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儿倒不怎么觉得帝妃贪婪,他在第一次见到无魂的宝藏时也和帝妃这样子差不多,只是后来见识的多了,眼光越来越高,眼界也越来越宽广,以至于现在都能毫不吝惜把这么大一笔财富分给三女了,当然,这也是因他认为无忌的这些东西就应该分给她们这几个受无忌残害之人。
    即便是被帝妃席卷了大半,所剩的财物依然是足够令仙絮与葭锦痴狂的,坠儿大致平均的给她们分了一下,二女千恩万谢之后皆急不可耐的各自回去查点所得的宝物了,连葭锦都顾不上对坠儿多作勾搭了。
    三女都有了品级颇高的防御法宝,帝妃也死了谋求攻击法宝之心,这回要想杀葭锦恐怕只能等融炼好地火灵龙之后了。突然而来的巨大财富让三女的心态都有了变化,变得倾向于保住现在的好日子,对于争斗皆持谨慎态度了,因为拥有的财富已让她们很满足了,最怕的是失去。
    当然,要想保住好日子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把坠儿抓在手里,这就让帝妃愈发用心的要拴住坠儿,葭锦则因患得患失的心情不太敢草率行事了,连仙絮都开始往帝妃这边跑了,虽然不太好意思明着对坠儿示好,但看向坠儿的眼神中却有了躲躲闪闪的羞怯之意。
    仙絮的变化令坠儿觉得有点不舒服,他能体谅仙絮的心情,但不希望她这样,遂让帝妃婉转的劝告她不要过来打扰了,帝妃懂得坠儿不是对仙絮没兴趣,而是过不了良心那道坎,只得安抚仙絮让她只管安心的去修炼,分到手的那些东西飞不了了。
    既然不能借助仙絮的力量了,帝妃就必须得考虑放坠儿去葭锦那边的事了,她很清楚坠儿的这份贼心有多重,她不能不知趣的总这么阻拦着,但也不能就这么放坠儿去。
    这天在一场欢愉过后,趁着恩爱正浓,她故作大度的伏在坠儿身上说道:“想去尝尝葭锦的狐媚滋味明天就去吧,我要再不识趣恐怕就要讨嫌弃了。”
    “胡说什么呢。”坠儿顿时就尴尬起来了。
    帝妃撇撇嘴道:“跟我就别难为情了,说好让你吃饱的,我哪能那么不懂事呢。”
    “别胡说了你。”坠儿敷衍着笑了笑,随着对帝妃迷恋的加深,在葭锦的事上他有点不好意思了。
    帝妃穿衣下榻,给他端来一盏茶,然后跪坐在榻边端正颜色道:“我不愿让你去她那里并非为争宠,而是怕她把你带坏。”
    坠儿不太高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你看我是那种毫无主见之人吗?”
    帝妃抚着他的腿道:“你别生气,你自然是有主见的,可男人在女人面前很容易犯迷糊,你要真被她所惑,我和仙絮就没活路了。”说到最后她露出了楚楚可怜之态。
    坠儿放下茶盏抚着她的脸安慰道:“我再糊涂也不至于糊涂到那份上,别胡思乱想了,我在你这里住着就可以了,没准备去她那边。”
    帝妃清楚他这不是真心话,抓住坠儿的手用忧虑的目光看着他道:“我知道你是很忌讳听到我说葭锦坏话的,所以我一直不敢说,但如今我对你的为人有所了解了,是以想冒着惹你不快的风险说上两句,我绝非是为了与她争宠,而是因你太宽厚了,虽聪慧绝伦但毕竟阅历尚浅,如今面对的又都是对你最具诱惑的事,很容易被她诱导。”
    “你直接说我心慈面软且禁不住诱惑就得了。”坠儿真有点不痛快了。
    帝妃用乞怜的目光看着他道:“念在多日恩爱的情份上你别恼我好不好?”
    坠儿顿感怜惜,有些无奈的皱起眉道:“好吧,你既然想说,那就说来听听吧。”
    帝妃心头大喜,有些激动道:“这贱婢毫无廉耻之心……”
    坠儿扬手止住她道:“如实说就行了,我仍是希望你们以后能和睦相处的,恶语相加就少了合好的余地。”
    帝妃深吸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但眼中仍掩藏不尽愤恨之色,只能尽量以平静的语气道:“我是最晚一个被掳到这里来的,仙絮要早很多,她来时这里已经有一个元婴中期的女修了,其后无忌把葭锦掳了来,据仙絮讲,她到来后没几天就开始主动讨好无忌了,鲜廉寡耻之态……”意识到自己又出了恶语,帝妃忙止住口,压压怒气接着道,“那样子颇令人不齿,这也还罢了,可她的心术太不正了,为了邀宠竟主动给无忌出了许多令人难以启齿的取乐玩法,逼迫另外二人与她一起取悦于无忌,最早的那位女修因难以承受其辱而含羞自尽了,我来之后也深受其害,她太无耻了!”
    坠儿有些心烦的呼了口气,这些帝妃之前提到过,他也能想像出一些葭锦的无耻,看来要想让帝妃和仙絮与葭锦和睦相处实非易事,这令他颇感犯难。
    帝妃观察着坠儿的脸色,放缓语速道:“这些我就不多说了,但还有一件她的恶行是必须要说的,她到来后不久,无忌又掳来了一名女修,你可能不会猜到是谁。”
    “是谁?”坠儿皱紧眉头问。
    “葭锦的师尊。”帝妃紧紧盯着坠儿的眼睛。
    “你是说……她把自己的师尊推荐给了无忌?!”坠儿眼神复杂的看着帝妃。
    “正是,无忌把她师尊掳来后就囚困在一座小院中,十几天后她师尊不知怎么寻到了个机会自尽了,我们本是难知内情的,是后来无忌在与葭锦调笑时说走了嘴,我们才知道了他们作的这桩丑事。”
    坠儿微微眯起双眼沉默不语。
    帝妃内心忐忑道:“你若觉得我的话不可信,可以去搜一下她的魂。”
    坠儿轻轻了摇了下头,他相信帝妃说的是真的,因为他此前已经偷偷打开了那几个从密室中拿的乾坤袋,其中有两个腰牌的形制是一样的,只是质地有差别,他正为此犯猜想呢,不料竟是这么回事。
    见坠儿不作明确表态,帝妃横了横心道:“与这种蛇蝎心肠的人相伴如何能安心?你想让我们和睦相处是很难作到的,纵使我和仙絮不与她计较,她也会来算计我们,你要替我们想想。”
    “依你之意呢?”坠儿低着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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