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素对巴里所说的哥谭市出现混乱不以为意,毕竟民风淳朴,混乱是常有的事儿。
    众所周知,混乱是哥谭的日常操作,正是因为这一人文特色,才能源源不断吸引人才流入,刺激犯罪率居高不下。
    要是新闻上播出哥谭市歌舞升平,韦恩集团掌舵人一改纨绔作风,化身霸道总裁,那才叫糟糕,极有可能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不,重启宇宙了!
    四人小聚会进行了半日,哈尔实在是喝不下了,酒精上头不省人事,罗素打电话给他的女朋友卡萝,让其过来照顾哈尔。
    巴里灌了一肚子牛奶,也表示喝不下了,罗素见状直接结束聚会,几人各回各家,找各自的怪刷经验升级。
    原本,罗素和克拉克同路,两人应该结伴离开,结果巴里想和克拉克来一场竞速比赛,目标是巴里老家密苏里州的中心城。
    罗素做了一回裁判,目送二人消失在地平线外,振翅挥舞光翼直冲天空。
    以他现如今的知名度,说是家喻户晓也不为过,为避免被粉丝骚扰,不方便继续乘坐飞机等交通工具。
    这就是罗素时常告诫自己做人要低调,也不怎么装逼的原因,出名不是好事,会给生活带来很多不便。
    光翼的速度远比飞机要快,罗素不怎么赶时间,晃晃悠悠在天上荡着,抵达哥谭市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了。
    月昏星稀!
    今晚的哥谭市一如往常般黑暗,月光透过云层,洒落模糊的白色光芒,让人能看到这座城市,却无法将其看个彻底。
    在这种无形的气氛烘托之下,整个哥谭一如恐怖片中的鬼城,让人心头发毛,下意识想要远离。
    “空气污染有点严重,百特曼也不管管……”
    固然环保等于加大资金投入,等于让资本家放血,等于蝙蝠侠怒斥韦恩集团没有良心,但老爷这么有钱,应该不会在乎才是。
    嘭!嘭!嘭!嘭————
    枪响声从下方传来,罗素侧目看了一眼,顿时眉头紧皱了起来。
    情况有点不对!
    哥谭可以放枪,可以开炮,玩定向爆破都可以,但今晚的狂徒们有点明目张胆了,城市里好几个角落爆发冲突,其中一处还是哥谭市警局。
    “蝙蝠侠在搞什么鬼?”
    罗素惊诧不已,二话不说振翅降落在警局边上的居民屋楼顶,令他更诧异的事情出现了。
    一伙全副武装,明显是有组织的团伙,长枪短炮和哥谭警察们在街头展开巷战。而哥谭警方的阵营里,不止有身着防弹背心的警察,还有一身黑,脸上写着‘我是道上人’的帮派份子协同作战。
    “……”
    纵然在哥谭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足为奇,可这一幕有点无解,把罗素看傻眼了。
    他不做思考,从空间戒指里取出垂直推进滑翔机,遥控操作对着狂徒的阵地发射两枚导弹,而后机枪扫射,以空中优势迅速结束了战斗。
    哥谭警方欢呼雀跃,和身边的道上兄弟击掌庆贺,罗素猫在阴影之中,趁势掠走一名逃命中的狂徒。
    嘭!
    罗素一把将其按在墙壁上,心灵感应开启,瞬间控制其思维:“发生了什么事情,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片刻后,得知全部真相的罗素目瞪口呆,一把扭断了狂徒的颈骨,踩着滑翔机朝家中飞去。
    市政大厅被占、阿卡姆疯人院和黑门监狱的罪犯集体越狱、城市之中藏有一枚脏弹……
    数量庞大的罪犯涌入,导致稳固的地下势力崩盘,不少黑道大亨选择和警方合作,共同对抗新生的黑色势力。
    整个哥谭混乱不堪,在最该需要蝙蝠侠的时候,他却消失了!
    罗素嗅到了阴谋的味道,猛然想到自家的小猫咪,希望她没有自不量力出去执行正义。
    就她那智商和三脚猫的功夫,前脚踏上战场,后脚就得被人关进地下室,隔天整个人就坏了。
    烂尾楼内空无一人,罗素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猫女塞琳娜不在,埃及猫也没有踪影。
    他微微皱眉,踩着滑翔机来到塞琳娜的公寓,依旧是空荡荡找不到影子。
    “这家伙,该不会真被人抓了吧?”
    罗素拿起床头柜上的照片,看着上面塞琳娜傻夫夫的笑脸,他将自己的丧钟套转换上,而后纵身一跃跳下楼,消失在黑暗之中。
    ……
    黑夜中的街道上,五辆轿车依次驶过,突然之间两声枪响,最前方轿车的挡风玻璃花白,驾驶座旁边的车窗溅起血色。
    司机死亡,失控的车辆冲向路边,轰的一声撞在电线杆上,勉强停了下来。
    紧接着,持续不断的枪鸣声响起,轿车被不知从哪扔来的手雷炸成了燃烧的火球。
    后面四辆车上的黑衣人刚刚冲出来,便被冲击波掀了个人仰马翻。
    袭击者现身,一场街头埋伏战爆发,枪声大作,弹痕划过一道道红色火线。
    很明显,两个帮派因谁收物业费的问题发生了争执,因不擅长用嘴协商,停止bb改用手里的家伙说话。
    “喔噢,这座城市一定是疯了,你们有数过是今晚第几次了吗?”
    回旋镖队长乔治靠在巷口,听着弹头撞击墙壁的砰砰声,忍不住向自己的队友调侃起来。
    这一路上,又是枪又是炮,不知道的,还以为踏入了战场。
    “我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我只知道大块头要忍不住了。”
    死射抬手指了指巷子最里面,因为血腥味的刺激,鲨鱼王双目赤红,身上的肌肉一蹦一跳。
    如果不是冰霜杀手路易斯使用能力给他降温,狂性大发的鲨鱼早已冲出牢笼,将两伙帮派分子撕成碎片了。
    “哦,他才是最麻烦的……”
    回旋镖队长乔治捂着脸,混乱的战场,外加随时会给自己一刀的队友,早知道当初就不做超级反派了。
    好在问题不大,他有信心在队友捅刀之前,先给他们来上一刀。
    几人的武器问题已经解决了,来自黑道大亨企鹅人的赞助,他和死射有过雇佣关系,免费提供了一批武器装备。
    要求是,下次合作的时候,死射在要价上打个折扣。
    “走吧,接下来的行程我们改走下水道,小丑女说她认识路,知道怎么去阿卡姆。”死射耸耸肩,地面上血腥气太重,一个不好会被卷入街头混战,以防鲨鱼王暴走,只能走地下了。
    回旋镖队长乔治不满道:“我讨厌下水道……还有,那娘们居然在地下也能找到路,她不会是蝙蝠侠的人吧?”
    “谁知道……”
    死射正说着,突然双目一凛,头罩上的夜视仪望向天空。
    只见两道燃烧的火尾点亮夜空,呼啸的小型导弹在帮派份子们的目瞪口呆之下,一边一个,砸在了人堆之中。
    轰!轰!
    伴随轰隆巨响,两朵橘红色的火球腾空而起,强大的冲击波掀翻充当掩体的轿车,在坚硬的地面上留下两个大坑。
    碎石飞溅,满地焦黑污血,以及呻吟不止的帮派份子。
    还没等这群人反应过来,科幻感十足的垂直推进滑翔机凌空落下,在尾翼引擎的轰鸣声中,两挺机枪架起,密集的金属弹雨喷洒火蛇,编织了两道死亡交叉线。
    哒!哒!哒!哒————
    屠杀陡然而至,之前还嚣张跋扈的帮派份子,此刻成了粘板上的鱼肉,惨叫着任人宰割。
    不知不觉间,两伙帮派份子被枪林弹雨赶至一处,他们猫在一面墙后,举起手枪还击,协同作战亲如兄弟。
    机枪声停下,垂直推进滑翔机悬浮在半空,几个胆大的帮派份子探出头,面露惊恐看着这台杀戮机器。
    是谁?
    不止是帮派份子,另一边的自杀小队也心生疑惑,很快谜底揭开,一个身着红黑色铠甲的身影从天而降。
    嘭!
    一声闷响,地面微微颤动了一下,罗素拔出嵌入地面的双脚,双手各自握着一把沙鹰,大步朝帮派份子们走去。
    嘭!嘭!嘭!嘭————
    不甘等死的狂徒们纷纷举枪射击,但很快,枪声便零星了下来,一个个面露绝望和恐惧。
    子弹撞在罗素身上,叮叮当当溅开火花,连阻挡他移动的步伐都做不到。
    “渣渣们,丧钟已经敲响,哥谭的夜晚由我来守护……”
    罗素双手握枪交叉在胸前,面甲上眼眶的位置亮起蓝光,直视对面的狂徒们,轻轻吐出一个单词。
    “跑!”
    死亡的恐惧令狂徒们肝胆沮丧,丢下手里的枪械转身逃跑。
    嘭!嘭!嘭!嘭————
    沙鹰速射连击,几乎是在两秒钟之内,十来个身影向后倒下,每一个都是头颅被贯穿。
    路过一个垃圾桶时,罗素取下南瓜炸弹,礼貌敲了下铁皮盖,掀开之后,无视撞击在面甲上的子弹,将南瓜炸弹扔了进去。
    轰!!
    罗素大步朝满地尸体走去,红黑相间的身影后,是突然炸开的火浪。
    他在地面上挑挑拣拣,最终选择了一个身材不算高大的壮汉,停下脚步念念有词,蹲下身将一团灵魂塞入了尸体中。
    尸体震颤,脑门上的弹孔愈合,而后从地上站了起来。
    杰森:(。_。)
    罗素:(゜一゜)
    “……”
    md,这具尸体应该没这么高啊!
    罗素佯装没看见,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张照片递给杰森,是塞琳娜的照片。
    “找到她,然后回来告诉我。”
    杰森一言不发,接过罗素手里的照片塞进怀里,大步朝着街边的超市走去。
    嘭!
    玻璃被砸碎,杰森再次出现时,脸上已经扣上了曲棍球面具,同时一把大砍刀被握在了手里。
    “……”
    死射和回旋镖队长乔治相互对视,纷纷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想法也都一样,此地不宜久留,赶紧进下水道。
    猛然间,杀气降临!
    二人暗道糟糕,微微回首,是罗素看过来的蓝色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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