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载电视画面上,漆黑的魔神横剑斩落多玛姆的人头,而后一招黑暗狂潮爆发,当场将多玛姆打爆。
    托尼和尼克·弗瑞没看懂,黑暗维度之主死于黑暗,这种操作……
    只能说魔法果然很不科学,一点逻辑也不讲!
    两人对魔法一窍不通,加上施术者是至尊法师,业界无出其右的权威人士,故而没有将疑问提出,以免不懂装懂贻笑大方。
    尼克·弗瑞面色凝重,点头道:“不愧是至尊法师,魔法造诣果然空前绝后,在黑暗魔法的使用上,连黑暗维度之主都不是他的对手。”
    托尼诧异看了尼克·弗瑞一眼,没想到神盾局局长居然也懂魔法,不甘落后跟着点头:“没错,令人叹为观止!”
    “……”
    史蒂夫以手扶额,耳边的沙雕对白令他颇为忧虑,一口苦酒下肚,愁上加愁感觉自己快要抑郁了。
    突然间,画面上魔神之躯缓缓转身,双目雷光暴涨,画面便一片漆黑失去了图像。
    尼克·弗瑞急忙拍打车载电视,惊疑不定道:“这是……难道是至尊法师发现有人窥探,所以用魔法击落了侦察卫星?”
    “不,这分明是你有严重的被迫害妄想症!”
    涉及到自己的专业领域,托尼毫不客气开启了嘴炮模式,一句话怼的尼克·弗瑞老脸拉长。
    托尼通过贾维斯控制私人卫星,调节焦距使得漆黑的画面显露星辰天体,片刻后画面调转,镜头下是水元素三叉戟的交汇位置。
    “托尼,你在找什么?”
    “至尊法师消失了,我在找名叫史蒂芬·斯特兰奇的外科医生……”
    托尼反复搜索,最终未能在卫星监控范围内找到斯特兰奇的人影:“两个人一起消失,没猜错的话……情报不足,我分析不出来。”
    “史蒂芬·斯特兰奇!这人是谁,你为什么要找他?”
    尼克·弗瑞独眼抖了下眉毛,能让托尼单独寻找,身份肯定不简单。
    “大约在一年前左右,斯特兰奇医生是纽约最好的神经外科医生,一次恶意袭击令他双手残废,重返手术台的可能性比你治愈秃顶的可能还低。”
    托尼说到这,面容严肃看向尼克·弗瑞。
    “……”
    尼克·弗瑞:这不是秃顶,这是发型!
    “在此之后,斯特兰奇医生荒废了一段时间,大半年前,他失踪了,再出现时已经变成了一个专业法师!我来看看,最后一次记录,是他乘坐飞机前往尼泊尔首都加德满都,还是单程票……”
    托尼让贾维斯不断调取数据,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找到了,卡玛泰姬的位置,就在加德满都。”
    尼克·弗瑞闻言,微眯独眼,压住其中闪烁的兴奋光芒,语气平淡道:“这么说来,只要派人在加德满都进行地毯式搜索,就能找到卡玛泰姬了?”
    “没那么简单,魔法这种事情要看缘分,斯特兰奇是因为他的特殊性,才被卡玛泰姬选中,最后一趟去哪并不重要。”
    史蒂夫友情提醒,让两人冷静,不要主动送人头:“据我所知,卡玛泰姬的入口遍布地球,法师们使用的是空间门,如果他们不想见你,翻遍地球你也找不到。”
    “……”
    尼克·弗瑞紧皱眉头,希望之火刚刚点燃,便被史蒂夫无情浇灭。
    “哇哦,看看我找了什么,斯特兰奇医生在纽约的消费记录……只有一个开房记录,就在三条街外的酒店。”
    托尼调取酒店监控录像,片刻后眉头一挑,露出成功人士的笑容:“他约了一位漂亮女士……嘿嘿嘿,或许这位医生转职法师的斯特兰奇先生,和我会有不少共同语言。”
    紧接着,托尼又将女医生克里斯汀·帕尔默的资料掉了出来,点头做出评价:“斯特兰奇先生的眼光不错,这位女士很漂亮!”
    “托尼,你很在意斯特兰奇法师?”
    “没错,根据神盾局的档案,袭击斯特兰奇并导致他双手残废的凶手,是个金属独臂人!”
    托尼说到这,咬牙切齿:“虽然还没有证据表明,袭击者和杀害我父母的是同一人,但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我,这不是巧合,斯特兰奇和我一样都是受害者!”
    “……”
    史蒂夫以手扶额,他太……不是,巴基真是太难了!
    “托尼,你为什么能调取神盾局的内部档案,我可不知道你还有权限!”尼克·弗瑞独眼瞪大,死死盯住托尼的厚脸皮。
    “呃,我也是调出档案之后,才知道是神盾局的数据库。”
    托尼耸耸肩:“没办法,你们的防火墙稀烂,要不,我帮你升个级,换成贾维斯的程序?”
    “不用了,谢谢!”
    “没关系,反正你们自己升级,和我帮你们升级,结果都一样。”托尼再次耸耸肩,用无辜的表情阐述残酷的现实,十分欠揍。
    十秒钟后,更欠揍的事情发生了,贾维斯入侵雪佛兰防弹车的内部程序,由托尼全程遥控,驾车赶往克里斯汀所在的酒店。
    找到克里斯汀,就有可能守株待兔等到斯特兰奇,然后顺藤摸瓜,找到卡玛泰姬和至尊法师。
    之所以说是可能,而不是绝对,是因为托尼担心斯特兰奇和以前的他一样,提上裤子才发现,昨夜的床伴不是真爱。
    托尼:不是我提上裤子翻脸不认人,当时的确是一见钟情,事后我梦然醒悟,我和那个谁并不合适!
    ……
    黑暗维度!
    斯特兰奇眼前恍惚,使用阿戈摩托之眼驱散拖拽自己的黑色大手,身后维度通道关闭,再回首眼前一片白。
    黑暗维度怎么会这么白?
    斯特兰奇闭上眼睛,使用魔法加持阿戈摩托之眼,看清了周边的实景。
    只见八把白色大剑定住虚空,光线牵引,形成巨大的六边体结界。
    在他脚下,白魔法阵图气势恢宏,正中心位置,是一个圣光凝聚而成的十字架虚影。
    “斯特兰奇!”
    听到罗素的声音,斯特兰奇急忙转身,视线内,罗素满身金色铠甲裂纹遍布。破损最夸张的部位,比如右侧肩甲,整个消失不见,露出伤痕累累的躯体。
    “至尊法师,您没事吧?”
    斯特兰奇大惊失色,这才多久没见,罗素怎么像是经历了一番苦战一样?
    “斯特兰奇,形势紧迫,我就不废话了。”
    罗素握拳咳出两滴血,微微皱眉又是一阵剧烈咳嗽,脸色瞬间苍白,大口大口吐出鲜血。
    “至尊法师……”
    “小伤,我这算是好的,多玛姆更惨!”
    罗素挥手止住斯特兰奇的关心之言,一边吐血一边说道:“黑暗维度里的时间没有意义,而这个结界,经过我的调整,拥有无限的时间轮回。”
    “在这里你可以尽情将你脑海里的知识兑换成真材实料,偏门的知识暂且不管,尽快熟悉古一法师留给你的财富,尤其是阿戈摩托之眼,记住了吗?”
    “我记住了,可是至尊法师您……”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我明白你的意思,无需伤感,即便是暂代的至尊法师,我也是至尊法师。”
    罗素咧嘴一笑,嘴角血水流淌,他抬手一摸毫不在意:“我不相信宿命,我只知道我肩膀上的责任,抵御维度入侵便是至尊法师的责任,也就是我的责任,谁都可以退后,唯有我不能。”
    “……”
    斯特兰奇愣神,只觉眼睛里进了砖头,罗素的面容变得无比模糊,还在发光。
    “斯特兰奇,时间我已经为你争取到了,我相信你的天赋,古一法师曾评价你的魔法天赋只比我差了那么一丢丢。自信点,你只比我差了一点,我可以你也可以。”
    罗素做出鼓励,身形逐渐黯淡:“抱歉,你继任至尊法师的仪式我可能要缺席了……”
    “至尊法师!”
    。゜゜(′o`)゜゜。
    砖头太扎眼,在罗素身形彻底淡化的瞬间,斯特兰奇忍不住流下两行热泪。
    “哦,对了,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要交代一下。”
    罗素的虚影突然出现,凝视到一半缓缓淡化:“我的葬礼没必要举办了,个人不看重那个,花圈也不要摆,照片要彩色的,图个吉利。”
    (?_?。)
    冷不丁被打扰一下,斯特兰奇有种上不上下不下的糟心感觉,泪水在肚子里打转,酝酿了好一会儿才流出来。
    “至尊法……”
    “还有,如果有个老不死的声音在你耳边蛊惑,说流水席、戏班子是我家乡的风俗,要连唱三天三夜,千万别理他。”
    罗素的虚影再次凝视,半虚半实之间再次淡化:“切记,像什么‘第二届至尊法师头七杯歌王大赛’都是扯淡,绝对不要被邪恶的声音欺骗。如果他说他是古一法师,还说这是卡玛泰姬的惯例,那他肯定是维度魔神假装的,让他滚蛋,顺便帮我给他竖个中指。”
    “哦!”
    (???)
    “至……至尊法师……呃,你还在吗?”
    斯特兰奇再次酝酿感情,好半天都没找到之前生离死别的悲痛,扯着嗓子干嚎两声,眼泪在肚子里死活不肯出来。
    斯特兰奇突然觉得自己非常可怕,至尊法师为保护地球,不惜牺牲自己也要阻止多玛姆,临死前仍不忘将使命责任传递给自己,可他却冷血得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太禽兽了,简直不配做人!
    他又尝试了自己,确认憋不出一滴泪水,最终放弃做人,盘膝坐地回忆脑海中的知识。
    悲痛化为动力,斯特兰奇开启学神模式,力求尽快将所学融会贯通。
    没准他够快,还有机会救出陷入必死之局的至尊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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