处理,此事最好还是交由刑部处置吧!”冷炀并不想过问他们之间的事情,这安锦伯也是太小家子气了,不过就是贵族子弟之间的摩擦,这样的事情罕都每年都要发生几百上前次,这次开了先河,那以后一出现这样的事情不都到乾坤殿上让他评理了,那他这皇帝就真的成了为人断官司的皇帝了,那可就成了靳国历史上第一位断案皇帝。

    冷炀知道自己插手了这件事情的后果,他是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况且安锦伯府不过是一个日渐没落的二流世家了,他家的儿子死了、残了最好,到时自己还可以一本万利的收回安锦伯的爵位。

    “皇上,微臣认为不必交由刑部处置,贾知的确是我打的,那是因为他有该死的理由,微臣念着和安锦伯的同僚情谊手下留情,只是将他打残了,这已经是给了安锦伯的面子了,不然微臣可不会放过贾知那小子,而且微臣承诺会全力承担贾知的医药费,恐怕是安锦伯府的小厮没有告诉安锦伯,才令安锦伯产生了微臣不愿意承担责任的想法。”刘海华说的义正言辞,好似安锦伯府是故意和她过不去一样,自己的出手还是顺应天理的、毋庸置疑的,并非是安锦伯口中的仗势欺人。

    “那爱卿就说说贾知该死的理由,也好让朕见识见识。”冷炀忍住笑意,看来坊间的传言还是有可信度的,都说这齐国公府的三公子刘海华从不按常理出牌,更是自由散漫惯了,都渴望着住在青楼里了,他听了几人之间推来推去的指责中也大概的听出了刘海华打人的事情是发生在了青楼,他甚至可以想像出刘海华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情景,脑补出刘海华平日里流连青楼的事情,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儿子还是最省心的,虽然不怎么聪明,但是自己要的不就是这一份迟钝吗,他忽然间看刘从和群臣的眼神都有了几分同情的感觉。

    冷炀看刘从等人的眼神越来越怪异,慢慢的眼底全是可怜之色,直勾勾的看得刘从等人不知所然,他们不知冷炀已经将他们划入了可怜人的行列,就因为他们的家中基本都有啃老的纨绔子弟,走马斗鸡,能有多纨绔就有多纨绔,能有多废物就有多废物,能为家中惹出多大的事情就多大,哪怕是把天捅出了口子都理所当然。

    冷炀收回自己的心绪,将视线重新的放在刘海华的身上,只见一身武将官服亦是难掩风度的刘海华从容的说:“皇上,其实微臣并不愿意揍贾知,揍这样衣冠禽兽的人,微臣还害怕脏了自己的手,只是我们在倾城楼的时候,贾知胡言乱语,竟然拿青楼女子和如今名满罕都的萧阳公主相对比,萧阳公主是一个怎样的人,他贾知不了解,微臣可是知道,毕竟前两次萧阳公主上乾坤殿的时候,微臣恰巧还都来了,几经提醒。那贾知依旧我行我素,一点都不讲微臣几兄弟的话语放在眼里,更别说是心上了,微臣实在是忍无可忍就直接上手了,想着这样的方法最直接,这中间发生的事情,李离和罗阳等人也是知道的。”

    “你说什么,是真的,又牵扯到了萧阳公主?”冷炀十分自信的相信了刘海华的话语,有谁敢在乾坤殿当着皇帝的话说谎,那可是欺君,除非是嫌弃自己的命太长了,不然有谁敢。

    “是,皇上,微臣所言句句属实,那些话语实在太难听,微臣也不好在乾坤殿放肆,恐怕污了皇上的耳朵,其中包括拿萧阳公主和青楼女子相对比差不多的言。”刘海华说起谎话来是脸不红气不喘的,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看向人的眼神十分的真诚,一看就知道他是没有骗人的。

    冷炀此时已经将刘海华的话当真了,甚至还放在了心上,直觉刘海华打得通快,甚至还想着怎么没有将贾知打死了,这些权贵子弟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还学会了辱骂萧阳公主,那萧阳公主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自从到了这靳国就开始小事不断,大事很大的状态,就算是你说的话没有她想象中的意思,她也要给你整出那方面的意思,有时冷炀都觉得是不是七月刚刚到了靳国太闲了,找不到事情打发、消遣时间,就拿靳国的贵族子弟来消遣,他现在是头都大了,只盼望着这些消息不要传到清月台去。

    “请皇上放心,微臣已经打点好了倾城楼的人物,绝不会将这些话传到清月台去。”刘海华察觉到了冷炀脸上显现出来的不安,为了在冷炀的面前留下一个细心可用的印象,刘海华立马随着冷炀心中的想法说出了自己已经将他的隐患解决了。

    “那就好,乔将军此事处理得当,赏笔墨纸砚一套,贾知有辱国威,念及身受重伤,就不再责罚,但安锦伯有教管不严的职责,故罚俸一年,爱卿可有什么意见?”冷炀现在恨不得将安锦伯府家的人碎尸万段,一天到晚只知道四处惹事生非,简直就是太无耻了,还敢跑到乾坤殿上告状,也真不知是谁给他的胆量。

    不过冷炀还是十分的开心,因为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计策,刘海华这个人看似无状却心思缜密,他需要一个这样的刽子手为他处理一些事情,比如安锦伯府就已经没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但是他却没有理由来削爵,而刘海华是一个为所欲为的人,倒是可以借着刘海华的手废掉安锦伯府剩余的继承人。

    “退朝,刘海华将军留下,朕有要事需要问你,七月的人各自退下吧!”冷炀是下定了决心要将刘海华拉到自己的阵营之中,虽然刘海华曾经和冷暮有过交集,但是近几年他们两人却是见面从来没有好脸色,以冷炀看来,刘海华的脾气和冷暮是合不来的,刘海华太过于热情又爆裂,而冷暮却是冷性子的人,他们是决不能合得来的,现在将这个人才招揽到自己的麾下也是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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